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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华夏与南非的昼夜不同的之处便在于这边的昼夜星空漫天,在没有下雨的季节中,甚至于天际上处处都是高高挂着炫目的繁星,温暖大地,照耀四方,星光从暗淡的云层中穿梭出来,便折射在房屋的窗户周围,给这四周都环绕上一种幽静且迷魅的感觉。
付希之躺在床上,双目却始终没有睡意,尼玛今儿个他都跟男人亲吻了,他能睡得着吗?洗漱的时候,他狠命的刷牙,使劲儿的把那人的味道给洗刷掉,就差没一边儿洗刷一边儿唱着洗刷刷了!
想到今儿个舞池中的那个妖娆的身段竟然是个男人,付希之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尼玛这世界还有节操可言吗?
想到这里,他的心底就是一阵说不出来的味道。
哎!
幽幽的叹息一口气,他知道,现在的人生可以说是惨不忍睹,石色不理他,他显然对别的女人性无能,怎么他付希之曾经也算是这京城儿里边儿数一数二的公子哥啊,怎么就混到这样的地步呢?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自我安慰起来。
盛凯歌还不是跟男人在一起么?现在盛凯歌在干啥他不知道,但是盛凯歌跟云峥那点儿事儿他们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石色她们谁不知道?想到这里,付希之忽然就庆幸自己今晚做的一切事情还未让大家都知道,这算不算是他唯一幸运的呢?
就在他忧郁入睡的这段时间中,石色一直在被窝里跟别人发短信呢!
其实今儿个出现在那夜色酒吧中的男人,是石色在美国当导演期间认识的一个最好的朋友,异国他乡,说起来,这个男人也是她唯一的温暖,怎么说呢,那关系跟慕果果没啥差别,就是闺蜜,谁说女人不可以有男人闺蜜的?
必须有!
在这世界上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微妙的可怕,都说男人和女人之间不可能有纯友谊,实际上也确实是这样,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玩最初的初衷就是因为他们之间有着共同的爱好,至少也是有一个能够谈论的话题,这就是他们在一起玩的最初的原因,时间长了,男人和女人之间自然而然的会产生一些火花之类的东西。
但是不要误会,石色和这个男人之间完全没有火花可言,因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Gay!
在美国那边这样的男人多了去了。
一切皆有可能。
窗外,蝉鸣的声音阵阵传来,石色因为被电话吵醒,然后接着给付希之开门,再等到自己听见自己的挚友告诉自己这一系列事情的时候,真是哭笑不得,哭的是付希之竟然还敢在她跟他冷战的这段时间中去夜店找女人,笑的是付希之的眼神儿真好使,竟然找上了自己的朋友。
想到这里,石色就睡不着觉了,为啥呢?为情所困,都说女人是多愁善感的人物啊,这尼玛还真跟多愁善感给接上了。
想到这里石色就更加忧愁了,最近这段时间因为在拍片儿,她几乎是没有多少时间如现在这般悠闲的,而这个出现在华夏的朋友正是为了《染性》而来,因为是朋友,所以石色在看见染性这部片子中有一对好基友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想起来这个还是单身的朋友。
他来出演云峥,应该是不错的角色,因为云峥长得较为阴冷,而这个朋友不正好就是如女孩子一般美丽么?
因此才会有了今夜这样的乌龙出现,只是付希之一直被蒙在鼓里罢了。
跟远在宾馆的朋友再聊了几句,最后以明天我去宾馆中看你结束了这晚上聊天的话题。
石色倒头就睡,人有时候就是有强迫症,好比现在的她,其实就是这样,眼皮子都耷拉的睁不开了,可是为了要搞清楚今晚的事情始末,她终究是撑着沉重的脑袋,硬睁开这就要睁不开的眼睛在这里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瞄着手机屏幕。
灯光微暗,石色的面容在睡梦中沉静而美好。
付希之半夜惊醒之时,悄然开动了石色的房门,因为大家都在这慕修家中居住,所以每个房间几乎在睡觉的时候都会反锁,但是没有关系,付希之本就是有这个房间的钥匙的。
别说这个房间,就是这个房子里边儿任何一个房间的钥匙他都是有的。
所以在这一刻他悄然潜入,而后便脸不红气不喘的躺在了石色的床上,侧目看了一眼正睡得香的女人,他又是一声叹息,他决定了,明日一定要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然后让她原谅自己。
低头在她的唇角处亲了一下,付希之再伸出手一捞,将她搂进了怀里,闻着自己鼻尖处全都是她的味道,这才缓缓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
“啊!”
