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别用说的,用做的

寻君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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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南君眉头皱紧,良久道,“我和孙衾有过不愉快的经历,他让我不舒服。”

    凌爵深吸口气,上前搂过她亲了亲她的唇,握着她的手,“走吧。”

    “……恩。”

    车子缓缓驶离文化宫。

    被孙衾所影响的心情被凌爵一路不知羞耻脸红的*下慢慢恢复,到家时,秦南君已然是小脸晕红,嘴角噙着好看的笑。

    两人并肩踏进玄关——

    “孙少爷!生日快乐!”林嫂带着佣人站了整整两排,前苑后院,正苑侧苑,平时很少出现在南君面前的佣人都集聚到了一起,整整齐齐毕恭毕敬的祝愿了一声,倒是让身为策划者的南君都吓了一跳。

    凌爵看着面前的佣人们,打着礼花炮,鼓掌欢欣的样子,心下突然一拧,时光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只有那时候,他的生日,沁儿的生日,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庆祝,用鲜花装扮着家,看似幼稚的礼花炮不经意炸响在头顶,整个凌家从长到幼,从主到客,从管家到园丁……

    “只有奶奶会这样做……”

    凌爵淡淡道。

    轻不可闻的一声,似是凌爵不经意的怀念,却实实在在落进了秦南君的耳朵里,她看向他,握着他的手,“以前我和小悟生日,就是这么过的,当然……秦家没有这么多的佣人。”

    凌爵看着她,刀削般的精致面孔本就已经足够勾人心魄的了,偏偏此刻熠熠生辉的眸子里仅仅只有她一人……秦南君就是再怎么免疫这张脸,也不禁心跳加快。

    肩膀被搂的更紧一分,凌爵微微扬唇,带着她从玄关处一步一步踏进偌大的客厅,就如当初他牵着她的手从婚礼红毯上一步步走着般。

    客厅里,凌啸天,王淑,凌新宇和杨欣恬都在,红木长桌上放着个大蛋糕,凌新宇打着下手在插蜡烛,有些漫不经心,手上的动作却很小心,杨欣恬和王淑整理着碗筷,长桌上已经放满了林嫂做了一下午的好菜,酒水,点心一样都不少,而她们不过是在做最后的装饰。

    佣人们的迎接任务算是结束了,林嫂和管家便领着佣人们出了正苑,玄关的门合上。

    “师兄,生日快乐!”杨欣恬顺手拿了串烤翅,走到凌爵跟前直接塞到他嘴里。

    凌爵见她又蹦又跳的样子,不由皱眉,“丫头,你怀孕了,别跳来跳去的!”

    “没关系的,我和新宇的宝宝健康着呢!”杨欣恬说着凑到凌新宇身边,撑着桌子,弯腰把头伸到凌新宇眼前,由上至下的看着他,嘻嘻笑,“新宇,是不是啊?”

    凌新宇看了她一眼,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心点总是好的。”

    杨欣恬撇了撇嘴,继续帮王淑摆着装饰。

    “先上去换身衣服吧。”王淑对凌爵和秦南君道,“小悟什么时候来?”

    “他今天忙画展,礼物也已经给了阿爵,不用等他了。”南君说道。

    “哦?小悟的礼物给过了?是什么啊?”杨欣恬一双水灵的眸子满满全是好奇。

    凌爵扬了扬眉,得意的看向杨欣恬,“你想知道?”

    “恩!”

    凌爵唇一勾,下巴指了指她身边的凌新宇,“你老公这么聪明,让他猜猜看。”

    “……”杨欣恬一愣,下一秒便不满的看向凌爵,“师兄,新宇再怎么聪明,一点线索都不给,你让他怎么猜!”

    凌新宇插好二十九根蜡烛,拿过一旁的湿毛巾擦了擦手,悠悠道,“猜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小叔一开口,南君也不由顿住了步子,心下有种隐隐的预感,难不成小叔真的能猜出来!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小叔身上。

    “小悟的画展临时改到今天是……因为他知道你的生日。”

    “……”

    “什么样的生日礼物要在你生日当天开画展送上最有意义呢……”凌新宇温润如玉,开口不疾不徐,“要我猜,至少也是类似于给爵儿你开了个小型画展这样的礼物吧?”

