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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晴阳紧紧闭着眼,别说理会他,她连动都不想动。
“小骚,别总是这副死样子。”祁明熠笑得有些阴森,不想动他就弄到她肯动为止。
他把脑袋钻进她睡裙里去,像条泥鳅一样,一直往上,最后停在了向晴阳胸前绵软,张嘴亲了两下。
湿热滑腻的触感让向晴阳觉得不舒服,便伸出手去推睡衣里动来动去的头,不冷不热的说道,“我要睡觉了。”
“你睡,”传来祁明熠沙哑的声音,伴随着他开口说话,还有热气拂过她柔嫩的肌肤,带起层层热浪,“你就躺着,我伺候你。”
“你做我睡不着。”
“可我真的想做。”
“别碰我。”
祁明熠忽然把头伸出来,整个身体贯穿了她的睡衣与她相贴,睡衣本就不宽大,这会儿又加了一个人,弹性被拉到极致,眼看就要裂开。
“我最讨厌你说这三个字!”
眸子里的欲/火瞬间变成怒火,祁明熠说着,伸出双臂按着她的肩膀,整个人往上一起身。刺耳的撕拉声响起,睡裙在他的摧残下裂开来。愠怒的他伸手把睡裙捞起,揉成一团,用力扔在地上。
“我告诉你,别忘记老子是你老公!少他妈天天给我把这三个字挂嘴边,稍微对你好点你就给我摆脸色。别说碰你,老子就是强/奸你,天天都强/奸你,无时无刻强/奸你,那也绝对没人敢说老子二话!锦衣玉食哪一样缺你了?你他妈别不识好歹!出去瞧瞧看谁像老子这么卖力,伺候得你吟哦乱叫脸色红润罩杯大涨,别不知足!”
早知道就应了施珄榭,出去玩儿算了,这会儿也不用受这种窝囊气。祁明熠踩着盛怒的脚步,钻进更衣室里换衣服,一件衬衫一条西裤,外面套着一件风衣,这么简单的装扮,搭在他身上,却是低调的奢华,怎么看怎么好看。只是,他现在是愤怒到边缘,全身迸发着戾气,一张俊脸也黑到了极点。
“娶你回来是干嘛的?娶你回来就是用来生孩子的,生孩子必须做什么?你没上过生理课?你以为老子不食人间烟火娶你回来就是每天看看的?我今天就告诉你,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是为了合体,不合体造人的时候造出凹凸的工具是干嘛的,你以为是摆着好看的?”
这么毫无遮拦的话,向晴阳听得脸色白一阵红一阵,心里虽不服,但她无力反驳,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只是两手紧紧抓着被子,尽量无视。
“向晴阳你真不是个东西,看着挺清纯,实际上就是个*!都嫁给我了还整天想别的男人!老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见你就给我使劲骚,一点都不知道收敛,真他妈窝气!老子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这半顶绿帽子还真他妈的碍眼。”
房间的门霍地打开,又轰然闭合,向晴阳可以感觉到整个房间都在颤抖。可祁明熠从门外传进来的声音却比甩门声还要响,带着余存的战栗,钻进向晴阳耳朵里。
“别他妈天天这副死样子!老子自己出去找!外面的女人技术比你好多了,你这条死鱼!给我好好呆着,日子长了我就不信你会不寂寞,别妄想我会让你出去找男人,就连公狗我也不会赏给你半只!你要是敢出去找,我就把那男人的狗腿打断亲自动手阉了他,再把你拖上床,不把你弄死在床上我就不姓祁!!!”
噔噔噔下楼的声音过去没多久后,就又传来了跑车愤怒的咆哮声,直到消失,向晴阳才回过神来,意味不明的泪水潸潸流,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她好累,真的好累,天天做着美梦,梦醒了,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贺祺呀……”紧紧捂着胸口,向晴阳痛得直抽气,瘦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环紧,幽暗的空间传来她痛苦的哀鸣,“我恨你……如果不爱我,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如果你爱我,为什么又要那么伤害我?”
