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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华灯初上，凌晨三点钟，金哲在这种热闹的夜场中渐渐的迷失了自己。
顾暖暖坐在人群中始终像是一个陪衬，没错就是陪衬，她时而跟着说两句，时而笑一笑，总之就是那种淡淡的感觉。
可是她却不知道，有一种人叫做美而不自知，就是她这样的，因为三个灼热的目光就那样看着她可是她浑然不知。
金哲虽然醉了，但是他绝对不是傻子，他能看的出黄鹤和崇光那种男人的眼光，眯着眼睛挑着眉头警告。“不是属于你们的你们就不要妄想，否则的话我是不会客气的。”
“你什么时候客气过吗？”崇光半开玩笑的说着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入。“你放心，我们可没那心思，我很快就要回部队了。”
黄鹤挑着眉头精致的脸上耐人寻味。“不过你确定这是你的吗？我觉得倒是不一定，看起来是个有主的人呢。”
顾暖暖的心猛然的跳动了一下，一开始黄鹤就以陌生人的身份假装是第一次见面，而现在说出这样的话又让人觉得里面的意义很重，他到底是在含沙射影什么？
金哲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上写满了嫌弃。“即便不是我的，也不是你们可以看的，总之我该说的已经说了。”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崇光难得的妥协却若有所思的看向顾暖暖声音薄凉。“你今天是跟着金哲来的，好歹也跟我们喝点不是？你看金哲早已经喝醉了，不如接下来就由你代劳把。”
金哲听见崇光的这番话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未等顾暖暖说话直接回绝了崇光。“谁说本少爷喝多的？喝，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崇光见自己已经达到了目的嘴角勾着让人察觉不到的笑意。顾暖暖，我答应你的是我可是都做到了，但是你答应我的事情记得履行，我不需要什么东西，我只想知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顾暖暖接受到崇光的目光，轻轻含额并没有过多的表情。而眼眸里那清冷的神色又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神秘而又让人好奇。
—
凌晨五点钟，夜场的人基本已经散掉了，酒吧的调酒师开始坐在凳子上打着哈欠，可是楼上的那一桌还是依然热闹。
金哲摇摇摆摆的起身，伸出手摸了顾暖暖的脸一把带着几分醉意的笑了。“我去洗手间一会送你回家。”
顾暖暖没有拒绝淡淡的点头目送金哲离开，然后视线放在地上的啤酒瓶上面。
保守点说，他们今天喝了很多，开放点说可以说是他们喝了整个二楼的啤酒，因为啤酒瓶子都可以摆出各种形状了。
这三个男人还真是能喝呢，不过也是，花花公子能喝，这似乎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黄鹤胳膊轻轻的靠在桌子上，褐色的眼眸灼热的凝视这顾暖暖薄唇轻启。“所以你真的金哲的女朋友？”
顾暖暖嘴角微微扯动淡淡的看着黄鹤。“你觉得呢？”
“我觉得？”黄鹤没想到这个小丫头会这样反问自己不由得笑了。“我觉得这样的男人不适合你，准确点说能入的了你法眼的男人绝对不是这样的男人。”
“噢？”这一次换顾暖暖好奇了。“那你说说看，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入的了我法眼呢？”
“我猜测，应该是不喜欢笑，身材魁梧有男子汉气概的把。而金哲，多说也就是一个富二代纨绔子弟花花公子。”
“呵呵。”顾暖暖听见这样的形容词也勾着和黄鹤一样的弧度。“我以为金哲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是至少还有朋友，不过现在看来金哲真可怜，甚至连朋友都没有。”
“顾暖暖，你这话说的严重了。”崇光说着看向顾暖暖眼眸里的深意耐人寻味。“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可以说，你懂吗？”
“崇光。”黄鹤打断了崇光的对话薄唇略微有些不满，“在我面前不管什么话她都可以说，这是我给她的特权，你会不会管的太宽了一点？”
崇光挑衅的看着黄鹤，对于这个前不久刚刚加进来的这个陌生人感到不爽。“我管的宽不宽这和你没关系，你是金哲的朋友，不代表在我这里好使。”
顾暖暖瞬间明白了崇光刚刚那句话的意思，两个人之间火药味到如此的严重，看的出来黄鹤仅仅只是金哲的朋友而不是崇光的朋友。
这就有意思了，既然不是崇光的朋友，金哲怎么还会带出来呢？难道不知道崇光有一个很严重的怪癖那就是讨厌陌生人？
黄鹤始终保持着一开始的笑容，甚至崇光已经这样说了，这样的挑衅也覆盖不住他的笑容。“行了，我没时间和你吵架，而且我不喜欢在这样美丽的美女面前吵架。”
“谢谢你的夸奖。”顾暖暖终于开口说话了。“只不过你们得事情和我没关系。相对来说我倒是喜欢看你们吵架呢。”
“你的喜好真特殊。”
“特殊吗？”顾暖暖不以为然。“难道这不是你故意给我看的吗？你敢做我为什么不敢看呢？”
黄鹤对这个丫头越发的好奇了，从一开始在凤凰山全区的不期而遇一直到现在夜店这个牙齿凌厉的她，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呢？
