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皇上奉吻做礼物,更有荷包惹争端

福气很大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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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意浓说完了,方问徐疏桐的愿望。徐疏桐道:“不都说了,说出来就不灵了。”

    “怎么可能,朕说的这样大声,老天爷肯定是听见了。你快说,你许了什么?”被她缠不过。

    徐疏桐嘴里小小抱怨了一下,“都跟您说,说了就不灵了。我的愿望就是,皇上许的都能实现。”

    薛意浓感动的匹敌无双,那双眼睛跟两百瓦的电灯泡似的,隔着这黑暗的视野,也能让人刺眼的睁不开,“疏桐,你真好,不过朕还少说了一个,四祝疏桐早日找到妹妹,合家团聚。通通都实现了才好。”

    两人情绪感染,竟都有些控制不住,紧紧相拥在一起。

    就在两人不远处,还有两位乘风而来,亦要挂了心愿,只是见到这一幕,早呆愣的大眼瞪小眼。

    且说薛渐离死赖着去余时友那坐坐,余时友又邀她下了一回棋,薛渐离极为聪颖,一点就通,下得过瘾,两人厮杀了半响,才觉得累了,要出来走走休息一下,闻得宫人们私底下在说祈愿之事,她心痒难耐,也写了东西,要出来挂。余时友取笑道:“你还有什么要写?”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贵为皇后,尚且还有心愿无法实现,何况是我?我这执剑走天涯的梦想还没实现,我要让老天爷别再让那些七大姑八大婆的来吵我,要把我嫁出去。”薛渐离催着余时友也写了,两人出门来,梅嬷嬷等人又要跟着,薛渐离道:“放心,有我护住皇后,怕什么,出了事找我。”

    这就拉着余时友出来,两人入了梅花林,见前面有人说话,一盏灯笼直接挂在了树枝之间,听他们嘻嘻哈哈的念着什么,还在想是谁在恶作剧,哪曾想,今年‘冤家路窄’,在这里见到了薛意浓,还有徐疏桐。

    薛渐离怕彼此发现,吹灭了自己的灯笼,又让余时友把她的也灭了,两人躲在暗处,要看看她们做什么。刚开始只是念念这个,念念那个,她的四哥还学会了偷看别人的东西,薛渐离这会儿身子压在余时友身上,正伸着脖子在看。

    后来看两人挂了心愿,许了愿,说了没几句话,趁着无人就抱在了一起。薛渐离赶紧捂住余时友的眼睛,怕她看见伤心,结果被余时友在心里飞了无数个白眼,正看到精彩处,捂啥子眼睛,她将盖在自己眼前的手拉了下来,轻声道:“我没事。”

    薛意浓和徐疏桐抱了没一会儿,徐疏桐说道:“我备了礼物,要不这会儿送您?”

    “什么?”说着,松开了自己的手。徐疏桐从袖内拿出一个不大的小东西出来,薛意浓一见,整个人开始发光了。荷包,俗话说的好:一般情况下的定情信物啊!薛意浓几乎是抖着手将它接过,还有些不信的问道:“送朕的?”

    “嗯。”徐疏桐未料到自己轻轻的一哼,带来了的是薛意浓的狂抱,把她的整个人都抱离了地面,还转了很多个令人发晕的圈圈,徐疏桐只觉得眼冒金星,受宠若惊,呆若木鸡,一个荷包而已。

    薛意浓笑道:“真好!”抱着荷包在脸上蹭来蹭去。

    徐疏桐:“……”皇上要不要这么欣喜若狂,状如少女。皇上,您的形象又开始萌萌化咧。徐疏桐的手又开始痒了,好想捏薛意浓的脸,最好再挤出几滴水来。徐疏桐用着淡淡的语气道:“一个荷包而已,皇上要是喜欢,我以后还可以再做的,不过这不是我送的礼物。”

    “嗯?”薛意浓瞪着两只眼睛,此刻光芒没有了,剩下的只有疑惑,“那你送朕的礼物是……”

    “荷包里面的一首诗。”

    “那荷包?”

    “是我看皇上没有放零嘴的小包,随便做了一个而已,附送的。”

    薛意浓呆若木鸡!怎么会这样!刚才某人欣喜的太过,现在却有了狂飙眼泪的冲动,怎么能这样,她已经高兴半天了。

    在暗处的两人,嘴巴从小鹌鹑蛋那么大,已经张到鹅蛋那么大了。皇上刚才卖萌了,装可爱了,欣喜若狂了,呆若木鸡石化了,表情很多,好想打包。

    最重要的是:这还是她们认识的皇上吗?感觉皇上的皮囊里装了另一个灵魂。

    她们就看着薛意浓,十分不情愿的打开荷包,念了那首诗,“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念到最后一个字,薛意浓叹了口气,“真是为难你了,朕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不会辜负你的,只是你也知道,皇宫不如别家,就算朕有意‘愿得一心人,终老不相负’,别人也不会放过朕的,尽管朕改变不了外面的大世界,但是朕保证,在我们的小世界里,你是唯一的。”

    “有皇上这句话,就什么都值了。”徐疏桐灿烂一笑,“好了,我的礼物送完了,皇上的呢?”

