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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丙东见她白着屁股蹲在那一脸哭相,就知道不能指望她,只有靠自己了。一边坚持指挥着激烈的战斗,一边暗暗地酝酿尿意。兽人越来越近,亡灵不断的倒下。一个大队长中了一箭,从前线退了下来,赤岩凯特等就更难支撑了,形势越发恶劣起来。
而皓梅还不见动静,这下赤岩他们也急起来了,赤岩大声吼道:“皓梅你倒是快点呀!”皓梅涨红着脸,一次一次努劲作无用功,急得满头大汗。感觉自己这个羞人的姿势却成了战争的焦点,还不如死了算了!眼泪夺眶而出。
张丙东正频繁忙碌地结合魔法作着手势,调动补充着亡灵。但经过了前面的酝酿,在这紧急的时候,终于感觉到自己有了尿意,急忙大喊:“皓梅,我有尿了,快点来接!”皓梅就像听到了来自天堂的福音,发自情人肺腑的告白,瞬间从地狱来到了天堂,从极度的悲屈转为极度的狂喜!
只见她收裤跳了起来,拾起碳包扑了上去,一把就扯下张丙东的裤子,蹲捧着碳包准备接尿,一边又兴奋又急促地道:“快点!快点!”当时张丙东上身穿着好不容易向赵东来讨来的土布衣服,下身仍只穿着那条可笑的红裤叉——没有裤带!所以一扯就下来了。
他原想的是皓梅会将碳包放在裤裆下接尿,没想到她居然把裤叉扯了下来!一惊之下,尿吓回去了。张丙东低头一看,小弟弟一下子赫然暴露在空气中,显得要多突兀有多突兀,全然不顾男主人的惊心,起劲的在女孩脸前晃荡。
张丙东又惊又羞,但要维持施法的手势,一时不能动作,不禁急声怒道:“你怎么把我的裤子扯下来了,快……妈的,兽人……”只见又有兽人从左线突破了进来,张丙东赶紧急作手势,调了几个亡灵顶了上去。“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都豁出去了你还假正经!”皓梅紧张地盯着,急急地等着尿出来。同时也有点后悔自己一时着急,就什么也没想地扯下了他的裤子,现在倒好,该出来的一滴都没出来,不该出来的出来了,满眼晃荡着。
局势愈见窘困。赤岩凯特等苦苦支撑,挥洒斗气有如泼水,手里的武器武得呼呼作响。赤岩一连磕飞了几支瞄射张丙东小弟弟的毒箭,又急又怒道:“你们倒是快点呀,是不是想要拖死所有人!”憋了几次劲鼓尿未遂,张丙东大为恼火,本来是皓梅的事,现在反倒是自己受气。
皓梅久不见尿迹,也不由急了,催道:“你倒是快点呀!”张丙东气不打一处来,羞怒地吼道:“不要老盯着那里看!害我尿不出!”
皓梅也是羞怒交加,一时气急憋出一句:“那么小的鸡.鸡,谁稀罕!”“啊!~~~~~”
张丙东.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狂吼,众人惊顾,只见一股晶黄透明的液体劲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倾注而下,在阳光下反射着美丽眩目的金黄色光芒。众人皆喜。
仿佛那不是尿,是百病皆治的圣水。不是尿,而是回复生机的青春之泉!啊,主呀,那不是尿,是拯救众生的绝世良药!
皓梅赶紧将两碳包凑了上去,似乎感受到主人急迫的心情,两碳包饥渴地吸收着黄色液体,涓滴不漏!憋着一股劲,有如久受压抑的火山,终于喷发了!张丙东痛快淋漓地喷射着,就像在一个黑暗而令人气憋的长洞里摸行了很久,突然站到了青山绿水、蓝天白云之下,心情之畅快,简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一种快感突然冒了出来,瞬间电传周身,心神一下子放松下来,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无一不畅快,张丙东周身舒泰地作了个深呼吸,沉浸在无法言喻的愉悦里。这个感受十分的深刻,以至于多年后还非常清楚地记得这一天,声称这是他生平尿得最痛快最爽的一次!
张丙东正忘我的享受着,一只可恶的手突然掐住了他的命.根.子,只听见皓梅道:“赤营长,凯特,快把你们的包丢过来,他还有很多,别浪费了!”张丙东又羞又恼又恨,自己还是一个处男,命.根.子就让人家女孩这样随手掐着,不认识的人还好,但她却是自己的女徒弟!自己做男人的尊严何在!做师傅的尊严何在!这是人生的奇耻大辱!
