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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说: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我奉陪到底。
大抵每个没有在对的时间遇到自己爱情的人,听对方提及他曾经经历的种种,都会发出类似这样的感慨。
有为什么不早点遇到他的遗憾,也有参与他未来日子的坚定。
对于这一点,凌皓北是极其赞同的。
他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当初不是安好而是他最先遇到小青,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会不一样?
很显然,安好对小青做的那些事,让小青产生了根本不知道是爱情还是亲情的敬慕、崇拜等等各种情感,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感情几乎都有着接近变态的执着,叛逆心理让他们愈加肯定自己的选择,你越是阻止干涉,他们的态度反而更加强硬。
苦口婆心地劝了很久,小青一口咬定,他就是喜欢安好,没办法改变。
凌皓北心里极其不爽,即使他知道安好是个非常优秀的人,可在爱情面前,人人都是自私的,凌皓北也不意外——等凌皓北发现自己对小青的念头过于执着时,才惊觉,这里面,竟然有了爱情的味道。
从最开始的排斥,到后来的厌恶,接着是戏弄,可到了现在,凌皓北发现了,一开始想得到小青身体的想法,越来越淡薄,在知道小青对安好有着不一样的情感时,他才发现,原来,这么久了,他能努力压抑自己体内的狼性,竟然和小青还保持这种纯洁得不像话的同居关系,真是叫人意外惊诧。
但他也承认,一开始留给小青的印象,实在是太过恶劣了,那孩子不喜欢自己,也是应该的——可一想到自己对他有什么样的想法,而他对自己那种躲避的态度,凌皓北心里的怒意和醋意就没办法控制。
他是什么样的人?
说他控制着海城的经济命脉都不为过,在海城,他说一不二,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到他身边来,别说女人了,就是男人,能出现在他身边的,那也是千挑万选出类拔萃的——模样好,条子顺,最最重要的,那些人在他面前,哪一个不是俯首帖耳,乖乖听话?
不用他吩咐,那些人自然知道怎么伺候他,让他舒服,也想在他身边多呆一段时间而使出浑身解数来讨他欢心。
可小青呢?
这就是个瞎子吧?
跟安好比,他哪里逊色了?
是,一开始他的确没有给人留下什么好印象,但后来的接触,就没有让小青感动的地方吗?
照顾他的起居饮食,辅导他的功课学习,甚至忍着自己的**不去碰他——他哭的时候,自己还得当老妈子在一旁小心哄着!
凌皓北这时候倒是忘了,小青每次哭,似乎都是他惹的。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求而不得之时,会埋怨这个,抱怨那个,从自身找原因的时候很少很少,凌皓北再成功,他也是个普通的人,遇到这样的事,难免会当局者迷。
一开始他就对小青整日地把安好挂在嘴边有意见,特别是提到安好时候小青脸上那个笑叫他妒忌,还有小青每次和安好相处,那份自然的亲密更是让他郁闷的想打人。
但他一直都忍着,想着一点点诱哄他,担心他害怕,担心他在不好的地方呆过对同性恋有排斥——结果呢,人家还喜欢上了同性!
凌皓北想想就窝火,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隐忍和付出就跟个白痴一样叫人笑话。
小青安静地坐在那里,抿着唇,一言不发。
“说吧,你想怎么办。”凌皓北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失败了,这时候想做的,明明就是把人压在身下狠狠蹂躏,怎么却不敢行动,还装斯文地问这些?
“我,没想怎么办。”小青之前的惊慌不安这会儿也慢慢消失了,对于安好的感情被人发现了,他肯定是害怕的,但只要安好不知道,他觉得无所谓:“我只希望我哥幸福就好,我……”
凌皓北嗤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是吗?说得多冠冕堂皇!真的甘心吗?看着他对叶宋好,看着他和另外一个男人同床共枕,就真的不难受?”
小青使劲儿地揪着自己的手指,难受不难受,不言而喻。
凌皓北看着他这个样子,更是觉得气闷——自己上赶着往他身边凑,他跟躲避毒蛇猛兽一样地逃避自己,可对于安好呢?他是不是巴不得安好亲他,抱他,甚至,把他压在床上贯穿他的身体?
