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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不喜欢你这么关注他。”
抱着晨兮,玉离一脸的享受,眼中却满是幽怨。
晨兮愣了愣,诧异道“我关注谁了?”
“司马琳。”
额头顿时一阵黑线,这醋吃得也太离谱了吧?怎么说她也是想方设法的在陷害司马琳啊,这也能吃上醋了?
她无语的看着玉离,半晌才道:“难道你连这种醋也吃?”
“当然,我吃一切能夺去你注意力的人的醋,无论男女,无论什么事。”
他理所当然的道。
“……”
见晨兮不说话,他又道:“知道么?自从我爱上你之后,我就把府里所有的丫环婆子都打发了,现在就算是厨子都全用男厨子了。现在整个府里除了男人就是男人,没有一个女人了。”
“为什么?”
“为什么?”玉离尖叫出来,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话,眼紧紧地盯着晨兮。
晨兮呆呆地道:“怎么了?难道我问错了么?”
“当然问错了。”玉离又变得哀怨起来,抓着晨兮的小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么?我这不是怕你吃醋么?”
“啊?我为什么要吃醋?”
“为什么不吃醋?难道你不爱我么?”玉离更是哀怨了,那表情直追怨妇。
晨兮脸微红,这表情……仿佛她做了什么始乱终弃的事般。
于是她安抚的摸了摸玉离的头,安慰道:“好了,我吃醋总行了吧?”
玉离立刻露出笑容,高兴道:“我就知道你会吃醋,会讨厌那些天天花痴般看我的女人,所以我才把府里的丫环婆子全清除了。”
晨兮翻了个白眼,哼道:“好象以你司马十六那张惊天地泣鬼神,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容貌,还找不出哪个不要命的人花痴你吧?”
“嘿嘿。”玉离笑了笑,完全没有被戳穿的尴尬,继续争取着福利道:“你看我这么爱你,你为了表示对我的爱,是不是也得把府里的那些苍蝇啊蚊子清除掉?”
“苍蝇蚊子?噢,你是说男仆么?这好办,不久后府里除了我,弟弟还有贾娘亲,我们三个幼孺用着男仆确实不怎么方便,我还正准备将这些男仆都安排在外院,以免生出事端来。”
“我才不是说男仆呢。”
“那是谁?师兄么?”晨兮笑道“师兄正值新婚才不会往我这里跑呢!再说了,就算以后他也不会来住了。你又瞎吃什么醋?”
玉离眼一转,笑道:“那你的意思是这府里绝不会有任何男子住进来了?”
“当然。这还用说么?难道我不要名声了么?”晨兮白了他一眼。
玉离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看他笑得这么高兴,晨兮不禁疑惑道:“你这么高兴作什么?”
“没什么。”玉离连忙否认,还对晨兮确定道“你可答应我不让任何男人住进候府的噢。”
晨兮眯了眯眼,怀疑的看着他,他连忙讨好的抓起了晨兮的小手放在脸上蹭了踏,仿佛宠物一般。
晨兮被他的动作逗乐了,遂点头道:“放心吧,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做到的。”
“那太好了。”玉离颜开眼笑起来,拉着晨兮的小手道:“以后不要再跟司马琳接触了,你要恨他,我帮你报仇,我不想你这么辛苦。”
晨兮的笑微凝,摇头道:“不,我要亲自动手。”
“为什么?”玉离心疼的看着她,要知道他不光是怕她辛苦,还是怕她在算计司马琳时不自觉得露出的痛苦,仿佛正在经历炼狱般,这让玉离看在眼里疼到心里,恨不得感同身受。
他知道她心里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是关于她与司马琳的,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她在对司马琳时的强烈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敌意与恨意,那时的她眼里燃烧的怒火快将身边的人烧化了。
所以他怕,怕她每做一件关于司马琳的事,就回忆一遍司马琳曾给她带去的痛苦,重新承受一次身心的创伤。
为此,他偷偷的查了她与司马琳之间的事,希望能帮助她。
可是他查了半天却没查到是什么原因,甚至查到的是她与司马琳从未有过交集,不知道她对司马琳入骨的恨意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就是这种让他无法参与进去的无奈让他更是心疼晨兮,心疼她心里的苦,也更徬徨,患得患失。他知道自己还是没有扎根于晨兮的心中,自己还没有得到晨兮全部的信任。
“不为什么。”晨兮低垂着眸。
眼幽幽地看向了窗外,她不知道怎么对玉离开口,难道她告诉玉离,她是重生的么?如果这么说,玉离会不会把她当成妖怪?
