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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的话落下,他的心底冒出了几分得意来,哼,区区一个蓉城医学院大一的新生居然也敢跟他这个特聘教授叫板?
真是不想在这蓉城医学院混了是吧?
看着对面面色冷静的凌薇,张鹏心想着,现在就让你神气一下,等一下跟他比试了过后,就等着直接退学滚出蓉城医学院吧!
“张教授,不要跟她一般见识,这样不懂得尊老爱幼的人,不配成为我们的学院的学生,同学们,你们说是不是啊?”一直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场戏的姜梦此时要数心情最好,这凌薇在她的面前狂炫酷霸也就罢了,居然敢跟学院中的特聘教授对着干?
不过这一幕确实她乐见其成的。
她巴不得凌薇快点被教授赶出这蓉城医学院中,这样以后她就不用再看到凌薇这张脸了。
“我觉得这个事儿也不全是凌薇的错啊,我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就没有老师会体罚学生,没想到到了大学以后反倒是有教授以此来惩罚学生,我觉得张教授做的也不对啊。”
刘静看了一眼对面的姜梦,很是不忿的为凌薇说话,她甜美的长相配上那软糯的声音,使得她说出来极具气势的话语也少了几分针对,多出了几分公平,在她开口以后,站在一侧的姜瑶也相继开了口。
“张教授,迟到虽然是凌薇的错,但是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们这样的大一新生计较了好么?你也说了,我们不过都是刚刚进入这所学院中的大一新生,很多地方都不太懂,所以……”
姜瑶有点担心凌薇,虽然她知道凌薇的确开了一个凌氏医基金协会,但是在她的眼中,凌薇的医术却是比不过这位被学院特聘而来的张教授的。
毕竟中医学博大精深,年迈的学者,总是比年轻的学者有更多说话的权利和权威。
如果这一场比试真的展开,她几乎都可以想象到凌薇的下场会多么惨烈。
毕竟张教授已是年过五十的人了,见过了病例也一定比凌薇见过的多。所以在姜瑶看来,这一场比试,最终吃亏的那个人一定会是凌薇。为了不让凌薇输的太难看,她忍不住开口向那张教授求情。
可是那张鹏教授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看都不看她一眼。
“怎么说呢,谁都有错吧,但是真的很想看看这一场比试啊。”
“是啊,这凌薇其实并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啊,不过张教授跟她比试这说出去怎么听都觉着是张教授在欺负她一个大一新生呢!”
“得得得!大家都别吵了,都看着吧,我看那凌薇今天估计要输惨了。”
“既然来了这所学院,就应该学会忍气吞声,被教授修理就被教授修理,好好的接受了不就得了,何必弄得现在这样,到时候真的要卷铺盖滚出蓉城医学院的话,当初高中的那几年努力不就全都白费了?”
……
无数个议论声,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不绝于耳的争论与说话声从这群学生中传了出来,张鹏的耳朵虽然在听着他们说话,可是一双眼却是直勾勾的盯着凌薇看,似是在等凌薇开口。而此时的张鹏也早就想好了对策,如果凌薇愿意接受这一场挑战,那么她的下场只能是滚蛋。
不过如果她愿意服软,在这群学生的面前给他道歉,并且按照他之前所说的惩罚照做的话,那么他可以考虑是否要让她继续在这蓉城医学院内就读,否则的话,她迟早要成为自己第一个封杀的学生。
刘静和姜瑶看着丝毫不为所动的张鹏,心下着急,就连脸庞上也染上了几分躁动,再转眼看向一旁与张鹏一样面色平静的凌薇,当下就急了起来:“薇薇,我看这事儿你怎么都是吃亏的那个,不如跟教授服个软吧?”
“对呀,受点委屈得了,不然难道真的跟他比吗?他这样欺负你的确不对,可是为了自己的未来着想,我看你这次就忍了吧?”