金哲从远处踉跄的走了过来，坐在凳子上胳膊很自然的搭在顾暖暖的肩膀。“已经早晨了，我送你回家把。”
“不用了。”顾暖暖婉言拒绝了。“你今天喝了这么多酒不适合开车，我送你回去把，为了你的安全。”
“你在关心我。”金哲深邃的眼眸眯着看着顾暖暖拉近两个人的距离。“顾暖暖，你在关心我对吗？”
“我……”顾暖暖看着这样的金哲没有办法回应他什么，甚至从内心深处不想回应。
“行了。”崇光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如果要回家就赶紧回去，老子还要休息呢，黄鹤你也走把，还是说晚上你要住在这里？”
“住在这里？”黄鹤率先站起来耸了耸肩帮。“这里不适合我，我还是回我的宾馆住把。”
“宾馆？”顾暖暖好奇的看着黄鹤总觉得这个人有些古怪。“为什么住宾馆，难道你的家不是这里的？”
黄鹤见小丫头还知道套自己的话越发的觉得有趣了。“我不告诉你，如果你想知道我下次告诉你。”
“下次？以后没有下次了。”金哲说着将自己的外套不由分说的套在顾暖暖的身上。“以后我不会带你见他们了，这群狼，只知道那样看着你。”
顾暖暖无奈的看着金哲随后看了看崇光。“那我们先走了，有机会再见面把。”
崇光想要开口挽留，因为如果不挽留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自己也不知道，可是开口挽留需要什么样的理由呢？
呵呵，有些时候想想真的很可笑，这么喜欢这个女人可是却不能有任何的立场。
不管是以前和金哲在一起的她，还是和权教官在一起的她，都是只可远观的尤物。
可是即便是这样，自己心里还是不肯死心，总觉得也许未来的某一天她会属于自己的。
黄鹤见崇光不说话无聊的挥了挥手。“不用理他了，他就是这样，总是时不时的走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神经有问题呢。”
崇光面对黄鹤的挑衅只觉得可笑，如果这样也算是挑衅的话，那么自己就是挑衅的鼻祖了。“行了，我今天没空理你，走吧走吧，注意慢点开车。”
顾暖暖听见崇光的话没有回头，就那样小鸟依人的靠在金哲的怀里随着他踉跄的走着。
从很久之前权振东就告诉过自己，如果你不喜欢一个人就请远离他，否则的话这样只是伤害。
可是现在，自己竟然需要用这样卑鄙的手段去让一个人为自己做一些事情，有些时候自己真的瞧不起自己。
金哲坐上副驾驶的位置，其实以前也经常会因为喝酒找代驾，但是今天这种感觉特别的不一样。
顾暖暖单手开车，将导航自然的设置好之后眼神始终看着前方没有多看金哲一眼。
其实自己心理面特别的矛盾，就是矛盾自己应该和金哲示好而不是象现在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金哲伸出手大胆的抓住了顾暖暖开车的一只手，随着车子的发动只觉得浑身燥热。“我想我喝多了，这样的我你会不会很讨厌我？”
“讨厌你？”顾暖暖轻咬嘴唇始终是那种淡淡的。“或许以前讨厌过你把，不过现在已经不讨厌了。”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对于自己来说除了权振东能牵动自己的喜怒哀乐，其他人就算是生气气都已经觉得没必要了，哪里还来的讨厌呢？
金哲听见这话心理面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感觉很久违，甚至让自己有些怀念。“你知道吗顾暖暖，其实我从第一眼见到你的那天开始我就已经爱上你了。”
顾暖暖一个漂亮的转弯，车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速度开着，可是打从心理面对金哲说的话一个字都不相信，甚至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想信。
金哲见顾暖暖没有什么表情，眯着眼睛嘴角勾着一抹嘲讽。“尽管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有些时候你还是会为以前的事情不舒服，其实我很理解你，因为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不要这样说自己。”顾暖暖眼眸一刻没有离开过前方，心理面却一阵薄凉。如果你这样的人可以称之为混蛋，那么混蛋应该怎么办呢。
金哲翻了个身，撤掉自己的领带，车子里的空气让自己呼吸不过来，按下车窗企图让自己可以轻松一点。“我和米雪琪真的是个意外，那天我喝多了，把她认成你，等我发现我认错人的时候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
再后来米雪琪告诉我她怀孕了，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我舍不得你，因为我还爱着你，虽然我和米雪琪中间只有一种似乎玩游戏的心态，可是毕竟还是是无辜的，我没办法对她肚子里那个素未蒙面的宝宝狠下心来。
其实我真的有想过以后做一个好父亲好爸爸，可是看到你和我舅舅你们之间那种情感的时候真的让我特别难过，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我就有一种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感觉，你知道吗？如果不是碍于他的权威我真的很想和他说离我的人远一点。”
顾暖暖一个刹车将车子停在马路中间，看着对面的红灯心理面有一种控制不住的情感在蔓延。“那现在呢，你就不怕权振东了吗？”
