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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肉还是那样的肉、菜还是那样的菜,面条还是常见的样子,不过经过那汤一煮再蘸上碗里的调料味道却是大不相同,令人食指大动,都是相熟的,也没有太多的客气,很是大快朵颐了一顿,等感觉吃不动的时候,肚子已经撑的不行了。
里正和方仲还有武家老大还好,因为一边吃一边说话所以只是稍微多吃了些,但是从头到尾一直闷头吃的方宜春和武阳臣俩人可是彻彻底底的吃撑着了,坐着都觉得难受,一副痛并快乐着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发笑。
方仲骂了一句“没出息”,脸上却是带着笑的,方家年轻的这些小辈他最喜欢的就是方岁寒和方宜春,方岁寒稳重,方宜春机灵,方岁寒就不说了,年纪轻轻成了朝廷命官,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方宜春过去一年也算是混出了些名堂,好日子都在后头哩。
方宜春被骂了还是那嬉笑的模样,摸着圆鼓鼓的肚皮打了个饱嗝,笑着道:“二爷爷,您看我没怎么喝酒自然就得做吃点,要不然剩下就不好了,您说是不是?”
方仲蹬了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方宜春,这家伙要是能在把这油嘴滑舌的工夫用在找媳妇上,他娘也不用急的上火了。
林芸希她们那一桌倒是比方岁寒他们早结束战斗一点,不过几个人也没动,聊天说话听那边的动静,聊的事情无非就是方妙的婚事,等把方妙从害羞说到没什么表情的时候男人那边的闲话也到了尾声。
等方岁寒把人都安全的送回了家,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子时,林芸希她们已经把厨房收拾好,洗涮完毕后那种饱腹感也没有那么强烈了,把几个孩子都安排睡觉了,大家各回各屋也都歇了。
因为第二天是集体去县城的日子,所以全家上下起的非常早,就连一向最爱睡懒觉的方青凤今天听到外面做饭弄出的动静自己都起来了,不过小脸迷迷糊糊的,连扣子都系错了,方静好笑的重新给她解开棉衣系好让她去洗脸,小孩痛快的把脸给洗干净了,坐在自己的小椅子上,仰着小脸嘟着嘴问道:“娘,我们今天去县城哦,什么时候走啊,我从来还没去过呢,听说那里有好多卖好吃的地方。”
“吃完早饭就走,饿着肚子坐车可不好受,等下饭就好了。”方静顿了一下,把昨天晚上做好的面条放进锅里,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之前她在田家没有地位,连带着两个女儿也受罪,孩子他爹别说给俩孩子买东西了,一直以来都愿意亲近,好在她现在脱离了那个家,否则两个孩子也跟着她受苦。
方岁寒是起的最早的,起来以后没有惊动睡的香的林芸希,去厢房把三个小的叫起来,等他们用冷水洗完脸就挨个的站在院子里打拳,方岁寒则站在旁边指点,虽然练的是同一套拳法,不过打出来的效果却完全不同,苏元柏打的是标准但是力道不足,方安和还有林靖遥俩人虽然打的一板一眼不过动作却不到位,方岁寒纠正了三个人的缺点,另外给苏元柏多指派了个活……家里的水以后都由他来提,家里的水桶不小,以苏元柏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有些吃力,不过相信不久以后就会好了。
因为都是男孩子,所以方岁寒教导的时候很严厉,面沉似水,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三个小的练的拳法是最基础的,如果做不到位以后形成习惯很难纠正,他们在军营里如果做不好可是要受罚的,不过那时候没人叫苦,毕竟现在受苦受累也省的上战场丢了性命要强,他们三个虽然不用打仗,不过方岁寒一点都没有降低标准,身为男人,别人能做到的他们也一样能做到,尤其这三个孩子还都是有心的人。
因为今天方岁寒监督,所以三个人练习的格外卖力,小半个时辰脸上的汗就开始往下淌,一直都咬着牙坚持着,方岁寒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让他们停下来歇一会然后吃饭。
早饭大家吃的都挺快,大人好好些,几个孩子眼睛都一直亮晶晶的,对他们来说,县城就等于好吃的好玩的,所以期待之情溢于言表,一个个的动作比平时都快了不少。
吃过早饭,方岁寒去里正家借了马车,今天出行的人太多,一个车坐不开,只能分成两拨,一拨人坐马车一拨人坐驴车,两车人十口子人浩浩荡荡的向着县城而去。
以方岁寒的官职是有专门的马车的,不过他实在不习惯坐车,平时都是骑着马来回跑,所以这个时候就显出不方便了,不过他最近也琢摸着要不要给家里配上套马车,他用不着但是林芸希来回走动可缺不了,尤其是有了孩子以后。
因为第一站是要去张家,所以方岁寒和林芸希原本的打算是让方静还有方妙俩人带着孩子们在县城里逛逛的,不过想了想觉得俩女人带着五六个孩子不太安全,尤其是三娃还只能抱着,最后决定全家一起都去张家,老太太年纪大了喜欢孩子,他们家这几个都很懂事,也不会惹篓子。
苏元柏一听所有人要一同去张家心里不由得一紧,那天他本来想找张阔问清楚的,不过他却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索性也就不再纠结,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去见张大人,苏元柏心里打起了鼓。
他知道他爹跟身为大学士的张正雅张大人私下里关系不错,在家里也见过他,印象里是个很和蔼喜欢笑的人,不知道他见到自己会不会发现他的身份,自己被救是否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如果真是张大人顾念旧情救了他,那见面之后又会怎么样?