两个室友在耳边的劝说与安慰都没能令凌薇点头。
几秒钟过后,凌薇忽然站了出来,看了一眼为她担心着急的刘静和姜瑶,示意她们稍安勿躁,然后走到张鹏的面前,她精致的面容上浮现了一抹令人难以捉摸的笑意:“张教授既然都开口了,那么我凌薇假如在此时退却,岂不是显得我理亏?身正不怕影子歪,既然张教授非要把这一次的事情归咎于我的迟到上面……那咱们就不妨来比试一番吧。”
就在所有的同学都以为站出列的凌薇会向张鹏道歉并且服软的时候,凌薇却不卑不亢的说出了这样的一段话来。
宽阔的实验室内,气氛一瞬间骤变。
再看向凌薇,不少学生的脸上都浮现出不同的表情来。
这其中自是不乏嘲笑与讥讽的,那眼神儿就像是在说凌薇的不自量力一般。
而这些学生中,却也有那么一部分人,双眼明亮,心思明镜,再看向凌薇的时候,眼底多多少少的都带上了几分欣赏与佩服,因为这年头,在学院里不畏强权的学生,真的没有几个。
毕竟在跟一位资历较老的教授叫板,这种事情很少数会出现在普通的大学生身上。
很多时候,哪怕是自己有了委屈,可却也最后都在自己道歉的声音下,烟消云散。
因为出来上学的,为的是拿到那完美的毕业证书。高中苦读三年,结果好不容易考上了一个顺心的大学,谁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次冲动和委屈就凭白的丢掉了毕业证这个东西。
这年头,谁都不容易。
“好!”大笑了起来,张鹏勾起弧度的眼尾处带着几分心想事成的得意,他拍了拍掌再开口:“没想到你倒是个有棱角的人,不过身在我的管辖之下,你就算是再有棱角也必须跟着我的规则走。今天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我的挑战,那么在场的这些学生都将会成为你我比试之间的见证人。”
张鹏没有想到,这凌薇竟然还是一个有傲骨的人。
若不是因为赵健曾经跟他暗暗的提过她,并且透露出了要他刁难这凌薇的信息,今天张鹏很有可能就不会如此对待这样一位既有傲骨又有棱角的学生,因为从他做人多年来的经验所看,这个女孩身上有着一种大将的风范。
大气、不拘小节,然而却眦暇必报。
这种人既能够做大事,又能够成大事。
因为她该狠的时候就狠,该沉默的时候就沉默。
不过终究是可惜了……今天这一场比试之后,他便再也不会在这所学院中看到她的身影,说来,还真有那么几分惋惜呢!
这般想着,张鹏的脸上却已经露出了一种胜利者的神态来。
没心思去打量张鹏到底在想些什么,也没兴趣知道张鹏到底在谋划着什么的凌薇这个时候又开了口:“既然这一场比试是张教授开口先提起的,那么我这个小辈就不再要求什么,只是张教授到底想要怎么比,又是个怎么比法,现在是否应该说明白呢?”
凌薇不卑不亢的站在一侧,看向张鹏教授的脸上不带任何的尊重也不含任何的鄙夷,那目光沉静的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的人一样。
平心而论,他不配成为她的教授。
实话实说,她不大喜欢这位张鹏教授眼底时不时闪烁出来的阴险光芒。
“那是当然。比法很简单,从现场中站出来两位学生,我们一同为他们诊治,看看在他们的身上是否曾经发生过什么无法根治抑或者是已然根治的疾病,并且各自写在纸上,之后,我们再在现场中为他们治疗,如果谁能够准确无误的说出他们的病情并且为他们的病情开出准确的药方来,那么这一场比试就是谁赢了。”
这时候,实验室中再无其他人的声音,大家都屏住呼吸,静静的听着张鹏说这场比试的规则。
在听到张鹏的话以后,大家的心底却已经悄悄的给凌薇判了死刑。
因为在所有人看来,凌薇都是不可能赢过张鹏这位蓉城医学院都特聘才聘请到的教授的。
就连姜瑶和刘静,这时候也是浑身一僵,很是担心的看了一眼依旧沉默的凌薇,只觉得这一场比试虽然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开始,可是这结果却已经是毫无悬念,凌薇注定是要输给这位资历较深的张鹏教授的。
无视所有人投来的好奇目光与同情眼神,凌薇点了点头,欣然答应了这位张鹏教授的规则。
“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镇定的就像是沉淀在一碗冰水中的温水,丝毫不被这外界的冰水所动摇,也许它途中曾经因为冰水的包围而变得温度下降,但是那却并不代表它会在冰水包围过来的一瞬间,被淹没。
挑战,她接受!
