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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上,丹绯衣含着笑意看着身旁的人,此时她正闭着双眼,含着笑意,任由他带着她走。
被她信任的感觉,立即蹿满了心头,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岁月静好,也不如此时她这一般模样。
一路望去,满山坡皆是零星细碎的野花,五颜六色的,这个地方,倒是好看。
比起那时候他来到这里刚醒来时的时候,这景色便是天囊之别。
那时候的这里,一片荒芜萧瑟,哪里比得上此时的生机勃勃。
走了一段路,黎红袖这才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大好景色,回头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将那小屋子给甩得远远的。
那屋子落座在这一大片野花之中,远远望去,真是一翻风味。
若有相机,那该多好,她真想将这里美好的一切停留在相机里头。
“绯衣,你懂得作画吗?”
哼哼!没有相机,那便画起来吧!
纯手工的,那才叫做珍贵呢!
“我以前倒是擅长丹青,不过好些年没画过了,就怕要生疏了。”
擅长......
只要擅长过,再多年之后,也不会生疏到哪儿去吧!
黎红袖便在心里开始打他的主意,“既然擅长,你便将这里的一切都画起来如何?”
“成!”丹绯衣点头。
捏了个诀,抬手一点,野花怒放的草地上多了一块高度适中的石头桌子,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一些彩色的丹青。
丹绯衣用玉龙镇尺压了下宣纸,寻了个好的角度,见黎红袖的身后便是那已经让他们抛得有些远远的小屋
子。
他道:“娘子,你往地上坐着吧,寻个舒服的姿势,我给你作画!”
画她!
黎红袖立即眉开眼笑地点头,见一旁有一块半凸出来的石头,还算干净,便坐在地上,靠在那石头处,拉好了裙摆,摆出了个悠闲的姿态。
“这个姿势可好?”
她问开始执笔沾墨的丹绯衣。
“就这个姿势吧,先别乱动,一会就好了!”
看着她所摆的姿态,还有身后的背景,倒是不错,于是拿着毛笔开始在宣纸上描绘着。
一点一点,本是空无一物的宣纸,慢慢地多了些色彩,那些轮廓隐约可以看出是一个身穿白色衣裳的清秀少女,悠闲地正靠在一个身穿瑰丽色长袍男子的怀里。
两人的周围是一望无际的零星野花,开得正灿烂。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大约不到半个时辰,丹绯衣便说,“你可以起来了,其余的我这边画好就成!”
听到这话,黎红袖立即起身,拍了拍裙子上沾染的叶子,朝着丹绯衣走去,见他已经把轮廓画好,人物表情也画得差不多了,剩余上色。
画中倒是与这景色没有多大的差别,就是她所靠着的那一石头到了这画里就成了丹绯衣。
竟然是她靠在她的怀里,笑得一脸的灿烂,而画中的丹绯衣,却是一脸深情地注视着她。
神态特别自然,线条也是万分流畅,虽然不懂得一幅图画的好坏,但是她想,让她看得上眼的画,便是一幅好画吧!
丹绯衣果然是多年不画,却丝毫不会生疏啊!
看他刷刷刷地为画中的景色上色,倒是种享受,于是便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认真地描绘着。
又过了没多久,丹绯衣停下了动作,将笔放到一旁,细细打量了画,满意地点头,许久未画,技艺倒是没生疏多少。
“娘子,你觉得如何?”丹绯衣问她。
她看着画中的人,她一身白色衣裳悠闲地靠在眉目如画的丹绯衣的怀里,而他深情注视,一手勾在她的腰间,另一手握在她的手上。
两人在画里少了那几分苍白,一旁的花草映衬得一派生机。
黎红袖点头,甚是满意。
“没想到你这么勾勾画画,涂涂抹抹,一幅好画就这么出来了!”
“以往闲来无事,便以此当作消遣,画了几千年,不过后来因为身子常日没有起色,这丹青便也就作废了。”
永生不灭,不懂情爱之时,活得倒是洒脱,可是一尝到情爱的甜与涩,哪天若是失去,那便是永生的寂寥,他丹绯衣自认为承受不起这样的苦楚。
吹了吹画上未干的丹青,黎红袖才说:“往后,咱们闲着的时候,你便多为我画画吧!”
