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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尾辫一看我翻了脸,立刻摆手道:“切,不干拉到,你以为我求着你干啊?我是不愿意麻烦别人,你要知道,在阳州地界,我挥挥手,会有多少青年才俊趋之若鹜,处理一个水泥柱还不跟玩似的。
我是看你没地住可怜你,才给你这个表现的机会。”
我靠!请小爷办事还在这跟我摆姿态,你真当哥这几年白混了?
“那你另请高人吧,大不了我住宾馆去。”
我佯装生气,扭头便走。
一边走一边心里默念,快留住我,快留住我。
可是特么的老子都快走出大门了,也没听到那动人的阻拦声。
哥万般无奈,只好低下头,弯腰系鞋带,偷偷的扭头看着艾蓉儿,发现这妞正用一种玩味的笑容看着我,搞得我顿时没了脾气。
“好了,我输了!”
我扭头往回走,不是我没骨气,实在是口袋里钱紧,我不敢乱花。
再说了,身为狩魔人,哪有遇到生意不做的道理。
艾蓉儿笑得前仰后合:“你是我见过的,最无耻的家伙,幸好姐比较淡定,才没被你给骗了。”
我苦着脸:“这多少得给点酬劳吧?好歹也是两个准鬼王级别的家伙,一个搞不好,哥就吹灯拔蜡了。”
也不知道艾蓉儿从哪里摸出了一枚硬币丢在了我面前:“就这了,爱干不干。”
我瞠目结舌的指着那枚一元硬币:“你是我见过的最无耻的女人。”
艾蓉儿无所谓摊了摊手:“首先,我是一个商人,商人,唯利是图并不可耻。
其次,我是一个女人,嗯,还是一个漂亮女人,一个漂亮女人请男人帮忙是给你面子。
再次,身为一名占卜师,像你这样的狩魔人在很多情况下都需要我的帮助,所以,怎么算,你接这桩生意都不亏。”
“那你给我算算我能不能搞定这俩货?”
我一指水泥柱子,那灰色的水泥柱表面顿时涌起了一个狰狞的头像,诡异的对我笑了一下。
艾蓉儿视若不见的伸出了一只手:“酬劳!”
我刚想把那一块钱硬币塞给她,她又加了一句:“五十万一次。”
五,五十万一次?老子去你大爷的哦!你把我卖了吧!
我突然正色道:“艾蓉儿女士,我是上面派下来执行任务的,现在,我要你立刻把对方的情报资料给我,我要立即执行任务。”
艾蓉儿一看我一本正经的样子,噗嗤一声笑道:“对哦?好像你现在是我的搭档,好,没问题,鉴于最近情报系统有些阻塞,麻烦您再稍等半个月,内线通知我说的是下个月五号对方才会启程,要不您先回去等等?”
我去!我泪牛满面,这女人太狡猾了。
我真想一咬牙去住宾馆了,好歹还有三万块在手上。
可是半个月后这妞再来一句还要半个月怎么办?
她要是拖我一年半载的,任务完成不了怎么办?
我就傻戳戳的在这住着?我有那么二么?
貌似我现在就很二的在跟一个马尾辫斗嘴皮子。
在我苦苦挣扎,寸金不让的和这马尾辫争论了许久之后,我终于崩溃般的再次败下阵来,就没见过这么腹黑的,果真是人不可貌相,腹黑不可斗量。
马尾辫交待了一下房屋的情况,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走了。
我欲哭无泪的孤零零坐在屋子里,盯着那水泥柱子道:“唉!兄弟,我知道你也不容易,身为一个男人,被自己的老婆给活了稀泥,也够悲剧的,这样,这楼下客厅你们自己睡,我到楼上去睡,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好吧?”
我对着水泥柱子拱了拱手,蹑手蹑脚的上楼,不时的回头看一眼那静静而立的水泥柱子,一路小跑着上了楼,随便找了间房间躲了进去。
身为狩魔人,按理说我是不应该这样害怕的,但是这俩东西可不一般,横行阳州十几年,愣是没有术法高人能驱走他们就显示了他们的实力,我现在要是主动出击,那不是没事找事么?
最好就是我跟他们相安无事,你玩你们的,我玩我的,咱也不是胆小的人,我这叫先礼后兵,你们不惹我,咱就相安无事,你们要是惹我,小爷也不是吃素的,哼!
我挤进这间房子,轻轻的按了下点灯,嗯,还好,没断电。
其实断电也无所谓,反正哥什么都能看得见。
好大的一间房间,一张圆形的大床,铺着一层粉红色的床单,被褥都是粉红色的,墙壁是粉红色的,就连特么的窗帘都是粉红色的。
这种粉红色带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荷尔蒙在瞬间多分泌了几斤一般。
唉!居家住所,讲求圆润融合,安宅平院,装修色调要赏心悦目。
这屋子色调单一,全部粉红,让人一进屋就有一种喘息感,很明显已经犯了桃花煞,不死人就难怪了。
不过这不关我事,像我这种人见人躲,鬼见鬼愁的类型,住这里反倒是一种享受。
因为床大啊!
我兴高采烈的搓了搓手,长这么大还没住过这么大,这么软的床,今个算是开了斋了。
我把扑在床垫上满是灰尘的床单一把扯了下来,入目的,是一张巨幅黑白照片。
照片的木框已经有些腐烂,照片上是一个男人和女人的合影,照片上的男女相拥,面容对着镜头。
男的很帅气,眼中带着温柔感,只是怎么看怎么像个短命鬼,那个女人的长相就相对差了一些。但是看向前方的眼神中带着一种别样的幸福感。
我并不是说她长得不漂亮,而是她和这个男人搭配在一起很不协调,我也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协调。
我仔细的看着这张照片,终于找出了不协调的感觉,这男人的眼睛中,那黑黑的瞳仁中,居然映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形象,他眼中的那股温柔,居然不是给自己怀中女人的,而是站在他对面的那个女人。
这两人让我想起了爱蓉儿跟我讲的那个故事,关于这间凶屋的故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两人应该就是这凶屋的前主人。
那个男人现在就在外面的水泥柱中,是被这个女人亲手灌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