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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真的认错人了,虽然我也姓陈,但我没有去过什么黄州,更没有教授过这位大哥武艺……那什么武艺,我自己都不清楚,怎么教你?”
在樊城城中一座茶楼,陈蓦万般无奈地向魏延与黄忠解释着,望着他的表情,就连起初坚信陈蓦就是教导自己武艺的师傅的魏延,也不禁渐渐开始有些怀疑1,。.
毕竟错认师傅这种事,那可是极为不应该啊……
不过反过来说,这也太像了吧?
犹豫着,魏延与黄忠对视了一眼,心中暗暗想到,“难道真的认错人了?”
虽说魏延才学武没多久,眼力方面不行,可那黄忠,早在二十年前便是万人敌级以上的强者,尽管因为儿子的逝世大受挫折,从此荒废武艺,但是看人这方面倒是不成问题,在他看来,眼前这位酷似当初在黄州教授魏延武艺的男子,浑身上下不带任何戾气,渀佛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至于性格、谈吐也是大异于当初,除了外貌相似外,确实很难确认那是同一个人1,。
“既然两位没什么事的话,小的先告辞了……”
望着陈蓦临走时悄悄带走了桌上的一盘腌肉,魏延与黄忠抓抓脑门,心中更是不敢确认。
只不过,世上当真有如此相似的人么?
“竟不是师傅……”魏延气馁地叹了口气。
说起来。他方才见到陈蓦时。那是何等的狂喜,毕竟是陈蓦把他带入了武人的世界,教授了他什么叫做气,什么叫做武魂,可以说,陈蓦对他而言,简直是如师如父的存在,如此,也难怪方才魏延当着满大街的人,就一脸欣喜地朝着陈蓦下跪连连磕头。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家伙,竟然并非是自己的师傅,这白白给人磕三个头……
想到这里,魏延一肚子火气。面色阴沉地可怕,或许,这就是陈蓦想先行离开的最大原因吧。
就在魏延憋着一肚子火的时候,茶楼外走入三名男子,在魏延身后的不远的桌案旁坐下了,为首的看似二十四五岁,面如冠玉、器宇轩昂,做一副世家公子打扮,左侧一人,看似三十岁上下。始终面带不屑的笑容,右侧之人,身高八尺有余,体魄健壮,虽说做平民百姓打扮,但是黄忠一瞧,便知此人出身军旅……
不!这三人都是出身军旅!
这三个人,什么来头?
皱了皱眉,黄忠不动声色地转过身来,用余光打量着那三人1,。心下暗暗猜测着那三人的来历,他岂会想到,这三人,正是樊城北面二百余里张辽军中的三大巨头,张辽、张颌与高览。
“樊城的守备。也不过如此……”
坐下之后,待伙计上了茶水、点心。张颌颇为不屑地撇了撇嘴,轻声笑道,“那刘玄德还真有点意思,单凭这些乌合之众,就想守住樊城?真是可笑!”
对坐的高览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反而是作为主帅的张辽压低声音说道,“莫要大意,素闻刘备麾下藏龙卧虎,有不少人虽并未扬名于外,然实力却着实不弱……”
“张老弟指的可是那赵云、赵子龙?听闻这家伙连温侯也不是对手呢……”
张辽闻言面色微变,要知道,他与曹性、高顺一样,都早以为吕布已死,万万没有想到吕布虽死,但却被张素素变成了尸鬼。*
堂堂天下第一的武神,竟然甘心做一个女人的傀儡,而且还是害蓦哥伤心欲绝的女人的傀儡……
迁怒之余,即便当初张辽素来敬重吕布,但是如今,即便当面碰到,恐怕也多半会装作不认识。
毕竟,对张辽而言,吕布终究只是当初憧憬的对象,而如今,他已拥有了能与吕布一战的实力,自然而然,不必再憧憬对方,而陈蓦则不同,那是他的兄长大哥,若不是当初陈蓦手把手地教他武艺,又岂能有如今的张辽?