规则,她遵循!
结果,她期待!
“很好。现在,有没有自愿出列成为我们诊治对象的同学?教授我已经很多年都不出山了,今天能够出山,你们应该感激凌薇同学,如果有谁身体曾经的确有过病情未能根治的,请自动出列,抑或者谁愿意成为我们这一次诊治对象的,也可以主动出列。”
张鹏的声音有些沙哑,不过在这寂静下来的实验室里却格外的清晰。
不少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想踏出脚步去出列,成为这两位即将比试之人的诊治对象。
然而却又有不少人心底不情愿。
因为大家都明白,这一场比试说起来好听是比试,说难听一点,就的确是这位张鹏教授在打压新生凌薇。
他的态度与表现都过于明显了,如果说到了现在他们还看不出来这位张鹏教授的确是在刁难凌薇的话,那他们这些年在学校中度过的日子也算是白过了。
一个老师要针对一名学生的时候,他有千万种办法。
学生却怎么做都成了错!
“虽然这一场比试还不知道结果如何,但还是希望有同学能够站出来。”凌薇像是猜到了这些没有出列的学生的心思一般,面向大家,她勾起唇角浅淡一笑,这一笑,却是令无数的人都差点看的傻眼。
这个时候,她竟然还笑的出来!
关键的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们竟还觉得她笑起来是那么的如沐春风般,美丽大方。
五官精致,但却时常沉默着一张脸的凌薇,其实长得很漂亮,只是她却不大爱笑,甚至很少笑。结果这一笑,却让无数个学生的眼底冒出了泡泡,没有想到蓉城医学院中竟还有如此素面朝天的美女。
她墨发朱颜,挺身而站,哪怕是在人群的目光中,也依然伫立平静。
这一刻,大家似乎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那股超然祥和的状态。
这时候,忽然好几个人都一并抬脚向着前方走去。
“诶!你们可不能都站出来,按照我的规则,今天只需要两名曾有过病情史的学生即可。好了,你们都站回去,就这两个人吧。”身为蓉城医学院中的特聘教授,张鹏并不是不学无术的,他是有着真材实料学术在腹内的教授。
所以这一场比试,他当然信心满满。
不过跟他的信心满满比起来,凌薇也十分有恃无恐。
她到目前为止虽说没有治疗过千百万个病例,但她却有过好几十个治愈史。从她手中离开的病人,哪一个不是绝处逢生?哪一个不是峰回路转?
所以她并不担心这一场比试。
“好了,其他同学就请站在一旁看着,现在,我和凌薇同学的比试正式开始!”说着,这张鹏教授就率先挑选了一个高个儿的男生,对他勾了勾指头,那学生立刻走到他的面前,伸出了左手给递到张鹏的面前。
看了一眼张鹏那自大的模样,与对学生的态度,凌薇掩住眸光中的淡漠,走到另外一名学生的面前开口:“同学,请你伸出左手,接下来我要为你把脉了。”
那男生抬起头来看了看凌薇走近的脸庞,赶忙又低下头去:“哦哦!”
一旁看着这场好戏的姜梦这个时候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起来,双手环胸,她神色讥诮的看着凌薇那有模有样的把脉,心中却止不住的冷哼,切,这个凌薇,倒还挺会装的嘛!竟然弄得一板一眼的,好像她真是个会治病的医生似的。
要真是会治病,那还来学校干嘛啊?
早早的出去给人治病赚钱也不用在学院中这么穷酸了啊?
一看就是装模作样的。
心底认定了凌薇这一系列看起来熟悉的动作都是假装的,姜梦也就静下心来等待结果,她倒要看看今天这个凌薇是如何自打脸的!