    “啊?朕也要送礼物!”她根本没有想到。所以话里充满了诧异,还有绝望,完了!第一印象坏透了,刚说过甜言蜜语,现实就在打嘴了。她支支吾吾道:“朕……”看着徐疏桐那期许的眼神,薛意浓忍不住的咽了下口水,口干舌燥,歉意,还有止不住想要拥抱的渴望,薛意浓道:“朕也有礼物的,就怕你不要。”

    “怎么会,皇上送什么都是好的。”

    薛意浓亲了下她的嘴唇,快速离开,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着脑袋。

    暗处的余时友轻轻叫了一声,音还没发全,就被薛渐离捂住了嘴巴。她那细小的一声混进风雪里,很快就消失不见,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况且薛意浓这一刻,注意力却集中在徐疏桐身上,哪有那个多余警惕去管这里是不是多了两个人。

    薛渐离与余时友咬耳朵,“小声点儿,要是被听见了,不好。”她心里可对薛意浓大大的不满意了,尽管刚才看的挺热闹的,但是她家四哥当着小凤的面亲别的女人,她就大大的不满了。

    只是她这里刚一皱眉,那边已经亲得轰轰烈烈。

    从她的视线里,大概是徐疏桐扑上了她的四哥,手臂缠了她家四哥的脖子,嘴唇就递过去,恬不知耻的啃了起来,薛渐离一面愤懑,还不忘眼前有余时友在,用自己的袖子挡住了她的视线,低声提醒:“别看,那两个人太脏了,别污了你的眼睛。”

    余时友小声回应,“你挡住了。”

    薛渐离:“……”小凤!那边可是你的夫君和别的女人,搞清楚,薛渐离摇头,小凤到底还是太单纯了,薛渐离撤了袖子,免得余时友用手掀开她的袖子在那看,她直接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当然于眼睛处,留了指缝,她也觉得有学习的机会。

    于是,两位看客看的面红耳赤,一本正经。眼睛欣赏,心灵批判。

    堕落,太堕落了。

    四周太静,唯有风声,还有传过来的‘靡靡之音’,透过偷窃到的小快乐,细声吟吟,令人浮想联翩……

    薛意浓被勾的全身冒火,恨不得立马吃掉徐疏桐,但是不能,好不容易才彼此有意,要是这会儿冒出些邪恶的心思,肯定会被鄙视的,然后再也不理自己怎么办?

    薛意浓的脑海这会儿正天人纠缠,打着思想的架。

    她调整呼吸,提醒自己要纯洁!好不容易收回了点情绪,徐疏桐的手往她的衣服里伸了进去,她停住了,耳边只有如雷的心跳。

    “疏桐……”她的声音嘶哑的冒火,徐疏桐盈盈一笑。就听她死别扭的说道:“朕很纯洁。”

    徐疏桐笑容一僵,自己不纯洁吗?好像这已经是几百年的词了,谁叫薛意浓勾她来着,那一下下怎么过瘾,自己就有点颠三倒四,暴露了本性,徐疏桐慢慢的把手缩了回来,刚才差点就要解薛意浓的裤腰带了,只是……腹部以下,忘记没有内容了。

    嗯,没事儿,她回去以后多翻翻典籍。

    正所谓:书山有路勤为径,爱海无涯多研究!

    徐疏桐尽量让自己自然一些,道:“我知道皇上很纯洁,您不说,我也是知道的,我没别的什么意思,真没有,您别乱想。”乱解释了一番,也还难掩刚才暴露在空气里的甜蜜气息,薛意浓悄悄的碰了徐疏桐的手一下。

    “时候不早了,落雁她们要找人了,我们回去吧。”

    “嗯。”到底手牵手的,提着灯笼回去了。

    躲在梅花树后的两只,看她们走远了,这才长舒一口气,薛渐离也放下了捂着余时友眼睛的手,甩了甩手臂。抱怨道:“这两人真能叽歪,一说就说这么久,就一个破荷包,有必要这么神经兮兮的么。太俗气了,我那没见过世面的四哥就这样被骗了,小凤你别担心,那个徐疏桐现在也不算赢了多少,改明儿有空,你做十个八个的送给四哥,让他知道,不是徐疏桐会做这种小玩意儿,你也会的。我们要从数量上击垮那个狐狸精!”

