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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三子之争(下)
“小姐,这几日奴才能不能还住在王府里。”玉竹好不容易才说出这句话,必竟现在她已经不是江楚吟的随身丫头,而是大将军的妻子,还住在这王爷府里,不知还受不受欢迎。
“当然可以,热烈欢迎。”江楚吟也正想留玉竹在府中居住,没想到她竟然先提出,当然欢迎。
“小姐,王爷对你好吗?”玉竹此时问起江楚吟她心里的一块心病,“他要娶你吗?”
江楚吟一时语塞,赫连辰萧对她确实很好,也曾提到娶她做妻,可那时,江楚吟并没有同意,现在赫连辰萧也到了婚嫁的年龄,而自己的年龄也到了出阁的时候。但赫连辰萧却没再提起娶的话。
“小姐。”玉竹轻轻地对她说:“王爷是个有野心的人,他要做的事,是需要有许人支持,许多利益交换才可能达成的事,这利益交换,就包含着婚配之事。小姐,王爷不会像霍将军那样,一生只娶一人的。”
江楚吟依然没有作声,她明白,这些她都想过,她没办法接受赫连辰萧的三妻四妾,却也更没有办法离开赫连辰萧,他依赖她,她也离不开他,哪怕明知道前途一片黑暗,却也一直都走到黑。
“玉竹,”江楚吟不愿再去想这个让她痛苦的事情,她抬起头:“我们好不容易才又一次见面,别说这些不愉快的事。走去看看我在都城里的生意。”
正在这时,子衿走了进来:“小姐,刚刚招唤奴才有什么事要吩咐。”她笑吟吟地看着江楚吟,也看到了一旁的玉竹,刚刚她们已经见过面,此时也只是互相点点头。
“你啊,才想起来到我这里来服侍我这个主子,菜都凉了。不用你啦。”江楚吟开玩笑地挥挥手。要子衿出去。
“这就撵奴才走啊,真是旧人不比新人强啊,来了新人,我这旧人马上就被嫌气了。”子衿故意大喊说给江楚吟和玉竹听。惹得江楚吟一阵大笑。
“好你个灵牙利齿的奴才竟然还调侃起主子来。”江楚吟做势要打子衿。
“啊呀,不得了,不得了了,主子打奴才啦。”子衿假装躲闪,却没有跑开。只是嘴里大叫起来。
“这奴才,真的是惹不起啦。”江楚吟停下手,讽刺起子衿来。“自从作了掌柜管起帐务以来,就开始觉得油嘴滑舌起来,越来越像个奸商。”
“小姐,你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小姐的哥哥,可是赫连国有名的大商贾。还在这里说奴才那琉璃生意是奸商。”子衿丝毫不让。“更何况,奴才也只是个管帐的,真正的掌柜的,还是江主子你啊。”子衿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玉竹也跟着笑起来:“对,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反了,反了全反了,”江楚吟故做生气状,“奴才都说起主子来了。我说不过你们。不说了,走,玉竹,带你去看都城里的琉璃生意,还记得那时候,我们一起制作琉璃模型和茶杯的时候吗?看看现在的琉璃生意。”
“对,子衿带路,带玉竹姐姐去看看都城与你离开时有什么变化没。”子衿上前拉着玉竹的手一同出了王府,一路上就做了玉竹的向导,:“这里是在你离开前是一座布庄,一年前,被小姐买下,改装一番,做了卖琉璃的店面。生意很好。”
“固马于他的妻子,在都城东面,也在小姐的店里出售琉璃。”子衿指了指远处东面城墙的方向。
“小姐,你的生意做得这么大。”玉竹有想不可思意。
“这是一定的,小姐是从商的奇才,看看”子衿将玉竹带进了一家店里,那里的柜台全部都是用透明晶莹的玻璃制作,分为上下两层,来到这里买琉璃的人,只要远远地一看,就可以知道这货物的样子。
玉竹站在这店门外,来店里购买琉璃茶杯的人络绎不绝。
“小姐,你一定赚了很多钱。”玉竹还是羡慕地看着江楚吟,她一直都很敬佩她的这位小姐。不管到什么时间什么地方,江楚吟都能毫无误差的看到一样东西,那就是银子。
“这个……”江楚吟一时语塞,这赚很多钱,是不可说出来的。
就在主仆三人开心地游都城之时。霍起夫正在与赫连辰萧商议着朝中之事。
“王爷,您这次叫卑职回来,有什么事要我做。”霍起夫知道赫连辰萧为了保证他做监国的地位不被动摇,特意要他带领军队坐关外赶回,但绝不是这么简单。