    秦南君咽了咽口水,猜的倒是不错。

    杨欣恬拍了一下脑袋,“对哦,这么简单!”

    凌爵轻轻笑,这样的答案,除了一根筋的杨欣恬外,估计都能猜出个*不离十。

    “能让爵儿你喜欢的画展……”凌新宇说到这顿了顿,目光瞄到秦南君身上,“又是小悟拿的出来的,多半是……南君的画像吧?”

    “……”

    “看爵儿你回来后,神情惬意,刚才对欣恬说话又那么得意……估计普通的南君画像也不够……”

    听到这,秦南君已经有点心惊了,前面只是像玩笑般的猜谜,但被人猜到这么仔细……心下不由瘆的慌。

    凌新宇见南君脸色略僵,一抹红晕浮上她的耳根,便知自己猜的*不离十,薄唇轻勾,他拉出椅子坐下,一副翩翩君子模样,唇角一勾,对上凌爵,只道,“同是男人,都懂的。”

    “什么男人都懂得?我不懂啊……”杨欣恬忙扯了扯凌新宇的衣袖,对他故弄玄虚的神情表示不满。

    “乖,你不用知道。”凌新宇抚了抚她的头。

    凌爵听了凌新宇这话,不由轻笑一声,“还是小叔厉害。”

    其实南君的那几幅画像确实多少都有露一点……但被这两个男人一来一去的眼神搞得好像小悟给她画了luo体画一样!瞬间浑身都不自在了,扯着凌爵便上楼,一边扯一边嘀咕道,“厉害个屁!去换衣服!”

    “是是是,不过老婆你现在怎么知道害羞了,之前不是还要用一千万把——”

    “再说!再说我弄死你!”

    秦南君恼红了脸,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争到房门口,凌爵反身搂过她粗粗的大圆腰,迅速却也小心的把她掳进房间,紧接着唇压了上去,在她嘴里喃喃道,“来吧,来弄死我吧……”

    秦南君实在被他这幅幼稚的样子气的哭笑不得,拳头抡在他身上,没多久便被他这个漫无止境的吻给劝下了,她勾上他的脖子,唇轻轻蹭在一起……绵绵软软,让人心骨都酥尽。

    “谢谢……南南,谢谢……”他一遍遍吻着她的小脸,情到难以自持时,唇she席卷上她白嫩的脖子,轻轻啃啮……

    “换衣服……爷爷他们……唔……他们在等呢……”

    凌爵抵着她的额头,“我们这不是在换么?”

    大的大手扯下她的背带牛仔裤,宽松的短T被他瞬间扯了下来,身上一凉,凌爵把她环在自己怀里,低头沿着她的脖子慢慢往下咬,停在她因怀孕而丰润不少的绵软hunyuan上,慢慢环着她就靠在墙上,脑袋沉在她两feng之间……

    南君抿了抿唇,被他撩bo的有些难受,出口的声同样绵软无力,“你这是……何必……最后还不是你倒霉……”

    这么大的肚子,怎么也不允许乱来了。

    良久,凌爵气喘吁吁的抬起头,下shen硬的有些疼……晦暗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声音性感沙哑,“今天我生日……”

    “恩……”

    “老婆……帮帮我……”

    “……”

    秦南君脸一红,自然知道他想要什么,双手勾上他的脖子,她微微笑,“现在,乖乖换好衣服,下去吃饭。”

    “老婆……”他的声音已经近似哀求了……

    秦南君清了清嗓子,啄了下他的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晚上……”

    凌爵眼睛一亮,看着她红着的小脸,眼中无限风情,张嘴就把她早被吻得又红又肿的小嘴咬住,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般!

    两人在厮磨中换了衣服,再携手下楼已经是半个小时有余后的事了。

    客厅里放着悠扬的音乐,凌啸天沉着脸,拄着拐杖翻着杂志,王淑则亲自榨着果汁,杨欣恬和凌新宇靠在一起聊着天,看到从旋梯上慢慢下来的南君和凌爵,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师兄,南君,你们这换个衣服是换到西班牙去了么?”

    南君脸一红,凌爵虽然有些不尽兴,但有南君那简单却充满诱huo的“晚上”二字,光是想着,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起来!