    余时友:“……”

    薛渐离似乎没有发现余时友的无语,要怪就怪她把灯笼给灭了,只能看见影子了,刚才薛意浓那一片儿,有灯笼照着,这会儿那两人一走,周围黑魆魆的,就剩下风声与树枝之间唱着鬼哭狼嚎的歌儿了。薛渐离继续说道:“可惜我女工不行,又没什么人送,小凤,要不你有空送个给我放放东西,挂着也好看,让人家觉得我有市场,别好像没人要似的。”

    “……”

    “走吧走吧,别光顾着说话了。”她取了打火石出来,将两只灯笼点亮了,这一照,就觉得余时友满脸霞红,说不出的诱人,不免纨绔病又犯了,嘿嘿的笑了两声,手已经摸了上去,“哟,看见本公子就害羞成这样,要不要给本公子做个小妾,暖床叠被……”

    “啪!”余时友的手已打上了薛渐离的手背,“这病到现在还没改,敢对我动手动脚,好的不学,坏的学了一箩筐,还不挂了心愿,早点回去,省得太后她们担心。”

    “切,真没意思。小凤你也学学人家徐疏桐,人家虽说狐狸精,但多会来事儿,别说我皇兄,就连我看了都眼馋的很。我也是心醉了,要我是个男人,准把她给办了,这点我皇兄不行,他从小就胆儿小,只剩下被拿捏的份喽。”

    “……”余时友狠狠的戳了薛渐离的脑袋,“你还真把自己当男人了,还男人心,女人身,这么大了,一点规矩没有,要是被人听见你这离经叛道的话,非拿你浸猪笼,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混话,让人听见笑话你。你呀,越大越不正经,我都怕你了。”她自顾自找梅花树去,留下薛渐离在那,只觉得被余时友戳过的地方,似乎要烧起来。心好像都跳快了,怪哉,一定是看了四哥没臊的‘表演’,才会心里乱糟糟的。

    “小凤等等我嘛,这里天黑,你就别走了,这里的树最高,人家说挂最高的才会有福气。”她们待在薛意浓和徐疏桐待过的那棵树前,薛渐离伸手就把两人的心愿帖子给拿了下来。

    余时友不解,“你这是要做什么?”

    薛渐离露齿一笑,不过不是春风吹不尽的梨花白,而是贼兮兮的笑容,而且她的语调还很是正经,“向皇兄学习!”如此大的帽子,让余时友摇了头。

    还真是有什么兄长,就有什么妹妹。薛意浓前脚摘别人的心愿,后脚就被自己的妹妹也给摘了心愿。

    “要是让皇上知道,只怕甚怒之下,体无完肤,你何必要跟他做对,这样做,讨不到好果子吃。”

    薛渐离拍着胸脯道:“你就放一百个心,有我薛大侠做事,自然不会被人发现的,四哥又没有十八只眼睛,怎么会看到。好了,你的心愿呢?我给你挂。”

    两人硬生生的把薛意浓和徐疏桐的位置给霸占了。

    挂完了心愿,念出来的久了,两人又回了坤园宫。只是一回去,薛渐离立马神神秘秘的对余时友道:“小凤你想不想知道他们都写了什么?”

    “不想。”

    “切,真没趣儿。我自己看。”然后绕有兴致的打开,发现薛意浓当真写了她说的话,“四哥还真的相信梅花树,自古:事在人为。”她已经没什么兴趣了,随手拆开了徐疏桐的,不由得脖子伸长了,大叫道:“小凤,你快过来看,快呀!”

    余时友还以为发现了什么,过去一看,里头竟然是空的。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薛渐离像发现什么大秘密似的说道:“她骗了四哥,她什么也没有写,你说我要不要告诉四哥去!那女人是个骗子。”她这样大呼小叫的,余时友让她小声儿点。

    “这里人多嘴杂的,你真是一点儿都不小心,没准儿这里就有她的人。”

    薛渐离方止住了,贼头贼脑的望了一遍四周,确定没人才小声问道:“你说该怎么办?”