“如果安好知道了你对他的感情,你觉得,他会怎么样?”凌皓北觉得自己的耐心在这一瞬消失殆尽了,或许,从一开始,他就用错了方法。
安好对小青做的那些,他根本没办法改变,小青对安好即使没有其他的感情,也有最原始的感激——可以说,小青的第二次生命都是安好给的,这份感激,是凌皓北永远也没办法改变的。
正是这份要命的感激之情,奠定了小青喜欢安好的坚实基础,凌皓北想横插一脚的时候,小青的心里根本就已经是铜墙铁壁,他进不去了。
而凌皓北也在这个时候打定了主意——之前的攻心再攻身的策略果断舍弃,这个时候,不用再考虑其他的,爱他,就上了他!
当然,凌皓北也有自己的打算,强上的话,估计会把事情弄得更糟,而现在,他懂得抓住小青的弱点,让他乖乖听话。
“你说,这事儿,我要不要告诉安好?”凌皓北调整了一下坐姿,更舒服地看着对面紧张不安的小人儿。
“不要!”小青一下子就急了,挥着双手,满脸不安:“别告诉我哥……”
“为什么呢?”凌皓北笑了,虽然心里被小青喜欢安好这个事实刺激得流血,但无论什么时候,谁能笑到最后,谁才是赢家,这个道理,凌皓北从小就明白:“这是好事啊。说不定,安好也喜欢你呢。”
小青的睫毛如蒲扇一般扇下来,遮住了眸子里的各种情愫——他不傻,怎么会看不出安好对他只有单纯的亲情?安好在他心里,就是不容亵渎的神,小青觉得自己的喜欢,对安好来说,就已经是一种不尊敬了。
现在,他还能以弟弟和家人的身份来享受安好的各种照顾、宠溺,可一旦知道他有这种想法,安好还会理他吗?
在安好眼里,他是纯净乖巧的弟弟,现在的任务就是读书学习,如果安好知道了他有这样的心思,小青简直不敢想象会从安好眼睛里看到怎样的失望和心痛。
“求你……”他小声地开口,即使心里百般不愿,也不得不跟对面的男人求情:“别告诉我哥……”
凌皓北哼了一声,双手抱肩,双脚抬起来直接搁在茶几上:“我为什么要帮你保守这个秘密?我有这个义务吗?”
小青看了一眼又飞快地移了目光——第一次见面,这个男人就如此强势霸道地在别人家里摆出这个造型,一点儿也没有作为客人的自觉性。
他不喜欢凌皓北,即使最近一段时间凌皓北对他的态度有所转变,他还是没办法喜欢——凌皓北身上的那股高贵、随意、霸道,是他没办法接受的,特别是凌皓北那份近似狂妄的自信,更让他不敢直视。
小青一直觉得,凌皓北这样的人物,就该是出现在电视上的,和那些可望不可及的人一样,站在一个他只能仰望的高度,供认瞻仰,而不是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生活里,让他无时不刻都感受到压力,天天都无可遁形地看到属于自己的自卑。
对,在凌皓北面前,小青有压力。
安好虽然优秀,但安好很接地气,很平易近人,和安好在一起,小青知觉得舒服。
可凌皓北不一样,那种男人,似乎天生就该生活在小青不知道不熟悉的另外一个世界里,站在巅峰之上,笑看天下之人的喜怒哀乐。
而如今,凌皓北那么真实的存在他的身边,让小青无时不惶恐,无时不自卑。
小青觉得凌皓北根本就是不真实的,说他是神也好,说他是魔也罢,总之,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从来不奢想自己会和凌皓北扯上什么关系,他高攀不起,他也没那个心思去巴结。
但如今,事情的发展,似乎越来越出乎他的意料,他小心翼翼,谨慎行事,没想到,最后,还是让凌皓北捏住了他的七寸,再一次把他逼到死角,连挣扎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我……”他咬着下唇,根本没办法看透这个男人的心思:“求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别告诉我哥……”
“做什么都行?”眼看鱼儿要上钩,凌皓北唇角勾起来,绽放一抹邪魅的笑。