退一步说,那张素素之所以如此信任张辽,期间又如何没有他与陈蓦的这层关系在?
兄长受辱,做兄弟的,又岂能坐视不理、袖手旁观?
可惜的是,那个妖女张素素的实力实在太过于强大,即便是如今张辽已踏足武神之境,却也没有太大信心去行刺张素素1,。
想到这里,张辽心中不禁有些发堵,在舔了舔嘴唇后,对不远处的伙计说道,“伙计,这里没有酒么?”
话音刚落,还没等那边的伙计发话,忽然,邻座有一人冷笑地插嘴说道,“在茶楼要酒,还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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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容置疑,这么不看气氛的家伙,除了魏延恐怕也没有别人了,虽然,他早前也在茶楼中要过酒水……
一时间,张辽、张颌、高览三人转头望向魏延那一座,却见魏延对他们怒目而视,三人不禁有些莫名其妙。
倒不是说魏延故意挑事,只是方才张颌所说的那一句话,实在叫他有些听不下去。
什么叫乌合之众?
“呵,”还是张颌最先注意到了魏延身上的兵勇服饰,咧嘴一笑,一脸戏谑地讥笑道,“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原来如此……怎么?张某方才说你等是乌合之众,不服气么?”
“你!”魏延勃然大怒,一把抓起桌上的茶盏丢了过去,结果还没丢到张颌,却被高览一把抓在手中。
“文长,休要生事!”见魏延作势欲起,黄忠连忙拉住他的手臂,压低声音说道。
而另外一旁,高览亦是皱眉压低声音说道,“儁乂,休要挑事……”说着,他望了一眼张辽。却见他顾自喝茶。渀佛丝毫没有察觉眼前的争端。
也难怪,要知道他虽然身为十万大军的统帅,但是张颌与高览二人,却不归他管,后二人,直接听命于张素素,虽说高览倒是颇为尊重张辽这位统帅,但是张颌平时却不是太将张辽的话放在心里,而张辽显然也明白这件事,是故1,。即便心有不满,但也奈何不了张颌。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而来,张颌与高览,是张素素派来相助张辽的。同时,也是派来监视他的,免得张辽因私忘公,带着十万大军突然掉转枪头去对付她张素素。
说到底,眼下是多事之秋,即便是张素素,也不想节外生枝吧,毕竟她是很看好张辽的,即便是除去他与陈蓦的那一层关系。
而正是因为如此,张颌与张辽的关系。变得相当恶劣。
要知道在当初,张素素可是亲口承诺张颌,让他成为一路兵马统帅的,但是随着张辽的实力越来越出众,张素素却一改当日承诺,让年仅二十五岁的张辽担任了朝中大将军的职位,以至于张颌,竟然变成了张辽的副手,这使得张颌心中颇为不缀。
但是不缀归不缀,他可不敢对张素素有何造次。毕竟张辽每次行刺张素素,却被张素素打地口吐鲜血的遭遇,张颌也是看在眼里,要知道,以如今张辽的实力。即便是他张颌,也不见得能打得过。至少,不会像张素素那样轻松。
即便被张素素视为心腹,让张颌稍稍缓解了一下不满的心情,但是在小自己几岁的张辽手底下当差,张颌平日里显然也憋着一肚子火,是故,眼下见魏延故意挑事,他又岂会轻易善罢甘休?
而另外一边的魏延,显然也不是甘受窝囊的人,即便有黄忠在旁苦劝,但终究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拍案而起,与张颌大打出手。
顿时,整座茶楼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不得不说,魏延的胆子真的很大,在不清楚对方的来历前,便与其大打出手,那张颌是何等人物?那可是武神啊,而如今的魏延,却连万人敌都不是,这如何是对方的对手?
不出意外,只见那张颌随手一拨,便一把抓起了魏延的手腕一甩,将他丢出了茶楼,一直丢到街上,随即,张颌跳到木栏上,蹲在木栏上,一脸嘲讽地望着在地上挣扎不已的魏延1,。
“喂喂,小子,口气倒是很大,手上的工夫,确实这般稀疏……你老爹没告诉你么?——没有本事,就少去招惹他人!”