这样的结果导致的就是——
所有人大清早的完全不需要任何闹钟之类的东西,便可以在她高分贝的尖叫声中醒来……
付希之惺忪睡眼里划过一道精光,压根儿没把她这尖叫放在眼里,捂住她嘴巴搂紧了她,继续把她往杯子里塞,而自己则是猛地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倒。
“怎么,你想吵死隔壁的君阿姨吗?”说到这里,付希之那睡意朦胧的眼睛里边儿略带一点儿小小的得意。
果不其然,说到这里石色的脸色马上变成了五颜六色。
看着她十分郁卒的眼神儿,付希之这爷们开心了。
笑嘻嘻的看着石色那淬了冰的眸子,唇角处牵扯起来无赖的弧度,搂紧了怀里柔软的娇躯,“乖,继续睡会儿,今儿个你不是还要去片场探班吗?到时候我送你过去,顺便一起过去看看这电影拍的咋样吧。嗯就这样。”说完还自顾自的点点头。
可是他说的悠然自得,石色却是听的莫名其妙,丫的,什么时候开始付希之这么了解她的事情了?到底是什么人在告诉他这些消息的?本来这些消息都是被封锁的,这要是每场戏片场中的事情都能被人传出去,那这演员还拍的成戏么?
最后还不成了戏拍他们?
“谁告诉你的。”石色眯了眯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眼底充满了危险的信号,里边儿的瞳仁乌黑发亮,却带着一股威胁的味道,你要是不说,你敢不说,不说的话看我怎么对付你。
付希之摸了摸鼻子,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
“快说。”看着他磨叽的样子,石色心底有种说不出来的恼火。
本来慕果果被带走了,她这段时间的心情都是十分低落的,哪里还有心情去搭理他?这要是慕果果被抓走了,她还跟这男人缠绵的如火如荼的,怎么也对不住自己的死党发小了。
想到这里石色看了一眼他压在自己身上的胸膛,眼底冒着火光。
“我说我说,你先别生气,那个,你忘记我是做什么的了吗?我可是刑警队的,当然对于跟踪有一套了。”说到这里付希之的脸色都一层不变的无赖,似乎跟踪石色不过是件小事情罢了。
石色的脸色猛地一沉。
“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再跟踪我。”说到这里她就推开他,直接翻身背对着他。
可是付希之哪能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她呢?
没有看见付希之眼底闪过一道狐狸般的笑意,只听见耳边这不要脸的男人又一次的开口说道:“是啊,我也打算从今天开始不再跟踪你,毕竟你也算是公众人物,我身为你的男人怎么可以跟踪你呢?这说出去不准是有损我的名誉,更是有损你的名誉啊,所以我要光明正大的跟着你去片场,顺便照顾你。”
……石色无语了!
“你最好不要跟着我,我警告你,在果果回来之前我是不会原谅你的。”石色有些生气的坐起身子,眼中全都是坚定的倔强。
当着他的面,一点儿没有不好意思的换起衣服来了,一身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时装,衬得她更是惹人注目,整个惹火的身材被她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在一片凌乱的房间里,她就像是独立的雕塑,美丽大方。
付希之一看她要穿成这样去片场,心底那股想要跟着她一起去的心思也就变得更加的浓重起来,唇角处闪过一道笑意,趁着她进去洗漱的时候,赶紧的起床穿衣,这房中本就有他的衣服。
这一系列动作做起来真是顺心又舒畅,果然比在别的房间睡觉要舒服多了,本来就是男女关系,何必要搞得这么僵持呢?想到这里付希之觉得,他有必要好好的跟石色谈谈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等到石色化好妆,整理好自己的一切之后,出来看见的就是付希之一眼穿着帅气,面上更是干净的恍若一层不染,这人看起来是挺帅,痞雅迷人,可惜就是太无耻。
瞪了他一眼,就要开门出去。
付希之立马冲上前给她开门。
“身为男朋友,给女朋友开门是我的专利,请。”说着他带着谄媚的笑意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去!