“我要你帮我做件事。”赫连辰萧高深莫测的眼神,犹如一潭深不可测的深渊。
“本爷请说。”霍起夫问着。
“撤销分封侯爷手里的兵权。”赫连辰萧语出震地。这件事,父皇身体健康的时候,就在做,但一直受到各方面的阻挠,现在父皇神智不清,各侯爷更是蠢蠢欲动,巴不得马上就将七王爷推上皇位,以保他们的平安。
“王爷尽管吩咐,要卑职怎么做。”霍起夫是赫连辰萧手下的一员猛将,不论什么样的难题,没有他不敢去解开的。
“你先在都城里住下,这段时间,就不要回关外。明日就随本王一同上朝,参议政事。”赫连辰萧布置着。“第一个开刀的就是当年将楚吟下入大牢,雇有重兵,众番王之首的夏侯常。”
“是,王爷。”霍起夫看着赫连辰萧的眼神,那种嗜血的残酷眼神,再度出现。不管是政事还带军打仗,王爷只要出现这种眼神,便意味着那个被他锁定的人,要倒霉了。
“起夫,随本王入宫。”赫连辰萧决定之后,便要带着霍起夫入宫里。有件事,需要霍起夫确定一下。
寒冷黑暗的冰窖里,整齐地堆放着大块的冰,皇后慈祥安静地躺在一整块冰上。相貌如同生前一般美丽,只是略有些苍白。
“王爷,这……”霍起夫进到重兵把守的冰窖中,看到了皇后的尸体,大惊失色。难道皇后已经过世了,为什么还不将她的尸体下葬,怎么还要将她放置在这里。为什么朝中的人只知道皇上身体不适,却不知皇后已经过世。
“皇后遇刺身亡,杀手本来是要刺杀父皇,但母后替父皇挡下制命的一剑。”赫连辰萧此刻出人意料的平静,就像皇后正在熟睡。“这件事要严密封锁,所有知道皇后去世的人,都做了她的殉葬品,”赫连辰萧黑暗中的眼睛扫过霍起夫。
不知是冰窖中的寒冷还是赫连辰萧目光中的寒意,霍起夫不禁汗毛倒立。
“本王要你看看,皇后的伤口是何门何派所伤。”赫连辰萧知霍起夫见多识广,应该可以从伤口处看出些珠丝马迹。
“凶手没有抓住?”霍起夫上前仔细察看伤口。
“凶手咬舌自尽。”赫连辰萧在一旁观看霍起夫将皇后尸体伤口处的黑色肉块翻起。
“他是什么人?”霍起夫问着。
“墨文轩。”赫连辰萧也只是从他人的口中得知这个杀人的组织。
“王爷,这绝非墨文轩所为。”霍起夫很肯定。“从伤口的毒液来看,这种毒是一种稀有的蜘蛛体内粹取制成,中原和西域都不是这种蜘蛛生长的地方。”
“为什么?”赫连辰萧不明白。
“墨文轩令一发,绝无一人还。”霍起夫说了一句话。“这是墨文轩的规矩。如果是他们所为,目标应该是冲着皇上而去,要杀的人还没有死,第二批杀手早已经出发,但皇上现在还安然无恙,这绝不是墨文轩的行事作风。再者这毒,只有一个地方能有。”
“哪里。”赫连辰萧追问。
“夏侯封地。”霍起夫看着赫连辰萧。
接下来,赫连辰萧一言不发。寒冷的冰窖里,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得到他紧握的双拳。
“你确定。”赫连辰萧最后问了霍起夫一句。
“属下确定,这就是出自夏侯封地特有的毒蜘蛛。红菱。”霍起夫十分肯定地回答。
“夏侯常,你这是自寻死路。”赫连辰萧恨恨地说着。
次日,春末夏初,暖意浓浓,空中飘舞着漫天柳絮。朝臣们议论着昨天朝中发生的事,还有霍起夫的入城,三五成群地进了大殿。
“监国到。”益全海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上空。殿中议论的声音低了下去。朝臣们都安静地候着赫连辰萧的到来。
“有本奏来,无本退朝。”益全海机械的声音,传遍大殿。
“臣有事要奏。”夏侯兰第一个奏报。
赫连辰萧冷哼一声,昨天大闹朝堂,没有办他,今日他又在搞花样,就看看你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说。”赫连辰萧没有看到过他的奏折,应该是上了大殿临时起意。
“臣夏侯兰,昨日因不懂事故,顶撞了监国大人,回去之后深感悔误,辗转难眠,今特在朝会之时,向监国大人请罪。”夏侯兰嗑嗑巴巴地说着他奏本上的事。赫连辰萧简单翻看了一下。便向前一扔,将奏本扔到了大殿地上。
“什么破东西,人你也骂了,事你也闹了,今天在这里背背这驴唇不对马嘴的一篇烂文章,就想要本王原谅你。”赫连辰萧哈哈大笑一阵:“你们夏侯一家,是不是都像你这般愚蠢?”
