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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皮开肉绽,胸口中了一刀,早已血止,胸口这伤正是段云鹤致命之处。段云霄亲手合上段云鹤眼皮,嘶声说道:“二弟,你放心吧,便是寻到天涯海角,咱们西南段氏也会报了这大仇的。”
段云霄在西南边陲独霸一方多年,这话虽是轻飘飘的,周围人却知道,这是西南段氏向这晚行凶的恶人发出了死亡追缉令。只片刻后,段云霄面上已经看不出悲伤,转头对方墨嘶哑说道:“方大当家对今晚行凶之人有何看法?”
方墨摇了摇头,说道:“对方到底是哪方人马?我也看不出来。不过萧四已经跟着那黑衣女子而去了,想必很快就会有答案的。段王爷敬请稍候吧。”
段云霄点了点头,萧家黑卫之中萧四轻功最是卓越,想要从他手上溜走的,这世上也没有几人了。方墨说道:“段王爷,此地不宜久留,您和三爷也需仔细诊治一番,若不请王爷先挪驾?萧大在玉华山有一处宅院甚是僻静,您看可否去那处?”
此时段云霄也说不出推诿的话来,只点了点头,说道:“请方大当家安排吧。”
方墨对周二耳语几句,周二点了点头,与齐二娘一同离去。方墨又说道:“不知道段王爷在这宅院可有什么要紧物件,需不需先抢挪出来?”段云霄摇了摇头,说道:“大当家费心了,这宅院不过是我兄弟偶尔落脚之所,也无甚要紧物件。只是我这前院之中尚几名下人,不知道可都还在。”
方墨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进来时候,前院中休息的诸位已是丢了性命,除去厨房寻到二个鬼祟女子外,这院中其余人等均被关在后柴房里,也都被人下了药,无一人能侥幸活命。”
段云霄咬牙说道:“我这院中除去一个年老婆婆外,无甚年轻女子,这二名鬼祟女子定是那伙人留下的,烦劳大当家将她们带来吧。”
方墨点了点头,让人捆了两个女子。那两人被强压着跪伏在地上,下颌已经脱臼,估计是在想吞药自尽时被人卸下的,眉眼虽然有几分姿色,却嘴脸拉得老长,倍是可怖。方墨挥了挥手,她身后有一个高壮汉子上前几步,拧过被捆女子下巴,咔嚓一声脆响,那女子下颌总算是合拢了,冷冷看着众人不言语。
方墨说道:“这两人嘴中都有密毒,已是被取出了,段王爷尽可问话。”
段云霄点了点头,心中知道方墨这是为了取信于他,特意留下的活口,他淡淡说道:“多谢大当家的。”
几人正说着话,周二和齐二娘分驶了两辆马车过来。段云霄看了看蒙蒙亮天色,他经了这大半夜的变故,又受了重伤,此时早已经强撑不住了,既是已有活口到手,迟早有一日查出这事背后的人的,不急一时。段云霄疲惫说道:“大当家的,咱们还是先离了这地吧。”
周二几个将段氏兄弟三人放到了一车里,又将捆着那两女子塞到另一车中,一行人快马加鞭直奔玉华山而去。萧大得了方墨消息,早亲自等在院门口,看见车马过来,连忙将段云霄几人抬进院中,请了医术了得郎中诊治。
将诸事交与萧大善后之后,方墨和孙瑾瑜从后院出来了,天已经大亮了,寒冬冷风吹在面上,方墨脸上血色尽无,她对孙瑾瑜说道:“你真的无事?”
孙瑾瑜嘿嘿笑了两声,黑漆漆大手摸了摸自己头顶,方墨见他将手上残灰都抹到头上,模样儿有趣,于是低头一笑,伸手替他弹下,温和说道:“忙了一夜,你也累得够呛,回房先漱洗一番,好好睡个觉吧,我一会再去找你。”说完,就转身往自己房里而去。
孙瑾瑜不由得仲手摸了摸自己头顶,咧嘴笑着,黑漆漆面上满口白牙犹是晃眼。
方墨洗漱一番,换了一身干净衣物,正准备小歇一阵,门扉传来轻叩,她拉开一看,一身灰黑的萧四正静静站在门口,微躬了身子,说道:“大当家的。”
方墨请他进了屋里,低声问道:“如何?”