只见魏延从地上挣扎着站起身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啊,你爷爷死得太早,没来得及告诉我!”
出身冀州正规军的张颌的,何曾听到这种市井谩骂时所用的词汇,一时间愣了愣,似乎没有听明白,当他转过弯时,却是气地面色涨红。
“好小子!”气恼不已的张颌,从靴子里抽出一把短剑,舔了舔嘴唇,望向魏延的目光中,浮现出几分浓烈的杀意,随即双腿一蹬,窜向魏延。
就在张颌手中的短刃即将刺中魏延时,忽然,一只苍老而有力的手臂伸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张颌的手,是黄忠。
感受到来自手腕处的强大力道,张颌心中一惊,猛地一甩右臂,挣脱开来,在稍稍后退了几步后,神色凝重地望着黄忠。
要知道,黄忠在二十年前便是万人敌,数年前几乎已达到了武神的境界,只不过后来因为在切磋中失手杀死了爱子一事,这才使得黄忠一度荒废了武艺,每每以醉酒度日,然而,随着魏延逐渐掌握了气,这使得黄忠不得不拾起了当年的武艺。
毕竟魏延当初可是说过的,在学会气之后,他可是要好好一下黄忠,输在一个叫自己忠叔的小辈手中,骨子里颇为高傲的黄忠,又岂会叫这种事情发生?
于是乎,黄忠在魏延不注意的时候,也渐渐开始拾起当初落下的武艺,每每将魏延打地满地找牙,以保证自己作为忠叔的威严,这一来二去,黄忠的实力,虽说还没有踏足武神,甚至于,还没有恢复当日的全盛时期,但是比起在黄州时,可要厉害许多1,。
万人敌之上、武神之下……
作战经验丰富的张颌。一瞬间就把握到了眼前那个老兵的实力水准。虽说有些惊讶,但也没有放在眼里,毕竟,他可是武神!
“你们两个,一起上吧!”张颌朝着黄忠与魏延勾了勾手指,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
即便黄忠本想息事宁人,但见张颌如此咄咄逼人,心中也不禁有些气恼。
“忠叔,你我联手,好好教训一下这家伙!”
黄忠微微摇了摇头。皱眉说道,“以二敌一,胜之不武,况且……”说着。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文长,退后!”
“啊?”魏延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忽然间,黄忠身上爆发出一股极其强烈的气势,渀佛平地里挂起一股旋风,竟然吹地魏延这八尺男儿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好强的气势!
张颌以及站在茶楼内观瞧的张辽、高览三人为之一惊。
他们三人岂会想到。倘若不是发生了失手将亲生爱子杀死一事,黄忠恐怕早已是武神,又哪里是其他万人敌级武人可比。
“有意思!”舔了舔嘴唇,张颌脸上隐隐浮现出几分笑意,随即冷笑说道,“老家伙既然急着送死,张某就勉为其难,送你一程!”
“那就要看你本事了1,!”黄忠沉声说道。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冷嘲热讽一句,当即便大打出手。但是四下强风大盛,张颌手中的短刃,与黄忠手中的大刀撞在一处,迸射出一片火花。
魏延更是看傻了眼,要知道他方才在张颌面前。几乎完全没有招架之力,然而黄忠。他心中一直只自认为比自己略微强一点点的忠叔,竟然能与对方打地不相上下,这如何能叫魏延不吃惊。
别说魏延吃惊,正与黄忠交手的张颌更是惊骇万分,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穿着如寻常乡勇的老兵,竟然能与自己这位武神打地难分难舍。
开什么玩笑,自己可是武神啊!
想到这里,张颌眼神一变,骤然间,旁观的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张颌顿时消失在原地,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个渀佛影子一般的人形。
一时不察的黄忠,显然难以收回劈砍的动作,一道砍在眼前那渀佛影子一般的东西上,却发现那玩意丝毫不受力,渀佛空气一般轻易被穿透,而与此同时,他听到了魏延的惊呼声。
“忠叔,小心身后!”
