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中国可以说不(上)

司马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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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姆斯之所以千里迢迢的赶到中国来就就是为〈花木兰》参评奥斯卡而来。

    全世界业内人士都知道,为什么说戛纳的的含金量要远远高于奥斯卡,就是因为无论是奥斯卡还是金球奖,象一场盛大的商业竞标远远多过于象一场艺术评选。

    拿金球奖来说,名义上,是由美国及一些国外的和电影有关的传媒组成,但是实际上好莱坞外国记者协会的成员收录,并不是根据会员在新闻界的资格与成就。会员只要每年发表四篇有稿酬的文章就可以了。如果没有达到这个要求,唯一的惩罚就是将此会员转到“冷置”状态。很多人完全是依靠养老金生活,并不凭新闻吃饭。比如2004年,协会中甚至还有一些八九十岁的老人。很大一部分会员都入会很长时间了,但他们只是偶尔为国外的小型发行商写稿而已。很多会员有其他的职业,包括教育、房地产、汽车与电影宣传等。

    会员们似乎会受到小恩小惠与奉承的影响更多一些,而无视作品本身的质量。各个电影工作室每年都要举办各种丰盛的宴会,方便hphfpa会员与导演与演员接触。

    1975年,在德克萨斯州达拉斯的一次媒体联谊会上,一些会员承认他们“经常记得对我们格外好的工作室”。1981年,piazadora的丈夫meshulanrikis曾出钱邀请协会去赌城游玩。当年她便获得了一樽奖项。甚至进入21世纪以后,电影工作室为hepa短举办地电影放映仪式经常以酒会或餐会的形式出现,这种现象在其他媒体放映会上很少见。协会成员会收邀参加所有的电影首映式,这种待遇对其他记者来说也非常少有。

    2006年。奥斯卡主席甘尼斯甚至近乎搞笑似的明令评委必须看片后投票——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地事?但在奥斯卡来说,这项规定执行起来就是很困难。

    美国电影与艺术科学院有专门的看片电影院,就在贝弗利山庄中心,该影院总共可容纳1012名评委同时看片,投票前夕,学院会统一组织评委看片。但很可惜,每年来前来看片的评委人数每况愈下。就拿2007年好评如潮的《皇家赌场》来说,原本期待有900名评委来看片,但实际到场人数只有742人。此外,几部热门影片的评委上座率也十分惨淡。《无间风云》530人、人、《父辈的旗帜》553人,《通天塔》更只有440人。

    大多数评委错过统一看片时间,他们必须拿出单独的时间在家观摩dvd——中国电影院校的学生连教学拉片都严令禁止用小屏幕。号称最注重场面、特效、技术的奥斯卡,其评委投票依据的居然是在小屏幕上看碟。全世界影艺院校地一年级学生都知道,只有宽银幕才能看清光影声画的效果;评表演和剧本叙事看小屏幕还说的过去,评最佳美术和声效音乐这些奖项,真难以想象他们是依据什么?

    但即使是看看碟,这对于很多“大忙人”来说无疑是个难题。尤其是分身乏术地明星们,观看全部参赛影片基本不可能,不看影片投票或找人代投票的情况根本难以避免。

    当年。身为奥斯卡评委的影星塞缪尔杰克逊在2006年找女佣和厨师为自己投票——这条新闻犹如重磅炸弹把当时的奥斯卡组委会炸呆了,奥斯卡的公信力遭受典论地谴责。虽然杰克逊出面澄清谣言,表明自己顶多听取家人意见,但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因为他就是一个缩影,代表了很大一部分评委的投票方式。

    这些在威尼斯和戛纳根本不可能想象的事情,在金球和奥斯卡是最为平常不过地现象。

    商业至上、金钱开路,片方全程操控奖项,使得一场本来应该以影片质量、票房成绩,艺术含量为主要评判标准的盛大评比。沦为一场各方妥协之下的商业作秀。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没错,但这句话在奥斯卡评选上就不灵验,你要不拿出本事“显摆”片子,奥斯卡之路保你走不远。业内人士早已把奥斯卡大战比作总统竞选,连李安都感慨“奥斯卡像战场”;“要为自己造势,要互相勾心斗角,由开始至结束长达,个月的‘竞选活动’,犹如选举拉票,令人身心俱疲。”

    乔治克鲁尼在2006年拿到最佳男配角就是最好的例子,《晚安,好运》片方在努力的同时,克鲁尼也没少到处游说,于是很多人开玩笑说他应该参加议会选举。一句话,不声不响待在家里等人挖掘你是不可能的,在各种场合露脸为自己拉票才最明智。

    当然,在奥斯卡公关大战中起关键作用的当属制片公司,最让人印象深刻,不得不提地就是华纳兄弟、福克斯世纪这些传统的大公司。这些个业内的老大们操控能力一流,评委们也得看他们眼色行事。

    说白了,能否拿奖,片方公关能力是关键,演员和导演根本身不由己。电影艺术的境界或许美丽,但牵扯巨大商业利益的竞争却是丑陋无比。

    每年一到金球奖作为“风向标”的提名落定,各大电影公司便立时精锐尽出、龙争虎斗。一场接一场抹黑意味浓厚、手法类似政坛选战的攻势,电话与电子邮件漫天飞舞,无的放矢、虚构捏造与含沙射影接踵而来。批判影片的罪名,千篇一律地是与原著传记不够“真人实事”,又或许是揭露电影中明星

    星们的隐私和个人品德方面的瑕疵。

    而被攻击的一方也不甘示弱。发动全面反击,借力使力争取同情票。

    拿2002年来说,不但硝烟味特别浓烈,而且炮火几乎都集中着获得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等八项提名地超级强片《美丽境界》国内好象也翻译成‘美丽心灵’。