刘静和姜瑶这个时候紧张的拉住了彼此的手,好像只有这样,才可以减轻她们心中的那股担忧一般。
其他学生则是神色不一的盯着张鹏和凌薇,心中隐隐为今天的事情感到不平。
无暇顾及别人的心情和想法,凌薇一旦将手放在了别人的脉搏上,她整个人的状态就会立刻有一极大的转变,她整个人变得冷静而又镇定,沉默而又睿智。
在她眼前的这个人,似乎不再是她的同学,似乎不再是她和张鹏比赛所需要的一个案例,而是一个真正的病人。
神医圣手一把脉,凌手银针病去除!
闭上了双眼,她静静的感受着来自于脑海里浮现的那些个病情,并且迅速的抽过一旁的纸笔,开始刷刷的在白纸上写了起来。
此人年少时曾摔断了腿,骨折却并未痊愈,到如今骨骼中还差距一丁点儿小缝隙,这是当初那个年代的医疗设备没能完善的。
此人如今浑身上下看似健康,然而却在心脏病的潜伏期,心腹连体。腹痛很多时候等于是心脏病的前兆,然而看他的身体情况,此人却似乎并不知道他有心脏病。
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了,可光就是这心脏病,就足以让这位同学后半辈子受的。
好在他的心脏病并不是先天性的,而是后期的,因此只要他不断的锻炼身体,强身健体的过程中又忌口,加上治疗,终有一天他的心脏病会逐渐好转,虽然不能保证痊愈,可却能够不威胁他的性命。
凌薇松开笔的时候,那张鹏教授却早已经站在一旁等她了。
仅仅是看着这两人的行动效率,在场的学生们就好像已经看到了结局。
不过结局到底如何,还要看现在。
“年轻人,我可是早就看好了。现在我们俩把写好的白纸交给在场的学生们吧。然后各自与各自看诊的学生对质,是否曾经有过那些病情史,再针对当下他们身体中潜藏的病情做出治疗方法。”
张鹏率先把手中写好的纸交给了身侧的一位学生,对着凌薇开口的时候,嘴角处勾起了势在必得的笑。
凌薇也不落后,把手中的纸交给了刘静以后,她的脸上也带着稳操胜券的冷静。
这时,张鹏又开口:“请拿着纸张的同学先将这两位同学的旧病史先念出来,看看是否正确。”
那拿着张鹏递过来白纸的学生这时候看了一眼上面的病情史,开始念了起来:“首先是张教授所诊治的这位学生,他的旧病情史是——没有!”
那念字的学生念完,只觉得心口处轰的一下子热了起来,有些紧张的感觉包裹住他的心脏,令他站在原地的身子不自觉的颤栗。
“这位同学,请问你是否未曾有过旧病情史?”张鹏却不像那学生那般紧张,反倒是一脸的自如。
被他问着的那名学生听到这个结果,霍然间抬起头来,然后在张鹏的问话中呆愣了两秒以后,点头如蒜。
得意的看了一眼凌薇,张鹏示意她那边也念出旧病情史。
凌薇对着那拿着纸张的同学一笑,示意他念出来,那人的目光在凌薇的脸庞上停留了几秒这才脸颊一红的开始念了起来:“年少时曾摔断了腿,骨折却并未痊愈,到如今骨骼中还差距一丁点儿小缝隙。”
“对不对?”
凌薇轻松一笑,看向那名由她所诊治的学生。
那学生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凌薇,显然是被她这准确率给震慑到了。
“一点都没错,当年因为医疗设施不齐全,所以到现在的我的腿部骨骼中都还有一丁点儿小缝隙,医生嘱咐过我不得做太过于剧烈的腿部运动。”
那学生倒是跟张鹏所诊治的学生表现截然不同。
然而这位学生的坦然却更让大家心下震惊!
因为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凌薇居然可以如此准确无误的查探出一位病患的旧病情史,而她查探的方式,却只是把把脉而已?
而已?
