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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年的下半年的时候在A省和S省两个地方尝试包干到户、到组的生产方式,取得了明显的效果,而后随着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确定了在农村要加强农业科学教育、制定发展农林牧业的区域规划、建立现代化的农林牧渔业基地、积极发展农村社队工副业等重要问题,决定采取相应的措施。
这些消息对于每一个在农村里面依靠土地生存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个令人振奋人心的消息,那就意味着在今后不久的时候,土地将不再是公用的了,自己可以承包租借作为私用。
听到这个消息后,宁熙给闫瑾玉去了信,把这个消息告诉闫瑾玉,让闫瑾玉活动着准备租借土地一事,现在国家的重大会议已经作出了实行改革开放的重大决策,明年的时候是正式实施的时候,做生意不用像以前那样偷偷摸摸地来,也不用担心会给扣上资本主义的帽子,所以,在这股大潮中,要争取的是,如何提早走在他人前面获取更大的利益。
这次新土改也只是针对企业借出土地的使用权,在大地方有了这个起头,那在小地方办起来就更容易了,毕竟闫瑾玉租借土地不是大肆修建厂房,只是仅仅圈起来用于放养家禽,而且到时候同张乡长那边打个招呼就可以了,而且宁熙没打算让闫瑾玉一家去养鸭一家独大,她要的是闫瑾玉的行为带动全村的人,一旦松花蛋厂办起来,需要的鸭蛋不是闫瑾玉自己养的那些能供应的上的,而且村里人都富裕了起来,眼红他们家,甚至打他们家主意的人也相对会少上很多,当然也不排除故意来捣乱的。
再说当官的要往上升,那就需要政绩,他们这样做,不是谁便宜了谁,简单的来说,那就是实现双赢。
把闫瑾玉那边的事情交代清楚了,七九年的春节如约而来,闫谨行在春节前回来了一次,不过没呆多久的时间就给一通电报急急地召回了部队。
在送闫谨行回部队的时候,宁熙有种感觉,好像闫谨行这次离开会有危险一样,随后想到自己给闫谨行准备的保命药,那么可怕的事情不会发生的,不会的……吧……
想到最后,宁熙都不敢保证了,但是她没有阻止闫谨行回部队,因为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身为军嫂的她更没有理由去阻止闫谨行。
在忐忑中把闫谨行送上火车,宁熙便回了家里。
随后农历的春节紧跟而来,整个京城都沉浸在新春的喜悦中的时候,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国家。
那就是对Y的自卫反击战打响了起来,整个国家进入一种紧绷的状态,广播里不时地传来令人心痛的消息。
宁熙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镇定,她知道闫谨行的部队肯定是上战场了,X省的边境就是战场,而最先上的,就是驻扎在那里的部队。
希望他们那支队伍在战场上能坚持下来,然后都平安地回来。
可是在宁熙这么想的时候,一封由闫谨行寄来的信打破了宁熙表面的平静。
每个赴战场的人都会写一封信给家里的人,但是宁熙没有想到闫谨行的信里居然,居然说,他要是这次在战场上牺牲了,就让她忘了他,再去寻求自己的幸福。
闫谨行的这话让宁熙根本无法接受,他凭什么替她做这样的决定!她以后绝对不原谅他信里写的话!
宁熙这么生气,她气的是闫谨行居然用诀别的语气同她说这些,她不相信他会牺牲,不相信,同样的,也不可能就这么牺牲。
今生她好不容易尝到了幸福的滋味,若是命运就这么轻易让她失去幸福,那她是绝对不会服从命运的安排!
宁熙忍着眼中翻腾不已的泪水,她的心如同刀绞一般疼的厉害,她无法去想象她失去闫谨行的情形。
在人海茫茫中她遇到了这个男人,她这是又多幸运能跟他牵手走在一起,打从两人在一起后,她就没想过要松开这个男人的手过,哪怕是在死亡面前,她都不会松开。
不经历过真正的情爱那是永远都无法体会出那种感情将会有多深。别人所说的深度宁熙不知道,也体会不出来,但是她可以很清楚的明白,若是世上没有闫谨行这个人,她以后的人生将会变成黑白色,没有一点色彩,就像花朵失去颜色,阳光失去热度,就像一棵挺拔的树立于沙漠,没有了水分的滋养,最后的结果,只有死亡。
闫谨行就如所述这般,没有了闫谨行,她的人生不完整,没有了他,她亦是无法独活。
不是她自私,而是情到深处,谁都甘愿怡之。
而今闫谨行在信里擅自为宁熙做下看似对宁熙好的决定,而恰恰是这一点让宁熙无法冷静下来,仿佛,她宁熙的感情在闫谨行的眼中就那么不经得起考验吗?
