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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浅歌意有所指,华思弦面色一窘,忙又将她唤下,却依旧坚持不肯让她替自己清洗。殢殩獍晓
直到现在,她依旧不敢想象之前发生的那一幕,却全身每一处敏感的肌肤和那让她羞得几欲找个地缝钻进去的一身欢痕,都清清楚楚地提醒着她,自己竟然会与那人有了那样亲密无间的羞人接触。
还那般激烈刻骨,让她越是想忘,记忆便越是牢牢占据着她的脑海,一遍遍刺激得她脸红心跳,不敢见人。
最让她羞不可遏的是,她本是自信满满,以为可以将那人迷摄昏睡;却到最后,被吃干抹净的还是自已。
那人不仅意志力极度顽强,体力更是勇猛惊人泯。
明明说是有伤在身,需要休养,却对她一遍遍无度索要,缠绵悱恻;直累得她体力不支,沉睡过去,连何时被送回了瑶光苑,都不得而知。
若非一身的痕印与全身酸痛难抑,她真是怀疑,自己是否是做了一场荒诞不经的梦,根本不是真的。
“哎哟我的小姐,你再这么泡下去,热水可也都全凉了。”眼见小姐半天不动一下,浅歌不由摇头叹息,生怕小姐这么发呆下去,迟早会不小心受了凉馇。
忍不住又婉转开劝一番,这才免强劝得小姐让自己帮其清洗,待得洗完出来,已是月挂中梢,辰星满天。
陆云正背对着房门静静而立,玄色的衣影随风而动,修长的影子被无限长拉斜依脚边,孤潦的月色下,仿佛一尊临风而立的苍劲石像,散发着一抹难诉落寞,轻轻牵摄人心。
“主子。”一听到门声轻响,他便迅速转身,俊目直直看向那个一脸闪躲羞涩的女子,一颗牵挂难安的心,也不经意地往下坠落,直至深渊。
紧了紧手心,他好不容易才将视线自她的脸上移开,呼吸沉重,声音涩紧,“属下无能,让主子受了委屈,还请主子责罚!”
双膝一屈,他便重重跪在了华思弦的身前,吓得她与浅歌俱是一惊,而后便再顾不得羞赫,忙出手将其扶住,急道:“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清新迷人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温软纤细的指骨同时急急托上自己双臂,明明美好依旧,却无端使得陆云心中越发酸痛,坚持直跪在她的身前,他的拳心,紧握如铁。
“不,主子若不肯责罚属下,属下便不起来。都怪属下没有保护好主子,才让主子被人欺负。是属下无能,属下甘愿领罚!”
是他的无能,才造成此刻心底这般疼痛。
是他的卑微,才造成如今与她越发遥远。
都是他的错,明知不该,却无法控制自己对她的痴恋,一心痴恋;明知有毒,却任由自己不断沉沦深陷,无悔无怨……才会此时此刻,让那种如刀刺心的疼痛紧逼得自己无法喘息,恨不能一剑杀了那个占有主子的男人,再不管不顾地将她实实拥护在怀。
可他,终是做不到随心而为。
即便心底的妒恨已然着火,也始终做不到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她对自己的感情,仅止于亲情。
这才他最大的悲哀!
这才是,他迫切想要让她惩罚自己的原因。
只有这样,他才能心里好受一点。
才能记住,自己只是她的侍卫,其他什么也不是!
“你快起来,这根本不关你的事,怎会是你的错!要错,也是我自己招惹了那人,才……”华思弦用力想将陆云拉起,无奈根本拉不动他,不由一脸着急,却一提起那人,便又呼吸一窒,未能继续说下去。
浅歌在一旁看着着急,适才她好不容易才劝得小姐不要太过难堪,这头陆云又认了死理,非要将过错往自己身上去揽,不由气得她直跺脚,嘟喃道:“哎哟这都是什么事!陆云你就别再添乱了,小姐能跟姑爷圆房又不是什么坏事,怎么一个个这么想不开,非往牛角尖里去钻!难道你希望小姐被姑爷冷落一辈子,一辈子被人嘲笑抬不起头吗?虽然姑爷坏是有点坏,可小姐始终是他的王妃呀!他能宠幸小姐,说明他对小姐还是有感觉的,日后若再多点相处,我觉得这是大大的好事,你们怎么就像天塌似的,一个比一个还难开解?”