“怕。还是一样的怕，只是没必要怕了。”金哲说着从凳子上面挣扎起来，醉眼朦胧的看着顾暖暖的侧脸却觉得此时此刻的她美的让人心动。“暖暖，我知道，我知道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我也知道我们之间错过了好多好多的时间，但是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
我知道，现在让你答应我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会不会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留恋？”
绿灯。
顾暖暖发动引擎咬着嘴唇重新发动车子，看着窗外飘落树叶眼角不由的湿润。“我也不知道。我想我还需要时间考虑。”
金哲注意到顾暖暖湿润的眼角，内心一阵触动。她不是对自己没有感情，只是现在还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感情。
是了，舅舅虽然已经不可能回来了但是不代表在她心里已经没有位置了，如果顾暖暖真的能立马忘记舅舅，那自己会不会有些瞧不起她呢？
“没事，我现在不着急逼迫你，等你以后想明白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顾暖暖没说话就那样抿着唇看着前方的道路。
记得在西伯利亚的时候有一次自己问权振东。
你相信传说吗？
传说？权振东深邃的眼眸是闪烁着一种复杂的光芒看起来十分的不相信。
顾暖暖就知道他会不相信踮着脚尖看着他不由得笑了。【我听说，每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如果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手牵着手漫步在第一场雪中，那么这两个人就会相爱一辈子。】
【这就是你说的传说。】
【嗯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却很相信。】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我会陪你看，这是我答应你的。】
一直到现在顾暖暖想起这个事情心理面依然是感动。
权振东是一个无神论者，在他的心里如果说一定要说有什么信仰那一定就是部队的军徽。
他是一名军人，一名可以在前线出生入死的特种兵，是一名可以在部队里做一个默默无闻的教官，更是自己深爱的男人。
他不想信鬼神之说也不相信所谓的奇迹与民间的故事，可是他为了自己却相信了这个自己听起来都很荒谬的第一场雪。
现在外面已经是深秋，昨晚再看天气预报的时候预计这个月会下雪。
权振东，我们约定好的日子已经到来了。你人在哪里？是否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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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一个特别神秘的地方，权振东双手背向身后深邃的眸子幽幽的望着窗外。
姜卫国在屋子里面洗澡，洗完澡后，裹着浴巾的他看见权振东还站在窗户前发呆来到他面前。“这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值得你看那么久？”
权振东薄唇轻启面无表情的看着姜卫国。“和你说你也不懂，收拾收拾准备吃早饭把。”
姜卫国见权振东的态度如此的强硬难免会有些不舒服，“你还在为昨天晚上我说的话在生气？”
“没有。”权振东转过身，抓起一间外衣套在自己的身上。“最近除了吃就是睡，连锻炼的机会都没有，这种生活还真是不习惯。”
姜卫国见权振东转移话题也就不多问了，只是好奇的看了一下窗外却依然看不出来任何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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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间，大族长拿出一叠照片扔到了桌子上。
权振东拿起一张照片眸子深邃。“你跟踪她？”
“没错我的确跟踪她。”大族长很自然的承认了。“我只是好奇你不在她都会做些什么呢。”
姜卫国也注意到了桌子上的照片，照片中顾暖暖和金哲两个人走的很近，而且看起来很像热恋中的一对情侣。
尤其是最后一张照片，两个人在车上，从拍照的位置看过去很像是两个人在接吻，只是怎么可能呢，顾暖暖和金哲怎么可能会走的这么近？
大族长见权振东不说话了接着说道：“你这么坚持不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吗？不过看起来这个女人有你没你都一样，或许他们顾家需要的只是一个完美的合作伙伴而不是一个深爱的男人呢，想想真是让人寒心。”
权振东的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从凳子上站起来一把抓过大族长的领子红着眼睛冰冷开口。“不许跟踪她，也不许再她身上耍任何手段！否则的话，别怪我和你玩玉石俱焚！”
大族长见权振东反应如此之大便知道自己找到了他的弱点，嘴角勾着不寻常的笑容点了点头妥协了。“我觉得还是先吃早餐比较好，你觉得呢？”
权振东将大族长丢回原来的位置转身愤怒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