宁熙给闫谨行信中的话气的失去理智了,她刷刷刷地几下就把给闫谨行的信写好了,其内容就是说闫谨行若是真的在战场上牺牲了,她带着他们的孩子听他的安排立刻改嫁,让他们老闫家的子孙冠上别人的姓。
信寄出去后,宁熙在赌气的同时心里则是更希望闫谨行能平平安安地从战场上下来,可她永远都不会知道闫谨行在收到宁熙寄给他的信的时候可把闫谨行给气的。
本来闫谨行对之前给宁熙的信里所说的事情就难受不已,他无法忍受他的媳妇儿成为别人的情景,单单是这样想,闫谨行就难以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若是真的成为事实的话,估计他杀人的心情都有了;而今宁熙说他若是在战场上牺牲了的话,那她就要带着他们的孩子改嫁。
信上短短的几句话就让闫谨行当时在心里就发誓了,在战场上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死,他要是死了,老婆孩子都成别人的了,这无论如何都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也正是闫谨行这番执念,让他在后面的战事里,一次一次活着爬回来了。
不过这也是后话,现在宁熙的制衣坊的生意得到扩大,人手也由刚开始的两个人增加为四人,而她开制衣坊的本钱早已经是收了回来,从制衣坊做事的于燕她们干活的动力不难看出宁熙给她们的工作有多高。
每一次给的衣服的设计图相隔的时间基本上是一个季度的样子,北方这边的四季明显,所以宁熙把春夏秋冬四季的图纸都分的很清楚,等换季的时候就给换上新一季的新款式,这样不仅确保了衣服款式的新鲜度,还把来做衣服的客人丝丝地抓在手里。
七九年的对Y的战争虽然是让国人心系不已,但是这又是一个让人兴奋的年份,老人在天朝的南海边画下一个圈,改革开放的政策正式实施,那就意味着整个国家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更意味着这个国家将会觉醒起来,成为东方雄狮。
国家大事不是她这个小人物可以去掺合的,她要做的,就好好地活着。
在挂念着闫谨行的安危的同时,宁熙也没有落下自己的学业,她还是依旧和以前一样努力地学。
打从秀莲到京城这边上大学后,和宁熙相处的时间也多了很多,按照人影响人的情况来说,这时间一久,秀莲的身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变化最大的就是秀莲的思想和眼界。
大学课堂和书本教导了她新的思想,宁熙则在无形的情况下让她更深地理解其中的含义,以及融会贯通成为自己的东西。
秀莲不时地在想,人生得一益友,受益匪浅。
这句话放在她身上是最佳的提现。
秀莲在来上大学之前听了父母的安排同阮旭订婚,已经领了结婚证的秀莲也不是小孩了,是该长大了,所以宁熙让秀莲去制衣坊做一些不打紧的事情,让她融入其中,了解制衣坊的运作,同时允诺秀莲等她大学毕业后让她来管理制衣坊。
在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很向往国家安排的铁饭碗,那一端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不过秀莲却又自己独特的想法,她不觉得铁饭碗能端上一辈子,相反,人要有危机感,时时准备着,哪天铁饭碗没了,那怎么办?
所以在她跟着宁熙去了制衣坊的时候,她就要求宁熙让她在大学毕业后来制衣坊做事;而秀莲的要求正中了宁熙的打算,她就怕自己开口让秀莲毕业后来制衣坊的时候秀莲会拒绝,现在秀莲主动提出来,这对她来说无疑是想打瞌睡就来了枕头。
所以为了以后秀莲能管理好制衣坊,宁熙让她慢慢地熟悉制衣坊的事物,免得以后真正管理的时候一头懵。
战争正式打响后,到战争结束的时间,宁熙一直没有得到闫谨行的消息,心里的担忧那是骗不了人的,可她相信有的时候没有消息那就是好消息。
然后这个想法在五月份中旬的时候给打破了,一封电报到达宁熙的手里,闫谨行在后面的伏击战中受伤,伤势严重转移到了京城的军区总医院救治。
这个消息震的宁熙都要站不稳了,在她拿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觉得天在旋,地在转,人也差点就晕倒在地,吓得宁父宁母都把心提的高高的,生怕这大的小的出事。
