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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乡长被杀的事情并未宣扬开,但也足够丰市一班子人心惊胆战。尤其是方书记。
周三笑话他:“怕什么,难道那些个乌合之众还能对付得了你?再不济,有我周家一天你就不需要担心这些。”
周老爷子虽从不曾将道上的事交给他,但那种痞气似乎都已融到骨血里被周三完好地继承了下来。
方书记听了这话才算心安。但这点安心并未维持多久,在他被砸了车,甚至有一次刹车都被人弄坏险些出事,他儿子在回家路上被堵了揍个半死,他就再不能静观其变了。
听他请求,周三很大方应承下给他分派了三个保镖。
周老爷子对这些事向来不闻不问,这一次却对周三道:“老三,这世上的事啊,都讲究一个命数。有些人,有些东西要是气数尽了,花力气帮上一帮,也是白费时间罢了。”
周三心一突,沉默了半晌,对老爷子点了点头。
不过几天,方书记就发现自己最好的盟友出差到外地谈生意去了。他没怀疑,周家现在很大一部分生意都交到了周三手里,到外头走动那是常有的事。
他儿子在医院不得安宁,在午餐收到了一只生生被扒了皮的死老鼠之后他再也待不下去了,吵着要回家。方书记无法,只得随他。
哪想到了家里,更有糟心的事在等着他!
“啊!!”尖叫的是书记夫人,扶着儿子的方书记和司机落在后头,她第一个看见家里被洗劫打砸了的景象。
方书记这一看,脸色一下就变了。这下他也顾不上扶儿子的事,丢给司机就往卧室里冲。放着大量现金的保险柜被拆了他也不看,就往家里书桌底下摸,摸到了一个极为隐蔽的开关,按下,将书桌的桌面推开,看到夹层中放置的账本之类都在,才算松了一口气。
抬头就见妻子站在门口惊愕地看着他,方书记冷了脸,厉声道:“出去!”
“哦,哦。”
“刚才你见到的,对谁都不许提起!”
方太太连连点头,她又不是没脑子的人,看方书记紧张的样子就知道里头的东西事关重大,要是被人发现自己这书记夫人的名头可就不保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方书记报了警让人去查那些嫌犯,在市民眼中是近日在街上巡逻的民警制服人士多了,对于阿强这类有过前科的人来说日子就十分不太平了。
送走了第三批来加油站做笔录的警察,阿强的脸色就十分不好。
加油站的生意被警察搅和得这两天都显清冷,大部分人都放了假,只剩了阿强和向易两个。见他进来,向易将手机放回兜里,起身拿了餐盒给在家养病的老大送去。
阿强见他玩手机还有点纳罕,要知道这人从军队退伍的,平时一本正经,手机这种东西除了打电话对他没有半点用处。见他要走,急声道:“这事儿别往老大那儿说,他已经够烦的了!”
向易是个闷性子,闻言点了个头就干脆地走了。阿强嗤了声,就说他这么个抢劫犯和正儿八经的军人不对付吧!
相比起来,封傲近日则悠闲得多。没什么需要出席的表决会,也没多少需要过他手的公文。最近又是他冲破筋脉的关键时候,索性就呆在家里,大小事都对给了李辉和吴秘书。
趁着这些日子的空闲,封傲还让人搬了许多花草在阳台上养着。他自不是养花种草的性格,这些花草是不得不栽培。原因有二:其一,丰市近年赶超大发展的指令,大建重工业,将空气弄得污秽不堪。这种下个雨也能腐蚀层衣服的地方与封傲的时空比起来那是云泥之别。花草的好处,就在于净化这呼吸之气了。
其二,乃为练功之便。
人的吐纳犹如草木生息,那些隐士高人都喜在深山中修炼并不是只图清静的。
封傲上一世学的武功杂,但内功却是最正统的剑门玄学。此等内功修炼到一定的程度,要想突破就是心境的问题了,而心境的改变多源于‘天道’的顿悟。
这天道,说白了也就是自然万物的规律。封傲堪破这点花费了不少的时间,现在却已没有这样的顾虑了。他的心境远高于他此时的内功修为。
药浴使用的次数锐减,他的经脉已经温养得很好。看他不再时时喝着药茶,吴秘书笑着问:“市长您身体都好了吗?之前看您一直喝药,我很担心您。”
封傲看着公文头也不抬,随手拿过杯中的清水喝了一口,道:“初来丰市,有些水土不服,劳你费心。”
费心两字,说的韵味悠长。吴秘书尴尬地呵呵两声,出了门。