    一顿晚餐,丰富又美味,除了南君和欣恬,另外四个多少都喝了些酒,虽是个家庭型的小生日聚会,但也算的上温馨,至少这个夜晚,无论是凌爵,还是凌新宇,亦或是凌啸天,似乎都抛开了隔阂,说说笑笑的聊着天。

    欣恬终究可爱,见凌新宇喝的脸有点红,似哄似强的把奶油抹到了他脸上,而凌新宇也不知是清醒还是醉了,对杨欣恬的行为纵容的很,也不管长辈在场,伸手一把就将欣恬搂到自己腿上,漂亮的幽蓝色眸子带着些迷蒙看着她,修长的手指也沾上了奶油,画在她可爱的脸上,杨欣恬本来想躲,但凌新宇的动作实在太过温柔,她不忍心从他的瞳里移开……然,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抹在她脸上的奶油,会被他再一口一口的舔掉——

    看到这里,凌啸天已经拄着拐杖起身了,“你们玩吧,我要去休息了。”

    而王淑起身扶着他往楼上走去。

    就连秦南君看到凌新宇和杨欣恬的亲昵举动都有些脸红,拽着凌爵小声问道,“小叔今天怎么了?”

    凌爵耸了耸肩,他的眼里有醉意,却不深,看着眼前的凌新宇和杨欣恬,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良久,拉过南君,“我们回房间,这里留给他们。”

    “哦。”南君傻乎乎的应了声,以为凌爵是有成人之美的善心,到了房间,门一关,凌爵一转身,俊美的脸瞬间变得要多邪恶就有多邪恶……

    “南南,方才答应我的,不会忘了吧?”

    “没,没……”秦南君咽了咽口水,“先,先洗个澡。”

    凌爵上前一步,直接将南君打横抱起,大步往浴室走,咬了下她纷嫩的小耳垂低声道,“今晚……就有劳老婆大人了。”

    秦南君轻叹口气,心下只觉得男人真是麻烦的生物,尤其是总拿下半身思考问题的男人,回想起来,怀孕这么长时间,让他碰的次数少之又少,眼看着她肚子越来越大,他更是自觉不碰她。

    原以为他很体贴,也很有忍耐力,只是没想到,他不碰那一层,要求却更多了……用手也好,用嘴也好,想让他禁欲是不大可能的了。

    靠在他怀里,看着他完美雕刻般的下颚线,不由自主仰头轻吻了下,“老公……”

    “……”

    “二十九岁生日快乐。”

    她希望,在他九十二岁的时候,她还能陪在他身边,对他说上一句生日快乐,决定了!她一定要努力陪在他身边……

    凌爵冲她邪佞一笑,“别用说的,用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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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南君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凌爵也已经不在*边,她睁开眼睛,眼前突然就出现昨晚浴室里……旖旎羞人的画面,伸手覆着自己的眼睛,然手掌却好像还是麻麻的,动了动,也酸的厉害……

    那混蛋……逮着机会就这么欺负人!等她把孩子生下来,看她怎么和他算账!

    手机震动声穿来,秦南君伸手捞了过来,看着来电显示,扬了扬眉接起,“什么事?”

    “策划部的人出了个新的案子,你要不要给点意见?”

    “策划部出的企划案,你拿不了主意么?”南君撑起圆滚滚的身体靠在*头,头侧着夹着手机,手已经伸到*头柜上拿了便签和笔,“说来听听。”

    加菲猫一边说着,南君一边利落的在便签上做下笔记,等加菲猫全部说完,南君的手也停了下来,她看着便签上的记录,眸子沉下,良久道,“这个策划案是谁提的?”

    “谢悦。”

    谢悦?秦南君想了想,她好像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去年还是实习生的那个谢悦?”

    “恩。”

    一年不到的时间,便从前台接待蹿到策划部正式员工,那个实习生,算是很有本事的了。

    “是她一个人提出的?”

    “是她的想法,和习凰说了之后,习凰专门设了个小组给她,出了这份策划案。”

    “加菲猫,你觉得这个策划,能行么?”

    “老大,我是反对的。”

    “那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但策划部和市场部,还有管理部都赞成。”

    “这个策划作废,没我的决定,谁都不许再碰这个策划!”秦南君冷声道!

