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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他不碰,生?
梁愈林时常去镇上转悠,也晓得锦曦他们在镇上开了一家早点铺子,为了考察千里香的买卖如何,杨氏还拨付了五十文钱,派梁愈林在千里香斜对面的一家茶馆里蹲点了一整天。
梁愈林这一整天里的观察,千里香的买卖很红火,全天候营业。他跟杨氏一合计,决计让杨氏和梁锦兰都去千里香。
杨氏混个差事拿钱,总好过日日在谭氏眼皮子底下转,盼头都没有。而梁锦兰去铺子里,则是因为隔壁孙记的那些人,跟文鼎是好友,肯定时常有走动,如此一来,梁锦兰就有更多的机会跟文鼎接近。
为此,梁锦兰还在梁愈林和杨氏那里下了保证,只要能创造机会让她常见文鼎,凭着她的样貌和手段,不出几个回合铁定能把文鼎给拿下来。到时候,再跟老梁头他们来个分家另过,因为二房跟方掌柜就是姻亲,,到时候一家子全搬到镇上去过好日子!
只可惜,这第一步才刚刚迈出去,就被锦曦给明确驳回,而且锦曦态度坚决的,没有一丝可供商议的可能,维持,梁愈林一家可是真把梁愈忠一家恼恨上了,再不必假客气了。
“臭丫头,你一上来就咬人哪?老子做啥事还轮不着你这乳臭味干的臭丫头管,死一边去!”梁愈林额头青筋暴突,冲锦曦大吼。若不是碍着梁愈忠的面,他早就轮耳光了。
锦曦丝毫不被他这副样子吓住,冷笑了声,道到底是谁先咬人?我爹带着我们四口人大老远过清明给祖宗烧香,一进门就挨二伯的讽刺,凭?”
“嗨,老子都还没跟你计较,你倒越发不依不饶来着?臭丫头,长辈有你插嘴的份儿?有爹生没爹教的鬼!”梁愈林停下手里正裁的草纸,作势就要举起巴掌。孙氏吓得赶紧把锦曦往身后拽。梁愈忠猛地沉下脸,往娘三前面一站,目光冰冷的俯视着梁愈林,那气势让梁愈林肩膀瑟缩了一下。
老梁头突然把手里的一叠草纸往桌上一扔。拉长了脸怒喝梁愈林你多大年纪的人了?怎跟个晚辈这样计较?像样!”
“不是啊爹。您老都这听着呢。是老三和他那野性不改的闺女合着伙儿的挤兑我啊……”梁愈林焦急道。
“够了,你也骂的够多,不折本。闭上你的嘴埋头干活,再让我听到你鸟吼,晌午饭别吃!”
“爹你这心眼偏的……”梁愈林忿然不已,道这窝囊气受的,不吃就不吃,有这些外人在,吃了也添堵!”发泄完,把手里草纸往边上一甩,掉头就朝前屋冲去。
“诶,老二,你不做事你去哪?”老梁头在后面追了两步,喊问。
“你的好三了,有事让他做,看他能的,就我傻儿吧唧,我走还不成嘛!”
“兔崽子,大过节的你发疯?给我!”
回应老梁头的,是梁愈林重重摔上侧门的声响,老梁头瞪着那侧门,脸膛气成了猪肝色。
“娘,爹说走就走了呀?刚不还好端端的吗不跳字。对面东屋,梁愈梅和梁锦兰挽着手站在廊下,梁锦兰冲灶房门口洗菜的杨氏大声问。
杨氏抬眼恶狠狠盯着这边的梁愈忠一家四口,阴阳怪气道啧啧,还能有,跟有些人犯冲呗,一就闹得咱家鸡犬不宁的,走了也好,留下来也只会被活活气死!”
“灾星!”梁锦兰朝锦曦恶狠狠道,站在她身旁的梁愈梅,也是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谭氏原本是半眯着眼睛悠闲的看着二房三房拗劲儿,瞧见梁愈梅出屋,忙地道你那身上还没大好,可不得惊风,出来作甚?麻溜儿的回屋去!”