想到这里,这群同学再看向凌薇的目光中便是可畏的敬佩。
那张鹏似是不大相信凌薇,这次却恍然走上前来,伸出手就摸上了这学生的脉搏,越打探,他的眼神就越深沉。
“好了张教授,既然已经把旧病情史对质了,那么接下来该做的就是诊治他们如今当下的病情了吧?这一次我先说,我所诊治的这位学生,他身体看似健康,实际上他暗藏着潜伏性的心脏病。”说到这里,凌薇忽然转头看向她就诊的那位学生:“你是不是常常腹部疼痛,并且锥心难受?”
那学生一听潜藏性的心脏病,脸色猛地一白,再听凌薇所说的那种感受,脸色越发苍白,好像这一刻他正在忍受着这种疼痛一般。
顾不上张鹏,凌薇眉头一皱,立刻便冲上前去再度为他把脉,然而这一次把脉的结果却把她吓了一跳。
说曹操,曹操就来事儿了!
“姜瑶刘静,你们赶紧去寝室把我的医疗设备拿来。这位同学的心脏病犯了。”
她头也不回的命令刘静和姜瑶,然后示意这位学生坐到凳子上,别再站着,并且让他保持平静的心态,顺畅的深浅呼吸。
张鹏看着凌薇这一迅速的反应,有些不太相信的走上前去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这位学生苍白了的脸庞,转过眼将视线放在凌薇的身上,他的心下却忽然产生了一分不可置信。
她居然如此博学?
年仅十九岁,竟然可以诊断出一个人潜藏性的心脏病。
如果不是刚才他也为这位学生把过脉,那恐怕自己都不信,会以为这是凌薇胡诌的。
然而自己亲手把过的脉,他却否认不得!
现场因为这位学生忽然之间的发病而变得大乱,不少学生这个时候都围上来,聚在一起,似是全都想要看看这位学生的脸色一般,然而接下来凌薇的呵斥声却令他们顿住了脚步!
“全都给我退散,一个都不准过来,他需要绝对新鲜的空气和流通的二氧化碳。请所有学生配合,这个时候全部退出这个实验室。”依旧是头也不回,然是凌薇的话语中却带着令所与人心口处一怔的凌厉。
等到他们察觉过来自己被这女同学给喝斥住了的时候,这群人已经身在实验室外了。
而张鹏与那另外一名学生则是站在一旁,看着凌薇不断的按揉这位心脏病发的学生的穴道,看不明也看不懂。
五分钟的时间,姜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寝室跑到这个实验室。将凌薇的医疗设备往她的手边一放,她连走都来不及走出去,在原地就大口的喘息了起来,如果不是这个实验室离她们的寝室比较近的话,恐怕这会儿她还在回寝室的路上吧?
凌薇却没有想那么多,直接拿过自己的医疗设备,抽出自己为了治病打造的专属银针,就开始对症下针。
“你忍一下,很快痛苦就会过去,别颤抖,会影响我施针。”说着,凌薇已经抽出一根针,迅速的往这学生的百会穴上扎去。
紧接着,她按照脑海里出现的阵法,一一施针。
十分钟不到,她的布阵施针完成,而这位学生的面色,也从最初的苍白,逐渐的转变成了红润。
“你有潜在性的心脏病,以后恐怕要按时治疗,如果不按时治疗的话,很难会好起来。”凌薇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医疗设备收拾好,“过五分钟才可以将这些针取走,你先这样坐着吧。”
处理完这位学生的病情,凌薇站起身来,恍然一转身,这才发觉所有的学生都趴在窗户口看着这一幕。
大家脸上的神色不可谓不震惊。
刘静和姜瑶更是直接张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凌薇。
张鹏眯起了眼盯着凌薇,那眼神中全都是不可置信。
“张教授,接下来还用比试吗?”凌薇的脸上带着一丝可见的嘲讽:“虽然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如此针对我,但是我想这其中一定有着其他的原因,否则您又为什么如此针对我甚至打压我?那么现在,张教授就不妨把那原因说给我听听?”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这位张教授的身旁走去。
每说一句话,每走一步,也就越发靠近他一些。
张鹏气的浑身颤抖:“哼,别以为你反应快我就会认输,我们的比试到现在还没结束呢,至少不能算我输,因为我的诊治结果还没完全宣布不是?”