石色心底咆哮着,可是却不得不面无表情的走出了房间,大厅中只有君青染,而盛凌云自从昨日跟着盛凯歌离开这个家中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就连个电话都没有打过了。
君青染此刻难得的脸上染上了笑意。
“慕修很早就离开了,他说今日去南非。”说话间,她看向石色他们的神色中带着安抚,“你们上班的时候也不用分心,既然慕修说了果儿在那边不会受伤,那一定就不会,所以今日他过去我完全相信他有能力将果果带回来。”
说到这里,她脸上全都是信心。
不知道是为了让自己更加有底气,还是真的相信慕修,君青染这一番话说出来,还真是让石色他们心底的担心也变得少了几分。
“好的君阿姨,我们就先离开了,您在家中也要注意安全。”虽说南非那东方栖将慕果果掳走以后便没了动静,可是难免他会再次整出一些幺蛾子。
付希之话音刚落,石色又瞪了他一眼,这才对着君青染调皮的笑了笑,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走出走廊,石色脸色又黑了下来,付希之无视她的表情一直跟随在她的身边儿。
这样死缠烂打的方式,不得不说,对女人其实是最有效的招式。
付希之在跟着石色来到片场以后,心底才才感慨道……。这要是被石色知道了,指定不会再让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跟着自己。
片场很有爱,演员们脸上都化好妆了,这是付希之第一次近距离的亲眼看见拍戏,自然对此又多关注了几眼,此时正在拍《染性》男主与女主相遇之前女主出车祸在街道上做梦的场景,且几个混混拍的真是有模有样。
他看得入神,就在此时,黯然的世界忽然间像是注入了一抹微光,一道刺眼的车灯照射而来,伴随着的,还有一阵强烈的刹车声。
“停!”
石色的声音响起来,场内围观的几个无所事事的工作人员以及付希之这才从这段子中醒过来。
不由得暗叹这个叫做涟漪的女孩真的很会拍戏,因为她脸上苍白的隐隐不安,全然将女主当时的一切悲惨境遇全部用表情与身躯的颤抖表述出来,让看着的人心底不由得揪紧了。
“很好,涟漪,继续加油哦。”石色一边儿说着鼓励的话语,一边儿递过矿泉水给她。
这个女孩,果然有潜力,这是要大火的节奏。
心底暗暗庆幸自己看人看的很准的石色,也希望,在慕果果回来的时候,这部戏可以演到中间,因为这样,等到她回来,戏慕也就可以差不多收尾了,电影开播的时候,就是她们的人生真正潮涌的时候。
呼——
吁了一口气,她抿抿唇这才转身走开。
……
蓝蓝的天空中白色的云彩十分刺目,可是这样的天空显然很久没有出现在华夏京都了,因为这段时间许久连绵的小雨,导致处处地面都是潮湿,连带着空气中都多了几分潮湿的味道,这几天天气大好,慕修坐在飞机上,冷眸盯着外边儿刺目的阳光,却一眨不眨。
“老大,这一次过去我们两个人真的可以吗?”路遥有点担心,踌躇了许久,这才忽然之间问出这句话。
这是一辆直升飞机,军事基地中挑出来的,可以战斗的战斗机,当然,这一次出发的,却只有路遥与慕修,开飞机的人是军队中的一个好手飞行员。
嗡嗡嗡刺耳的螺旋机不断响起来,但是路遥这并不大声的话语还是清晰的传入了慕修的耳中。
说实在话,南非现在是东方栖的地盘,可是慕修一个人过去,岂不是很危险?
想到这里,路遥就觉得这一次老大带着他一个人过去简直就是一个错误,可是慕修的英明神武他是见识过的,什么时候慕修做出来的决策发生过意外?他一向都是一个注重筹谋的男人,只手遮天在这京都之下,凭的,不就是他那深不可测的心吗?