不过没有人关心他所谓的奇耻大辱,赤岩和凯特等一听皓梅的话,立马将手里的包丢了过来,虽然自己也尿了一些,但总担心不够,这可是性命悠关的大事呀!马虎不得!”赤岩还对着张丙东大吼:“张丙东,在干什么呢,快控制好亡灵!”
张丙东这才如梦初醒,发觉战线已经残破不堪了,耳边兽人杀声如雷,赤岩他们左支右绌,已经个个伤痕累累,血迹斑斑了!张丙东暗骂自己居然在战场上开小差,忙连作手势,驱动着亡灵手下们扑涌而上。
而身下皓梅为了不让珍贵的尿液随着张丙东的动作而抖漏,居然得寸进尺,伸手把住了他的小弟弟……不一会,另外四个防毒包也OK了!
“撤退!”赤岩一声令下,张丙东给亡灵下了最后一道攻击命令,迫不及待地提起裤子、抓了个防毒包,头也不回地钻了进去。
赤岩等且战且退地断后,挡住了大量追尾的箭矢,这才钻了进去,伏身到安全的地方......
色狼的下场黑天角看着所有的人类都进了毒烟弥漫的大食堂,不过他眼见人们进食堂前的奇怪行为,有点怀疑进去的人都没死。
这时派去察视的侦查兵回报道:“报告将军,里面的烟有毒,有四个骑兵误吸了毒烟刚刚死了!里面看不清楚,烟雾迷漫,只知道进去的人类无一例外的都倒下了!”黑天角疑惑了:难道人类都自杀了?!对着那个碳包撒尿只是人类自杀前的一些宗教仪式么?
左右也都对人类不了解,此事遂成了一个谜。这时又一个送信兵来急报:“报将军!城南叛军集五万人,已经攻到城东粮仓去了!军师请求您务必马上赶回支援,军事重地,不容有失!”
黑天角骂道:“T***!半个小时不到就催了我五遍了!有七千多人,凭着高墙坚堡、精良的武器和士兵,难道会一时半刻都守不住!这些吃屎的家伙,不过是怕死罢了!真是兽人的耻辱!”随从有人道:“将军,反正这的人类已经剿灭干净了,不如我们就此回师吧!”
黑天角迟疑了一下,下令道:“三营绕食堂射三发箭后跟上。其余的整队回师!”“是”
“是”食堂内毒烟迷漫,几乎不能视物!
里面的人们或以桌子作掩体,或垛尸体作掩体,伏藏在里面。看样子防毒包真的有用,个个都在毒气里活的好好的。张丙东这下安心了,找了个安全的角落伏身在一个桌子之下,用防毒包掩着吸气,刚没吸几口,就不由想起刚刚的那一幕。
没想到皓梅一个黄花大闺女居然当众把他的裤子扯了下来!还蹲着直面他的下身,而自己的小弟弟离她的脸十厘米都不到,她,她还用手抓……张丙东羞恨地想着,不由一阵发热,他不安的扭动了几下身子,发觉下身起了羞人的变化。
正当张丙东又恨又愧,一个身子灵活地钻了进来,和他并肩伏在了一起。张丙东一看是皓梅,赶紧扭过头去,刚刚她才对自己那样,现在又硬是要挤到一块来,这不是故意让自己难堪吗?!皓梅拍拍张丙东,碳包捂着嘴唔唔唔唔地想说什么,张丙东看了她一眼就生气地扭过头去。皓梅比了一会手势,发现张丙东根本没在看她,赶紧拍拍他的肩膀。
张丙东心想你怎么这么烦人!转过头不耐烦地看着她,只见她指指自己的防毒包,指指伏在他们左后边的四个人,然后再指指自己和张丙东,指指张丙东的防毒包。张丙东回头一看,左后边那四人凑用一个防毒包,传来传去忙不过来,个个一脸窘急状,用求救的眼神看着这边。张丙东明白,皓梅的意思是将她的给那四个人,而他和她共用一个。
真是越不想呆在一起就越能凑成一堆,但人命关天的事又不能不答应,张丙东只能暗道倒霉,无奈地点点头。于是皓梅将自己的防毒包递给他们,四人个个对她作欢欣感谢谢状,没人看张丙东一眼。
张丙东愤愤不平了:为什么只谢她?我可是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再说那包上面的尿还是我撒的呢!救人于急难之后,皓梅心满意足地爬了回来,和郁闷至极的张丙东抢着个防毒包呼来吸去,不亦乐乎。
后来嫌抢来抢去的麻烦,她凑过来,干脆脸贴脸就着一个防毒包呼吸。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张丙东生了一会闷气,干脆想开了:反正什么都被她看光了,下面还被她摸过,还怕什么?一念及此,又觉得自己太吃亏了,就白白地吃了这个亏。但又作不得声,毕竟以当时的情形很难怪她,真的要怪她的话闹起来别人笑话的可是自己。天哪,这可是结结实实地吃了个哑吧亏呀!还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千军万马之中!任凭一个女子玩弄命.根.子……胆大妄为……光明正大的大吃豆腐……事后还没办法找她的麻烦……
这一传出去……天哪,一定会传出去的,那么多人都看见了……那我的光辉形象岂不全毁了!……哪还有什么形象,全毁了……将来娶老婆……我的人生……天哪!……张丙东越想后果越严重,搞不好一个光辉伟大的魔导师人生全给她毁了!