被家人抛弃,被送到孤儿院,渡过了人生中最凄凉的五年。抢零食抢饭抢玩具,做不完的工,被别的小朋友诬陷,然后学会了去陷害别的小朋友,打架与被打,勾心和斗角,躲避猥琐院长的骚扰……这是向晴阳最悲惨的五年。
逃到黑暗的边缘,在要被重新吞噬回去的时候,一只温暖的手把她抱到了阳光下,那是向晴阳沉溺大海之后的救命稻草。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就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向晴阳就已经不可自拔的爱上。
温润如水,谦谦君子,有着倾城的容颜,也有着如沐春风的微笑,更重要的是有着白马王子拥有的所有,他还拥有,那首曾经的《summer》,她最爱的曲子。只不过,这些都是假象,梦境破裂,残留一地狼藉,包括她破碎的心。
向晴阳一直哭,喉咙哽咽得难受,从呜咽到小声哭泣,再到放声嚎啕,泪流成河,仿佛要倾尽所有的委屈,向晴阳从来没这么痛苦过。
……
又是一道巨响传来,哭晕过去的向晴阳被吓醒,眼睛疼得如同进了沙,喉咙就像是被火烧,她翻了个身,将被子那块被泪水浸湿的被单拉到自己胸前,紧紧拽着。
此时已是凌晨时分,祁明熠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微微泛红的面庞上还有两个口红印。甩客厅的门还是震天响,开房间的却好了很多,祁明熠就像是从酒罐里爬出来的,走路的身影歪歪斜斜,步伐踉跄。
“老婆……”也不知道是真的醉了还是清醒着,祁明熠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了向晴阳柔软的身子,第一次喊出了无比亲密的称呼。
“……”向晴阳闭着眼没有理会。
“你尿床了?晴阳,为什么这一块是湿的?”
“……”
“老婆,”祁明熠蹬掉皮鞋,衣服也随即七零八落,他将自己脱了个干净,钻进被子里,开口说话的时候酒气倾泻而出,声音也带着朦胧的醉意,“我知道你醒着,你也脱衣服吧,夫妻之间就该,嗝……坦诚相待,脱,你放心,你说不碰你我就不碰你……我尊重你。”
“……”
向晴阳一直躺在床上,身上维持他出去时的衣着,也就穿着一条底裤。他伸出手拽掉,将光溜溜的身体搂进怀里,醉得连说话都像是在呢喃,“我不骂你了,也不说那么难听的话了,刚刚小湿子告诉我了,说老婆就是要用来疼的,我想了想,也对。你对我不好,我就生气,生气了就想虐你,没办法我脾气不好……可你就不能对我好点么,你对我一点点好,我就会对你十分好。我想我可能是疯了……晴阳,遇见你之后,我总看不上别的女人,可你又不理我,我从来没这么受过气。今天晚上离开之后,我好像有些想你,于是我就回来了。”
“……”
“我知道你难受,可你为什么非要去想别的男人?我告诉你,只会越想越难受,偶尔想想我不好么?”他又打了个酒嗝,呼吸均匀的洒在向晴阳脸上,“坏女人,我那么卖力的伺候你,你竟然不想我。”
“……”
“小骚……骚骚……”祁明熠凑近她耳边,语气轻飘飘的,吐出来的气息却灼热如火烧,“晴阳……小晴小阳……晴晴阳阳……老婆……老婆婆……”
“……”
“我跟你说,今天有几个女人,她们说要亲我的小弟弟,包亲包肿……我赏了她们一人一巴掌,滚,老子是有老婆的人,这个地方只有我老婆可以碰,”他说着,抓着向晴阳手按了下去,碰到那里骇人的尺寸和温度,她才被吓出了反应,想要抽回,却被用力按着,十分无耻的声音传了过来,“为什么你不肯亲我的小弟弟,你看一眼,其实它很可爱的,会变大还会变长,但也很可怜,因为你都不肯亲它。你亲亲吧,要不摸摸也好,你不让我碰,我难受,小弟弟更加难受……但是再难受,我也不碰外面的女人。”
“……”向晴阳一动不敢动,脸上燥热得火烧火燎的,祁明熠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这会儿喝醉了更是不管尺度的大小。