但路遥还是觉得这一次这个决定太过于草率了。
是否男人在爱情中都会变得可笑与傻逼?就如此是慕修所作出的决定一般,他分明是一个神一样的男子,可是此刻几乎是独自前行。
“路遥,你错了。”慕修冷冷淡淡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来,他浑身一顿。
“你以为东方栖将果果掳走是为了什么?”慕修看也不看路遥,阴暗的眸色中,全都是沉静与不可一世,他深知东方栖是不会跟他战斗的,因为,东方栖要的,不过是他慕修的命罢了。
就在他知道慕果果被东方栖的人带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可是怎么办呢?
就算是战斗,那也只是徒劳罢了。
那个偏执又残忍的男人,要的不过是他慕修去换慕果果。
这点道理他慕修都参不透的话,也就不用在这道上继续混了,而路遥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也实在是可笑之极。
“原来老大就是过去亲自送入虎口?”
路遥惊呆了。
为什么慕修要这么做?
下一秒钟,再没有了慕修的声音,可是就在半个小时之后,他终于明白过来,慕修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当他们出现在南非的那一刻,很快,几乎是两秒钟的时间,便有一辆白色的轿车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而车厢中走下来一个男人,打开车门之后,入眼的,则是一辆轮椅的轮子,随即缓缓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阴冷又残酷的东方栖。
阳光这一刻明晃晃的刺眼。
东方栖眯起眼打量着眼前这个几乎两年没有再见到过的慕修,唇角处牵扯出来的笑意,是那么的冷,在这热度抵达三十六度的天空之下,这笑意显得有些冷的渗人了。
路遥站在慕修的身侧,在东方栖打量他们的时候,迎上了东方栖的视线,眼神中还不避讳的审视着东方栖,从头到脚。
在看见东方栖坐在轮椅上的双腿之时,眼神微微顿了顿。
但是下一秒钟摩纳哥,路遥就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袭来。
“你不知道一直盯着别人的伤口看是很无礼的行为吗?”东方栖笑,他白净的脸庞上,浓厚的眉头轻轻挑着,薄唇中冷酷的话语似是不经意间从他的嘴角处逸出,可那弧度,却着实讽刺的惊人。
路遥刚要走上前说些什么,慕修却伸出手拦住了他。
“她在哪里,你带我去见她。”说这话的时候,慕修眼底的冷意刺骨。
一眼,便让东方栖有了遍体生寒的感觉,而这站在东方栖身侧的男人,正是那日在华夏将慕果果掳走的南非男人,他欲言又止,其实这段时间慕果果在南非还是过得不错的,他没有说的是,他们这华夏的老大几乎每天都会过问这个女孩在庄园中都做了些什么。
“你想见你能见,那我还要掳走她做什么?”东方栖忽然觉得很可笑,慕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道上风范了?
连这样的问题都可以提的出来?
东方栖眼底挑衅,可是手指,却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轮椅,微垂着的头颅让人看不清楚他脸上此刻的表情,却又带着一股浓浓的提示的味道,就像是在对着对面的慕修宣布,我都成这样了,你以为你过来,就可以看见她?凭什么我会坐在轮椅上,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你所害?