越想越气,已经把皓梅当成不共戴天的仇人了。张丙东一扭头,用最狠毒的眼光斜乜着她,把所有的怨恨化成最凌利的目光,仿佛要用眼睛杀掉这个毁坏自己人生、败坏自己清誉的无良女子。在张丙东的杀人目光下,皓梅有所感应,也转过头来看着他,一双黑亮明净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张丙东。
她的眼睛,有如黑色宝石一般明亮,没有一丝杂质,更罕见地透露出一丝天真和童趣。她的眼睛,又如一泓清泉般,清澈明净,一眼可以看得到底,但又时时荡漾闪烁着喜悦的波光,使人见之则喜。
她的眼睛,更如夜空的星星,黑亮深邃,使人宁静,可以消融杂念平复躁动的心灵。张丙东从来没这么仔细的看过一个女孩的眼睛,没想到是这样的丰富和生动,一时之间心神皆醉,愉悦中忘了身在何处,更不知道原来是要做什么了。
只有心思纯净的人才会拥有这样一双黑亮如初生婴儿的眼睛。而皓梅确实是这样一个聪明善良,有时又天真无邪的女孩。虽然老天没有给她天使般的相貌和魔鬼般的身材,但却给了她一双黑亮明净的眼睛,这双眼睛使她整个人异常生动了。
杀人的目光瞬间转柔,心中所有的芥蒂一下子无踪无影,只是痴痴地看着。皓梅注视着张丙东,宝石般的黑眼珠转了转,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飞起两片红云便不敢再看张丙东了。
张丙东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居然这样盯着一个女孩子的眼睛看。一时气氛居然微妙而尴尬起来,而两个人的脸又贴在一起,皓梅的脸红发热张丙东马上就感觉到了,一时发窘,自己的脸居然也**辣地红了起来。她肯定也感觉到了!张丙东心里越窘得慌,表面就越装得什么事也没有。但止不住心里胡思乱想,越是窘得慌。
他偷偷地瞄了一下皓梅,却见她也正好看了他一眼,两道眼神一交接马上慌张地错开了。张丙东紧闭眼睛暗道倒霉,但却有一丝喜气在心底冒出来。窘得难受了,张丙东想到:我干嘛要这么难受?无礼吗?我只是看看她的眼睛看得久了一点,相对于她对我的所作所为那真是太小儿科了!她都那样对我了,难道我看看她的眼睛都不行吗?有必要这么难受吗?
想到这一股勇气冒了出来——如果这也能称之为勇气的话。张丙东直理壮气地盯着皓梅看,看着她通红的脸、窘迫的神情和慌张的目光。如果不是环境不允许的话,她这个样子张丙东真想大笑一场。过了一会,张丙东又不满意了。人家把你那儿都摸了,而你只是看看人家的眼睛就满意了,居然还笑得这么得意!你就算看一辈子吃亏的那个人还是你!