小青的身体不由得颤了颤,虽然不知道凌皓北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凌皓北觊觎他的身体,很久了。
但他也实在不明白,凌皓北明明就有几次都是箭在弦上了,却又莫名其妙地放过了他——对小青来说,这自然是好事,但小青也知道,危险并没有消除,那个男人如一头隐在暗处的猎豹,随时等待最好的时机,出击捕猎。
而他,就是凌皓北盯着的猎物。
但事关安好,小青就没办法去考虑这些,和安好相比,什么都不重要——失去了安好,他才不知道以后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嗯。”小青闭眼点头。
“这态度——看上去就好像要赶赴刑台,英勇就义一样,哪里像求人了?”凌皓北两手伸开,手臂搁在沙发靠背上,整个人如君临天下的帝王,霸气侧漏。
小青的唇动了又动,那娇嫩的颜色,那好看的形状,惹得对面男人身下一阵燥热。
小青缓缓抬眸看过来,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北北,我,求你帮我保守秘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乖乖听话。”
“哈哈哈!”凌皓北的心情顿时愉悦到了极致,那声北北更是叫得他通体舒畅:“真的做什么都行?”
小青缓缓点头。
凌皓北抬手,心情大好:“过来。”
小青慢吞吞地移过来。
凌皓北顺手就把人揽在怀里,整个人凑过来,在小青耳边开口:“乖,记住你说的话——做什么都行。”
小青不由得缩了缩身子,眼睫毛颤呀颤的,嗯了一声。
凌皓北吧唧在人家脸上亲了一口,满意地看见那嫩白的小脸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晕,顿时觉得身下一紧,之前压抑的**不受控制地就钻了出来。
他拉着小青的手,摁上去:“也包括这个,是不是?”
小青努力压抑着自己心底的排斥,任他握着自己的手碰着那个异样的地方,认命地闭了眼:“我,我会帮你……”
凌皓北顿时觉得如同听到了天籁一般,再也忍不住,打横就把人抱起来,大步往卧室里走。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这孩子钟情的人不是自己,但他有办法在以后的岁月里,慢慢折腾他,早晚让他变成自己的人——包括身,也包括心!
到了床上,小心地把人放在上面,看着那个紧闭双眼,一身僵硬的人儿,凌皓北突然就有种不知道怎么下口的感觉——日思夜想的美食就这么突兀地放在了自己嘴边,他一时倒有些不适应了。
他伏下身子,贴上那具紧张的身躯,低头去咬小青的耳朵:“今天,还会不会哭?还会晕过去吗?我这心脏,可不能一次次承受这样的打击了。”
小青躲着他的唇,只觉得一阵酥痒从耳边一直蔓延,一边儿摇头一边儿躲:“我,我不知道……”
“你很紧张。”凌皓北的大手,缓缓抚上他的腰身:“放松,我保证,会很舒服……”
小青抬了下巴,一脸痛苦:“不行,我…。我怕……”
“别怕……”凌皓北的吻,轻轻落在他的下巴上,一下一下的,啄着他的肌肤,满意于他的娇嫩和清香:“跟着我……。”
“我……”小青猛地睁开眸子:“我,可以用手帮你……”
“呃…。”凌皓北一愣,动作也顿住了——似乎,他不该这么操之过急,万一把小青惹急了,到时候,只怕不好收场。
既然如此,他勾唇一笑,翻身下来,倒在床上,四肢大展:“好,来吧。”
小青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同意了,只觉得身上一轻,那种压迫感立即消失了大半。
他坐起来,眼睛根本不敢朝凌皓北身上看,小声开口:“你上次说,用手,我,我不太会,但是,我尽量……”
不太会?凌皓北颦眉——天宴都不培训的吗?这是作为一个MB最基本的技能好不好!出来卖的,没有点好功夫,怎么伺候客人?