没错,宁熙现在已经有了四个多月临近五个月的身孕,这段时间又是担心闫谨行的安危,又是操心学习方面还有制衣坊的事情,已经有过一次晕倒的经历了,当时医生就说了,孩子发育不是很好,有流产的危险,若是后面还不注意的话,那孩子将会保不住。
这个结果吓坏了宁父他们,尤其是宁熙,她责怪自己的粗心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怀孕了,而且还差点弄的流产,为此宁家这边把宁熙看得死死的,就怕出问题。
江老在得知宁熙怀上了,也急匆匆地过来宁家看望自己的徒孙,老人关心宁熙,对于宁熙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行为更是狠狠地一顿批评。
后面的时间,为了宁熙的身体着想,宁父帮宁熙办理了走读手续,每天宁熙除了去学校上课,就是在家里了。
闫谨行受伤住院的事情宁父宁母也知道了,担心女儿的同时也担心着女婿,还好军区总医院就在旁边的那个区,离的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赶过去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收拾了一些东西后,宁家三口就急急地出门打上通往军区总医院的公交车去医院了。
※※※
到了医院,在护士站打听到了闫谨行住的病房,宁熙脚步都不舍得停一刻地赶了过去。
不大的单人病房里面摆着一张病床,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加上床上的人也给绷带裹得一身白色,整个病房给宁熙的感觉就是白的让人压抑。
宁熙在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缓下了自己的脚步,只见她慢慢地走进病房,那双溢满着担忧的双眼死死地黏在床上的闫谨行身上,一刻都不舍得离开。
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宁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地打量着闫谨行,越看越让她的心跟刀绞的难受。
这还哪里看得出先前的模样啊,额头上给纱布包着,脸颊上面有不少细小的伤口,不难看出那是给擦伤的,而且最让宁熙担心的是闫谨行上半身这块,胸口和腹部都给绷带裹着,严严实实地看不到一点缝隙,整个人哪里还有记忆力的英挺。
受这么重的伤,难怪给转到军区总医院救治,放一般的医院,怕是……
宁熙心里揪着难受,仿佛感受到妈妈的难过一般,腹部传来一丝痛楚,让宁熙抬手扶着小腹,心想肚子里的孩子恐怕也担心自己的爸爸了。
跟在宁熙后面宁父宁母站在门口停了下来,两老人认为还是让他们小两口先聚聚,他们两等会进去也不晚,随后两老人下楼去医院外面准备给闫谨行买点水果。
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许是宁熙的眼光刺激到闫谨行了,他睁开了双眼,入眼的是自己媳妇儿充满着担忧的双眼。
看到了自己的媳妇儿,闫谨行扯了扯嘴角,试图对宁熙一笑,让宁熙不要担心自己,不过僵硬的嘴角扯的皮笑肉不笑的,加上脸上的伤让他的脸显得有些狰狞。
见状宁熙阻止了闫谨行的动作,“不要乱动,会扯坏伤口的。”随后拿起床头放着的水杯倒上了一些开水,然后用棉签蘸上水在闫谨行苍白干渴的唇上给他润了润唇。
待唇变得不那么紧绷后,闫谨行这才开口说道:“媳妇儿,你来了,你一个人吗?”
“不是,还有爸妈也过来了。”宁熙回答道。
买好水果的宁父宁母在宁熙的话完后走了进来,手里提着刚下去买的应季水果,老两口看着床上的闫谨行,眼中都透着对闫谨行的担忧。
“谨行,你受痛了,哎,你看你这孩子,伤的这么严重。”去买水果的同时宁父宁母找了闫谨行的主治医生打听闫谨行的情况,听得两老是心惊胆战的。
伤的这么严重,能活下来真的是命大了。
闫谨行身上的伤是给弹片所伤,一块贴近左边,若不是闫谨行天生心脏靠右边的话,估计早就交代在战场上了,还有一块在腹部,而且当时伤口撕裂有些严重,听战地的医生说连里面的肠子那些都能看到。
说实话,这么重的伤闫谨行都能活下来,这让见到的人都惊讶不已,不是奇迹是什么?