    加菲猫应了声,“知道了。”

    “那个叫谢悦的,你留意一下她。”秦南君早该留意她的,一年不到的时间,就爬进策划部,并且能够同时说动几个部门赞成她提出的策划案,这个女人不简单。

    她心下隐隐升起一股不安,深吸口气,“还有事吗?”

    “南君。”

    “……”加菲猫突然叫她的名字,一时间让她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你要不要出来一趟?”

    “出来?去哪儿?”

    “老電影咖啡馆吧。”加菲猫向来粗犷的声音今天有些低沉,秦南君心一紧,沉默良久,她问,“是不是周江那台电脑里的东西……”

    “不止那些。”

    “……”秦南君握着手机的手更紧一分,深吸口气,“我知道了,一点,咖啡馆见。”

    “南君!”

    “恩?”

    “……”对面的加菲猫沉默了半晌,而后道,“没什么,路上小心些。”

    对面挂了电话,南君盯着手机有些出神,隐隐的,心下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周江的电脑是曾经他在秦氏工作时用的,她记得很清楚,周江那时候经常到秦家做客,说是做客,多数是和父亲讨论工作上的事情,而那台电脑,他一直带着。

    她知道那台电脑里就算真的有什么,也一定被删了,所以她借周江电脑的时候把IP在周江眼皮子底下发给了加菲猫,给了加菲猫近乎两周的时间,将这台电脑里所有能拉出来的信息全部拉出来,包括曾经被周江删掉的。

    以加菲猫的黑客技术,这些只是时间问题。

    换了套干净的丝裙和宽松的T恤,背了个简单的小包,戴着个草帽,便出了门。

    车子停在老電影咖啡馆门口,“吴叔,你回去吧,过会儿我出租回去就行了。”

    和司机打了招呼,她便往咖啡馆走去,隔着玻璃窗,看到坐在最角落位置的加菲猫,他双手抱着胸,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阴沉,南君知道自从上次欧阳辉嘴里蹦出过那个叫“云婳”的名字后,加菲猫就一直心事重重,往常的精神满满和阳光都不见了踪影。

    似是察觉到玻璃窗外南君的视线,加菲猫抬头,对上她……这估计是南君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眼神了吧?同情,可怜,担心,慌张,无措……

    全是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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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所未有的后悔。

    南君从来没有这样后悔过,后悔自己的执拗,后悔对过去的不能忘怀,后悔想要揭开一切真相的*……

    从咖啡馆里出来,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像个溺水的孩子般,沉沉浮浮,却连出声求助都做不到,天何时便阴的?阴的那层层厚重的云下一秒便要坠下来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到腿都有点疼了,才走到水月墅庄,这个被她当成家的地方。

    “少夫人,您回来了!”大门的守卫忙走了上来,恭恭敬敬道。

    秦南君没有做声,径自往正苑走去,推开玄关大门,林嫂见到秦南君泛白的脸色,一脸惊恐,“少夫人,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南君淡淡道,走到客厅里坐下,“林嫂,帮我倒杯热水,我有点渴了。”

    “好的。”林嫂忙倒了杯温水递给南君,谁知南君仰头咕噜咕噜一口气竟将一整杯水都喝完了。

    “少夫人?您没事吧?”

    南君轻笑,“我能有什么事呀?”

    除了胸口堵的都快死了之外,能有什么事?

    “那就好……少夫人,你脸色不好,我……”

    “妈呢?”

    “夫人今天回王家了。说是明天回来。”

    南君点了点头,昨晚吃饭的时候,王淑确实说过,瞧她这破记性。

    “少夫人,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啊?”林嫂见秦南君手里攥着个牛皮文件夹攥的死紧,那指甲盖都泛着可怖的白……眼看着就要断了——

    南君忙松了手,没有回答林嫂的问题,而是问道,“爷爷呢?”

    “老爷应该在书房。”

    南君起身,拿着手里的文件便往楼上走去,每走一步,脑子里便会回响一次凌啸天说过的话,用他沉沉的嗓音——

    “重要的是帅,这棋盘上最重要的就是将帅,只要能保住这两个,其他都不重要,就像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凌氏,只要能保得住凌氏,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弃卒保车”

    “弃卒保车,弃车保象……”

    所以在他眼里,在危难关头挺身而出向凌氏伸出援助之手的父亲,不过是个卒,不过是个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