但这时候,凌皓北也不好开口问,压了心中的疑惑,笑着鼓励他:“没事,慢慢来,不急。”
说是不急,但有个地方比他急多了,果然,无论什么时候,身体永远都是比较诚实的。
小青依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根本不知道从何下手。
凌皓北心中的疑惑更深,看他这样子,跟雏儿的反应差不了多少,可他明明在天宴呆过啊。
他伸手把人拉过来,让小青伏在他的胸膛之上,双手紧紧控制着小青的腰身:“我教你,这种事,你得先吻……”
他话音刚落,就迫不及待地吻上了小青带着清淡奶香的唇,一进入,便没法控制地想更深入,进进出出地伸缩着,到处汲取小青的气息。
最后,更是勾了小青的舌,尽情地纠缠,吸吮。
小青根本不会回应,不能反抗,只能呆呆地接受他的热情,最开始还保持着几分清明,可他不知怎么了,就感觉自己的大脑开始晕晕的,他情不自禁地闭了眸子,只觉得身子软做一团,真得感谢凌皓北抱着他,不然他肯定从他身上滚下去。
察觉到小青的轻吟里带着一丝痛苦的味道,凌皓北依依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果不其然地看到小青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微微半睁的眸子里性感迷离,一副无辜妖娆的模样。
“要换气。”凌皓北的呼吸已然粗重了:“用鼻子呼吸,这都不知道?”
小青的小脸红得似要滴出血来,使劲儿地低了头,不敢看凌皓北。
凌皓北心中的疑问怎么也藏不住了:“你以前,接过吻没有?”
小青抬头,就看见凌皓北的眼,低头,就碰到凌皓北的胸膛,上也不行,下也不行,权衡再三,小青还是选择了把脸埋在了凌皓北颈间,不敢再抬起来。
“青宝,你告诉我,以前,有没有人碰过你?”凌皓北心里洋溢着满满的惊喜,即使这种事让他觉得不可置信,可小青的反应,实在是青涩,根本就不像是经过人事的。
小青胡乱地摇着头,柔软的头发蹭着凌皓北的颈子,痒得不行。
凌皓北这下是喜不自禁了,也顾不得其他的事情,抱着小青就坐起来了,直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他伸手拥着他的腰身,一手抬起他的下巴,让他对上自己的视线:“青宝,看着我。”
小青一察觉他有动作,就闭了眸子,听到他的话,睫毛微微地颤抖,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凌皓北在笑,眸子亮晶晶的,一脸的惊喜。
“青宝,我是第一个吻你的人吗?”
小青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咬了咬下唇,开口:“以前,有人,但是,我……我没让他亲到……我吓死了……”
“这么说,之前我吻你的时候,是你的初吻?”凌皓北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跳出来了,这个事实比任何消息都要来得震撼,叫人惊喜。
“你是第一个……还,还把舌头伸进来……”小青一边说一边低了头。
凌皓北一把把人拥在怀里,喜不自禁:“青宝,青宝……”
小青一脸茫然,但他也感受到了凌皓北的热情和喜悦,而且,这个拥抱,无关**,很温暖,他——喜欢。
凌皓北这下更加不敢造次,小心地把人放在自己腿上:“青宝,相信我,以后,再也没有人欺负你,再也没有……”
小青轻轻地嗯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凌皓北,让他觉得不再害怕,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讨人喜欢。
鬼使神差的,小青的手往下走:“我,我帮你…。”
“哦……”猝不及防,凌皓北发出一声舒服的闷哼。
也许,有时候,两个原本水火不容的人,会因为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改变对对方的看法。
但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在安好和楚翰身上。
两个人对彼此的感觉,依旧是对看两相厌。
“你来干什么?”楚翰的声音,冰冷冰冷的,脸色苍白得不像话,偏偏对着安好,又竖起满身的刺,维持着他仅剩的尊严。
安好也不客气:“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终于把你虚伪的面具撕下来了?以前,不是老充好人吗?”即使满身疲惫,可是遇到情敌,楚翰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
他恨,他怨,恨自己,怨自己,可是,他也莫名地迁怒别人——如若不是安好,那一晚,他不会对明尧动粗,或许,接下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我是什么样的人,不会因为你几句话就能评判。楚翰,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是个男人,就拿得起放得下,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看不起你!”