路遥的心底一阵阵的怒气腾升起来,说实在话,在华夏真没有人敢这么跟慕修说话的,就算是云峥,他也多少是忌惮慕修的,可是眼前这个传说中古武家族中的东方栖,却是带着几分让人难以看透的特质。
那种气质,路遥再熟悉不过了。
那就是跟慕修身上的气质,一样儿一样儿的气质。
这感觉,真是糟透了。
另一边,正在庄园中等待慕修到来的慕果果,一大早便醒来了,昨夜很晚才睡,可是今儿个却很早起来,都是因为昨日东方栖口中所说的话,他是不是会为难慕修呢?想到这里她的心底便是一阵的忐忑。
他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呢?为难慕修?还是让他也像他一眼废掉双腿?越想越觉得可怕的慕果果再也不想在这里坐以待毙了,回到房间中将自己的手机拿上,便打开门想要再度离开这个房间,可是下一秒钟,一阵阵的脚步声却传来了。
不少南非男人从远到近的走来,他们的脸上面无表情,再看见她就要踏出房门的时候,一笑开口:“正好,慕小姐,我们正要找你呢,跟我们走一趟吧。”说话间,他们粗暴的拽起她的手臂,几个男人站在她的周围,瞬间便将她手中的手机缴获,而她双手则是被两个男人以着极大的力道扭到了身后。
“还是别挣扎了,走吧,你不想见到你的男人吗?”说着推搡着慕果果往前走去。
耳背传来的声音很近,却触动了她的心,所以她下一秒钟便不由自主的跟随着他们的脚步走去,心底,不是不忐忑的。
想到自己一会儿就可以见到慕修了,她的心跳声更是砰砰的传来,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是慕修在她的身后保护着她,这一次,她一定不能让慕修受伤。
眼底,闪过一道冷意,女人,要么忍,要么残忍,这话不知道在书上看过多少遍了,可是今儿个,她就要开始改变自己,慕果果,你可以的,如果你连这点儿困难都对付不了,如果你在这个困境面前倒地不前,如果你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觉悟,那么不能怪任何人,只能说你,只有这点儿能力。
看着乖乖配合的女人,男人们的眼中忽而闪过一道冷笑。
刚才老大下来的命令,真是大快人心,他们都差点要忘记这个被同伴带回来的华夏女人了,因为他们南非之前的光头老大都是死在这个女人的男人手中,所以现在帮派中没有人不讨厌这个女人,都恨不得要这个女人去死。
可是她被带回来这段时间,却迟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在没有东方栖命令的情况下,他们又不敢兀自动手,毕竟东方栖的狠辣都是他们见识过的,这个男人今儿个能够统帅他们的原因,也就是以暴制暴!
所以他们不敢动手。
可是今天不同,今天是东方栖开口。
可以折磨。可以羞辱,可以做一切事情,但是却只有到了老大说的那个地方,才可以动手。
所以现在几个男人的心底蠢蠢欲动了,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个女人压在自己的身下,狠狠的蹂躏与折磨,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这个女人被他们欺负的惨淡的样子,再让那个男人来看看他的女人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禁脔。
想到这里几个男人的心中,哪一个不是激动的?
上了车以后,车子一路往郊区开去,这短短的半个小时,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慕果果在沉默中抬起眼,车身却在这个时候停下。
这是一个废旧的仓库,可是这里明显有着无数人守着阵地,因为她只一眼,就看见了这个仓库周围无数手中拿着枪支的男人,以及他们面无表情的脸色,心底咯噔的一下,一个不好的预感在慕果果的心底传来,她抱着怀疑的心态,被这几个粗暴的男人扯下车。
这正是大热天的,她穿着薄裙,浑身妙曼的身姿都无法被这简单的一件薄裙遮掩,偶尔露出来的春光更是让男人们兽性大发,一个个的眼神像是狼群遇见了五花肉一般的刺目,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一头头猛兽般的男人们恍若蓄势待发的豹子,准备在最关键的时候给她一击。
踩踏在地上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的像是踩在她的心上,她依旧是沉着的。
忽然。
仓库中的门,打开了。而这几个男人,也终于停下了脚步。
“人带来了吗?”东方栖的声音响起来,她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将坐在黑暗中的东方栖收入眼底,而在东方栖的身后黑暗的仓库中似乎还有着一些什么,她却已经看不清楚了,因为她站在光中,刺目的阳光遮挡住她视线的同时,也让她瞳仁中可以收入眼底的东西有限,尤其是在那黑暗的仓库中黑漆漆的环境中。
“是,老大,在这里。”一个男人将慕果果往前猛地一推,她一个趔趄就要往前扑去,却狠狠刹住脚下划过去的步伐。
“很好,她,就送给你们了。”说完这话东方栖就转动着轮椅转过身,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而慕果果则是一脸冷静与黑沉的看向那个仓库中,不知道那里边有什么,她却有种强烈的预感,里边儿有一道视线,比那头顶上的阳光,还要灼热,比那世界上的火山,还要让她无法淡定。
此时此刻,她脸上的表情以及她眼神中的淡定,全都是她装出来的,因为她能够感觉到,慕修一定就在这附近,不,周围,不,可能就在这个仓库之中。
东方栖将她掳走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她,她不会傻得以为这个男人真的只是善良。
他是为了让她来做鱼饵,钓大鱼,而那个大鱼……慕修……她不敢想下去,越是事实的东西,她越是无法想象事情背后的残忍,如果说慕修现在就在仓库中,她不会相信东方栖有这个能力可以毫发无伤的赢过慕修,更加不相信他可以不懂一兵一卒便可以将慕修俘虏。
明媚的阳光之下,她如置身冰窖。
因为晃眼之间,东方栖,那个变态男人竟然照射一束灯光,让她清楚的看见了仓库中的慕修。
原来,在这个仓库的周围,并不仅仅只有这外围的一群守卫而已,就连仓库中也满满的都是拿着枪支的守卫,那么慕修为什么会愿意被他的手下用枪支指着呢?