得想个什么办法捞点本回来!这时兽人三营开始执行命令了。门外、窗外、洞外纷纷射箭进来,箭如雨下,噼哩扒拉的声音密集地响了起来。人们纷纷紧紧地缩在掩体之下,躲避箭矢。
张丙东脑中灵光一闪,有了主意。他先召起几个僵尸护在桌子周围,然后得意地看了皓梅一眼,突然动身,将整个身子美美地趴在了她身上。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张丙东美美地感受着女孩背臀的温暖柔软,全身舒泰、慵懒,舒服得直想哼哼,近来稍感寂寞的心也像是突然让什么给充实了!这种宵魂荡神、飘飘欲仙的感觉从来都没有过!张丙东恋恋难舍,久久沉醉其中。
女孩不安地扭动了几下身体,张丙东满足地睁开眼睛,看着皓梅红着脸惊羞不安的神情,心里十分得意。呵呵,在这种情形下,她恐怕只会我是舍已为人地来为她掩护、挡箭,但她哪里知道我其实是来报仇的,占便宜的!能这样光明正大的揩油真是爽毙了!这仇可报的真是舒服、痛快!
想得高兴,也顺便移动了一下,趴得舒舒服服,心里美得冒泡!皓梅愈见局促,又不安地扭动了几下身子。张丙东立刻感到不妙,下身渐渐起了变化:某些东西开始硬起来!
糟了!如果让皓梅发觉了那脸往哪搁呀!但如果现在就下去,到时候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呢,难道说一开始想掩护她,后来又不想了吗?不能下去,要不到时就理屈词穷了!张丙东赶紧稍稍侧起身子,掩饰自己的窘迫。一边与自己不断往上冒的小弟弟和邪思淫想作惨烈地斗争,都不知道有多辛苦!连汗都冒出来了!
而张丙东侧着身子趴在皓梅身上让她非常不好受,时时不舒服地扭扭身子,这让张丙东的情况更加恶劣了!张丙东正苦苦地和自己的思想和**作最剧烈的斗争,皓梅感到他的左肘支得她肩疼,于是一扭肩。当时张丙东是右手捂防毒包呼吸,右手支撑着侧身的,皓梅这一扭肩,张丙东左手滑了下去,失去了支撑张丙东结结实实地趴在了她的身上,两个人的胸腹背臀贴得紧紧的。
完了!张丙东哀鸣一声,硬硬的下身紧紧地顶在人家女孩臀部,哪里还会有不发觉的道理!一时困窘、羞愧、不安还夹杂着些许快感一起涌了出来,心乱如麻。极度的羞窘中只能无奈地安慰自己:发现了也好,起码不用那么辛苦地掩饰了!
两个人的脸都火辣辣地红了起来,呼吸也渐现急促。张丙东痛并快乐着:一边是和皓梅红脸贴红脸,困窘、羞愧、不安。一边却趴在不安的女孩子身上暗积着快感。
终于来了!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以至张丙东忍不住“唔!”的一声,差点喊了出来。
张丙东不由一挺,全身一颤!好痛!
当这种强烈的剧痛从屁股上传了过来,张丙东疼得呲牙裂嘴青筋直暴!全身一阵僵直,冷汗直往外冒!从极痛的顶点踽踽下来,张丙东意识到:中箭了!!!!!!
回头一看,果然一支箭羽插在了自己屁股上,随着剧痛颤动着,殷蓝的鲜血漫溢开来——染在红裤叉十分显眼!这下什么女孩、**、淫思邪想、下身坚挺、困窘、羞愧、不安……统统不见了!再不是什么痛并快乐着,而是痛、极痛、纯粹的痛!痛得几乎窒息……
张丙东圆睁眼睛,紧捂着嘴,疼得冷汗直冒。皓梅敛息回头一看,立刻明白了张丙东中箭了。这是替她挡了一箭呀!她脑里的猜疑和羞窘一下子消失了,有的只是万分感激和天大的歉意:居然对这样高尚的人有过下流的猜疑!真是不应该!
赶忙把张丙东摆在地上放好,一边压住伤口止血。张丙东也挣扎着用魔法给自己止了痛,这才好了一些。
缓了一口气,张丙东左手抹脸,摸下一大把冷汗。一下子有气无力的,心里大叫倒霉:老天爷真不公平!她在战场上那么摸我都没事,我现在只是要揩点油、捞点本回来偏偏就一箭射在我屁股上!……哎哟,好痛……这几个僵尸是怎么做事的!张丙东怒气冲冲地回头看,只见僵尸们还正在尽职尽责地围在桌子旁挡箭,而正后面的那个僵尸的手心赫然一个箭洞。
张丙东无言了,不好说自己是倒霉还是好运。如果不是僵尸挡了一手,这箭恐怕就不是只伤到皮肉这么简单,但令人气闷的是,这箭既然已经被挡了一手还居然稳稳地插到了自己屁股上,真是岂有此理!***!还想占什么便宜,这下亏更大了!捞都捞不回了!