安好对楚翰的敌意,是在知道楚翰打人之后才有的,在他看来,恃强凌弱这种事,就不是男人该做的!在他心里,明尧值得最好的人捧在手心里疼爱,可那个男人,不止不知道珍惜,竟然还对他拳脚相向!
安好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
若是楚翰对明尧没有感情也就罢了,可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明显是失去了才追悔莫及——可是,有什么用呢?对于已经去世的人来说,如果明尧泉下有知,会欣喜吗?
安好不这样认为。
爱了十年,付出了几乎所有的心血,那个男人却不屑一顾,在他离开之后,才后悔,才心痛,有用吗?
很讽刺,不是吗?
“同样,我现在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楚翰对他同样没有好感,即使躺在床上,气势也不减。
“你好自为之吧。”安好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病房外面,刘薇叫住了安好。
“你是明尧的朋友?”刘薇很是奇怪,她从来不知道,明尧有这样一位朋友。
“是。”安好点头。
“既然这样,那你和楚翰…。应该也很熟。”刘薇叹口气:“可能我这样说很冒昧,可是,既然你们是朋友,我也就直说了。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安好也有点奇怪:“什么忙?”
“是这样的,明总离开之后,楚翰的情绪,一直不稳定。昨晚,他在明总的墓前,昏迷了,送到医院,刚刚才醒。我们怎么和他说话,他都不言不语,不吃饭也不喝水,刚刚给他输液,估计是看你来了,才没反抗……”
安好有些意外,但想想,这些事,又在情理之中——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你发现那个人的好,想回报他的爱的时候,却发现他不在了。说白了,就是生与死的距离。
“你来了,他才说话,我就在想,对他来说,你可能是不一样的。所以,我想请你帮忙,多来陪陪他,让他早点从这个阴影里走出来。”
安好一向不知道怎么拒绝人,但说真的,他确实不想再和楚翰有什么交集。
见他犹豫,刘薇又道:“你也是明总的朋友,我相信,就算是为了明总泉下安息,你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楚翰这样吧?别的不怕,我就怕他做傻事。”
“他会?”安好哼了一声,第一次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有了不悦的情绪。
“看来,你对他们两个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这样一来,事情更好办了。我知道,楚翰做了很多错事,可明尧的离开,对他来说,实在是个太大的打击。我不希望他就此一蹶不振。安先生……”
“说吧,希望我怎么做?”安好无声地叹息,终究还是放不下楚翰——更确切地说,他不希望楚翰真的出事,到时候,他会觉得对不起明尧。
于是,十分钟之后,安好再一次进了楚翰的病房。
而此时,楚翰早就拔了输液的针头,正努力地想要从床上下来,奈何,身体无力,往日强壮得像一头牛一样的男人,此刻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你这是干什么?”安好冲过来,一把摁住他,同时摁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你走!”楚翰眸子赤红,很显然是睡眠严重不足,眼窝深陷,满脸憔悴。
“我倒是想走,可我想看某个人后悔的要死的嘴脸,所以,我回来了。”没有人知道,其实安好也有毒舌的潜质,只是,让他出口教训的人,很少罢了。
“你!”楚翰怒极,却又周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安好在床边坐了,他却什么都没法做:“你给我出去!”
“从现在起,我看着你输液。”安好看了一眼推门而入的护士,开口:“请帮他重新输液,谢谢。”
楚翰难得地没有挣扎,他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出丑。
“接下来,咱们来聊聊。”等护士出去了,安好拉了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了。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楚翰闭了眸子,呼吸粗重。
“我有。”安好很平静地看着他:“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明尧的。”
“滚!”楚翰猛地睁开眸子,随手抓起旁边的东西朝着安好扔过去——安好这句话,无疑触动了他心底最痛的那块伤疤。
安好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手上的杯子轻松地夺过来:“我没看错,你果然是个懦夫!还是说,到现在,你都还没认清自己的心吗?”