他分明是一个极其高傲的男人,他的倨傲,从来都是不容任何人侵犯的。但是此刻,他身为一个用枪为国家打天下的男人,枪支乃是他的灵魂,骄傲,乃是他的躯干,为什么他会甘愿被人用枪支指着,却也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呢?
那一束灯光的瞬间,她清晰的看见了他那双从来都是冷冽的眸子中沉甸甸的一道沉痛。
夹杂着愤怒火光的星眸,席卷着这个世界上所有力道都不可能抵抗的风暴。
冷。
所有南非人一瞬间汗毛直立。
冷意侵蚀着他们的肌肤,有种鸡皮疙瘩全部生出来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老大,是现在动手吗?”几个南非人虽然有些诡异的害怕,可是却还是在东方栖这话说出来的下一秒钟便立马走上前欣喜的问着。
东方栖背对着慕果果,不想看见她脸上那副倔强又高傲的样子,所以只能是冷笑着看向慕修,“是。”
坚定的一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来,慕修的眸色忽然就跟淬了冰的似的,寒气逼人。
“你要我怎么做。”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被人威胁的人。
但是在慕果果的事情上,他只有妥协。
因为这个女人,他不想看见她为他受一点点的伤害,哪怕是一根头发,那也犹如他被火烧般令他浑身难受。
忽然听见仓库中的话语,慕果果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身躯,僵硬着,任由眼前的这几个无耻的南非男人触碰着推倒,此时此刻,她眼中根本看不见任何人,她的脑海中,只剩下脑海中闪过的那一句话。
你要我怎么做?
这是他的声音,她怎么会忘记,刚才看见一眼的,果然是慕修。
“慕修……”她被推倒在地,任由娇嫩的肌肤被地上膈应的石头刺伤,任由充满沙子的地面摩擦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带血的肌肤上很快红了一大片,她看不见他,可是,她,他却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声音响起来的那一刻,慕修那如冰魄的眸子越发的冷沉起来,他的周身恍若陷入了一场黑压压的天空之下,就连他面前坐在轮椅上的东方栖,都清楚的感受到了他身上传递而来的危险。
“我要你死。”
四个字,轰的一下子,在慕果果的脑海中炸开。
“不要。”
她身上几个男人怒气冲冲的撕扯着,一点儿不怜香惜玉,地面上的沙子在他们的推动之下,不断的与她的肌肤摩擦,带起来一大片红肿带血的伤口,残忍的南非男人残暴不堪的看着眼前这个明艳动人的女人。
而东方栖,则是至始至终都背对着他们。
天空之下,阳光照射,阴寒之中,风雨骤来——
一片空白。
慕果果的脑海一片空白,在叫出那一句不要之后,她知道慕修那个男人,是一个多么高高在上的男人,可是她却也知道这个男人在关于她的事情上,是多么的卑微。
说出去,别人大概不会相信。
可是这一秒钟,慕果果却是下意识的相信,只要东方栖说,只要他开口的,慕修,都会一一照做。
不知道为什么,毫无理由的,她就是信任慕修。
在任何时刻,任何情况下,任何事情中。
她信他,不需要理由,只因为她心底浓重的爱意。
路遥站在慕修的身侧,只能看见慕修的侧脸,却依旧没有错过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决绝。
心底猛地一震。
老大……这是准备要在东方栖的面前自残?就为了救下慕果果?