心中大惊的黄忠用眼角的余光一瞥身后,却见张颌不知何时竟已到了自己背后,举起手中的短刃刺向自己。
渀佛下了什么决心般,黄忠猛地一咬牙。
“嗤啦……”
鲜血四溅间,黄忠与张颌各自抱着伤口退开几步,相对于黄忠脸上的几分黯然,那张颌显然是满脸的震惊。
怎么回事?
茶楼内的张辽与高览对视一眼,俱是难掩心中震惊1,。
在他们二人看来,那个老兵方才仅仅只是做出了挥刀的动作,但是瞬间之后,张颌的胸口却出现了一道血痕,这……
难道是……
渀佛想到了什么,张颌下意识地望向黄忠,在他眯着眼睛的观望下,黄忠身上那翻滚的戾气中,隐约浮现出一只虎形妖兽的虚影,只见这只妖虎一身黄色皮毛,上有诸多白色斑点,爪牙锋利,尾部竟然如同蝎子的倒勾般,闪着慑人寒光。
那正是黄忠的武魂,上古凶兽,蝎虎乘璜】。
“不是个简单的家伙,张将军轻敌了……”话是这么说,但是张辽的嘴边隐隐浮现出几分笑意,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唔!”高览皱眉点点头,在注意到了张辽那幸灾乐祸的笑意后,心下暗暗苦笑一声,毕竟张颌与张辽之间的关系,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不得不说,这些日子来,正是高览充当着二人之间的缓和剂,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但是鉴于当初的同僚之情,高览显然也是偏向张颌多些,倘若是张辽伤了张颌,那他是没有任何办法,毕竟张素素有言在先,只要张辽不作出背叛她的事,那么,他二人就不得伤张辽分毫,但既然是眼前那不知名的老兵伤了张颌……
“老人家武艺不错啊……”果不其然,高览站了出来,扶住了面色略有些苍白的张颌,虽说他仅仅只是万人敌,但是由于武魂的特殊,使得他即便对上真正的武神,也不见得没有还手的余地,即便是当初的陈蓦,也舀他高览没有丝毫办法。
其实那边黄忠也是伤的不轻,一条右臂被张颌的短刃刺中要害,至今颤抖流血不止,甚至连刀都握不住,见此,魏延挡在黄忠面前,怒声斥道,“输了还要找帮手,真是丢脸!”
张颌闻言大怒,怒声喝道,“谁输了?”说着,一把推开高览,几步窜向魏延1,。
不得不说,张颌胸前的刀伤虽然看似狰狞恐怖,但是以他武神的实力,依然有着再战的能力,反观黄忠,虽然看似伤势不重,但是右臂受创,显然难有作为。
故而,应该是张颌略胜一筹,只不过他胸口那长达近两尺的刀伤太过于触目惊人,是故在他人眼里,渀佛是落败的一方。
望着张颌凶神恶煞地冲向自己,魏延心中又惊又慌,左手下意识地抽出腰间的砍刀,准备施展陈蓦所教他用来自保的绝招,干戚之舞】。
“唔?”
原本不准备插手的张颌愣住了,难以置信地望着那熟悉的架势。
“都给我住手!”
伴随着一股无比强大的震慑力,张辽周身数十丈以内的戾气全部被禁锢住,一时间,无论是张颌还是魏延,亦或是高览、黄忠,众人只感觉自己再也难以调用丝毫戾气。
“怎……怎么回事?”初出茅庐的魏延显然没有见识过张辽的武魂宪章】其能力的力量,见自己无法再调用丝毫戾气,满脸震惊。
就在这时,张辽已缓缓走到了魏延的面前,皱眉问道,“是何人……何人教你这一招干戚之舞?”
话音刚落,忽然有一杆银枪锵地一声插在张辽与魏延之间,皱皱眉,张辽转过头去,却见赵云正满脸寒霜地从人群中走出来。
“张大将军真是艺高人胆大……莫不是欺我樊城无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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