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即将到来的正式亮相(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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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杀的事情发生在“故绛”附近,距离“黄父”有点远。

    智瑶只是下达了命令,相关的后续需要等待汇报。他最近比较纠结,不知道是从文学开始搞,还是从物理角度着手。

    后来一再考虑,他觉得文学可以先往后放一放,要不然年龄太小写什么都不合适。

    很现实的因素使然,才几岁的人儿,写出的东西不被重视也就那样,一旦引起轰动一定是某个人或一个群体在背后代笔,谁相信一个十岁左右的人能够达到那种高度呢?

    更为现实的是,什么成就都需要人生阅历积累,尤其是在写一些著作方面。

    当文抄公,自己明明很年轻偏偏写书四五十年阅历才有的文章,外人不集体降智的话,怎么都圆不过去的。

    智瑶不在群山继续逗留,安排妥当之后就往“新田”赶路。

    路途中没有什么可说,无非就是一再见到乱象,大批小规模因为没有足够武力自保被灭,其余大贵族、中等贵族的某处“邦”遭到荼毒。

    “各家互有攻伐,龌蹉着实不断。”程朔说道。

    这个是必然的事情,太多败兵在流窜,肯定是给了一些胆大妄为的人机会,他们会带上自家的私军进行伪装,趁机干一些壮大家族的事业。

    中等贵族在对小贵族下手,乃至于伪装之后去侵袭大贵族的封地,引起的效应就比较现实,逼得小贵族寻找大贵族或中等贵族投靠,中等贵族遭到大贵族的打击去找其他大贵族依附,晋国内部的洗牌以这种方式不断进行着。

    这一次智氏、赵氏、魏氏和韩氏很有默契,互相之间避免争斗,乃至于陪着逼迫其他贵族向某个合作对象靠拢,一时间各自的补血进行得很迅速。

    “祖,中行氏可有举动?”智瑶回到‘新田’第一时间找到了智跞先问安。

    现在中行寅应该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干出要直接攻击国君的行动,以至于遭到了最严重的定性。

    他们和范氏先被定义叛逆,类似的事情也发生在赵氏身上过,然而赵氏一点反应都没有来得及做就被灭得只剩下一个赵武了。

    发生“下宫之乱”时,赵朔的儿子赵武是得到赵庄姬的庇护,而赵庄姬庇护是得到晋景公的允许,原因当然是赵武身上有晋国公室的血脉,并且还与当代国君的血缘关系很近。

    范氏并不是晋国公族的出身,他们从士燮这一代低调到士匄这一代,随后的一家之主就彻底飘了。

    荀氏跟晋国公族有血缘关系,只是早就出了五服。中行氏发达起来是在中行吴这一代,到了中行寅明显是选错了盟友。

    因为诸多原因,有晋国国君再也无法把控政局的因素,同时也是赵氏对灭掉范氏和中行氏的决心太坚定,很明显范氏和中行氏在晋国是很难得以保存的。

    那是体现在智跞都愿意让梁婴父接管中行氏的前提下,赵鞅依旧表达了强烈的反对意见,魏侈也不希望范氏和中行氏能够得存,几乎没有什么话语权的韩不信只能随大流,再加上智跞本身不坚定,范氏和中行氏在晋国除名明显是无法逆转了。

    智跞没有回答智瑶就是答案。

    “中军佐今次出兵多寡?”智瑶又问道。

    智跞轻声说道:“一‘军’之数。另有魏氏四‘师’,韩氏三‘师’。”

    有一个问题智瑶必须问清楚,道:“如今二卿位空悬,可曾商议由何人递补?”

    智跞说道:“君上已下令召回狐氏。”

    国君怎么还紧咬着让狐氏递补卿位的事情不放呢?这个就要提到智跞适当地表示出了支持了,连带魏氏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真正明确表示反对的是赵鞅与韩不信。

    现在的情况是国君有很强意愿,智跞支持,赵鞅和韩不信反对,魏侈暂时没有表露态度。

    要是以身份地位而言,哪怕赵鞅和韩不信反对,有智跞和国君站到同一立场算是优势,不确定因素则是魏侈的态度。

    智跞笑呵呵地问道:“瑶,你以为如何?”