萧四低头回道:“人进了温国公在城东的一处宅院里。”
“温国公?”方墨轻轻一声冷笑,“宋祖安虽然有几分能耐,却还没有这么这般心机,这背后还有一条大鱼呢。”翌日一早,林夕落醒来时便小手朝一旁摸去,待摸到那坚的胸膛时她的嘴角轻笑,有他在,心里格外的放松。
转过身扎入他的怀中,林夕落赖着不肯起身,魏青岩摸着她的发丝,宠溺道:“不想起?那就再睡一会儿。”
“不睡,也不想起身。”林夕落撒娇的拽过他的手臂放在自己身上,魏青岩轻轻的揉捏脊背,林夕落则想起昨晚他与福陵王等人所说之事。
“……皇上真的伤了?”
林夕落对此格外怀疑,如若真的伤了,魏青岩不会在此时回来,即便归来恐怕也会立即就走。
魏青岩捏了她小鼻子一下,“聪明。
“到底怎么回事?”林夕落知道他昨日与福陵王等人所言有诈,倒是睁开眼看着他,她不好奇朝堂争势,只担忧他。
“的确有刺客前去,皇上小伤,却是逼问刺客之时,愤恨的用脚去踹,结果崴了一下。”魏青岩叹口气,“皇上想知道如若他真的出了事,会出现什么状况罢了。”
“他怀疑是太子动手?”林夕落对皇上没有任何印象,可却见过太子周青扬,一副病容做伪装,其实乃一阴险狭隘之人。
但如若不知他逼迫宣阳侯上供雕字传信一事,还真难看出他心怀叵测,野心极大。
林夕落一直很好奇,他已经是太子,为何还要如此亟不可待,问及魏青岩,魏青岩则道:“不提一统天下之位,但看侯府的世子位就有多少人惦记着?大哥过世,世子位还未得皇允,却已出了多少贼心恶事,如若世子位得仲良承继,你当他不盼着早日成为侯爷而不是世子?”
“连一个侯府的破位子都争的头破血流,而太子已经身居皇储之位四十余年·怎能不心痒难耐?”魏青岩说到此,神色不由得冷嘲一笑,“人能有耐性是因为向往之物还有距离,而当他马上就能握至在手·挥毫天下,那度日如年的滋味儿格外不好受,人心也不会再那般平稳了。”
林夕落听及此事倒也是感叹,说起当初传信的事以及侯爷的动摇,魏青岩则问的更细,林夕落也一一作答,而后道:“传信于你之事也是豁然闪念·更知道即便木条之上半个字没有,你也能明白我是什么意思,自那以后,侯爷再也没逼迫过,想必是他没搞清楚这字应该如何看,不过福陵王的心眼儿太多,你归来之前他已在猜度我是否动了手脚。”
“你怎么回答?”
“我承认了,他反倒不信了。”林夕落轻撇小嘴·“你若再不回来,我却要累死了。”
“仲恒已经开始与你学雕字?”
“已经开始了。”林夕落想起魏仲恒,不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何时才能有个呢?”
魏青岩的手揉至她圆俏的臀部之上,用力的捏了一把,“要不再努力一次?”
林夕落也与他分别许久,小别胜新婚,这时也没了最初的羞涩,主动的褪去胸衣,钻了他的被窝…···
“他回来了?”
宣阳侯府之中,侯夫人听花妈妈说起昨晚五夫人没回府,而后派人去问,才知道是魏青岩回来了。
“怎么一丝消息都没有?”侯夫人如今是说不清对魏青岩是喜是恼·是怨是恨。
侯府前阵子的动荡不安,侯爷已经完完全全的告知了她,而如今魏青岩归来,倒是让侯府众人踏实许多,这种感觉尽管她不想承认,可却无法蒙骗自己·连皇上都能允他成为贴身侍卫长,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侯爷可知道了?”侯夫人这口气不知是该松下还是提起,脸上僵笑复杂,反倒是更难受了。
花妈妈点头,“侯爷已经知道了。”
“昨日归来怎么不回来?居然还居住‘麒麟楼,,这······这还有没有规矩。”侯夫人忍不住心底的怨恨又挑了刺儿。
花妈妈无奈的安抚,“夫人,若非五爷与五夫人成亲,他不一直都居于麒麟楼?”
“可现在已经成家了。”侯夫人当即心中有了主意,“如今大房有二个遗子,二房就不说了,根毛不生,青羽与青山子嗣众多,那丫头与老五二人也不能没有动静儿,自当早日调补,诞下孙子才行。”
“夫人,您这是想开了?”花妈妈心有期待,她一直希望侯夫人能将过往的心结放下。
“想开什么?不这般做怎能将那女人摁在府中?万一那刑克的崽子有了根基想要离开侯府,仲良怎么办?绝对不行,大不了先容她怀上,能不能生就看她的造化了!”侯夫人这话出口却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