    “什么都别说,人家写不写,关你什么事。要是你向皇上揭发,你说皇上会怎么说,皇上首先会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薛渐离不做声了,“难道就任由她欺骗四哥?想来你也看得出来,四哥这次陷进去了,他现在全身心的都在那女人身上,对你多不公平,明明你才是真对四哥好的人。”

    “那又能说明什么,皇上喜欢才是最重要的,未必皇上不知道她在欺骗他,但是喜欢了,就会变得傻乎乎的,甜蜜蜜的,你把皇上的美梦戳醒了,他能不怪你吗?而且,对我并没有什么不公平的。渐离,有句话你说错了,我并不是对皇上最好的人,我只是嫁给了他而已,这是两件事。”

    薛渐离只觉得脑袋上,有无数只明黄色的小麻雀儿在绕来绕去,她都分不清楚什么是什么,皇宫终究是不适合她的,太多的弯弯绕绕,她还是去江湖的好,打打杀杀,好直接,好不美妙。

    她轻松的‘哎’了一声,整个身子都躺倒了,只两条手臂撑着,头向后仰去,“你想不想知道我的愿望?我告诉,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多调.戏两位美女,只望老天爷看在我长得风流倜傥的份上,多给我塞点福利……”

    而余时友回给她的眼神,分明写着三个字:没正行!“快别歇着了,看时间差不多,我们也过去吧,别让太后她们等着。”

    薛渐离懒懒道:“不忙不忙,再歇一会儿,四哥那里估计还在浓情蜜意,十分不舍呢。”知道余时友对自己的哥哥没有意思,想来也就不伤心了,所以说话也就没有必要顾忌太多。

    余时友想一会儿,道:“可不是么。”

    且说薛意浓和徐疏桐一路回去,无话。两人只是并排走着,握在一起的那两只手似黏了胶水,再也分不开似的,薛意浓十分紧张,因此握得紧紧的,还觉得自己出了汗。

    回到锦绣宫中,屋子里的人闹个不停,老远就听见他们在吆喝,显然玩牌的兴致高涨,才不多久,已经分出胜负,存惜的面前堆一堆铜钱,其余几家惨败,面有菜色,落雁自然也是其中一位,叹道:“不愧是夫人身边得力的人,连玩牌都这么奸!”

    存惜要将钱还给她,怕她心里惦记着这事,闹个不愉快,而且自己是客中,有很多事需要麻烦落雁这位皇上身边的红人,但落雁执意不肯要,“我那里是那些个输不起的。”

    总之,话都让她说尽了。

    徐疏桐跨步进来,就听见有人在夸自己‘奸’。

    存惜见着两人回来,喊了一声,“皇上,夫人,你们要不要来玩两局?奴婢老是赢觉得没劲儿。”

    众人:“……”当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分明就是‘见好就收’,想要逃跑。不过当着皇上的面,他们又不好说什么。

    薛意浓道:“不了,朕马上还要去太后宫中,今年说好一起守岁,不可失言。”她看了一眼徐疏桐,有些歉意。

    徐疏桐推她,“皇上金口玉言,自然不好失言的。”她低了声,悄悄说:“我等你回来再睡。”薛意浓欣喜不已,面不改色,严肃的点了下头,徐疏桐失笑。

    存惜一双眼睛,在两人身上骨碌碌转个不停。走过来和徐疏桐一同将薛意浓送出来,嘱咐人跟好了,这才回屋,两人跑小厨房说悄悄话去了。

    薛意浓被人簇拥着来到养息宫,与薛渐离、余时友二人打了个照面。薛渐离乖觉的叫了一声‘皇兄’,余时友也福了一福,一起进了屋。

    见她们全体都到,屋里坐着说话的来了精神。这时薛定山也吃过了,来这里一同坐。与其同桌的驸马早早告了退,留三位公主,与几位侯府小姐在这里住。

    薛定山正在说几位驸马的不是,就见他六十好几了,中气十足,批起人来,一点不嘴下留情。“你看看,一个个才多大年纪,就跟我告退说累了,难道比我年纪还大点儿,瞧瞧那副耷拉着脑袋的样子……”看见薛意浓,他就招呼她们坐下,“意浓你来的正好,正好听听,我正说你的姐夫们,你要以他们为镜子,切不可走他们的路子,年纪轻轻不懂得保养,竟在女人堆里乱折腾,连我这个老头子都不如了,你也给我记住。”

    薛意浓道:“是。”

    忽然薛渐离开了口,像是看见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似的,‘咦’了一声,众人循声望向她,她笑道:“也没什么,我刚看见四哥那里的荷包到是怪好看的。”

    众人见她这么说,都往薛意浓的腰间望去,那正有一只猫脸的荷包,鼓鼓着个脸,肆冬是小孩子,忍不住拍着小手掌出声。赞道:“真可爱!”

    薛意浓一时之间没有防备,窘窘的。

    薛定山望见,沉了脸。“意浓,这种东西你也好挂出来,要是让人看见,你国君的脸面往哪里摆,也是,你如今身在重位,那些个浅皮子的都赶着要讨好你,也不知道哪个丫头想得你的好,快把它摘下来,莫让人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