“安好,你就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是吗?”楚翰怒目看着他,帅气的脸上布满了伤痛和绝望。
“我没想看谁的笑话,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这世界上还有你这样的笨蛋!”安好冲着他吼起来,积压在心底的郁闷,为明尧的不值,在这一瞬都爆发了:“我都想杀了你你知不知道!你害得他受了这么多的苦!你让他这么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你害得他还不够吗?你现在这个样子又给谁看?他活着你不放过他,就连他死了,你也不让他安心吗?!”
楚翰目光里的怒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痛楚和茫然,安好还抓着他的手臂,力气很大,他却忘了挣脱,就那么傻傻地盯着前方某一处,一言不发。
“他选择离开这个世界,到底是有多心痛,到底是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那一刀划下去的时候,又需要多大的勇气?楚翰,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现在要死要活地来表达你的悔意,可是有用吗?人都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他看见你这个样子,只会觉得讽刺,只会觉得悲哀!即使他没死,看见你这样,你以为就能挽回一切吗?你做的那些事,没有人会原谅你!”
安好愤怒地盯着他的脸,恨不得在那张还红肿的脸上再打上几拳——他情愿,情愿看见楚翰还是那样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情愿楚翰还是和以前一样,表达出来的,是不爱。因为,只有这样,明尧的死,才不会毫无价值。
明尧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是为了自己的爱,是为了维护心底那片纯净的感情,才含怨离开的。
可现在,楚翰竟然又做出这样的事,无疑是在说,明尧白死了,其实楚翰也爱他,其实他们本来可以相亲相爱,可是,明尧却愚蠢地选择了自杀。
楚翰现在做的一切,明明白白在告诉天下的知情人——自杀的明尧,根本就是个傻瓜!
这样的事实,安好根本接受不了!
刘薇让他安慰楚翰,他也做不到,他想做的,就是想揍人,第一次有了想破口大骂,把世界上最恶毒的话都吐出来,砸在楚翰身上!
明尧以前受的那些苦,他以为用他的颓废就能换回来吗?
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叫人无语的男人?
安好真想扒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东西,是不是稻草!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安好痛痛快快地骂了一顿,也不管楚翰反应如何,甩门而去。
刘薇赶紧进去看,本以为楚翰会好一点,结果看到楚翰的表情,吓了一跳。
而走出病房楼的安好,在楼下站了好久,才调整了情绪和呼吸,又进了叶宋的病房楼。
这两天,叶宋也一反常态,不黏他了,也不动手动脚了,安好庆幸之余,也不免奇怪——这到底是怎么了?
安好庆幸的是自己不用难受了,但他心底,其实还是希望叶宋黏着他,可叶宋的态度——安好不好说,总觉得怪怪的,又不知道哪里怪。
安好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叶宋的病房门。
“安安!”叶宋的叫声,一如既往地热情,可是,只叫了一声,没有拥抱,更没有亲吻,叫了之后,那男人就乖乖地窝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
安好心里暮然一阵失落,刚从楚翰那里回来,心情不可能会好,这个时候,他好希望叶宋能扑到他怀里来,抱着他黏糊。
他坐在床边,伸手去摸叶宋的头:“看什么呢?”
叶宋把书举起来:“高天给我送来的,战略经济。”
安好失笑:“你还看这个?”
叶宋一抬下巴:“怎么了?混混就不能看这个了?跟你说吧,我哪怕是混混,也是个高素质高文明经济时代最跟潮流的混混!”
“我看你不是混混,”安好笑笑:“你是流氓!”
“流氓怎么了?”叶宋白他一眼,看在安好眼里,尽是风情:“流氓就不能有文化了?”
“知道我们当警察的怕什么?就怕流氓有文化!”安好觉得心情好多了,往他身边挤了挤,靠着床头,伸手把叶宋拥在怀里。
“不用有文化,”叶宋嘿嘿笑着,砖头厚的书扔在一旁,伸手就朝安好胸口摸了一把:“流氓只要有贼心又有色胆,什么样的警察,不得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下?”
安好第一次没有去阻止他的手,只觉得身体里一股热浪开始升腾,叶宋轻轻的碰触,就让他觉得心痒难耐:“很有经验?你倒是说说,有多少警察拜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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