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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上的伤痕像是被他用刀子一下一下给隔开一样疼得要命,白永盛整个人压在我身上。
白小蝶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吓傻了,她蹲在床角落里头,颤抖着朝窗外头喊救命。
白永盛整个人已经陷入了疯狂,全身心都投入到我身上,没去搭理白小蝶的哭喊。
却是在这个时候,楼下的院子里传来了几声叫喊。
“小宁啊,家里没什么事情吧?”
我一听这声音,整个人激灵了一下,是隔壁的慧婶,慧婶跟我妈的关系还不错,没到逢年过节的时候,都会给我们家里头送东西,对我也蛮照顾的。
慧婶这一声叫,把我们三个都给吓住了,白永盛一脸恐慌地抬起头来。就在这时,我听见砰的一声,白小蝶从床上跳了下去,赶紧跑下楼去求救。
“死丫头给我站住。”
白永盛看到这一幕,奋力起身想要拦住白小蝶,我一把搂住他的大腿,不让他动。
白永盛彻底怒了,他一脚又一脚地朝我的背上蹬了下来。
“放开!放开!”
我死死搂着他的腿,很快白小蝶就带着慧婶上楼来了,一进门,当她见到白永盛正在用脚踹我的时候,连她都傻眼了。
“村长,你……你怎么打孩子呀?”
白永盛慌里慌张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裤子,喘着大气走过去对慧婶解释:
“额,没事慧婶,就是两个孩子太调皮了,不肯写作业,怎么管都不听,我就……教育了她们一下。”
白永盛走到慧婶面前,还伸手在白小蝶头上摸了两下,白小蝶吓得直接缩进慧婶的背后。我也赶紧站起来,忍着全身的剧痛,跑过去躲到慧婶背后。
慧婶她老公在县里头有公干,听说还是不低的级别。官高一级压死人的道理,到哪里都一样,白永盛这个小小的村长不敢贸然得罪。幸好慧婶也十分精明,刚才白永盛那样用脚蹬我,分明是往死里打呀,哪有这样惩罚孩子的?
慧婶半信半疑地看着白永盛说道:“村长,小宁这娃是我看着长大的,很乖,不必这样教育吧?”
白永盛额头直冒冷汗,点了点头说道:“是是是,呵呵,我下手是重了点,这个我会注意的。”他又对我和白小蝶招招手说道:“好了赶紧过来,这么晚了,别妨碍慧婶睡觉。”
慧婶转身准备下楼,我一定要抓住这个救命稻草,所以赶紧挽着慧婶的手臂,眼泪哗啦地看着她。慧婶一下子明白我心中的恐惧,对白永盛说道:
“村长,冬艳现在人在医院,要不,今晚让两个娃娃到我家里去睡?”
白永盛一听,脸色马上黑了下来,上前就要抓我,气冲冲地说道:“这怎么行呢?可不能麻烦慧婶……”
慧婶也是个明白人,一把拦住白永盛,语气稍微严厉了几分:“村长,不麻烦!两个娃娃今晚到我家里睡,就这么定了。你要不同意,让冬艳打电话跟我说。”
现如今的社会不比当年,一个小小的村长并不能震住多少人,尤其本身就不占理的时候。
说完慧婶就拉着我和白小蝶下楼,我像是从虎口脱险一样,心里立马安了下来。白永盛气得在门上猛踹了几脚。
这才一出门口,慧婶就摸着我跟白小蝶的头,因为她不知道我是女孩,所以关切地向白小蝶问道:
“小蝶,告诉婶,你爸是不是欺负你了?”
我妈常常告诉我,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名声。她这辈子最痛苦的就是没了名声,所以这辈子都无法抬起头来做人?虽然慧婶是个好人,可还是不能随便说出去。
我拉着白小蝶的手,对慧婶说道:“慧婶,我先带小蝶回家。”
说完就跑走了,慧婶在身后一个劲地呼喊:“小宁,这么晚了你小心点。”
现在已经很晚了,白小蝶的妈妈薛梅住在村西南,我带着她一刻不停地飞奔过去。一到门口,我们两个都还喘着粗气呢,我就忙着敲门。
敲了半天才有个头探出来,粗暴地骂道:“大半夜的,你他妈叫魂呢?”
我一看,一头的小黄毛,正是白弘。
白小蝶一难过,上前抱住白弘哭了起来。
“哥!”
白弘揉揉眼睛:“小蝶?大晚上的你怎么……”
看到白小蝶一身狼狈,白弘以为是我干的,指着就骂:“程宁,是不是你欺负我妹妹,找死是吧你?”
我懒得理他,丢下一句话:“好了,你妹妹交给你了,别让她被你的禽兽老爸带回去,不然她这辈子都毁了。”
白弘虽然混账,也经常欺负人,可对白小蝶这个乖巧的妹妹却是十分疼爱,听到我说这句话,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转身准备走路去县里的医院找我妈。
刚走一会儿,白弘就追了上来,挡在我面前,眉头紧皱地看着我,不过此时他的眼中没有怒火。
他有些尴尬地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冷笑一声:“你们跟那个禽兽生活了这么久,难道没发现他对小蝶做的事情吗?”
白弘眼睛都直了,凑到我面前说道:“你说,我爸,对小蝶做……做那种事情?”
我愣愣看着他,默不作声。白弘转而摇头,喃喃说道:“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小蝶是他女儿啊!”
我叹息一声说道:“你有什么不相信的,直接去问小蝶吧。”
说完我就滑过白弘呆站着的身体,朝着县城的路走去。
一路上我都是担惊受怕,这么晚了连摩托车都没有,足足走了三个多小时。
到了医院,看到我妈安详地躺在床上,我整个人直接虚脱似的趴在床边,连啜泣都没有力气了。
我挽着我妈的手轻声说道:“妈,这往后的路该怎么走?”
第二天我一早就打电话给老师,说我妈病了,要请假照顾我妈。
原来人在特别累的时候,竟然也没能睡着。
一大早起来,发现病房内多了一个病人,就在对面的病床上坐着,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二十多岁,穿着病号服,却是浓妆艳抹,相当惹眼,我时不时会瞟着看她。
这一早上我除了跟护士拿一些消毒药水躲到厕所里擦拭背上的伤口,基本上都是陪在我妈身边。
对面床那个女人也是闷坏了,点了根烟,伸长着细嫩的脖子,轻轻地嘬了一口,问道:
“小妹妹,你妈怎么了?”
小妹妹?她怎么知道我是女孩。
我不想理她,虽然长得漂亮,可我妈跟我说过,这种打扮的女人,还抽烟,有可能是做那一行的,鸡。
我闷声说了一句:“感冒了!”
她轻佻地笑了一下,说道:“不可能,少懵我了。是不是要死了?”
我一听就恼了,站起来指着她大声说道:“你嘴巴放干净点,你才要死了。”
她又是冷哼一声,朝着窗外看去,吸了口烟,笑道:“谁说不是呢?我就是要死了呀!”
我没想到她会那么回答,估计是得了什么绝症?不然怎么会这么一副对生命轻佻的态度。
不过这个女人倒是有个令我十分吃惊的地方,就一个上午的功夫,病房里来了分别来了三个男人,一个年轻人,二十多岁,两外两个都是年纪比较大,都是来看她的。他们三个有共同点,都穿得很体面,看那项链手表,绝对是有钱人。
我心里一颤,这年头做“鸡”也能做到这份上?
中午我去医院食堂领病号饭回来,一进病房,见到我妈坐起来了。
我全身像是触电一样僵硬,手里的饭盒哐啷一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