梁愈梅和梁锦兰缩回了屋子,杨氏也从谭氏的态度里看到了默认,撇了撇嘴,道都分出去另过了还假惺惺做?真要烧香,就买了香纸悄悄去后山那坟头前烧掉不就得了吗?拖家带口的跑进来,不是蹭饭和惹事又是?”
孙氏脸涨得通红,气得声音都有些发抖,道二嫂,我们好端端没有招惹你们,何故我们一进门,二哥就要冷嘲热讽?曦儿气不过,跟他辩驳几句,这有不可的?你在这里为他抱不平,简直是胡搅蛮缠!”
孙氏气得眼眶都红了,锦曦握了握她的手,孕妇的情绪最忌讳波动,锦曦手掌间传来的热度,让孙氏的情绪稍稍平稳了一些。
“爹,你都听到了吧?无小说网不少字往后咱晴明,上元,还有年前祭祖,都不必往这来,直接买了香纸炮仗去后山那烧了干净,谁也不碍着谁!”
“嗯,我记住了,再不会这样犯傻,巴巴的送上门来找不自在!”梁愈忠沉着脸,一字一句道。
杨氏撇着嘴哼了一声,谭氏半眯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冷漠的看着梁愈忠一家四口,梁俞驹埋头做手头的事情,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冷笑。
“今个好端端的过节,一个个是吃了火药还是的?我都没开口,还呛成这样没完没了?”老梁头板着脸从侧门那走,怒目扫向梁俞驹,谭氏,最后停留在杨氏身上。
杨氏又是鼻孔里哼了一声,老梁头脸颊的肉直抽抽,脸上阴云密布,谭氏见状感到不妙,忙地开了口,道老二家的,你去把后院那俩小猪崽子喂下水,回头就来架火烧饭,别磨蹭!”
谭氏吩咐,杨氏不敢不从,忙地去了后院。谭氏好戏看完了,拍打着衣裳转身要紧灶房,老梁头在后面喊住她。
“子。你有点眼力见儿没?老三挺着个大肚子,你也不让人进去坐下?真是的!”
谭氏侧目,眉头竖起,连珠炮似的道谁家不生孩子?就她精贵的?前面生了俩丫头片子啥活不能做?倒这会子还要我这子反着去伺候她?没门!”说完,一摔帘子进了灶房,丢下老梁头杵在那,气得额头青筋暴跳。
“愚蠢的妇人!”老梁头低叹了一声,用尽全身气力让平复下来,朝梁愈忠和锦曦这边走来,脸上的怒容转瞬换做亲和的笑容。跟锦曦道别听你二伯二妈瞎扯。都是一家人,好不容易做清明,你奶早就准备了你们四口人的饭菜呢!不管有事,这晌午饭得在家里吃。老三啊。年前你带的那高粱酒。还剩下小半坛,今个晌午让你娘多准备几个炒菜,你和你大哥。陪爹我好好喝几盅,中不?”
梁愈忠愣了下,下意识扭头跟身后的孙氏交换了个眼神,孙氏也是满肚的惊愕,显然都没料到老梁头会招待他们吃午饭,而且,态度还是如此的诚恳,诚恳中甚至带点央求的意思。
要,年前那几天的住宿,可都是收了租金的呢。梁愈忠迟疑了。
锦曦在一边暗诧,留下来吃顿午饭这是小事,她在想,这老梁头几时转的风向?维护起这边来了?这态度转变的,不正常啊,凡事反常既为妖,锦曦暗猜,老梁头这葫芦里铁定打着主意,想到这,锦曦不由的警觉起来。
孙氏当着老梁头的面,也不好给梁愈忠拿主意,只是微微垂下眼,一家四口在来的路上本就商议的妥妥的,不吃饭,烧完香就走,眼见老梁头如此期待的目光,梁愈忠犹豫着道今个怕是不行,改日我再探望爹娘吧……”
老梁头叹了口气,给梁俞驹飞去一个眼神,梁俞驹会意,抖了抖袖子,对梁愈忠亲和一笑,很有兄长风度的道三弟,既然咱爹都这样开口挽留,你又何必推辞呢?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三弟留下来吃顿便饭再走,也不耽误你下昼的事啊!”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梁愈忠和孙氏还能再说呢?只得留下。
老梁头露出欢喜的神情,忙地道你们今个一家四口都是做客,老三大着个肚子也不用你做事,去歇着吧!”