解放衣棉营和制革营兽人远去的马蹄声消失不久,就有人在食堂外高兴地叫道:“兽人都走了!我们得救了!我们自由了!大家快出来呀!
不一会,有更多的人在欢呼。皓梅搀着张丙东走出去,兽人果然走了,现场一片欢腾,人们兴高采烈地欢掷着手里的救命的防毒包。
“有什么好高兴的,包里可全是尿!”屁股中箭者闷闷不乐道。皓梅闻言失笑,嗔了他一眼道:“虽然脏了点,但它可是救命的东西,大家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呢!”
因为自己平时所学的知识今天救了这么多人,这让她分外高兴,有一种扬眉吐气感。张丙东看着她一幅喜滋滋的样子不知怎的就格外来气,岔岔不平道:“你的这个尿包是救了不少人没错,但我为你挡箭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怎么能高兴成这样!?”
皓梅笑着横了他一眼道:“知道啦,大恩人!我也没想到你会特意护住我为我挡箭,到现在还觉得意外,而且很感动!”张丙东颓然道:“感动就没有必要啦!一不小心就做了件好事,是我运气不好!”
皓梅吃吃直笑,问道:“我有点奇怪,你流出来的血怎么是蓝色的?”张丙东一惊,捂着屁股上的箭伤痛吸了一口气,这才装做若无其事道:“这是亡灵魔法造成的,以后再跟你细说,哎呀,好痛!”
这时赤岩和凯特几人走了过来。“张丙东,你怎么屁股上插了根箭!”凯特看样子笑得蛮开心的,死里逃生令人心情愉快。
张丙东郁闷道:“兽人临走送的纪念,谁叫我坏了人家的大事呢!”几个人开心地笑了。
赤岩拍拍他的肩膀道,豪爽地笑道:“看样子不是很严重,你还算走运,兽人最后这拨箭射死了百多人,伤了七十多。不过总算逃过一劫了,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一番话说得个个意气风发,踌躇满志。
赤岩用赞许的眼光看着皓梅称道:“这次能逃过一难多亏了皓梅的妙计,可以说,大家的命都是她给的。皓梅,谢谢你,你真是世间少见的奇女子!”众人也纷纷出言称赞,好评如潮。
皓梅开心得不得了,羞低着头掩嘴直笑。张丙东不满了:自己那一泡尿救了好几个人,怎么不见人提?
遂出声道:“大家不要再夸了,你们看她的尾巴都翘起来了!”“哪里有!”皓梅笑着嗔怪地拍了他一下。
众人大笑。笑过之后,赤岩对众人道:“兽人现在已经奔城南的大部队去了,我们现在要抓紧时间,城北还有千千万万的受苦民众等着我们去救呢!一队,二队,三队立即整编,张丙东你抓紧时间召点亡灵,亡灵配毒烟,威力极强,可得好好的运用运用。”
张丙东得意地笑。“大家好好地作准备,报仇的机会来了!这次我们可要让兽人狠地翻个跟斗、吃个大亏!”