到现在,路遥的心中,都还是带着几分排挤慕果果的味道,正是因为这个女人,给慕修带来了太多太多的第一次,而他却从未想过,慕果果今日会出现在南非,甚至会遇上这样的事情,不都是因为这个叫东方栖的男人吗?
慕修斜飞入鬓的双眉浓烈似墨,一双细长犀利的眸子中,全都是冰寒置底的冷沉,他脸庞上的一笔一划,依旧是如刀削一般坚挺,他的面容依旧是冷峻硬朗,他那如上好的黑乔木般浮光中的气息,却依旧锋利如刀。
他的眼,穿过这个仓库的黑暗,直直的望进地面上慕果果的眼底。
那一道道眼神,恍若一束光芒,有生命一般的,让躺在地上的慕果果猛地踢开了自己眼前正肆无忌惮盯着自己的几个男人,拳打脚踢乱无章法的动作,却要命的疼痛,让几个男人眼前一狠的同时,她跌坐在地上的身子很快的爬起来,冲着般的往这个仓库中走来。
慕修的眉头,因为她的动作拧的更紧了。
“我可以答应你,可是我要怎么保证她的安全?”
这一刻,所有人的耳边,都传来了这个男人,极具性感磁性,与穿透力的声音,就像是从遥远天际的宇宙而来的声音,漂浮在空气中,传达到每一个人耳边的同时,又给人一种散漫无比的味道。
似乎,死,在他的面前,真的不算什么。
他眉目深邃的看向慕果果,眸色深深。
慕果果感觉自己的心跳就要跳出来了。
传说中的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去死的故事,这世界上,呵呵,真的有呢。
她以前一直都不相信这样的童话,可是到了现在,她的身上真正发生这事情的时候,她却多么的希望这事儿根本就没有,慕修,你为什么不战斗,慕修你为什么不可以跟他拼到底?
就因为你不想让无辜的人失去性命。
就因为你不想让华夏的军队,成为你战斗的利器。
就因为你不愿意用别人的生命以及厮杀,来烘托,来换取,来证明你的爱情。
所以,这一刻,你要自己来是吗?
慕果果在心底怒吼的同时,双眼中忽然就有种白雾兮兮的感觉,潮湿忽然涌来,她连阻挡,都来不及,就觉得眼前白花花的,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湿润,在眼角告诉她,她鼻酸了。
仰起头,看向刺目的天空,那太阳,竟然奇迹般的不刺眼了。
而东方栖,也在这一时候缓缓笑起来,低沉醇厚的好听嗓音,在此在慕果果的耳中传来,她却再也不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她只觉得,这是这世界上最难听的声音。
他伸出手,阻止了仓库外边儿这群南非狗想要继续对慕果果动手的动作。
转过轮椅,丢出了一把刀子给慕修。
“你自己解决吧。”
几个字,说的轻飘飘的,可是脸上,却有着胜利的得意,他忍不不去看慕果果,可一转身就看见她仰起头站在原地看向天空的身影。
要流出来的眼泪,还有倒回去的道理吗?
东方栖的眉目忽然就冷下来,连带着之前的得意,也不见得还有半分。
“慕修,你还不动手,还在等什么呢?我说过不会伤害她,只要你把匕首,插入自己的心脏中,我就会放过她。”说话间,东方栖盯着慕果果那僵硬又傲然的身躯,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冷。
刺眼。
这一幕太过于刺眼,他忽然轻轻垂下了好看的眸子。
承认吧,东方栖,你妒忌的发狂……
慕果果的泪,顺着侧脸的轮廓,划过眼角,她这才转过视线,看向漆黑的仓库,“慕修,你敢死,我就跟你一起,反正殉情也不是古老的传言而已。”
她的眸子因为略湿而变得晶亮,像是天边最耀眼的星光,给人希望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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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个开始继续两万更新,我的病好的也差不多了。
给我看看你们爱我的心,让我看见一点儿动力好咩?
卖萌打滚,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