看到老梁头如此体贴孙氏,梁愈忠满心眼的感激,先前跟二房两口子闹得一些不越快,也随即烟消云散。自然而然去到桌边,帮着一起弄草纸,锦曦见孙氏双手托着后腰,想必她站了许久也累了,便招了锦柔一起,把孙氏扶去了隔壁的饭堂歇息。
“曦儿,我稍稍坐一会就去灶房帮忙,总不能坐在这里等饭吃啊!”孙氏道,从嫁进老梁家这么多年,孙氏从未在吃饭的当口,正儿八经坐在桌子边,这种习惯已经渗到她骨子里去了,如今重回这里,孙氏有些坐立不安。
“娘,你没听到爷刚说的么,今个咱是客人,不用做事,再说你现在这身子,万一有个惊动的,那可不好!”锦曦道。
孙氏叹了口气,环顾了下置身的饭堂,颇有感慨。
锦曦道娘,你先坐着歇息,我去给你弄点茶来。妹,你在这陪着娘,等我。”
“嗯,姐你快去快回吧。”锦柔道,锦曦笑了笑,起身出了饭堂,去了隔壁灶房。
灶房里,烟熏火燎,谭氏和杨氏都不在,金氏一把锅上一把锅下,忙得团团转。
见到锦曦进来,金氏显然很高兴,咧着嘴笑了笑,又埋头炒菜。
锦曦捧着两碗热水送到隔壁饭堂,孙氏歇息了一会,脸上的疲色褪去了一些。外面院子里,老梁头带着梁俞驹和梁愈忠在忙着整理等会去山上烧香的,梁愈洲和粱礼胜他们也从外面了,原来他们一大早就去下地,这会子收工正好赶在晌午饭前去后山烧香。
杨氏喂完猪水就被谭氏喊去了东屋,东屋里不时传来梁锦兰她们的说笑声,摆明着刻意冷落孙氏娘三,饭堂这边。孙氏娘三安安静静坐着,其间梁愈洲和粱礼胜进来打了个招呼。
梁愈忠也进来看过一回,被锦曦拉到一旁,低声耳语了几句。
“爹,你可记心上了?”锦曦还不放心,道。
梁愈忠笑了笑闺女,你爹我心里有数。”
锦曦点点头,这才放梁愈忠出去。
“姐,你跟爹神秘兮兮说悄悄话呢?”锦柔眨巴着眼睛,问。孙氏也笑眯眯看着锦曦。
“我是提醒爹。等会去山上烧香,爷要是私下里跟他提事,别一满口就应下来,得跟我们合计下!”锦曦道。直觉告诉她。老梁头如此态度逆转。绝对是有缘由的。
“姐,你把爹管的可真紧!”锦柔打趣道。
“谁让我是他闺女呢,自然要为他把关!”锦曦笑道。
“还别说。你爹被曦儿管着,还乐呵呵的,受用的很呢!”孙氏从旁笑道。
锦曦也笑,瞟了眼屋外老梁头和一众儿孙忙碌的样子,在这个大家族里,长辈们一碗水端平基本是很难做到的事情,十根手指有长短。
于是,好多爹妈都会在众多子女里,来个‘劫富济贫’。梁愈忠现在正处于致富阶段,又是这样的憨厚性子,一个不,就会被老梁家人给劫了,锦曦能不时时防备着?
如果要说她肚量下,那她也认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锦曦从未生害人之心,只是很努力的想要保护住辛苦挣来的财富,这没有!