张鹏被凌薇这般逼迫着,顿时觉得脸上无光,恼羞成怒的他直接开口说出了这番话来。
凌薇听了以后,却是呵呵一笑:“张教授,说实在话,你根本没有资格再跟我谈什么比试。”说完,凌薇就直接走向那位被张鹏所诊治的学生,伸出手也是做出了与之前张鹏一样的动作来。
张鹏可以再次为她所诊治的学生把脉,她为什么就不能再次检验张鹏把脉的这位学生?
当凌薇的手指搭上这名学生的手腕时,她那双美丽的凤眸却轻垂了下来,唇角处挂着只有她自己才明白的笑:“同学,你应该割过包皮吧,不过你放心,张鹏教授没能查出来的病情史我虽然查出来了,但我却不是一个会在人前揭人短处的人。这一次比试是我和张鹏的切磋,与其他人无关。”
说话间,凌薇注意到了这位学生的僵硬,于是才会说出后边那句安抚的话来。
她的话一落,那学生点了点头沉默不已。
再转身的时候,凌薇看向张鹏的目光中,全都是手下败将的轻蔑。
说大话的人,通常都会咬到自己的舌头。
做人要低调,而不是像张鹏这样倚老卖老。
默默的从那位心脏病发的同学身上取下针头,凌薇收拾了自己的医疗设备后,也不再追究这张鹏之前说过的谁赢谁输谁就滚出医术界的话。得饶人处且饶人,她并不是一个赶尽杀绝的人,但是这张鹏若是再犯她,她便不会客气。
刘静和姜瑶跟着凌薇的步伐离开这实验室,离去以前,看那张鹏的神色中也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自豪。
而其他的同学在经历了这么一场紧急救治之后,心中谁胜谁败的答案昭然若揭。
不得不说,凌薇简直秒杀了这位张鹏教授。
大家在心中默默的记住了凌薇的脸庞,再看向张鹏的时候,每个人的目光中都有几分说不出道不明的暗光。
最终,这一场实验课在张鹏灰头败脸中结束,在凌薇光芒大盛中散去。
没时间跟那张鹏周旋,因为凌薇的电话来了。
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把医疗设备再次交给了刘静和姜瑶,她交代了一声就离开了。
蓉城医学院门口。
席成墨的悍马巍然停着,坐在驾驶位上的他冷眼瞥过这些许从校园内走出来的学生,目光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就在他被所有人的视线淹没的时候,凌薇却出现了。
打开车门,很自然的上了车,她说:“抱歉,刚才有点事情耽误了,现在就走吧。”
席成墨冷寂的眼看着她有十秒,然后在不悦中发动了引擎。
就在凌薇上车以后,一样走到了校园门口处的张鹏却是一双眼充满了不甘心的瞪着那辆悍马。在蓉城市开着如此拉风的悍马招摇过市的人,除了黑道上的第一人席成墨以外,还会有谁?
张鹏并不是个消息堵塞的人,但是却还是很震惊于凌薇与席成墨的关系。
据他所知,这蓉城市内似乎并没有谁能够有这样的殊荣,等到席成墨这位黑老大的垂青,那么凌薇刚才却上了席成墨的车,这代表了什么?张鹏不敢去想那原因,只是在无数个人指指戳戳的言谈中快步的离开了这所校园。
今日与凌薇的这场比试,他颜面全无。
说无所谓是假的。
只是现在他却没有办法扳回一局。
神色怨毒的看着凌薇离去的方向,张鹏的心口处就像是长出了一千根刺一样,扎得他颜面尽失,凌薇,有机会的!