就在苏元柏心里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们到了张家的大门口,驴车和马车的组合还有车上众多孩子让门口的人很是新奇了一把,然后飞快的跑进去通报。
等待通报的工夫,一行人下了马车,林芸希发现苏元柏有些心不在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要紧张,也许等下还能碰到你们夫子。”
苏元柏心道遇到他们夫子可能会更糟心,因为完全摸不透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自己什么都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可不怎么好,不过这话自然是不能说的,只是平添他小姑的担心,当下便点点头,然后收敛心神静静的等着。
一行人没等多久门就开了,出来的好几个人,一个是刚进去通报的下人另外两个是府里管事的,林芸希来这几次看到过,面熟的很。
“方大人,方夫人,诸位里面请,老太爷和老夫人在里面等着呢。”为首的中年男人冲方岁寒行礼,然后闪身做了个请的动作,态度很是恭敬。
方岁寒微微欠身,然后一家人便随着管家往里走。家里大多数人都很少来县城更别提第一次来张家这种大宅院,脸上都露出了吃惊的样子,不过也就只限于此,一直都老老实实的跟在大人的旁边。
这次因为要去南山寺所以来的比较早,走廊和凉亭里的人比平时要多一些,看着方岁寒他们这一群浩浩荡荡进来好奇的看过来,认出林芸希以后在远处笑笑就散开了,虽然林芸希来张家的次数有限,不过家里从各房的主子到下人对她却是都知晓的,除了断了那么多年又再神奇的接续上这份情缘以外更多是因为老夫人对她表现出来的喜爱,虽然老爷子把事情都交给了大老爷,不过还是张家的当家人,这么多年老爷子和老夫人都是共同进退的,所以一时之间林芸希的身份已经等同于张家的张子嫡孙,当然,林芸希她本人并不知道这些。
大大小小的一行人来到客厅里,客厅的正位上除了张老夫人还坐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虽然头发已经半花白,不过一身朴素的便服以及优雅的举止还有带着笑的脸却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很难想象这样的老人在不久的之前是朝廷的文官的表率,一点都没有为官之人的倨傲,跟随处可见的和蔼可亲的老人没有什么分别,刚才进到张府一直紧张的几个孩子顿时就感觉轻松了很多。
“都是一家人,不用多礼,坐坐。”见方岁寒进来就要行礼,老爷子起身扶住了他,笑着开口说道:“虽然一直没有见着,不过听你曾外祖母说了不少你们的事,挺好。”
林芸希也是头一次见到老爷子,叫了声“曾外祖父”,然后方妙和方静俩人也见礼,几个小的也怯生生的喊人,方青云和方青凤俩人被老夫人拉到身边,整个客厅立刻就成了家庭聚会的场面。
管家急忙从里面搬出椅子,几个人分别落座,自然分成两拨,女眷坐在老夫人这边,而方岁寒还有方安和他们几个坐在老爷子的右手边。
“有些日子不见,芸希丫头这肚子竟然大了这么多,可要小心些,这一路没感觉有什么不爽利吧?”随着林芸希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老夫人的重视程度越来越高,说完还叮嘱了一顿,林芸希只是笑着听着。
虽然听自己的夫人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他们这个曾外孙女怎么样怎么样,但是老爷子头一次看到心里依然很吃惊,确实跟早逝的女儿很像,不过也只是像而已,俩人的气质举止完全不同。
“岁寒早就应该过来拜访您老人家,不过公务缠身到现在才过来,还请您见谅。”面对长辈而且还曾经是同僚的老爷子,方岁寒态度丝毫不敢怠慢,说话都在心里过一遍然后才出口,生怕哪里做的不到位。
听了方岁寒的话,老爷子笑着摆摆手,喝了口茶道:“食君俸禄,为君解忧,这都是臣子的份内之事,自然是公务优先,我和你曾外祖母都是闲人,你们什么时候过来都是欢迎的,你也不用太拘谨,老夫我现在已经是一介布衣,而且还是个连糊涂的连自家事都管不好的,让芸希丫头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实在是惭愧啊。”
关于这事,张正雅和张老夫人一直都很内疚,但是错已经犯下了,就算是罚老二和那些不忿不平的内眷也于事无补,所以只想着以后能走的更近些补偿这么多年所欠缺的。
“您别这么说,这事谁都不愿意看到,不过是早年阴差阳错造成的,听芸希和大舅哥说岳母从来没有因此而埋怨过,血脉亲情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现在能团聚就是好事一桩,您不必再为此事介怀。”方岁寒斟字酌句的说道,句句说的都是心里话,在他看来,人和人的都是讲究个缘分的,当初岳母跟张家缘分浅薄所以才一直没有来往,而林芸希和老夫人缘分深,所以才能相遇从而相认,就像是林芸希一直以来都说的“缘分这东西不能强求”。
“你俩年纪轻轻就能看的这么开真是件幸事,就如你所言,过去的事情就不再提了,再提也无益,以后你们能好好的也就行了。”见自己的夫人看过来,老爷子赶紧把这个话题打住,转而问道:“案子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方岁寒今天来就两个目的,一是来认认门,二就是来道谢,当然也不能坐下就谈公事,现在听老爷子问起来便将案件移交大理寺的事情说了一下,最后诚恳的说道:“如果不是您在那个时候鼎力相助,恐怕这个时候晚辈已经被问罪,就是不知因为我有没有给您添什么麻烦?”
其实张家成了靠山以后方岁寒的压力更大了些,如果老爷子还在为朝廷效力的话,方岁寒恐怕还没有这么担心,偏偏是告老还乡以后出了这档子事儿,他怕有人因为这事说什么闲话,毕竟不当权没有话语权,而且这次的案子必定会牵扯到很多人,要是有人存心拿这事来做文章,老爷子一世若是因此受损,他必定于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