她倒不怕玉离离开她,可是她怕自己报不了仇!
所以她绝不会将真相告诉玉离的。
突然她惊了惊,原来在她的心目中,玉离似乎还未重要到让她舍弃一切……
她不禁看向了玉离,怔忡不已。
“怎么了?”
她的眼神让他有些害怕,仿佛什么东西要失去般,不禁惊了惊。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
见她瞬间又将自己缩进了她的保护壳里,玉离轻叹了口气,心里落寞不已,这时他明白他的担忧从何而来了,原来她还是没有百分百的相信他。
一定是他做的不够好,让她没有安全感,不能全然的信任他。
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对她更好,总有一天让她对他敞开心扉,愿意与他分享她的所有。
他搂紧了她,坚定道:“丫头,不管怎么样,我始终在你身后。”
身体微微一僵,她伸出手抱住了他,他的怀抱很软,很暖……
不知过了多久,她竟然睡了过去。
她的睡颜很美,特别的安静,放松,仿佛白玉雕琢般透着盈润的安祥。
突然,她的眉微微一皱。
玉离的心微疼,指,顺着心意抚上了她的眉弓,轻轻地抚平……
在他的轻抚下,眉头的微拧渐渐的散去,再次变得平和。
玉离怔怔的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他才轻叹了口气,将唇印上了她的眉心。
清晨,当晨兮醒来,她自然而然的摸了摸身边,身边的人自然已然离去了。每晚他都会来陪着她,给她带来一夜的好梦,然后在清晨时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床单上还带着微微的热,心,也热了起来。
玉离……
唉!
她轻叹了声,意兴瓓珊的走到了窗边,托着腮坐了下来。
窗外花红柳绿,美不胜收,而她的心却意乱纷杂。
“小姐。”千儿打了盆洗脸水走了进来,看到晨兮坐在窗边,不禁一愣,笑道:“今儿个怎么起得这么早?”
本来是很简单的一句话,晨兮却脸上一红,她怎么能说因为有玉离的怀抱,所以她睡得特别的香甜?因为他今日离开的早,所以她醒得早了些?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的身体这么依赖玉离带来的安宁了。
“昨儿个睡早了所以起早了。”
她喃喃地说了句,走到了内室洗漱起来。
“昨儿个睡早了?”千儿呆了呆,明明昨儿睡得不早啊。
万儿睡了她一眼道:“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哪来那么多话?”
千儿伸了伸舌头,笑道:“好吧。”
待晨兮洗漱好后,桌上已经摆上了早点。
晨兮接过春儿递来的燕窝粥,喝了口道:“不错,这粥熬得好喝。”
千儿笑道:“春儿姐姐熬了二个时辰呢,还不让我们碰,怕我们抢了她的功劳”
春儿脸一红啐道:“什么怕你们抢了我的功劳?实在是经过你的手,好东西都糟蹋了。上次让你帮着看大补汤,结果好,那哪是大补汤啊,都成了大补焦炭了!还有一次让你帮着看炖鸡,等我办完事回来,那哪是炖鸡啊,都成烤鸡了,还是里外全焦的那种,还有一次……”
“好了好了,打住。”千儿连忙讨饶道:“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是你也不能从此看扁了我吧?也得允许我痛定思痛,改正错误吧。”
“好啊,下回你再炖个鸡来,能炖出个象样的,以后小姐吃的东西我就让你碰。”
千儿的脸一下垮了下来:“那算了,以后小姐的东西我再也不碰了。”
春儿笑道:“小姐,你可看到了吧,这可不是我不让她碰,实在是她自己不长进。”
“什么我不长进?我现在绣的花已经不错了呢。”
“嗤。”春儿笑了起来:“你那绣的是花么?明明是狗尾巴草吧!上次还看阿黄围着你绣的花转,我还奇怪呢,后来才明白过来,敢情是把你绣的花当成狗尾巴草了!”