“大家都在忙,就我一个人在这闲坐着等饭吃,真是不习惯。”孙氏坐的百无聊赖,再一次提议,锦曦想了想,去灶房也好,一方面不至于让孙氏百无聊赖,再者,她还可以顺便跟金氏那打听点。于是便道那样也好,娘等会就在边上坐着,我去灶口帮大妈塞柴禾。”
日上三竿的时候,金鸡山村后面的金鸡山上,远远近近传来炮仗的声响,锦柔走到灶房门口,扒着门框往外瞧,瞧见院子里,老梁头正指挥梁愈洲他们把香纸炮仗和供品之类的装好,看样子也要准备出发去后山了。
谭氏出了东屋站在廊下,谭氏口里还在吩咐他们手脚轻点,别打翻了碗,祭完的供品别撒坟头,要带回家来云云。
整理好了,便听老梁头吩咐梁愈忠几个,把搬去前屋那。
外面院子里,杨氏咋呼着追着梁礼柏满院子跑,拿了一身旧衣裳来换下他身上原本的七成新衣裳,瞧见锦柔扒着灶房门框正眨巴着大眼睛羡慕的望着院子里,杨氏得意的抬高嗓门,朝灶房这边大声道哎呦喂,这小子啊就是皮实,去山上烧个香还得准备两套衣裳,真是累人哪!啧啧,不过话又说,这累也累得心里乐呵,总好比那有些人净生闺女,想受这份累都受不着呢!”
锦曦正塞火的胳膊一顿,抬头便见孙氏坐在那,脸色有些苍白,屋外,杨氏的大嗓门又起柔丫头,瞧呢?想不想跟柏哥哥们一道去山上烧香呀?可好耍了呢!”
“娘,柔丫头是女娃,想去也去不了!”梁礼柏拍着手掌跳着叫着。
锦柔气得涨红了小脸,她人小脑子可灵活着呢,大人的话也能听懂好多。清脆脆的嗓音朝院子里大声道我不羡慕,我爹代表我们全家去了就行了,我娘回头生了弟弟,弟弟就能去。”
“啧啧,大家伙都来听下呀,还说不羡慕呢,这小丫头话里酸溜溜的……”杨氏捂嘴大笑。
“二嫂,你何必跟个孩子计较?”是梁愈洲的声音。
“我去把柔儿拉进来。”孙氏道,作势就要起身,锦曦已经早一步按住她,淡淡一笑,道娘,让我去。”
“我计较啥了,我逗柔丫头玩呢,那是稀罕她。”杨氏在外面大声道,又问锦柔柔丫头,你咋晓得你娘这回铁定生弟弟呢?指不定又是个丫头片子唷,到时候去山上祭祖不还是没你们娘们的份儿?”
锦柔看到杨氏那嚣张的样子,眼泪差点就要滚下来,突然,她的小脸被带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是锦曦。
“二妈生了那又如何?你对柏小子掏心挖肺。可曾换来柏小子对你的回馈?二妈十回犯挨骂有九回便是为了你那,可你那呢,敢为你站出来求过一回情么?”锦曦冷冷问。
杨氏愣了下,这些事还真有,杨氏更恼怒了,扬声道我呸,那是柏小子年纪小,不懂事,等他将来长大娶了,有我享福的时候。你就眼红吧!”
锦曦嗤笑。道三岁看到老,柏小子那秉性就摆在那,二妈当宝贝,我们不稀罕!就算我娘再生个。那也是我爹娘稀罕的宝。也轮不着你来说嘴。”
杨氏气得双手叉腰。指着灶房尖声喊叫老三,你养的好闺女,这样跟我。你躲在里面干啥?你给我滚出来!”