    看到智跞还能笑得放松的智瑶明白了。

    智氏刚刚跟魏氏结盟,双方正需要一件事情来确认互相的立场,一定会拿狐氏归国担任卿位作伐,针对的对象不止是赵鞅和韩不信,算计国君属于“卿”的一项本质工作。

    “狐氏归来,祖与下军将与之接洽,方知如何。”智瑶答道。

    这一下智跞大声笑出来,笑声很是爽朗,笑着笑着却是咳嗽了起来。

    有点愣住的智瑶刚要站起来走到智跞后面帮忙拍背。

    智跞自己止住咳嗽,挥退了奉上水杯的仆人,一脸欣慰地对智瑶说道:“瑶是我家的千里驹啊。”

    道理就摆在那里,智氏不希望卿位减少,同时想看看归来的狐氏会不会跟自己站在同一阵营;魏氏跟智氏结盟,一样希望吸纳狐氏进入同盟圈子来抵消智氏的一些压力。

    有个小问题就是狐氏到底会不会归国,回来之后是个什么样的选择。

    正是因为狐氏的态度不明,才有了魏氏的不吭声,一旦到时候狐氏站在国君那边,乃至于狐氏站到了赵氏和韩氏那边,之前没有表露态度的魏氏就能发挥关键作用了。

    智瑶有些迟疑地问道:“祖,魏氏是否可信?”

    换作时代久远一些,结盟就是结盟,互相之间有操守干不出出卖盟友的事情。

    关键现在已经礼崩乐坏,比如赵氏都能对自己的远亲邯郸赵下死手,怎么能够去奢望盟友会谨守诺言?

    智跞又是一阵大笑,笑得智瑶有点儿心肝颤。

    老人家可不敢这么笑,要是一波向后昂可咋整。

    “我家无忧也!”智跞先是很开心,随后又稍微有些失落,低声说道:“你阿大……,若以诚待你……”,后面的话没继续往下说。

    是啊,要是智申能安份,以智瑶表现出来的能力,老智家是真的稳了。

    智跞当然不会完全相信魏氏,有预留一些反制措施。

    有些时候必要的风险必须去冒。毕竟除了生命必有尽头之外,谁敢说什么百分百全是在放屁,付出的风险能得到高额回报,再有反制措施等着,为什么不去做呢?连这都不敢,当什么人上人。

    “明日,瑶与伯鲁、驹、庚……诸人往郊外狩猎。”智跞给了智瑶一个任务。

    那些被点到名字的人都是二代,还是超级二代!

    现在的众多“卿”之中,智跞的辈份未必最高,年龄方面却是最大。

    以二代来算,智申才是“二代”的一员,问题是他都已经四十多岁,对应赵鞅、韩不信、魏侈在年龄相仿,地位的差距却是有点大了。

    这个问题一度困扰着晋国几个卿位家族,好多三十来岁、四十来岁的人已经在担任“卿”的职位,偏偏智申只是“二代”而已,互相的地位不对等,该是怎么个相处方式?

    讲道理,智申不可能去跟一帮二十来岁、十来岁、乃至于十岁以下的少年或孩童玩耍,玩不到一块是事情,真玩到一块了才会闹出天大的笑话。

    或许正是因为那种情况,导致智申由不自信变得越来越不自信?

    好像也是那样?同龄人都已经各种高大上,自己却还只是一个接班人,心里没有想法属于不可能,没有心理扭曲都算品性好,产生自卑心理则是难免。

    智瑶再一次看到父亲时,没有看出智申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喔?主当真如此说?”智申有了松一口气的模样。

    各个地位相等的家族,他们平时保持交情就是在各种社交中进行,小辈能一块玩耍就更好了。

    以前跟各个家族小辈玩耍的人是智宵,自从他被流放到“辅”地之后,老智家跟其他地位相等家族的小辈就断了交情。

    智申说道:“如一同玩耍,万不可养成享乐之风。”

    不开任何玩笑的讲,以当前的情况来看的话,卿位家族的二代几乎都有在向纨绔发展的趋势,个别严重到连品德都被诟病了。

    之所以智宵会得到被流放的命运,里面其实跟其余二代也有关系,一块不学好就不提,各种品德败坏的事情没少参与。

    智瑶见过赵伯鲁,老实说并没有在赵伯鲁身上发现太过严重的品德问题。

    在他的观察中,赵氏世子赵伯鲁顶多就是爱寻乐子,有点对家族的状况漠不关心。

    打从事实上来讲,作为二代谁又是一开始就成熟呢?他们有足够的条件爱寻乐子是常态,不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是品德方面挺坚挺了。

