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家奴

阿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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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院子后,我可以吃饭了,刚开始喝些粥,过了三四天除了一些过于油腻的食物外,我基本上可以正常吃饭。而且过得也很是舒坦,除了不能出院,也算是吃穿不愁了。我就这么有一天过一天着。

    今天我刚吃完早膳,慕容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发出的那股冰寒蔓延整个院子。或脱脱就一个古代活动冷气。随着那冷气口渐渐靠近,一股寒流从我的脚底穿到后背。他到底想做什么。一会把我扔进地牢,一会又把我弄来这里。我真的猜不出来他的意图,可是决对不会是好事。

    “很好,你还活着。”他先开口说话。

    废话,死了的话,现在怎么坐在你面前。我心里回应着,没敢说出来。我倒了杯茶,自顾自的喝着。想着他的所作所为,不想在与这魔鬼说什么。

    “我倒是小瞧了你了。你一个惧血之人能在那地牢里待两月之久,每日见那残臂断肢,五官不全,血肉模糊,那一滴一滴的污血。。。”

    扑哧,我把刚喝进口中的茶全吐回茶杯。想到那些惨境,我胃里又是一阵翻滚,好在已经有了些免疫力,没吐出来。这个魔鬼,他居然连我晕血都知道,他是故意的。

    “你到底还想怎样?”我呼的站起来,瞪着他,就算真的是hellokitty也是有忍耐限度的。我也不说什么要杀要刮随你的话了。他不就想让我生不如死。

    而他双唇紧紧抿着,依然是那冰冷的眼神。又是一阵可怕的沉默,安静的似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这比起那拿着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更让人恐惧。就像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屋里,有个厉鬼绕着你,你却不知道,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忽然袭击你。

    他慢慢的走了过来,我感觉到一股寒气逼近,本能的后退了两步后就停住了,该来的躲也躲不掉。我瞪着他,有什么好怕的,最多再掐着我的脖子。

    “来人,给她梳洗整齐。”出乎意料的安排。

    我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脸色惨白,披头散发,衣着凌乱,还真是不堪入目。

    进来几个丫鬟给我梳洗一翻后才有了个人样,慕容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背后,取出条项链挂到我的脖子上。

    “记住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摘下。”他冷声道。

    “那我要是洗…梳洗的时候呢。”难道每天都要先问他才能开始梳洗,荒唐!

    “都不准取下,否则,你知道后果。”

    我看着那条项链,就像是给自己的宠物上的链子一样,我估计他要慢慢的把我折磨死。真是个疯子。不过这项链挺漂亮的,正中间有是一朵紫色的曼佗罗边上镶着银珠,看它的光泽与重量,不像是水晶,而更像宝石,下面有些零碎的不规则的绿宝石坠着,两边是各有镶蓝宝石形成蝴蝶形状,还带有些藤萝状的花纹。古朴大方。要都是真的话,应该价值不菲。看着这条链子,我又摸了摸里面的麟玉,那个只能和我聊天的神仙他到底去了哪里啊。

    “走!”像是地狱里传出来的声音,似乎宣布该上刑场了。我也不问去哪里,有天使的地方就是天堂,有魔鬼的地方就是地狱,和他走,到了哪里都是地狱。

    “我的衣物呢?”那里还有的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还有那把白玉匕首。

    “在屏风后面呢,小姐。”有个丫鬟说到。

    我跑到屏风后面只找到匕首和一些碎银子,才记起来银票都留在客栈了。有总比没有好。收起匕首和银子就和他走了出去。他居然肯把匕首还给我。还真是奇怪了。魔鬼定律果然不是人能理解的。

    已经到了中夏。大热天的,莫名其妙的绕过一个又一个院子。每个园子里面都有几个大美人,各式各样的,我在怀疑这是不是皇帝老儿的后宫。最后来到一个的院子“浣纱院”。

    “见过爷。”有个中年女人跪在地上。

    “石管事,以后她就是慕容府的家奴。有什么事情就让她做了。”慕容冲看着我冷冷的说道。

    那中年女人看了看我,“老奴明白了。”

    之后,他看也没看我一眼就走了出去,看着他远去消失的背影,我明白他永远不是我等的人。就算他真的是林天,也只会再一次离我远去,或许我们从来都没有走近过,只是我自己太执着太一相情愿的去追赶着他。就像是一个追梦人,追到最后却是在他那一句句的对不起中结束自己的独角戏。就像轻风追逐着雨露,最后发现那只是自己的一滴泪珠。梦醒了,心也碎了。人家说心碎了一次,还可以捡起来修补好,虽然会有裂痕。可是再碎一次,就没什么可以修补的了。不再爱了,我现在是萧逝,不再是那个一相情愿的萧晓。今生我要做为自己活的萧逝。

    “还看什么,爷不会再回来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痴心妄想。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小贱人。”我回头,看到那刚才恭恭敬敬的石管事正凶神恶煞的瞪着我,好像我欠她八百大洋似的。他回不回来关我什么事情,最好他永远别来。什么小贱人啊,以前别人一口一个祸害的,现在又来个什么贱人。我得罪瘟神了吗?衰成这样。

    “过来,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她很不客气的把我推入一个黑洞洞的屋子。

    我看了一下,也就是柴房了。里面到处都堆满了杂务,还有几个夜壶粪桶什么的。面对着它,我自认为很高超的设计天赋显得如此苍白。

    “那个,石管事。”

    “石管事是你叫的吗?叫我石姥”她咆哮着。

    “好,石姥,那个床铺在哪里。”我找了半天也找不到类似床铺的地方。

    “你个小贱人还想要床铺,有个地方给你遮风挡雨就不错了。”她的唾沫穿透力真强。前面一米的木版上都有了她留下的痕迹。我一直在回想,从进来到现在,我到底哪里得罪她了?把她惹得如此火大。