“好”众人皆兴奋地高声回应。于是一群人散开,作紧张的战前准备去了。
棉衣营和制革营是兽人造的监狱式工厂。里面全是兽人抓来的人类女子,将女子们囚禁在营地里为它们制衣制革,如猪狗般奴役凌辱,稍有姿色的蹂躏后便会被卖到军妓营。
虽然说两个营的待遇比战俘营要好,但也只是人死的少一点点罢了,工作16小时以上,吃的是糟糠之食,睡觉没有铺盖,即使是衣棉厂的女工也是衣不蔽体,破烂不堪,制革厂就更不用说了。无论在哪,兽人总不会将人类奴隶当人看的。
相对战俘营来说,衣棉营和制革营的武装程度就弱多了,五千人的衣棉营只有四百退役兽兵看着,而七千人的制革营只有六百兽人看着,对内的防御相当严,但对外却十分薄弱。所以对于已经初步装备起来的二千战俘军来说,将两个营分别一一击破并非难事。
正当大部队要出发时,经常与兽人打交道的赵东来提出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想法——大摇大摆的走进门去,而不是攻进去。原来死在战俘营的兽骑基本上都是毒烟呛死的,所以召唤成僵尸后看相不错。只要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它们和正常的兽骑有什么不同,赵东来觉得只要杂在它们之间,到大门口大叫一声开门,兽人十有八.九会乖乖开门欢迎。
张丙东和皓梅一听拍掌叫绝,商量了点细节,立即向赤岩提了出来。赤岩立即同意了他们的想法,命令大部队远远地吊在两百僵尸兽骑之后。
张丙东、和皓梅赵东来也换上一身兽骑的精铠骑在僵尸马上,杂在众兽骑之中出发了。经过古朴的大石桥,走过清凄的石头街,石路一直伸向两里之外的“衣棉营”。
路两侧都是杂草枯树、垃圾和空旷的荒地。没有厂房、没有店铺、没有人家,举目望去,一片荒凉。远远看见那高高的土围墙,那装有斜式、立式相结合的毒丝网,之上,还有那四层的毒丝网。张丙东三人跟着僵尸兽骑缓缓纵队而行,终于走近了衣棉营。
围墙内有又深又宽的环绕土墙的封锁沟,墙里还有环行路。四角高架着木制岗楼,可清楚地看见兽兵的身影。棉营的大门由4名兽兵把守,纵队在大门前停定,赵东来清了清嗓子,准备模仿兽人的声音叫门,但见他张大嘴“呃”了一起赶紧又吞了回去。原来已经有两个乖巧的兽兵看到城守的精锐兽兵来了,正起劲地在开门呢。僵尸兽骑进去时四个兽兵还点头哈腰地欢迎呢。
张丙东三人相视一笑,没想到进攻敌人时还会有这样的待遇呢!张丙东放出了系着长长的红飘带的亡灵鸦,亡灵鸦箭般朝赤岩方向飞去。
战俘营大军出现在远处,时机到了。张丙东一声令下,四个好客的守门的兽人立即被戳死当场。
这时岗楼上的兽人哨兵发现了远处的战俘军,鸣响了警报。兽人纷纷从各处涌来,张丙东指挥着僵尸兽骑迎了上去。很多兽人都胡里胡涂地被砍翻在地,到死
还不明白为什么兽骑要杀自己。兽兵们都胡涂了,平时高高在上的精锐兽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杀自己人?一时喝问、怒吼、惨嚎
四处响起,战场纷乱一片。好一点的边打边退,更多的兽人是弃甲而逃。
张丙东三人本来以为在赤岩的战俘军来到之前会要苦扛一会,没想到战场居然呈一面倒的情况。四百兽兵居然被自己这两百僵尸兽骑杀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连一点像样的反攻都没有,这种情况真的是大大出乎了三人的意料。等赤岩带着主力杀了进来,惊讶地看到战事已经进入尾声了。
于是二千多主力军反而只干掉八十多个躲起来的兽兵。解放了衣棉营,张丙东一件事就是找阿冰。在他的要求下,赤岩发动衣棉营自发选出的几位妇女领导一边组织衣棉营的妇女们收集粮食布匹等物资,且顺便打听阿冰的下落,
还有制革营和金矿等着解放呢,时间很紧,要是起义的消息传开去,兽人有了防备进攻就没那么容易了!于是大军稍稍滞留了一下,就勿勿出发了。
照着攻打衣棉营的老办法,僵尸兽骑轻而易举地就攻下了制革营大门,大军一进,如秋风扫落叶般将兽人收拾干净,可惜的是制革厂的兽人首领土鲁西跑掉了,没想到它如山的身材还可以跑的那么快。而善后工作也如衣棉厂一样,组织妇女们一边收集粮食等物资,一边打听阿冰的下落。
找到阿冰二十分钟后,制革厂门口。
大军整编完毕,马上就要出发了。张丙东开始急了起来。阿冰不是在衣棉厂就是在制革厂,刚刚衣棉厂来的消息,问遍了整个厂营也没有人听过阿冰这个人。所以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这制革厂了。
张丙东急着想知道消息,但现在大军又要出发了,怎么办,阿冰是死是活?在哪里?一时心急如焚,焦躁不安起来。“出发!”赤岩大手一挥,大军如一条长龙,浩浩荡荡地向着最后一个战略目标——城北金矿出发。
但僵尸兽骑没动。大军中感到奇怪的人都朝这边望来,赤岩也注意到了这边。
皓梅侧身看着张丙东,奇怪地轻问道:“怎么了?”张丙东苦恼地抓着头发道:“在等阿冰的消息,我现在做什么都没心思!”
