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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是个节假日和休息时间必定关机的人,手机对她的作用只在于接打电话和发送短信,只有很少人知道她的联系方式。最近这个手机响起的频率非常的高,大多数是陌生人。而有个电话非常执着的早晚短信,感觉很熟悉确又完全陌生。按照孙嘉琪的说话,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她有个神秘爱慕者。
电话持续响着,夏末按下接听键:“你好,我是夏末。”
菜头兴奋的声音从电话一端传了过来:“哎呀,终于接了,你的电话真难打通。最近怎么样?忙不?”
夏末愣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是这个人,笑着说:“还是老样子,每天待在图书馆,毕竟要期末考了。你们呢,怎么换了一个号码?”
菜头气愤的说:“别提了,前几天我们两人的手机都被偷了,这不是刚买就给你打电话了吗。这号码还是我们翻了聊天记录找出来的,不容易啊。”
徐溜溜在夏末开学不久就联系上了,套用她的话就是北上寻求自己的梦想,那些庸俗的企业管理学怎么能与梦想做比较呢。从小练习名族舞的她有很好的底子,很幸运的特招进了舞蹈学院。菜头作为一个ABC要申请国内的学校还是很容易的,他休学回国毅然绝然的选择了音乐学院。夏末猜估计是放心不下自家表妹吧。
对于他们这类从小吃穿不愁的人来说梦想确实高于一切,只是心里埋着梦想总是离现实太远,你喜欢这个地方,未必适合你。它就像一朵开在悬崖上的花,只为勇敢和坚持的绽放,只是很多人都堕入悬崖,而后懂得现实。有时达到是一种幸福,破灭也是一种幸福。
刚开始两人常常会跑到夏末的学校一起练习舞蹈,只是B大的课业安排实在紧凑,十次有八次是待在图书馆的;夏末是个喜欢规划自己生活的人,每天都会安排好自己的行程事项,而他们喜欢随性,最后渐渐的不联系了。
儒家认为:“同门为朋,同志为友。”就是说在一起读书的叫朋,有共同的理想、志向和报负的叫友。在某种定义下她们应该算是朋友吧,她们有共同的爱好会在一起交流,分享自己的心得见解;可以分享快乐,分担烦恼,同乐同荣,但不能分担责任,共耻。
她们之间的交往是真诚的,但却不一定讲的都是真话。比如对各家背景的隐瞒,毕竟每个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而关于梦想的这个话题夏末没有参与,因为她怕伤了面子,伤了愉悦气氛和感情。
对方察觉了夏末的沉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不是很熟,小心的问道:“夏末,还在吗?”
菜头不是会关注他人想法的人,就像那次的街头挑选,现在的语气不在那么肆无忌惮,看来这段时间的漂流让他懂得了一些。夏末淡淡的说:“嗯,在听呢,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菜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小心且直白的说着:“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在B市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该联系谁。”
夏末皱眉:“怎么说?”
“你也知道我和溜溜是违抗家里人意愿北上的,我的父母毕竟是接受西方文化的比较开明,也同意我回国追寻梦想,只是今后的一切需要靠自己。溜溜一直都是乖乖女,这次和我阿姨闹的很凶,算是带来很少东西就离家出走了。”
随即他不好意思的说着:“刚开始我们觉得还没什么,毕竟有些积蓄。交完学费也没在意,吃吃喝喝钱就这么没了。”
夏末大概也猜到了,小有积蓄离家出走的富家子弟,没有规划的过日子,早晚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她不带情绪的说着:“需要多少,把卡号给我,先给你打点。过年也不准备回去吗?”
菜头着急的说:“我打这通电话不是来借钱的,我们不久前就找到工作了,只是现在遇到些麻烦事。”
夏末不解:“什么情况?工作场所?”
菜头:“一个华侨开的会所,酒吧现在还在试营业,我在里面当DJ,你也知道在国外我学过一些基本操作,也有这方面的兴趣。溜溜在会所跳舞,收入还不错。只是你知道她的脾气,很冲,得罪了一些人。幸好老板是香江人,我们攀上了关系。”
夏末心里盘算着:“需要我做什么?”毕竟是那样一个场所,她很满意现在的学生生活,不想节外生枝。
菜头:“刘总开除了一批人,现在溜溜当了领班,只是她不会排舞也忙不过来,新招来的人员工质量参差不齐没人培训上不了台。我们想请你帮忙,已经和老总说好了,会给你开工资的。”
夏末沉默了一会:“你是知道我的,虽然喜欢跳舞但是很少去夜场,在我看来那个地方只适合消费待久了人会变得。”
菜头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只到公司不远的舞蹈教室教学不用去会所的,我保证。”
夏末:“好的,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不过,我只有一个月时间,考试期间你们不能打扰。同时我想告诫你,有可能早点离开吧,毕竟这样日夜颠倒的生活对人的精神和身体伤害很大。”
菜头兴奋的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夏末。地址我发短信给你,有空你就过来看,溜溜这几天在跑服装的事情,你都不知道现在事情有多少,一点头绪都没有,乱死了。先这样了,拜拜。”
夏末苦笑的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知道自己的话对方没有听见去,微叹一口气。进入夜场的人不一定都是出于对金钱的期待,也许是因为新奇。这地方来钱太快,浮华诱惑太多,很容易让人迷失,在这里那些可怜的自尊,根本不值一提。
她突然想起前世跳楼自杀的摔死在她面前的那个人,她被临时通知加班正好是大年夜,心情不好的她在二楼露台打电话。后来查明有客人在酒店房间聚会玩HI了,上厕所的时候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从十楼跳了下去,鲜血淋漓。有些东西,产生幻觉的时候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闭眼想想今生,她突然觉得应该要和他们保持距离,这应该就是她防备心理的自我保护驱动,对别人要处处防备,变得敏感警惕。无可奈何,已经成习惯了。
“临阵磨枪,不亮也光”,用于形容大学生期末备考,实在不为过。很多学生平时或打工,或玩乐,或忙于各类社团活动,平时花在学习上的时间确实很少。大学考试多考“记忆”知识,尤其是文科专业。
大家基本上都是等到期末考试才开始匆忙准备复习的,有的考生成绩甚至比平时认真学习的学生还高。这种只看学习结果不看学习过程的考试机制必然导致一部分学生临时抱佛脚情况。
孙嘉琪风一样的冲出了考场,抱着夏末亲了几口:“我就知道看你的笔记绝对没问题,好几个名词解释都猜对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招人疼呢。”
夏末揉揉自己的胸口:“虽然我是国际超模的标准身材,可是肉与排骨相撞还是会疼的,大姐。”
孙嘉琪上下打量着夏末,然后整整挺挺自己的前胸:“看看你这脸、腰和腿,还有那无比聪明的脑子,如果胸前在给你那几两肉,那不是要逼死我们吗?要我说,上帝爷爷果然是公平的。不过,你一个南方姑娘居然章这么高,倒是让我惊讶。”
夏末一米七几的个在校园绝对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她自我调侃道:“我从小就是篮球校队了,整天疯跑,这不营养都用在长个上了。”看了眼陆续走出考场眼熟的同学,微笑点头:“对了,徐温妮怎么还没出来?”