悄然间把今天的过节暗暗藏在心底,张鹏垂着头离开了这蓉城医学院大门口。
绝尘而去的悍马中,凌薇是没有机会看见张鹏的脸色了。
“我母亲的病情经过这最后一次治疗就可以痊愈?”安静的车厢中,终于有了一丝声音,席成墨开口却是问一侧副驾驶位上的凌薇,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路自如的操纵着方向盘。
“嗯,以后需要她多注意饮食的问题,别再吃太过于辛辣的东西和太过于酸冷的食物。”
凌薇点了点头,如流的回答。
“那今天给我母亲治疗过后,也为我诊治一下看看吧,这些年我的身体似乎也大不如前了。”席成墨话锋一转,把事情牵连到了自己的身上来。
凌薇看了一眼他健硕高大的身躯,没有应承,反倒是思索了一下价格,这才回道:“可以,不过你比较有钱,为你看诊的出诊费是这个数。”她举起自己三个手指来,在一边晃了晃。
“三百万?”
席成墨眉头一皱,问。
“三千万!”
凌薇瞪了他一眼,说。
凭什么呀?
“因为你有钱啊!”
凌薇笑着调侃,然后不再跟他探讨这个问题。
搜刮这群富得流油的人,以救助那些无法看诊的群体,这是她创建凌氏医基金协会的初衷。
莫名其妙的得到了一个深入脑海的医术宝典以及一双每周可以开一次的通眼,凌薇的生活顿时间就幸福的像开了花似的,可是她却不能忘本,基于自己的经济基础上,她必须做一些其他医院所无法做到的事情。
这一次的凌氏医基金协会中草药堂开张,她就打算大幅度的宣传,并且展开三天的免费就诊。
这三天过后,没了这村也就再没这个店。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黑心的厉害。”嗤了一声,席成墨再不理会凌薇,认真的开着车……。
京市唐家。
经过了昨夜唐远山进行的那场家族会议以后,唐氏上下皆是陷入了一种自危之中。
因为唐氏家族在华夏的地位,也因为唐氏宗族的家大业大。
唐氏家族争夺接班人之位的手段只能用俩字来形容——残酷!
想要真正的在唐氏接班人的位置上坐稳了,那么已经被选拔成为唐氏接班人的人选必须亲手解决了那些个与自己一同接受过唐氏规则的亲人们。这一条件令唐子骞心中反感的同时,却也令其他唐氏中的人心情激动。
唐氏家族这些年来在华夏的存在是一种隐晦的存在。
可是唐氏却是一个真正强大的家族。因为只要是身在唐氏的人,每一个从出生到长大都是不需要亲情的,哪怕是与父母之间的亲情,哪怕是爷孙之间的亲情,这些被称之为亲情的东西在唐氏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
成为唐氏的接班人,似乎已经成为了每一个唐家人的梦想。
只是这其中却又有那么一个异类,他并不希望自己成为唐氏的接班人,更不希望自己亲手弑杀那些所谓的亲人。
双目失明的这些年,唐子骞没少受到唐氏家族中人的奚落和嘲笑,只是七岁失明十岁离家的他并没有长期浸泡在这种情绪中,离家在外白手起势的他如今已经有了无数人所梦想的殊荣与地位,只不过唐子骞这些年活在黑暗中也习惯了,因此就连身份与地位也都一并在他刻意的隐瞒下成为了秘密。
回到唐家,他再次感受到了来自于这些个兄弟姐妹们的奚落。
无所谓。
他并不在乎这些人是怎么看他的。
回到唐家前来参加这一次的宗族会议,只不过是因为唐远山的那番话罢了。
躺在房间中,唐子骞俊美无俦的脸庞流淌在平静之中,沉默于流逝的一分一秒中,闭上了双眼,他假寐起来,耳朵却是敏锐的无法放过唐家外边儿的动静。
因为唐氏召开了宗族会议。
所以与唐氏关系较为密切的京市四大家族为首的君家这个时候,竟是毫不意外的登门拜访。
听着楼下传来的寒暄声,唐子骞的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讽刺笑容,大家族嘛,无非就是喜欢整些联姻之类的东西,由此捆绑利益的婚姻,又怎么会幸福?