赵东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最后的消息恐怕要半个小时之后才会有,现在急也没用,不如先走吧,一有消息她们会立刻来告诉我们的。”张丙东一想到阿冰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十分担心起来。赵东来这一劝越发使他烦躁起来,格开他的手,一脸躁恼:“我真的很担心,做什么都没心思!”
赤岩在旁驻了一会,听明白了,这才出声道:“张丙东,在这里干着急也不是办法,不如这样吧,我们先出发,把一个小队留在这里专门处理阿冰的事,这样两边的事情都不会耽误!”皓梅也劝道:“赤营长说的对,金矿那边还有千千万万像阿冰一样可怜的人等着我们去救呢!我们先走,这边有一个小队专门处理这事已经绰绰有余了。”
张丙东犹豫地看了看制革厂方向,叹了口气,缓缓地点点头,于是僵尸兽骑缓缓动了起来。其他三人这才松了口气,刚要各自归位,僵尸兽骑却突然又停了下来,只见张丙东直直地盯着制革营的大门。
三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见,原来一个削瘦的女工正边叫边从大门里跑出来,一个劲地朝这边挥手。“难道是阿冰?”几人仔细望去,有点失望。原来是个中年妇女,阿冰才18、19的样子,绝对不会是她。
张丙东脸上的失望则更为明显。只见她“赤岩长、赤岩长”地叫着,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迸出一句:“有阿冰的消息了!”便在原地弯腰撑膝,牛喘起来。
“真的!阿冰怎么样了?在哪里?”张丙东大喜,急忙问道。大汗淋漓的妇女着看张丙东,几次抬手想说话却都喘不过气来,有口难言。
这可把张丙东急得直跳:“阿冰怎么样了,她现在在哪里!”“她得了重病,进……进了隔离室……正好在你们进攻前被……被杨尸爷……抬走了!”她喘着气,好不容易才说完。
“什么?!”张丙东不敢置信、脑中一片空白。转而手足无措,心乱如麻,脑中简直嗡嗡作响起来,再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也远离了这个阴暗的世界,沉沦在无边无际的悲愤与悔恨里。
“只要快一点,也许只要快一点点,阿冰就不会死。为什么,为什么要千辛万苦,这么辛苦地找到你,你却死了!操***臭老天!耍我!阿冰,阿冰,这对你太不公平了!我是回来带你们过好日子的,不是来听这些的!不可能,你不可能死的!我都已经回来了,不可能!不可能!!!!”泪涌了出来,眼前一片模糊,脑中嗡嗡作响,皓梅他们在说什么?再也听不见说什么了,也不想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阿冰!
张丙东抹泪一勒马,朝万人坑狂奔而去,而僵尸兽骑也疯了似的紧跟上去,扬起满天的灰尘。“张丙东!张丙东!”皓梅三人在身后高喊,但他恍若未闻,连头都没回。
“怎么办?”赵东来急问。没了张丙东和他的僵尸兽骑,金矿的大门就不得不强行突破了。金矿的守卫不次于战俘营,如果真要用强,那可得付出不少的代价。“你们一个要给大军带路,一个是大军的指挥,都离不开,你们先走,我去劝劝张丙东回头。”
赤岩点点头,带着赵东来归入大军去了,皓梅则勒马朝张丙东的方向奔驰而去。找到阿冰,找到阿冰!两旁的景物飞退,张丙东直直地盯着前方,眼泪风中飞逸,耳边风声厉啸,策马如飞,从一个个路口闪过,身后跟着一条僵骑狂龙。
万人坑。暴尸满沟遍野,恶臭弥漫、白骨鳞鳞,阴风怒号,黑鸦聒噪,偶尔传来一两声野狗抢尸的争斗声。
“碰”阿冰的后脑勺重重地砸在板车上,引发她阵发性痉挛,全身抽筋,满头大汗、口.唇青紫、呼吸急促。
“尸爷,这个女子好像还有一丝气!”“不要管那么多,剥了衣服扔下去!”
“但她手脚溃烂,好像有什么病,我不敢剥!”“算了,直接扔了吧!”尸爷表现了少见的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