    “那个石姥,我呢不叫小贱人,我叫萧逝哈,你可以叫我逝儿,或小逝都可以。”俗话都说了,不打笑脸人嘛。我笑笑得说道。

    “小贱人,你还不过来把这些衣服都给我洗了。”

    看来还真是物以类聚,主子不是正常人,下面的人也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真是,小贱人就小贱人吧。反正又不痛不痒的,她爱叫就叫吧。

    “小贱人,你发什么呆,还不给滚过来洗。。。”

    “石姥,怎么滚啊,你示范给我看看?”表那么凶啊。真是。

    “小贱人!“她咆哮着。

    “好了,好了,我过来洗还不成嘛,”为了我的耳膜的健康,还是洗罢。也不是很多嘛。可是,我大错特错了,接下来的衣服一桶接着一桶。一盆接着一盆。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且很奇怪的是怎么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在洗,难道我没来之前他们的衣服都不用洗的?丫的几年来洗的衣服都没有今天多。不行了,先坐会休息休息。

    “小贱人,你敢偷懒。”天!那尖叫女高声惊起我鸡皮疙瘩一大片。回头一看,那石姥正拿着一根荆条朝我甩过来。我一闪。

    “你个小贱人,你还敢跑!”

    “且慢,石姥且慢。”废话,不跑还站那里等你来打。

    “我叫你跑,叫你跑。”她的火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我闪,我再闪,

    “石姥,您看您说的,不是你叫我跑的吗?”丫的,那混蛋吩咐了很多,可没说过我不准闪。看她那有些发福的身子快跑不动了,我也停了下来,气喘嘘嘘的,丫的,在地牢里面折腾了两个月,体力下降了。“石姥,你可不能打我。”

    “你个小贱人。为什么不能打你。”她喘得可比我严重多了。

    “你想想啊,你打伤了我,我就洗不了那么多衣服,就来不及送到其他院子里面去,那上面的人就会怪罪你,你要再打我,那我就伤了,洗不了衣服了,要说这里要是有其他洗衣丫鬟也好。可来这里大半天了,那些姐姐们是见了不少,可都是拿衣服进来洗的,没见着一个进来洗衣服的,那还不是要您石姥来洗了不是?您看啦,这衣服这么多啊!”我指了指眼前的大堆小堆。

    “小贱人。那你还不快洗。”她指着那些衣服,有些嘶声力竭。

    “好了,好了,洗,马上洗。”我坐回洗衣盆边,继续搓洗着。等到衣服都洗完已经是日落西山。早就饿得不行了。

    “石姥,晚饭时间好象到咯。”我朝屋子里面的石姥说。

    “小贱人,你还想着吃饭。”

    “哎哟,石姥,人是铁,饭是钢嘛,一顿不吃饿的慌,那个,你也没吃吧,我们一起去吃?”据说以前家仆一天两餐,都是干完活在一块吃,这里应该也是吧,也不知道吃饭的地方在哪里。以后知道,就可自己去吃了。

    “我已经吃过了。”她摇着扇子。“你往前走过边上的院子就是膳食院了。自己去罢。”

    “知道了,石姥。”我眨着眼睛看着她。“你还是挺美的哦。我去吃饭咯。”其实看那石姥的五官,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美人儿了。

    “你个小贱人。”哎!刚对她有些好印象。后面又响起来了。算了,吃饭最大。想着不用在吃那地牢的馊水饭,有香喷喷的米饭,馒头也行,还有热乎乎的汤,还有。。。。。

    “这是什么!!??”我看着那膳食院家仆手中几个奇型怪状的黄白团团,吼到。没办法,理想与现实反差太大,我有些接受不了。

    “你个小贱人,有这个给你吃就不错了。”那家仆一脸鄙夷。

    “我怎么贱了??”这里的人还真有默契,怎么都是小贱人,小贱人的叫。

    “哎哟哟,原来你还不知道啊,我们是仆,你是奴。主伺候爷,仆伺候主,奴伺候仆。明白了吗?你个家奴只配吃这些。”里面走出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讥讽道。“平安,别理她了。”

    “明白彩秀妹妹的话了?”说完还把那估计是馒头团团丢到地上,那团团的弹性和硬度还不赖,还在地上跳了跳。我苦笑着,丫的,就这么个园子还分如此等级。我拣起地上的团团,拍了拍还真是馒头。算了,好女不和恶人斗。我忍!

    回到浣纱院,我坐在大树下,吃力的啃着那馒头。这馒头还真不是一般的硬,配口凉水还是啃的很吃力,不过味道怎么样都比那馊水饭好些,已经是很安慰了。

    可正在我很安慰的时候,进来了几个家仆,挑着几担柴,说今天要我把柴给劈了。不然明天就别想吃饭。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就惺惺的走了出去。又是饭,他们就没点别的招了,真是可恨!偏偏我还就吃他们这一套了。我劈就劈,我把这几根木头当那慕容冲劈。劈了你这乌龟蛋,劈破你个扑克脸。

    什么家奴伺候家仆,家仆伺候主子,主子伺候爷。爷!!他们说的爷难道就是慕容冲,主子就是那么女人咯。怪不得一直拒婚,原来如此了。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一鸦还比一鸦黑!我劈了你个死乌鸦。反正也没什么人,我就继续这么劈下去。把那乌鸦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劈了好几遍,我终于劈完了眼前的柴火。

    月已经到了半空,我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全身酸软疼痛。随便梳洗一下,走到柴房,左摸右抹,找不到一个可以躺下的地方。终于找到几块木版,整理清楚了就躺下。太累了,我很快就睡得不省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