唐家大厅。
京市第一家族家主君皓天正与唐远山相对而坐,畅谈着一些什么,而他的身边坐着一个面容姣好年纪约莫十八岁的女孩,在跟唐远山打过一声招呼后,便一直乖巧而坐的君飘摇。
“唐兄,好久不见了,这一次唐家接班人的事情你估计得操心一阵子了。”君皓天与唐家来往密切,这几十年都是如一日的跟唐远山称兄道弟。当然,在唐远山的面前,他也只有谦虚的份儿。
虽然他是京市四大家族中的第一家族,但在唐家面前,他这君家连看都不够看。
而这一次他会带着君飘摇前来唐家,为的就是让孙女能够好好的在唐家选一个后辈,完成成人礼那场宴会中的订婚一事儿。
“别提了,这唐家没有一个是不让我操心的,哎,飘摇这些年不见居然越长越水灵了,真不错,飘摇啊,你自己随便走走吧,我跟你爷爷还有一点事情需要商量。”唐远山说着就转移了话题,把君飘摇给支开了。
而一直坐在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君飘摇听到了唐远山的话后,也是心下一喜,乖巧的点了点头,她笑着离开了位置,却是向着唐家里边儿走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唐远山这才示意门外的守卫把门关上,这时他跟君皓天的一场密谈才真正开始。
君飘摇今天会跟着爷爷君皓天一同出现在唐家却也是有原因的。
她心知自己出现在唐家代表了什么,当然,她也知道大家族中的联姻说法。对于联姻,她并不介意,但对象却必须是她自己心仪的。很小的时候她来过一次唐家,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一天发生了什么。
十年前。
也是这样的一天,她与爷爷君皓天一同来到了唐家,而爷爷一般到了唐家都是在和唐氏宗族的族长唐远山密谈事情。那时候,年纪尚幼的她只能独自在唐家到处走走,也正是这样的随意走走,令她无疑间走进了一个房间。
到了十年后的今天,她已然记得清楚当时的她是走进了哪个房间。
因为自从走进那个房间以后,她就再也忘不掉那个房间的主人。
尚且年幼的君飘摇在十年前曾经无意中走进过唐子骞的房间,那时候的她并不知道这个房间为什么没有人住,为什么空荡荡。甚至傻乎乎的她那个时候还问过爷爷,为什么唐家还有空荡无人的房间。
摸着楼梯上的扶手,君飘摇的心思似乎又回到了那年夏天。
“爷爷,爷爷,为什么唐家会有一个空荡的房间?我闯了进去,我本来以为会被人骂的,结果却发现那个房间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傻孩子,那是唐家最小嫡孙唐子骞的房间,他离家出走了,房间当然没有人了。”
“爷爷,为什么他要离家出走啊?对了爷爷,我在那个房间里看到了一张全家福的照片,那个大哥哥长得好帅气啊。”
“嗯,因为他在这个家中没有温暖吧。那张全家福的照片就是他和他父母的照片。不过你还小,不懂,也许等你长大了以后,就会明白了。”
……原来他叫唐子骞。
后来的很多年里,君飘摇都记得这个名字。
等到终于有一天她长大了,却听说了这样一句传奇:七岁失明,十岁离家,十五岁崛起,二十岁冠名天下。
那个人,他也叫唐子骞。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传奇的时候,君飘摇只觉得自己那颗原本平静的心,一瞬间就滚烫起来,好像无法控制一般的滚烫,烫的她都呼吸不过来。
十年。
十年以后的今天,她再次来到了唐氏家族中。
十年以后的今天,她再次顺着记忆中的那个空荡房间走去。
十年以后的今天,她却第一次看到了那个仅仅听着名字,便让她怦然心动的——唐子骞。
正在房间中假寐休息的唐子骞眉头微微一皱,紧接着,房间门便被一双白嫩的手从外至内的推了开来。
陡然间打开的房门、蓦然间出现在门口的少女、以及那依然躺在床上闭目假寐但却脸色不愉的唐子骞……那一瞬间,君飘摇又一次的感觉到了那种内心滚烫的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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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不要建群啊,美人们倒是说句话呀!
肿么没有人理我!o(╯□╰)o
好吧,那还是不建群了,赶脚建群了也木有美人儿会来爱护我!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