“你才狗尾巴草呢”千儿不依的嘟着嘴向晨兮告起状来:“小姐,春儿欺侮我。”
见两人斗嘴,晨兮和稀泥道“好了,别斗嘴了,快吃早点吧,一会就凉了。来,千儿,尝尝春儿的燕窝粥,手艺真的不错呢。”
千儿端起了粥,喝了口,得意的看了眼春儿,笑道:“不让我碰,哼,我还喝呢。”
春儿没好气道:“喝燕窝粥还不消停。”
万儿与晨兮相视一笑。
四人斗斗嘴,说说笑笑的吃起了早点。
晨兮则秉着食不言的原则,优雅无比的吃着早点,不过眼睛里却看着她们之间的互动,听着她们玩笑,心里幸福不已。
她终于做到了,又让对她最忠心的三个丫头快乐的生活在她身边了。
而华儿却被排挤在外,虽然这一世她一直努力地向晨兮表忠心,可是却一直没有得到晨兮的认可。
此时她正在二门外徘徊,心里乱得很。
昨儿个她被余巧儿叫了去,不知道为什么余巧儿竟然选中替余巧儿办事。
想到余巧儿的承诺,又想到司马琳那张英俊温柔的脸,她的脸红了起来。
眼看向了晨兮的内室,里面不时的传来一阵阵笑声,她的脸微微扭曲。
为什么?
为什么她都这么尽心的服侍小姐了,小姐却一直不待见她?
明明她比千儿她们做得都好,可是小姐却总是不信任她!
燕窝……
对于下人来说简直就是从来没有想过的东西,可是春儿她们却是当饭吃!
凭什么?
凭什么都是丫环,却有着不一样的待遇?
她不甘心!
“华儿,本妃也是心疼你,明明你比千儿万儿早早服侍晨兮,对晨兮也是忠心耿耿,可是晨兮却从来不信任你,你想想,你本来是一等丫环,可是现在呢?却成了二等丫环,晨兮明明还缺一个一等丫环就是不提你上去,难道你心里不难过么?”
“你看看你现在,长得如花似玉,空有一身的抱负,可是因着二等丫环的身份,将来配人也只能配个小厮什么的,但春儿她们就不一样了,说出去是候府的大丫环,又得晨兮的这般宠爱,将来别说是什么管家娘子了,就算是小官宦的嫡妻都是当得的,你难道就这么认命么?”
“昨儿个四皇子来在院中碰上你,回来还对本妃夸你灵动有神呢,四皇子是人中龙凤,以后身边的女人定然不会少,本妃虽然得四皇子喜欢,但毕竟势单力薄,总想着身边有一个贴心可靠的人帮衬着一起拢住四皇子的心。本妃见你倒是灵俐,又知根知底,你要是愿意的话,本妃就去跟四皇子说说,把你要了去,到那时,你就是王府的侍妾,还怕比不过几个丫环么?别说是春儿她们见了你要低头行礼,就算是杨晨兮也不敢低看了你,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的想法么?”
“话我是说到这了,你好好的想想,想明白了就来找本妃。要知道本妃也不能随意的就引进人去王府,总得做些让四皇子高兴的事才行不是么?”
耳边不断的想起余巧儿的话,渐渐的华儿的眼中现出了一抹坚定之色。
她迈起了脚步,走向了晨兮的内室。
“小姐,四王妃请您去一趟。”
屋内,晨兮眼眯了眯,华儿……终于还是选择背叛了她,一如前世!