    但是从另一个方向来评价,作为一个大家族的二代只会寻乐子,不学习各种管理家族的知识,不去进行各方各面的实践,完全能够定性为不知上进。

    大体环境中的比烂,无非是谁比谁烂得不是那么彻底,有一个各方各面优秀的人突然插入圈子,这人与其他人显得格格不入的同时,各个家族的长辈就容易产生对比心啦。

    智瑶问安完了,回去自己的院子。

    大家族嘛,不是那种摩天大楼的时代,但凡在家族里有点地位,谁还没有自己的“直辖区”呢?

    智瑶的地位越是上涨,家中持有管辖权力的区域就会越广,拥有一座完全自主的院子过于稀松平常。

    平常智瑶不在“新田”的时候,他直接管理的院子不说死气沉沉,大家伙做事情少了干劲是一定的。

    这不,智瑶返回“新田”了,一众仆从得到消息早早将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干活哪怕是装也要装出一副干劲十足的模样来。

    智瑶来到院子门边的一处偏室,里面的四名侍女早就等待服侍。

    她们做什么?当然是准备好了智瑶平时在家喜欢穿的衣物,一副动作迅速又妥善地帮忙更衣,再退到一旁跪着。

    目前智瑶身上并没有婚约,也就是家中的长辈没有与地位相匹配的家族定下婚约。

    这是老早之前智瑶只是嫡次子,没有那么快与其他家族协商联姻。

    事情在智瑶率军击败诸侯联军时发生了改变,赵氏、魏氏、韩氏都有过试探,只是被智跞一一给糊弄了过去。

    不知道是年龄小还是什么情况,智瑶到了十二岁还没见过有哪位女性对自己搔首弄姿,觉得老智家的家风确实可以。

    有一个很现实的情况,每一个时代都有属于的审美观,智瑶的灵魂来自于后世,审美观方面绝对跟“当代”有所出入。

    智瑶觉得包括自己在内的任何人都称不上英俊或美艳,讲很现实的话甚至绝对一个个都挺丑的。

    这个就是每一个时代审美方面的不同。

    讲事实呢……,现代人看春秋时期的诸夏脸庞真心也就那个样。

    那么,春秋时期的人们觉得什么长相俊美或漂亮?智瑶发现男性是以须为美,对女性的美丑标准则就有点多了。

    男性美不美看胡须,这个就是当代人对男性的审美。

    普通的男性找伴侣,希望找到的是虎背熊腰的那种,觉得能干活又好生养。

    有点社会地位又有不俗家产的男人,他们的审美观可就复杂多了,一般对女性的“肤白”追求比较一致。

    现在是什么时代?女性想要肤色白皙和细嫩,代表着根本不可能干活,甚至还要各种保养手段,哪里是随随便便什么家庭能办到嘛!

    而在极度缺乏劳动力的时代,任何的劳动力都显得弥足珍贵,不是大富大贵之家根本不可能养只光吃饭不作事的人。

    以色侍人算是不做事干吃饭的一种吗?好像也不是。所以有些贵族还真专门养了一批美女,再教导她们服侍人的技能,就是因为时代的局限性,来来去去的服务就那几样。

    智瑶换好了衣裳开始在家里溜达起来,主要是看一看各种生活物资的处理方式,看到使用了更便捷的舂米工具心里有成就感,发现家里的重要厅堂或卧室之类都有木地板觉得逼格高了不止一倍。

    “我欲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智瑶觉得不就是跟一般二代玩吗?随随便便弄一些东西,足够引起二代们的追捧,找来了家臣吩咐事项。

    他最需要重视的是不能拿出技术方面太先进的东西,免得跟随二代的家臣窥探到好处起什么脏心思。

    “其实……我倒是能现在就开始寻觅盟友,建立交情只是一个需要,思考一下什么能拿出来一块发财……”智瑶懂社交是生活一部分的道理,更明白到了他们的身份地位的高度,社交不止是社交,也是政治的一部分。

    发财什么的只是一种说法,往高深了说则是长期一起合作发展,以达到长久同盟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