“老婆,别难过了,今晚是我不对,我不该总是强迫你。你摸摸它吧,小骚,”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果然没错,为了那档子事,祁明熠的声音竟然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乞求,亢奋的喉间溢出了一声压抑的吼声,迷蒙如醉的眸中闪烁着痛苦的火焰,“我知道自己很无耻,但是我真的好想要……小骚,你也有想要过吧,男人的那种感觉比你们女人更难受,你就看在我主动认错的份上,晴阳,动动手,我不碰你。”
大概是怕祁明熠这个不要脸的还会说出什么更出格的话,向晴阳沉默了三秒钟,然后扬起小脸对上了那压抑的薄唇。柔软的触感使男人呼吸一滞,有什么东西要爆发,祁明熠晕眩了,伴随着吞咽的动作,喉结迅速滑动,意乱情迷的将人压在身下,夺回主动权,不忘迷糊说着,“乖,我会好好对你,不弄疼你……”
两具身体不断的开始摩擦着,撕扯着,急促的喘息和紧紧纠缠在一起的四肢一样,绵绵密密的缠绕在一起,身体里涌出的热源将彼此燃烧,彻底沦陷。蔓延百骸四肢的异样感觉随着男人的入侵清晰传来,向晴阳尖叫着落泪,指甲狠狠嵌入男人光洁宽阔的后背,蜷缩起的长腿主动搭上他的窄腰,不断扭动,沉沦的心让她朝祁明熠靠得更深,贴得更紧……
天空泛出了鱼肚白,祁明熠抱着向晴阳滚烫的身体连连颤抖几下过后,带着她一起攀上了高峰。
欲/火得到纾解,祁明熠清醒了大半,渐渐发软的整个身体都压在女人身上,借着从窗户溜进来的皎洁月光,才看到了向晴阳眼里晶莹的泪水。他抬起手,温柔的帮她抹掉,“别哭了,我敢肯定,这次你不疼。”
“……”
“也别再想着别的男人,偶尔想想我,你会发现,其实我才是最好的。”
“……”
“不哭了。”
“你还说你没出去找女人,”她哭着出声,嗓子哑得厉害,指着他脸上那两枚清晰可见的口红印,“你自己去看看,这上面的是什么,你分明就是出去找女人了,还说没有……”
知道她掩饰尴尬,祁明熠破天荒的没有拆穿她,只是心里很不是滋味,喉咙也有些苦涩,但他仍嬉笑着开口,“就两个,这是她们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亲的,老婆,我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
“你知道有,那你还带回来?”
“我马上去洗掉。”他也就是想气气向晴阳,谁知道却适得其反。
把向晴阳抱到浴室,连身体也一起洗了,回到床上的时候天已经是大亮。祁明熠听她嗓子沙哑,难得体贴的给向晴阳倒来一杯水,喂她喝完才走过去将窗帘都放下,黑暗的光线比较促进睡眠,最重要的是怀里有个人可以抱,回到床上张嘴吻了吻眼前柔软的唇,又意犹未尽的轻咬了下那美好的锁骨,才低声说道,“睡吧。”
两个人睡到下午两点钟才转醒,祁明熠醉酒之后,整个人温柔了很多,帮向晴阳挤牙膏,还帮她穿衣服。向晴阳一直面无表情,也不说话,他也没再开口骂她,想亲就亲两下,一个人自得其乐。
祁珞一大早又给赵玉带出去了,这些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祁珞竟然愿意跟着赵玉一起出去玩,没有她们的存在清峰银纱变得更加清静,怪冷清的。向晴阳和祁明熠坐在餐桌上喝着美味的粥,享受着佣人的服务,随意又惬意。
管家匆匆忙忙的跑进来,看着向晴阳也在场,他也就把事情都说了,“少爷,外面有一个姓向的男人,说是少奶奶的父亲,想要进来。”
啪嗒一声,向晴阳手抖了下,匙子掉进碗里。
祁明熠从来没问过有关她的家世,他只知道向晴阳是从孤儿院出来的,后来给贺祺捡回去养了,如果早知道她会对贺祺动情,他真该在贺祺之前把她捡回来养,十五岁的时候她应该也挺漂亮,那个时候应该也可以推倒吃掉了。
如果祁明熠真的见到像侏儒一样的向晴阳,估计会掉头就跑,现在更不会在一起。
想着想着都想到别的地方去了,祁明熠缓过神来,开口问道,“是谁?”