杨氏话未落音,孙氏便拖着后腰站到了灶房门口,冷冷瞧着院子里气急败坏的杨氏,铿锵道二嫂咋呼?我养的闺女了?我养的闺女不比别人差,我养的闺女,孝顺又体贴,我养的闺女,上的厅堂下得灶房,我养的闺女,开铺子做买卖,挣钱给我花!二嫂你有啥?我从来不喜欢跟人比,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但今个二嫂把我逼到死角,我不禁要问你一句,这些年来,你到底仗着哪处,总觉着比我强,总觉着该把我踩到泥心?”
杨氏彻底愣住了,她没想到孙氏竟然能跟她说出这样的一番厉害话来,堵得她哑口无言。
“你们一个个是吃了火药还是打了鸡血?作死的,这一上昼就吵嚷个没完没了?存心搅的家宅不宁是不?”谭氏怒喝。
谭氏一直就不待见三房的人,尤其是年前孙氏跟她那一闹之后,谭氏就彻底恨上了三房。可三房如今家也分了,钱也挣了,好几年不开窝的孙氏也怀上了,谭氏怎能不气?原本是故意纵容杨氏来打压孙氏,没想到杨氏却反被压住了,谭氏只得亲自上阵,一声怒喝震住双方,但目光却直勾勾落在孙氏身上,带着明显的责备。
孙氏淡淡扭过头,拉着锦柔回了灶房,因为她,只要谭氏插进来,这事就更扯不清,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锦曦跟在后面,转身前,目光再次盯住站在谭氏身后,狐假虎威的杨氏,清澈的眼睛褪去一贯的温和,泛着幽幽的冷光,仿佛结了冰的寒潭,里面蕴含着怒火,还有强烈的警告意味,似乎要把杨氏整个人给冻结住。
杨氏怔了下,她还从未在一个小女孩的身上,看到过这样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一时僵在那里,就连谭氏,都被锦曦目光中迸射出的凶狠目光给吃了一惊,再看时,锦曦已经转过了身,追着孙氏进了灶房,谭氏心道,三房那死丫头真是个冤鬼投胎的,那双眼睛能吃人。
谭氏狠狠瞪了杨氏一眼,骂了句烂泥糊不上墙的,你给我安分些!”扭身蹬蹬着回了东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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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梁头率领一众男丁们浩浩荡荡去了后山烧香,村子后面的金鸡山上,炮仗的炸鸣此起彼伏,一阵盖过一阵。
灶房里,孙氏坐在那,微蹙着眉头,相比较先前面对杨氏时的坚韧,此刻孙氏的脸色不是很好。
“三弟妹,不气,不气啊,你人好,心好,啥都好,好人有好报。不像老二家的,人坏,心坏,啥都坏,你大肚子,不能气!”金氏口舌笨拙的劝慰着孙氏,眼神中尽是关切之色。
孙氏敛起忧伤的情绪,朝金氏报以一个感激的笑,道大嫂,多谢你,我不气了。”
金氏咧嘴一笑,埋头去捞饭。
锦曦扶着孙氏的肩,柔声道娘,大妈说的在理,你要真跟二妈置气,那可气不。今个你那番话说的,够力度,就该那么说,你顾及这顾忌那的,落到最后就是把委屈留给受。”
“我没事,我最是受不得别人拿你们两说嘴,那就是戳我心窝子,我不让!”孙氏道。
“我,养了四个,没你好,女娃好,贴心。”金氏又道,一脸真切。
“大嫂,你要想有个闺女,就再生个呗,你那年纪又不是不能生。”孙氏抹掉眼角的湿润,笑着询问。
金氏摆摆头,憨傻的笑容染上一层颓唐,指了下院子外面,道礼辉爹,不稀罕我,不睡一被窝,好些年头。”
金氏的意识孙氏是人,自然明白,锦曦是伪小孩,也懂。
梁俞驹早好几年就不碰金氏了,她生闺女?
想明白后孙氏随即有点懊恼,意识到不该当着俩闺女的面问金氏这话,而金氏,显然脑子有些愚钝也表现在这些方面,直接就把和梁俞驹的婚姻状况给说出来了,而且还是当着俩小辈的面。(未完待续。)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