夏侯兰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小孩子一个,扔个东西纯属正常,只是赫连辰萧越说越过份,到最后竟然,将他的一家人都骂了个遍,这叫他火冒三丈,立即如热油锅里进了一滴水般炸了开来。
“赫连小子,爷爷我带兵打仗之时,你小子还在穿开档裤,满地乱跑,皇上老人家他见了我都还敬上三分,如今你小子长大,幽禁了你父亲,在这里装什么监国,你分明就是个弑父夺位的小人。”夏侯兰经赫连辰萧一激,马上又骂了开来。
“原来,制造本监幽禁父皇谣言的人,就是你夏侯兰。”赫连辰萧早就料到夏侯兰会跳将出来狂咬一通,不过没想到,他竟然也说到幽禁皇上一事,正好,就杀一儆百。
“来人,把这个蔑视皇威,屡扰朝堂的罪人给本监国拿下。”赫连辰萧一声令下。早就候在朝堂两侧的亲位军一冲而出,将夏侯兰给按在地下。脸贴在地面上,一动也动弹不得。
“赫连辰萧,你个无耻小儿,竟然如此对待分封番王的使臣,你这个杀君弑父之人。”夏侯兰虽然无法动弹,但他的嘴里还是不停地大骂着赫连辰萧。什么难听耸人听闻的话,都不计后果的骂了出来。
但是很快,他的那两张上下翻动的厚实嘴唇,再也吐不出什么话来。亲卫军用一快破布将他扰乱朝堂的嘴给塞紧,还使紧将里塞塞,实在是再也放不下东西的时候,才停止堵塞。
夏候兰被王花大绑,从地上被拽起来的时候,嘴巴里塞满了破布,眼中因为口中塞得过满的布条,充满了泪水,再多塞一些,恐就会因窒息而死。
“唔……唔……”就算这副狼狈样子,夏侯兰依旧是不停地大声嘶吼。
“带下去,看他叫得这么欢,先在外面给本监国打上二十大板,再饿上他几天,看看到还有没有力气叫得这么响。”赫连辰萧好像是对待一只丧家犬一般,还饶有兴趣地看着夏侯兰伸着脖子,脸红脖子粗的对着他大喊大叫,还连蹦带跳。
不过,很快大殿外面就响起了夏侯兰杀猪一般的嚎叫和板子打在肉上的清脆声。
朝堂之上,除了不断嘶吼却发不出声,正被拖下去的夏侯兰,其他的人都低着头,不敢看赫连辰萧一眼,生怕被他阴冷的眼神扫到,也会倒霉一阵子。
欧阳成,东方义,还有司徒连这些来自封地的世子们,看着夏侯兰的下场,人人自危,看来赫连辰萧拿夏侯一族开刀了。
“谁还有事要奏?”赫连辰萧竟然笑眯眯地看着朝堂里的大臣们。
赫连少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最在意的并不是这些纷争,亦或是权利相争,他在意的是,他心爱的女子,会不会走进他的世界。
赫连谨的牙齿是一咬再咬。一忍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