不过谁都不知道闫谨行在受伤昏迷之前有记得吃宁熙给他准备的药,不过是和着灰尘吃下去的,也许是宁熙给的药有效果,给闫谨行争来了一丝生机。
从野战医院转到这边医院来的时候,闫谨行是战场英雄,上面对此很重视,医生们都认为救不活了,还好闫谨行靠着惊人的毅力活了下来,不然还真的不好交代了。
“妈,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闫谨行安慰着宁母。
“没事能成这样子?”宁母责怪道,“以后可要多多注意些,我们年级大了,经不得这么吓啊。”
闫谨行知道自己的事情让宁母他们担心了,说道:“下次我一定会小心的。”只是战场上子弹都不长眼,说实话,他也不敢给个完全的保证。
也明白闫谨行的情况,宁母也没说啥,想到闫谨行伤的这么严重,这要吃多少才能补的回来啊,担心闫谨行伤势的宁母决定每天给闫谨行炖一锅鸡汤给他补营养。
“那就好,囡囡,你在这里陪着谨行,我跟爸先回去给谨行炖一些营养的来。”回去的时候要去自由市场那边买只老一点的鸡给闫谨行炖汤。
男人的关心和女人是不同的,宁父进来后就一直没说话,但也不妨碍他对闫谨行的担心,在宁母说完这句话后他才开口说道:“好好养伤,现在任何的事情都比不上养伤重要,我跟你妈就先回去了。”话转给宁熙说道:“囡囡,好好照顾他。”
“好的,爸爸。”宁熙回答道。
得了回答后宁父和宁母离开了病房回去给闫谨行炖鸡汤去了。
宁父宁母离开后,病房里面就剩下宁熙和闫谨行两人。
经过父母这一参合,宁熙的情绪得到了缓和,她看着病床上的男人,话里有些无奈,又带着担心,“这是你当初答应我的?”
宁熙的话一出,闫谨行很快就想起他答应宁熙的话,他是受伤,但他没伤到脑子,很明显,他媳妇儿在生他的气。
可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生命消逝,这,他无法做到,所以他选择救人暂时把答应宁熙的事情放到了一边。
手榴弹爆炸后,受了重伤的他一直在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他不能死,不能让自己的媳妇儿和孩子成为别人的。
所以拼着这口气,他活下来了,原以为这件事情不会这么快的传到宁熙的耳朵里面,谁知道宁熙在他伤势刚稳定就来了?
孩子?孩子!
闫谨行想到这里,他双眼微微睁大,看向宁熙,有些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略带艰难地问道:“媳妇儿,咱们是不是……”有孩子了?
话还没说完,闫谨行那只未受伤的手给宁熙拉到小腹上,然后闫谨行的眼睛登时瞪的老大。
这……
这真的是有了?!
不确定地看着宁熙,闫谨行的喉结因为紧张动了动。
“嗯,你没感觉错,谨行,咱们有孩子了,所以当初我给你写的信里所说的,不是说来玩的,我说到就会做到。”宁熙一字一句地说道。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宁熙并不会把这个真正实行,若是闫谨行真的在战场上牺牲了,她会好好带大他们的孩子,等孩子长大后她就会去陪他,只是她希望到时候闫谨行不要走的太快了。
听完宁熙的话后,闫谨行突然觉得自己这次能活着回来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若是真的回不来了,不,他不会回不来的,他有妻有子,他是他们的守护者,所以他一定能活着回来。
闫谨行在心里很坚定地告诉自己。
“媳妇儿,我不会让你的话成为真的。”他的媳妇儿这一辈子就是他的!
大掌感受到掌下的微微凸起的弧度,心里很满足,看样子孩子是他之前探亲的时候就有了,不过这一点都不稀奇,在床上他又不是中看不中用的,有孩子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想到自己的能干,闫谨行这心底还挺得意的。“为了你和孩子,就算是爬我都要爬着回来。”
听着闫谨行的话,宁熙这有气也撒不出来,这人,真是她的冤家,拿他是没有一点办法!
“好,我知道了,你啊,现在好好养伤就是。”宁熙也没再同闫谨行闹气了,她拿起宁母买来的苹果,给闫谨行削皮,“我给你削个苹果,这个时候妈还能买到苹果,看样子这卖水果的人还挺会做生意的。”
削了一半后,宁熙想起问道:“看我这记性,还没问你那些能不能吃呢。苹果能吃吧?”朝着闫谨行摇了摇手里削了一半的苹果。
“早上刚通气,医生说我暂时只能吃流质的,苹果你吃吧。”闫谨行实话实说,所以宁熙削的苹果智能进宁熙肚子里了。
“这你就不懂了,看我的,我保证你也可以吃的。”宁熙打量了一下床头柜上面摆放的东西,然后看到一个铁制的汤勺,拿起来对着闫谨行晃了一下后,“等下,一会你就可以吃到了。”
随后拿起汤勺在苹果削皮的地方挖了一个坑后就跟喂小孩子那样从上面刮下苹果泥去喂闫谨行。
看着伸到嘴边的苹果泥,闫谨行这是明白了宁熙这是拿他当小孩子一样照顾,不过为了不辜负妻子的心意,闫谨行厚着脸皮张口含住宁熙递来的勺子,舌头一扫,苹果泥入喉。
就这样,一勺又一勺,宁熙喂着闫谨行这个大孩子。
在苹果只剩下皮和核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闫大哥,我来看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28个小时没有睡觉,今天靠着咖啡扛了一天,七仔已经尽力在完结了,不出意外10号正式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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