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62章 我要拍床戏

北方南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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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的一场戏,在最后关头搞砸,这实在也不是于婉蓉的本意。

    她是多么想压一压盛夏的气势啊!她觉得自己做到了,于是心里就松了一口气,谁知道,就是这松了一口气,让她心里那根从摄像机一挪到自己眼前就开始绷得紧紧的弦,终于在最后时刻给断开了。

    于是,她在最后的转身上吃了亏。在盛夏的一声看似不经意的轻轻呼唤中彻底崩溃,嚎啕大哭。

    之后,于婉蓉在休息室待了整整一个小时,情绪却始终恢复不了。无论李伟怎么讲戏,她始终不能进入状态。甚至只要一对上盛夏的眼神,那种自卑和挫败就会油然而生。

    最后,李伟只能放弃重拍的打算。直接截取了她摔倒之前的那一段,然后支开盛夏,找了个和盛夏身材差不多的女子跪在那里,专门摆拍了于婉蓉“转身离开”的场景。

    盛夏则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坐在另一个摄制组的拍摄区域外,看着许慕名他们忙来忙去。

    郑仕元偶尔盯盯场,偶尔指点一二,余光瞟见盛夏认真学习的样子,倒也不是没有感动和感触的。

    待拍完了一幕戏,郑仕元终究忍不住回头询问起来。

    “第一次拍戏,感觉怎么样?”

    “啊?”盛夏显然没想到会忽然有人跟自己说话。她着实愣了一下,才循声望向不知何时已经朝自己回过身来的郑仕元。

    “还好,入戏有点晚,不过后面状态还不错。”盛夏也不扭捏,刚才拍的那几幕戏郑仕元早就看在了眼里,她没必要闪躲。

    “状态的确不错。”郑仕元点点头,“从来没有听说过新人演戏,第一场戏就能把人压得死死的,还崩溃到大哭。”

    呃……

    这话说的,到底是表扬,还是批评她自视甚高?盛夏有点忐忑。遂,看向郑仕元的目光都有点闪烁。

    好在郑仕元脸上却并无批评的神色,盛夏这才松了口气。

    两个人本来就都是比较傲然的性子,心里都是想要去和对方亲近一下,可这份亲近要两个笨拙的人表现出来,却十分的困难。

    郑仕元不可能再主动去夸奖盛夏,而盛夏也不知道该怎么讨郑仕元的欢心,两个人就那么僵硬在了那儿。

    幸好,许慕名在这个时候闲庭信步的走了过来。

    郑仕元心里立马有了新的想法。

    “盛夏,许先生,刚好今天你们两手头上的戏都拍完了,时间还早,又碰上这么一场好雨,不如咱们先休息下,稍晚一点,把《天下无家》的另外一场雨戏也拍掉?”

    “嗯?”盛夏还没有出声,许慕名的视线已经淡淡的扫了过来,鼻音中那一点点的绕尾,很带了几分性感。

    《天下无家》就两场雨戏,一场是盛夏刚刚演过的,另外一场,就是傅少尘和苏姚的一场近乎残暴的床戏了。

    是苏姚将西北的军事布防图偷偷盗走,却在过关的时候被傅少尘的人发现后。

    傅少尘电报命人将苏姚关在傅公馆的地下水牢里。

    两日后,远在北疆购买军火的傅少尘驱车赶回兰州。

    傅公馆的地下水老牢里,小别后,夫妻相见,却万万没有柔情蜜意。

    整整两天滴水未进,盛夏早已经饿的浑身力气全无。

    傅少尘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也是一身沧桑,青涩的胡渣布满了整个下巴。

    整个戏里面,唯一的一场床戏,就发生在这样的两个人身上,地点是阴暗潮湿的水牢里。

    盛夏有些错愕……

    她没想到,床戏竟然会在现在上。她还什么准备都没有啊,这种戏,好考验两个人的默契度啊……

    她不得不斜着眼睛看向许慕名。

    却其实,许慕名的震惊并不比她少。

    他已经有五六年没演过床戏了。他也没想过,这样耗费精力的戏,会放到这样早。

    “导演,有没有搞错?”盛夏看着许慕名,许慕名就将目光转向了导演郑仕元。

    郑仕元倒是轻松了,“这有什么震惊的?”他眯着眼看着许慕名,印象中,才不久,许慕名就因为盛夏的视线就拍砸了一出戏,“反正都要拍的。阿名啊,你是成熟的演员了,应该知道,拍电影这种东西,并不是按部就班的,而是讲究戏缘,还要要借助天气这把东风。”

    “恩。”这倒不错,许慕名点头认同。

    拍电影这种东西,不想拍电视剧,一集一集来。现在很多电视剧都是周播,现拍现播,很有时间规律。

    而电影就不同,往往一个镜头需要配合的东西太多。明明是剧组第一天开拍,说不定,拍的那场戏就正好是正部电影的大结局。

    “你有问题吗?”郑仕元见许慕名这边算是默许了,又立马将目光放到盛夏身上,“你今天状态不错,入戏是没问题。不过,在雨中跪了两个多小时,我就担心你身体扛不住。”

    这个……

    道理盛夏其实都懂。

    更何况,郑仕元态度的转变,隐隐的对她的关心,都还满让她觉得开心的。

    只是,床戏啊……床戏……

    人生当中第一部戏,就要拍床戏。拍也就算了,还放在她正式拍戏的第一天,整个电影里她所拍的第二幕戏?