“浅歌……”华思弦面孔再度一红,忍不住嗔了浅歌一眼。
低头看着依旧跪着的陆云,她心中一叹,再度开了声:“陆云,你无须自责,快起来吧。这样的事情,又岂是你能够护得了的……其实,浅歌说的,虽不全对,却也有她的道理。那人本就蛮横无理,又是我行我素,从不将人放在眼里。不说你一人之力根本难以与之匹敌,就算能够,你也无法时时刻刻护在我左右,终有百密一疏。不然,我也不会弄巧成拙,自己惹了一身狼狈回来……呵,也许这是天意,我与烨哥哥终是无缘。今生,也无法再为了他,继续守身如玉……这份早该放弃的坚持,于我,于他,如今都是好事。”
陆云身子一僵,身前的人儿便轻身蹲了下来,清丽的面孔在灯光的映照下,笑得温婉迷人,“你若实在要罚,就罚你一会儿多吃两碗米饭!明日再替我设法去趟太子府,替我送份信给他吧……”
呼吸一紧,陆云只见眼前的女子笑容越发明媚,一双温柔泛紫的美眸也微微黯淡,分明召示着,她的心底,已然伤情。
努力地眨了眨眼,他温驯地在她的相扶下,未再执着。
而华思弦也轻轻地握了他的手,再度一笑,眼底的黯然已逝,紫光渐淡:“好了,我已经饿得走不动了,你若力气足,便背我吧!”
“主子……”陆云一滞,心也微微酸胀。
如果可以,他很想主子一直将自己心魂迷摄,哪怕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也胜过他要清楚地知道,她所有的动情,从来只是因为别人。
浅歌伸指戳了戳他的后背,轻步跑到他的身前对他做了个鬼脸,笑道:“走吧,再不走,可要背着主子走了!”
华思弦闻言“扑哧”一笑,却忽觉身边劲风一闪,陆云高大的身体便已来到自己身前,长袍一拂,半蹲而下:“主子,请!”
浅歌在后晃头大笑,华思弦亦觉心底温暖,贪懒地爬上陆云后背,一如从前般惬意取笑:“这样多好,若你总是板着俊脸,我得费多少心神才哄得住你!”
手臂一僵,陆云的心跳便瞬间失了常,明明有种说不出的欢喜在心,却呆了半晌,只低低闷出一声,“属下不敢。”
“小姐,人常说木头无情,不踢不滚。他这根木头,也只有小姐才降得住他。”浅歌笑嘻嘻跟上,未理会陆云投射而来的冰冷目光。
月华如水,静静地洒溢在地上三人的身影之上。
苑墙之外,一白一黑两道人影牢牢盯着那抹清秀隽逸的美丽女子,两束精光,分别自两张奇异面具后射出。
“你见到了吗?”良久,待那三人进入正厅,那手持折扇的白衣人影忽然出声,打破一方宁静。
黑衣人影依旧不动不言,只是目光直直盯着那三人消失的位置,似在深思。
白衣人影也不计较,继续自说自话,“难怪慕容祚竟然大半天都是被她迷住,她的眼睛,竟然有紫光流现啊!你发现没有,之前那男子还铁了心地要领罚,她那么看了一眼,竟然变得那么乖驯。啧啧,真是有趣,比咱们坊里的任何女子都要有趣万分。”
“慕容祚娶了她有三年了,怎么以前没有被她迷住?”墨衣男子衣影一掠,忽地飞身而去,引得白子男子微微意外,却也迅速跟着一同离去,耳听前方男子的隔空传音再度响起,“还有,你除了对男人没有兴趣,好像还没有对哪个女人没兴趣过。”
“切,你怎么知道我对男人没兴趣!只要是极品,男女我都有兴趣!”白衣男子折扇一收,潇洒的身形便如箭羽飞窜,很快追着黑影双双消失。
苍茫的天空下,瞬间寂静如旧,根本无人察觉,方才正有两个神出鬼没的男子在此驻留。
***
一夜安然。
自昨日一场欢爱,使得华思弦因为身子酸累,便又一直睡到次日正午才醒。
醒时浅歌正在浇花,屋外还有一名绝美的红衣女子抱着一只雪白的猫儿站在苑中,正一脸含笑地看着浅歌浇花,那柔美的姿态,远远便让人心动。
有些意外地走近,浅歌还不曾发现小姐已醒,凤火怀中的猫儿却“喵”地一声尖叫,忽地从她怀中跳了出去。
华思弦面色一怔,看着那只忽然照直自己扑来的白猫,下意识地抬袖遮挡,却见身前人影一晃,陆云冷漠的身体便牢牢挡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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