孙嘉琪左右看看:“我刚出来的时候她还在对着小抄奋斗呢,差点被教授逮到,幸好我机灵。这不,出来了。”
徐温妮也没了往日的淑女形象,顶着有些凌乱的发走了出来,头上还有这几天熬夜冒出的豆豆,惆怅道:“考试如此多焦,引无数考生尽通宵。惜秦皇汉武,胆子太小;唐宗宋祖,不得不抄。一代天骄,成吉思汗,最后只把白卷交。俱往矣,数风流人物,全部重考。”随即轻叹道:“本来以为古汉语文学已经算是偏的了,没想到蔡教授更绝,平时上课讲最多的就是现代作家的风流史怎么不考啊?亏我还评他优秀,这太坑人了。”
孙嘉琪噗的笑出声:“姑娘写的一首好词,可惜现在文学用不上啊。这老头子最是精明了,要是试卷这样出主任还不扒了他。得了,夏末的那些笔记重点做的很好,补考估计是不用。”
张爱萍不住的点头:“虽然蔡易教授上课喜欢讲些文人的生活八卦多余照本宣科,不过这次的题目出的倒是有点意思。就比如:分析评价《倪焕之》的思想和艺术,我想了好久,也不知道最后结果会怎样。”
夏末知道她比较在意成绩,毕竟关系到奖学金的评定,笑着说:“我们之前有讨论过,绝对没问题的。”
张爱萍在对到学业上的事情一直很严谨,摇摇头道:“这些教授平常接触也少也不知道他们的文字习惯和性格,只能等成绩出来才知道了。”
徐温妮翻翻白眼:“这都考好了,还说呢,你们俩绝对是前几名的,奖学金肯定跑不了。我们还是商量商量晚上去哪里吃吧,最后一个晚上我绝对不想再吃食堂了。对了,我明天早上的火车,你们呢?”
孙嘉琪:“我凌晨的,想着早点回去,想我妈做的锅包肉了。”
张爱萍笑着说:“我也是明早的,看来就夏末准备在学校多待几天了,怎么还有事情要忙吗?”
夏末点头:“嗯,我朋友让我帮忙来着,兼职赚点外快。对了,我稿费下来了,今天晚上请你们上‘平价私房菜馆’去,爱吃什么点什么。”女生寝室总是爱聚会,三天一小聚,一周一大搞的,夏末很少参加,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因此,这也算是联络感情的一种方式吧。
孙嘉琪和徐温妮开始的又跳又叫,周边路过的人粗粗看了一眼,又匆匆走开。这个地方虽然叫是‘平价私房菜馆’,但是价格却没有那么亲民,对于学生来说消费还是高的,也只有学校部门聚会的时候会选这个地方。
孙嘉琪大气的说:“今天我绝对要点两个招牌肉菜,我想很久了。”
张爱萍还没去过这个地方听说挺高级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怎么可以,太贵了。我看你每天敲敲打打才多少稿费,一次用完明年开学怎么办?不过我真佩服你的毅力和才华,居然出了那么多书。”
夏末的书就这么摆在书桌上,也没有瞒着她们自己在写小说的事情,张爱萍偶尔会借去看看,没想到居然合了胃口,这也是两人在寝室关系较好的原因之一。
徐温妮:“嗨,夏末都说请客了,你瞎操心什么。再说,夏末也不差这点钱。”两人热闹的讨论起菜来。
夏末挽着准备开口的张爱萍:“行了,也就这么一次。你们的生日都是在学校过的,只有我是年底,算是提前过生日了。总不能让我都吃你们的,不还吧。”
看着兴致高昂的两人和一脸恳求的夏末,张爱萍点点头:“那等你房子装修好后,我给你去帮忙打扫。”
“成,到时候你们都跑不了。”几人说说笑笑往目的地走去,简单快乐。夏末一直都是个悲观主义者,怀抱着最坏的希望过着每一天,大学的友情有时候其实很脆弱,会随着时间而变质的。相处的时间越长越发现利益的存在就越多,就越不纯洁。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成为朋友容易,但是友谊的长久性是个问题。因此,莫要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