没有相机,有个现成的画家,画出来的更有意思!
只不过想起,那时候她在画云锦布庄的标志时,一个大师在旁边看着,她还真是孔子门前写文章了!
“你要喜欢,无论何时,我都画给你!”
为她作画,是一种享受。
听他这么说,黎红袖笑得特别欢乐。
见宣纸上有画,却少了些字,于是她又说:“你在这边边写上几个字吧!”
“写什么好?”丹绯衣问她。
“写啥好?”
眨了眨双眼,一番苦想,所想到的都是一些风花雪月的东西,虽然不错,不过不够震撼人心,最后摇头。
“想题什么字,你决定!”
丹绯衣露齿一笑,潋滟的眸子流光溢彩,提起一旁沾了墨的毛笔,在画的右上角一小块空白处写下了两排小字: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如果可以,他想与她白头偕老,可他无法老去,那便让她与他一般吧!
看着他题上的字,黎红袖缓缓地念了出来,正是诗经里的那首诗。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如何?”
丹绯衣挑眉问她。
她喜笑欢颜,与画中一身白色衣裳的她,如出一辙。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自然是好!”
可是他们两人的身份,行吗?
黎红袖忍不住要自问一番,此时她身受玫瑰寒毒,谁知道将来如何,对于未来,其实,她很茫然。
能够幸福一天,算一天吧,过好眼前的日子。
虽然还想着要替丹绯衣拿回血玉,却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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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子的时候,夕阳染红了天边,暖暖的光辉照射在大地上。
黎红袖将大窗子打开,让外边的光芒照射进来,屋子内顿时明亮了不少。
她将手里墨迹已干的画摊了开来,看着丹绯衣施法将整图画裱好。
寻了处明显的地方,挂了上去,整间屋子也因这图画而变得温馨起来。
“绯衣,你觉得挂在这里怎么样?我们可以天天看到。”
她后退了几步,对于那副画是越爱越喜爱,并且有些沾沾自喜,画中两人,那是多么地般配,郎才女貌啊!
丹绯衣回到床上,半斜着身子看着她折腾好的画,微微一点头,表示满意,并朝她勾了勾手指。
“过来睡一会儿,今天什么都不折腾了,这屋子一时半会也倾倒不下,明日再折腾它吧!”
于是黎红袖转身,几个大步跳上了床,踢开了绣花鞋,往被子内钻了进去。
眉眼微微一挑,带着几分妩媚,她道:“绯衣,我们十天多没有......”
目光瞟向他半敞的衣襟,带着不怀好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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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绯衣自然是会意,他确实十多天没有碰她了,一来是因为这些日子她的身子不好,怕会累坏了她。
二来是因为他手臂上为控制她身上的玫瑰寒毒所划的几道伤口,他不想让她知道。
若黎红袖知道,只怕再也不肯喝那一蛊带着腥味的鸡汤了。
想到这里,于是丹绯衣神色自然地摇头。
“等你身子好些,我们睡一会吧,晚膳我来做!”
眼里浮过一抹失落,黎红袖却是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她的狼手已经伸向了丹绯衣的衣襟内。
暖暖的小手,在他的胸膛处游移着,掌心之下碰到的那点凸起,便好玩地轻捏着。
“你......”
丹绯衣本是苍白的脸瞬间涨红了一些,这女人竟然如此勾.引他!
“娘子,别玩了!”
他抬手抓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
“为什么呢?我这身子此时没什么大碍,妖姬的玫瑰寒毒,并没有她所说的那么厉害呢!”
起初她是难受了几天,不过此时已不觉得有什么大碍了,没瞧到现在的她精神这么好吗?她这精神都可以去斗牛了!
“因为......因为我身子不好,你瞧我们累了一整天了,此时若再行房中之事,娘子,我怕无法好好伺候你......”
他垂下眼眸,一副疲倦的神色,每日温香在怀,他自然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她,但是为了不让她发觉,只好忍忍了。
“真因为如此?”
她有些狐疑地看着他,试图想从他疲惫的神色里看出几分真实。
黎红袖撇着唇看他,以往他再怎么疲惫,可是一想到这事情,立即来了精神,每每都与她缠绵到天亮,还有些意犹未尽。
反倒本是精神不错的她,经过一夜抵死缠绵,浑身酸疼,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