    这也太……

    盛夏有点扛不住,即使知道这是电影,是专业素养,她的脸还是悄悄的红了。

    郑仕元都快六十岁的人了,怎么看不通透?

    “不用太担心,这场戏虽然粗暴了点,但是并不会太夸张,会有肚兜的护着,顶多也就撕半截的旗袍,更多的是表情的抓拍,这些都可以后期补。”

    女孩子家家,到底是放不开。郑仕元也了解,他耐心的开导。

    可是……撕旗袍……

    听到这三个字,盛夏整个人就不好了……撕旗袍这种怪癖,顾一川已经有过一次了。

    她的脸越来越红,头也越来越低。

    郑仕元自以为他不好意思,再度开口承诺,“这场戏我来拍,场地我们也可以清场,工作人员尽量越少越好。”

    呃……

    盛夏沉默了下,导演都这样承诺了……她要在扭捏,也就太矫情了。毕竟,演员么,而且这场戏一开始也没藏着掩着,是早晚都要拍的。

    盛夏想了想,抬起了头,不好意思的看着郑仕元,声音带着点嘶哑恳求道,“我明白的,郑老师,我考虑下好吗?”

    “好。”郑仕元生怕她拒绝,听到她要考虑,几乎是同一秒就点头答应了。仿佛她立刻就会反悔似的。

    为了给盛夏时间和空间考虑,郑仕元完全没有耽搁盛夏的一分一秒。

    转头他就拉着许慕名去要拍床戏的地下水牢里溜达,勘察下场地,并设计下拍摄的方位和画面。

    盛夏则留在休息区,犹豫着拿起了手机。

    拍床戏这种东西,不管是经纪人身份,还是恋人什么的,盛夏觉得,还是要给顾一川说一声的。

    她拿着手机摩挲了几下,还是翻开了之前的通讯记录,给顾一川拨了电话过去。

    ……

    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顾一川正在盛世集团76层的会议室里开会。

    他才因为一系列是的上市问题和融资收购将高官们狠批了一顿。

    会议室里一片死气沉沉,却偏偏,电话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来。

    每个高官脸上几乎都是“惨了惨了,谁的电话啊,要死了要死了”的恐惧表情。

    可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却不见停,大家才慢慢转向声源处。

    就意外的看到了挂在主会议桌旁边的办公椅上的昂贵手工定制西装外套。

    众高管几乎是松了一口气,可这一口气后,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总裁的电话响了,他们这样直愣愣的看着……这不是找死吗?

    立马,一众高管都低下了头,假装听不到看不到,一个个瞬间变身聋哑人。

    只有顾一川亲近的几个出生入死过的下属,还有程悦则仍将目光放在那件外套上。

    “二哥,是夏小姐。”筒子从旁边的西装外套里拿出手机,本来是准备挂掉的,可看到屏幕上跳跃着“小丫头”这三个字,他强忍住心里的那股莫名的笑意,将手机递了过来。

    顾一川有一瞬间的错愕。

    盛夏?

    她的电话?

    能让她主动联系他,也是不简单了。

    他拿过手机,起了身,走向与会议室相通的一间小办公室。

    “什么事?”他的声音轻轻的,可是却没有什么客套,直接切入主题。是他一惯的直截了当的风格。

    但片刻后……

    他就不能冷静了!

    她在那边说什么?

    拍床戏?

    拍床戏!

    他这边刚走,她的翅膀就硬了?

    顾一川听着电话里盛夏在轻声的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他整个人都没法冷静。

    他迈开长腿从小会议室走出来,停在程悦的身边。他指骨分明的手指轻轻敲了敲程悦面前的桌面。

    然后不等程悦看过来,他就转身,仍旧回了会议室。

    程悦立马明白了,这是二哥喊他谈话呢。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但他还是立马起了身,跟着进了小会议室。

    “《天下无家》有床戏?”程悦刚进门,顾一川劈头盖脸就寒切骨的来了一句冷冰冰的带着责问的话。

    “……”程悦愣了愣,“恩。临时加的。”他猫着胆子点头,“本来小说里也有,只不过之前考虑到许慕名不拍床戏,商量了许久也没同意,就作罢了。后来,他来剧组第一天,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同意了,就又加进去了。”

    噗……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程悦的脑子就反应过来了!

    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啊!

    许慕名一看女主是盛夏,立马就主动提出来要拍床戏了好吗?

    现在,眼前的情况,分明是二哥不想盛夏拍床戏好吗!偏偏他还在作死……

    程悦几乎有把自己的舌头给拔下来炒菜下酒吃掉的冲动!

    “去掉!”他还没有懊恼够,顾一川已经下了命令。

    “不,不是吧,二哥,这就是拍个戏,而且画面也不暴露……”

    “去掉!”想想那样白嫩的身子被别人看到……顾一川就浑身都不舒服。

    程悦则挠挠头。

    许慕名都提出来了,这么个吸粉涨票房的好机会。而且,加了这场戏,两个人的矛盾更加的鲜明。

    程悦乌黑的眼眸在眼眶里咕噜了一圈,他悄悄的望着顾一川的侧脸,逾越道,“二哥,也就是一场戏而已,你这不是吃醋了吧?至于么……”

    就是吃醋怎么着了?

    不对……

    吃醋?!

    顾一川本来还清晰分明的意识,却因为吃醋这两个字顿了下。

    吃醋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在他身上出现?

    爱就留,不爱就走。

    喜欢又不是占有和控制。只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而已。床戏也不是背叛。

    为什么不能有?

    因为吃醋两个字,顾一川陷入了自我与反自我的辩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