“他说他叫向松德,还带了个跟少奶奶年龄差不多大的,说是姐姐,叫向馨月。”
向松德怎么那么耳熟,祁明熠想了几秒钟,才记起是那些众多想要跟云舟合作的其中一个中型企业的暴发户。为了一份合作案争得头破血流的时候,跑过来认女儿,未免也太叫人恶心。
向晴阳的面色有些苍白,贝齿微微咬着唇,前些天吩咐保镖拦着并且不要报告,没想到今天给管家碰上了,所谓的父亲,把她送到了孤儿院,所谓的姐姐……不,她没有姐姐。
“你要是不想让他们进来,那我就让人把他们赶走。”祁明熠向来自我,不过现在这个“自我”里面好像加入了向晴阳,他才不管对方是谁,碍眼就像铲除杂草那样,连根拔起。
“让他们进来吧。”向晴阳最终还是松口了,她倒是想看看,父亲和姐姐,到底要用什么脸面对她。
十一年没见,向松德变了不少,苍老是肯定的,只不过还是那副嘴脸,那双浑浊的眼睛,见到了钱就会闪闪发亮。向馨月从头到尾换了个人,如果是在路上遇到,向晴阳绝对认不出她来。
在她的印象里,向馨月就是一个穿着公主裙到处炫耀的丑小鸭,眼睛小小的,厚嘴唇塌鼻子,眉型模糊。可现在,小脸巴掌大,眼睛是精致的双眼皮,鼻子秀挺唇形优美,那眉毛,不正是目前最流行的一字眉么,当年的丑小鸭已然变成了天鹅,高贵温婉。
“祁董,”向松德平静的看了向晴阳一眼,就把视线转向了祁明熠,“今天总算是见着您了,前几天……”
“不是要来认女儿?”祁明熠面带嘲讽,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晴阳……”
“请叫我祁太太。”向松德刚开口,向晴阳就纠正他。
呃,向松德面带尴尬,不过很快就被厚脸皮所取代,他又接着开口,“晴阳,结婚怎么也不跟爸爸说?你姐姐……”
“住嘴,”她不受控制的出声打断,黑眸里有愤怒的火光在翻涌,“什么姐姐?我不是贱种吗!从你把我送到孤儿院的那刻起,我就再也和你们向家没关系,我爬上枝头了就来找我?你未免太现实。还有,我没有姐姐,当你抱着个私生女进门取代我的时候,我就再也没有爸爸。”
“向晴阳,什么私生女?”向馨月十一年后再一次和向晴阳对峙,人变漂亮了,底气也变得足,“到底谁是私生女?你妈早和我爸离婚了,娶的是我那早已死去的妈,你别胡说八道,你才是私生女。”
当年她放火烧她的衣服,导致引起了大火,烧了整个向家,如果不是家里的保姆救她出来,她早就葬身火海。这笔账,她迟早要跟她算,还有被她砍死的那只猫。
“是呀,哈哈,”她大笑两声,讽刺的开口,“早就离婚了,那你们今天来做什么?亲戚是不能乱认的,向馨月,别以为你整个容就能改变你那村姑的本质,明明是是丑小鸭,却非得披着高贵的天鹅的外皮。你最好是别生孩子,生出来了跟你和你爸一个样,我看你以后怎么跟你的孩子解释。”
“你不也是我爸的种,别以为你好到哪里去,我整容了我敢承认,你敢么?”
“我为什么要整容?你不知道我像我妈?而你这个倒霉鬼,偏偏长得像你爸。”向晴阳真的很庆幸,要是长得像向松德,那她宁愿去死,因为以前一看到向馨月,她就吃不下饭,也不知道苗瑷珠怎么会嫁给他这样的人。
“我告诉你……”
“够了。”祁明熠冷声打断,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闭嘴,虽然只看了这么一会儿,但他也看透了不少,既然向晴阳不想认,那他也没有必要留人,出声让管家送客。
向晴阳没有阻止,隐隐的还能听见不甘心的向松德骂向馨月沉不住气,向馨月不情愿的反驳,她都那么说我了,我说她一下又不会死。向松德的声音又传来,你不要钱了?去国外留学给你花了那么多钱,不是吵着要买hermes包么?没钱怎么买……
“走,”祁明熠若无其事的将向晴阳拉起,“跟我去云舟,最近忙得厉害。”
“那你还睡那么晚。”
“不是因为伺候你我怎么会睡得那么晚?”他笑得艳若明日,昨晚向晴阳的主动让他心情很好。
其实祁明熠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子一样,给他点甜头尝尝,绝对比祁珞还要乖。
无耻狂徒,向晴阳腹诽了声,跟着他出门。
能明显的感觉到祁明熠最近不一样,以前工作的时候也很拼,但该休息的时候还是会休息,断然不会星期天还去公司,向晴阳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摊上了什么大事。
云舟大厦高耸入云,向晴阳从心底里产生惧意,祁明熠斜着嘴角嘲笑她,却紧紧抓着她的手,“你以后不也要出来上班?这么怕高以后怎么办,还是你呆在家里就好了,给我养一辈子。”
“你懂什么。”她闷闷应了声,壮着胆子和他进电梯。还好电梯不是透明的,不然向晴阳肯定会吓得腿发软。
云舟里只有三个人,一男两女,男的是施珄榭,两个女的一个是李桂,一个是施珄榭带过来的秘书,都聚在祁明熠的办公室里。落地窗都被厚重的窗帘遮着,华丽的灯光将偌大的办公室照得通亮,气氛却无比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