不过一会儿,李辉探头探脑地进来,“市长,您说吴秘书是谁一派的人?我怎么看着他两边都沾边,但又和两边都不亲近啊。”
封傲停笔,看了看自己用硬笔写出的字,虽比毛笔字少了分韵味但比之之前已经好上太多了。
“摇摆不定的人往往是最先被丢弃的棋子。”封傲这么说了一句。
李辉心想他这是不是在用话警醒自己,跟着封傲他变得多心起来,此时立即道:“您放心,我绝不会那样。”
封傲不过就事论事,他对人心看得明白,不难看出吴秘书的处境,听李辉这样说,浅笑了下。
“不需要向我保证什么,只要你有承担后果的勇气和能耐,我并不介意。”
背叛,他确实不在意,因为已经经历太多太多了。他如今也不曾对李辉交付真正的信任,即使被背叛他也无所谓。只不过,正如他所说的,敢背叛他的人,最好要有足够的勇气和能耐,否则……就太没意思了。
李辉只觉背后一阵凉。
听到开门声,赵平看了过来,见是来给他送饭的向易,就撑着右手坐直了:“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向易道:“有点事。”
赵平:“你不用每天往我这儿跑,我就是受点伤,还不至于弄不出点吃的,这么麻烦做什么。”
向易随意一站也是站军姿的范儿,看人的目光也像随时盯着什么一样的锐利,“不麻烦,班长!”
赵平十五岁就去当兵了,到三十岁才退伍。当初回乡,赵平从战场中回来还不能完全适应平凡的生活,换了几次工作,才到在一家修车厂打工。
他是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人,某夜看到一人将染血的车开进修车厂时揪住了那人,了解到这人开车撞了人竟还只想着来洗车消灭证据,愤怒要地将他告上法庭。
想当然,赵平的下场不好。这个社会是容不下太多正义的,尤其当对方的社会背景比自己高出许多倍的时候。赵平被陷害得蹲了两年监狱,才算明白了这个道理。
向易刚进部队的时候,就是他手下的兵,这么多年这个称呼都没变过。
看着依旧矫健的向易,想到自己如今的手残脚残的凄凉,目光暗淡了下来。
向易看在眼里,却一声不吭,等看他都吃完了,收拾了碗筷才出门。走出门外,向易紧紧握住了拳头,他看着青黑的夜空,不知因为想到什么,额头的青筋在极力的咬牙忍耐中暴起。
许久,他才抬步离开。
在方书记家门外隐蔽的一角,向易掏出手机。
手机显示中赫然是方家的全景!
不错,那天砸了方书记家的正是向易。他没说与任何人知道,也没人知道他在方家安装了多少的监视器。
他是侦察营出身,由技术兵转为实战兵种,这一手手艺却没废。只看疑神疑鬼的方书记请人在家里几处安装了监视器和报警器却没叫人发现他的手笔就可知。
向易已经观察方家有一段时间,对他们的作息习惯了如指掌。这个时间,方志安吃了药睡下,方太太做着保养美容,方书记则在书房。
在方书记惯常离开前的一刻钟前,向易悄无声息地爬上了二楼,方志安房间的浴室——他的房间与方书记的书房距离最近。之后,向易藏入监视器的盲区。
方书记离开书房前,仔仔细细地再将监视画面看一遍,才关了灯。向易躲在那里却一动不动,果然不久又听到脚步声。书房门又被开了,向易不用看也知道,方海军又回到书房,重新检查一遍监视画面。这一次,他会一直盯上五到十分钟才离开。
待方海军彻底离开后,向易走向阳台。方海军的书房是锁死的,夜深人静开锁的声音必然惊动他人,而早在上一次造访方家的时候,向易就在方海军书房的窗户上做了手脚。
他顺利地进了书房,摸黑在书桌底面上摸索,这个动作他演习了上百遍,黑暗也造不成一点困难。
推开书桌桌面,向易将暗藏的账本每一页都拍摄下来,连同往来信件等方书记藏匿其中的东西都逐一摄入手机内。
做完这些,他检查了遍东西摆放,确认了还原,才收了手机原路离开方家。在他离开后不久,方书记再一次回到书房,他终究放心不下,这些日子过得心惊胆战,睡不安心。
待推开了书桌桌面,看到里头的东西完好无损,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向易看着手机视频里抽烟的男人,目光冷冽。
——你们对班长做的事情,我会一样一样向你们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