    抹黑攻势从何而来?幕后黑手就是另外两家对最佳影片奖磨刀霍霍的大制片公司:出品《红磨坊》的二十世纪福斯公司。以及出品《意外边缘的米拉麦克斯,不过两家公司当然是极力撇清嫌疑。

    米拉麦克斯的一名“奥斯卡奖策士”曾致电洛杉矶时报记者,“提醒”对方去采访揭露纳许陈年旧帐的相关报寻,其用心路人皆知,后来米拉麦克斯将这名策士调职,并发表声明澄清该公司绝对与报导本身无关。米拉麦克斯董事长温斯坦不仅致电环球公司高层表达歉意,在亲自登门拜访饰演纳许的罗素克洛时,还亮出自己的选票,表示他会将“最佳导演奖”投给“美丽境界”导演朗霍华。

    当大家正感动在温斯坦的君子风度之中时,提名名单一公布才恍然得知,原来《意外边缘》并未获得最佳导演奖提名。

    《美丽境界》受到的批评后来竟变质成扒粪。让主人翁纳许犹如遭到清算斗争,以耄耄之年被迫上电视为自己辩白。顶着诺贝尔经济学奖光环地纳许,真可谓奥斯卡奖争逐战中最无辜的受害者。

    这还算是好的。《美丽境界》最后至少大有收获,打了几个月地疲劳战,最后终于把包括最佳影片在内的几尊小金人收入囊中。可是一九九九年的〈捍卫正义虽然来势汹汹,但就因为类似争议,在次年的奥斯卡奖提名中几乎全军覆没。最后仅入围最佳男主角奖,而卖力演出的丹泽华盛顿也空手而归。

    面对这场大家明知有“黑”地战役,战场上的“战士”应该最有发言权。但一直在奥斯卡上不得志的马丁选择了沉默,自己什么都不做。而李奥纳多也无奈地选择了以青常心面对,他对记者说道:“我试着置身事外,这些事情我并不太了解,所以只有靠那些比我聪明地人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他们的态度代表了很大一部分演员——既然自己玩不转这个游戏,就只有请来高手替自己运作了。

    ……

    而易青今年的这部《花木兰》,虽然没有硬气十足的好莱坞传统列强公司作为靠山,但是作为电子大王史蒂文森李的李氏国际第一次从幕后走到台前参与发行的电影处女作。又获得了如此辉煌的商业效益,更要紧的是,有那么多家美国大公司旗下地院线都和华星签定了明年的《地狱方舟和《星际黑帮的放映合约,紧紧的将他们的利益和《花木兰》绑在了一起。

    因此,hepa就不得不考虑多给《花木兰》几个提名,剩下的事情,就要看华星集团会不会“做”了——毕竟一个能拿下三亿六七千万美圆票房的电影公司,出手应该不会寒酸到哪里去吧?

    詹姆斯手上八家院线的生意,跟《地狱方舟》、《星际黑帮》关系巨大的就有七家,明年一年的利润,有一半跟华星有关;站在金球提名上望着奥斯卡,hepa,指出了明路,可是易青和史蒂文森李就是不见动静,这可不是皇帝不急,急杀了太监?

    一年一度轰轰烈烈的奥斯卡公关大战已经开始了,可华星与李氏国际却迟迟不见动手,詹姆斯显然是认为这些亚洲人不懂行情,白白错过了良机。

    美国国内已经有许多对头势力在拿〈花木兰》的种族问题和历史真实性问题大做文章了,还有种说法说《花木兰》散布的是亚洲恐怖主义的潜价值。总之就好比是一场仗开打,对方已经火力全开,易青这边还是全然未觉,这就难怪詹姆斯要抓狂了。

    可不管詹姆斯多么着急,易青还是结结实实的又让詹姆斯等了二十四小时。

    今年的圣诞节,搞不好是要在中国过了,詹姆斯沮丧的想到。

    十二月二十二日易青赶到了北京。

    华星北京分公司的司机把易青直接接到了酒店。孙茹事前接到了易青的电话,她正在北影厂里给《爸爸再爱我一次做剪接后期,一接到司机的电话,知道易青已到,就前脚后脚的赶往酒店去了。

    孙茹一到,就看见易青刚从车里钻出来,他回头交代了司机一句,就迎着孙茹走了过来。

    孙茹开心的挽着他的手,往外看了看,没见到什么记者之类的人物——其实传媒对导演和导演之间还是不怎么敏感,要是依依当众挽易青一下,还是在酒店这种地方,那可就成了大新闻了。

    孙茹左右张了张之后,扭头给了易青一个灿烂的微笑,道:“我的戏元旦档要上映了,你呢?嘻嘻……”

    “这么快?”易青吓了一跳,道:“一边做后期一边过政审,你拿毛片去的啊?”

    “大哥,马上2015年了耶!现在政审越来越宽松了,一个形式而已!”孙茹笑道:“中影已经在讨论正式推出分级制,好象基本是借鉴香港的分级制,人为因素过多的政审制已经快要退出历史舞台啦!”

    “太好了!”易青欣慰的笑道:“《地狱方舟》估计要到明年美国的暑期档了,最快也要六月;《星际黑帮》就快多了,国内春节档就能上。”

    孙茹点了点头道:“整整一年啊,太长了。

    灾难片的投资周期就是漫长,不好拍嘛,可以理解。你来北京了,那边的事情怎么办?”

    “交给罗纲他们先拍着,剩下的都是一些很琐碎的镜头了,他们能搞得定的,反正我最多过来呆两天时间,马上又赶回去了。”易青道:“走吧,见见咱们的老朋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