她勾了勾唇,接过春儿递来的热巾,轻抹了抹嘴道:“四王妃这么急,我就去一趟。”
千儿道:“我跟小姐一起去。”
晨兮点了点头。
不一会就来到了余巧儿的住处。
“表妹。”余巧儿见晨兮走来,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晨兮笑了笑,躬了躬身,柔柔道:“给四王妃请安。”
余巧儿笑得咧开了嘴,连连道:“这么客气做什么?都是自己家人。”
千儿撇了撇唇,前儿个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倒来装亲切了。
晨兮依然笑得柔和,软软道:“礼不可废,到时传了出去,知道的说王妃体谅家人,不知道的还说我没有礼仪了。”
余巧儿的笑微僵,她讪笑道:“就你的嘴厉害,什么事到你嘴里倒说得都似真的是的。”
“难道不是这样么?”晨兮的声音还是那么软糯,不紧不慢。
余巧儿的笑差点维持不住了,心里恨得要死,也罢,先让杨晨兮逍遥几天,等以后落到她手里有杨晨兮哭的!
当下也不再虚伪了,而是拉着晨兮的手道:“是这样,本妃想借表妹的地方宴请一些客人。”
晨兮不动声色的缩回了手,美目却露出诧异之色:“怎么王府里连个请客的地方也没有么?”
“怎么会!”余巧儿尖锐地叫了出来,待想到自己的目的,连忙又压低声音道:“表妹怎么会这么想呢?”
晨兮笑道:“不怪我这么想,只是王妃又不是候府的主子,怎么会想到用候府的地方请客呢?”
这话一针见脓啊,戳得余巧儿生生的疼。
余巧儿恨杨晨兮恨得半死,偏偏杨晨兮一直笑语嫣嫣,没有一点的不敬之处,让她想找个理由发作都不行。
她强忍着心里的怒意,声音也冷了下来:“难道本王妃想问杨小姐借地方也不成么?”
晨兮勾唇一笑:“瞧王妃说的,能借地方给四王妃使唤可是候府的荣耀呢。不过您也知道咱们在宴会的规格上彼有讲究,候府是候府的规格,而王府是王府的规矩,所以我们候府是决不可能越矩用上王府宴客的规格。”
余巧儿心头一喜,她本来就想着没钱请客,就在候府里请,这样就能让晨兮出钱请客,到时捉奸在床也能把责任推给晨兮,说晨兮想勾引四皇子才大下血本请客的。
她正要说没事就按候府的规格请就行了,话还未出口就听晨兮道:“不过既然是王妃请客,却没有道理用候府的规格,这不是下了王妃的身份么?所以我可以提供地方,但其余的我是断断不敢提供的,免得传了出去说我有不轨之心,这个大罪我是无论如何也担当不起的,王妃您说是不是?”
余巧儿一听,眼中冒起了火,这杨晨兮太过份了,竟然连请客的钱也不出!难道杨晨兮不知道她可是四王妃么?堂堂四王妃亲自吩咐的事,她难道不该上赶子讨好么?
她美丽的双目狠狠地盯着杨晨兮,恨不得把晨兮烧出个洞来。
晨兮却依然淡笑如风,目光平和。
良久,余巧儿才收回了目光,将那口浊气憋了进去,强笑道:“瞧表妹说的,能借个地方已是给本妃天大的面子了,哪能让你再花钱花力呢。”
晨兮微微一笑:“瞧王妃说的,能为王妃出钱出力也是我的荣幸,这不是王妃不肯给机会么?”
余巧儿一口气差点憋了过去,什么叫不给机会?她都明示暗示得这么明显了,是你杨晨兮拒绝了好么?现在却来说起了风凉话!
真是可恶!
