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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焖竹笋，平菇山药，青椒炒土豆，松茸蘑菇汤。
连根肉丝都看不到。
住持转过头，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
“山中都是素食，还望少奶奶多多担待。”
于袅袅收起脸上的失望，冲他粲然一笑，顺便夹了一筷子竹笋放到嘴里。
“平时吃得太油腻，难得吃素也不错。唔，这个笋好嫩！”
住持微笑，“少奶奶再过两个月上山，可以尝到更为鲜嫩的冬笋。”
于袅袅难得吃素新鲜的很，对住持的厨艺赞不绝口。
“食不言。”
祁承再一次提醒她。
“无妨，”住持和蔼地看着于袅袅，“少奶奶心底单纯质而不野，反倒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哪位故人啊？”
于袅袅咽下一口汤，一双杏眼亮晶晶地看向住持，却见他低下头轻叹一声。
“故人已逝，云海不便冒犯。”
于袅袅没放在心上，开开心心吃完满满一碗米饭就撒丫子去外面晃悠，小胖子释空怕她迷路，非常友好地跟在她前面引路。
恰逢金秋，院子里的桂花开得正盛，馥郁的桂花香气沁人心脾。
祁承迈出门槛，恰好看到于袅袅撺掇释空爬树摘花。
释空是个灵活的胖子，身手敏捷，不一会就摘了几株下来，于袅袅抱着花笑得开怀。
“小胖师父你好棒！”
“小胖师父武艺高强！”
这个女人，倒是到哪都玩得开。
云海住持走到祁承身侧，双手合十低了低头。
“方才在饭堂，是云海失言了。”
“没事，依她的性子也不会放在心上。”
祁承的视线落在于袅袅身上，午后的阳光温暖明媚，庄严朴素的古寺内，她红裙翩跹，像一簇跃动的火，亮眼得让人不由凝住目光。
寂静沉稳的穹山寺，多了一抹生动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