脸上却堆着笑,一语双关道:“你我姐妹亲近的时候有的是,不在这一刻。”
“嗯,姐妹亲近的时候有的是。”晨兮若有所指的说了声,然后道:“不知道王妃还有什么事么?没事的话,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打扰王妃休息了。王妃哪天要用地方派个丫环告诉我一声,我腾出地方来就是了。”
“也没有什么事了,不过那天请客还请表妹多帮忙些,本妃怕人多了照顾不到呢。”
“这个放心,王妃请客,又在我候府里,我怎么可能不到呢。”
晨兮只说会到,摆明了不会帮忙。
余巧儿的脸又一沉,该死的晨兮不上套啊!她本意是让晨兮帮着招呼,让别人感觉晨兮对这次宴会很热心,到时出了事,这份热心后面的动机就有待商榷了。
可惜晨兮不上当,推了个一干二净,押明了只想当个吃客了。
望着杨晨兮袅袅而去的背影,余巧儿的眼怨毒无比。
直到杨晨兮走得无影无踪了,碧玉才道:“王妃,杨大小姐不肯出这钱怎么办?”
余巧儿呆了呆,看向了碧玉道:“你知道办这样一个宴会要多少钱么?”
碧玉算了算道:“总得一万两银子的样子。”
又是一万两!
余巧儿的脸都白了白,她道:“之前请那些大臣也这么多么?”
“要是请那些大臣倒用不了这么多,有个五六千两足够了,但如果王妃请客,请的就是这些王公大臣的妻妾,费用反而要比请大臣们更高。”
“啊?为什么?”
“王公大臣们不过是吃喝玩乐,府里自已养有姬人,所以不用花钱请姬人,所费的不过是吃喝而已,再加上小厮们也只安排个地方好吃好喝待着就是了。但请夫人们则不一样了,不但要在吃食上精致无比,而且那些丫环们也得发赏钱,按着一个夫人两个丫环的配置,就这个钱也不是小数了,还有按着朝里的规矩,每个夫人回去时,王府里都要准备小礼物的,以示皇家对这些夫人们支持大臣辛苦为国的赞赏之意。礼不在贵重,但寒碜了也是丢人的,甚至是有损皇家威仪的,所以这部分的费用就占了宴会的一半,所以说这一万两银子还是少说了,王妃要是想万无一失,至少得准备个一万五千两银子。”
“一万五千两!”余巧儿的脸都发白了,她哪来的一万五千两银子?
可是问司马琳要,司马琳也拿不出来啊,司马琳刚卖了一间旺铺买了杨晨兮一匹布,哪还拿得出一万五千两银子?
要是知道要花一万五千两银子请客,司马琳会不会打退堂鼓?
毕竟是设计杨晨兮,要是杨晨兮一个性烈,抵死不嫁司马琳还不得为了这一万五千两银子掐死她?
“碧玉,你说咱们王府还拿得出一万五千两银子么?”
病急乱投医,余巧儿不禁问起了碧玉,府里没钱的事她没有瞒过碧玉。
碧玉愣了愣,想了想后,摇头道:“能想的法子都想了,要是王爷有钱也不能卖了旺铺。”
余巧儿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
她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衣扣,衣扣光滑无比,入手温润。
突然她的手僵在那里,看着自己的衣扣眼中放射出夺人的光芒。
“王妃……”碧玉有种不好的预感。
“碧玉,你说本妃的凤冠是不是值一万五千两银子?”
碧玉的脸一下白了,每个皇子大婚,皇上都会亲自赏下一顶成婚时新娘佩带的凤冠,以示恩宠。
那凤冠本来是赐给吴宓的,但吴宓嫁给轩辕圭璋了,所以凤冠也送回了余巧儿的手里。
但凤冠是御赐之物,历来都是被王妃珍藏之,以示曾经的荣耀。
而且在百年之后,凤冠是要交还皇室的,以免皇家的东西流落到不肖子孙手里,变卖了出去,毁了皇家的威仪。
现在余巧儿竟然动了凤冠的主意,碧玉怎么不吓得魂飞魄散?
她结结巴巴道:“那凤冠是御赐之物,卖了是要杀头的。”
“谁说本妃要卖了?是当了!等本王妃有钱了再赎回来不就行了?”
“这谁敢收啊?”碧玉担心道:“敢收的人定然不会怕王府的势力,要是到时反悔不让赎,怎么办?”
“怎么办?”余巧儿眼中闪过一道阴鸷之色,到时司马琳登上了高位,还怕收凤冠之人不交出凤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