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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儿了?”妍华看到胤禛走近来,忙询问了一声。方才她正欲帮胤禛宽衣时,听到外面有人惊呼了一声,于是胤禛便出去看了看。
“盈袖打翻了一盆水。”胤禛说着便自行开始解盘扣。
妍华的脸上泛着盈盈的粉嫩红光,缓缓靠近他结实的胸膛,把脸埋了进去,声音软软糯糯地呢喃道:“贝勒爷已是很久没在这里过夜了呢。”
胤禛好笑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很久?哼哼……原来你这般想要侍寝……”说着便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绣床上。
妍华的小脸立即发烫,她……方才怎得就说了那样一句话?难道她潜意识里真的那般喜欢跟他欢爱吗?想到这里,她的耳朵都禁不住发起烫来,却再也无暇多想,因为胤禛的热吻已是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那一夜很漫长,漫长到妍华不知道与他缠绵了多久,只觉得他突然放下了平日里的沉稳与收敛,将烦忧与悲伤统统化作了*,一次又一次地给予着,直到妍华那小小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住,最后抽搐着身子昏睡了过去。
然后,胤禛也终于消停了,抱着妍华沉沉睡去……
妍华第二日醒来时,胤禛还未去上朝。她是背对着他睡的,睁开眼一刹那,她只觉得肌肤相触的感觉竟是那般微妙,他们之间并未这般疯狂过,居然都是未着寸缕地入了眠。她只觉得胸口异样,垂眸一看,他的手竟是握住了她胸前的那一小团柔软。他许是在做梦,方才无意识地抓了抓,挠得她心里跟着荡起一片涟漪来。
这样的感觉太过怪异,她只觉得整颗心都紧张得似乎要从嗓子口蹦出来了。
她试着翻了个身子,面向胤禛继续假寐。只是,她这样一折腾,尽管极力小心了,胤禛却还是醒了。他一向觉浅,睁开眸子的一刹那,胤禛红扑扑的小脸便映入了眼帘。
她见胤禛睁开了眼,赶紧将眸子紧紧闭上了!
胤禛却出奇地没有打趣她,只收紧了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了。
可是他这一搂,妍华却更加不定心了!昨夜的疯狂仿佛犹然历历在目,她只觉得浑身发软,想要逃离。
她心头发颤,不安地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却又不敢扰了他的休眠,只轻轻地轻轻地先是抽出一只胳膊,再轻轻地轻轻地想要转过身子。可是胤禛却在她耳边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便在她毫无防备之际,含住了她玲珑的耳廓,温柔地啃咬着,仿若一根羽毛,在一下又一下地挠着她此时已然脆弱不堪的神智。
昨夜的疯狂还未终止,清晨的曦光透过窗子撒进屋里,映射出点点光亮。
妍华只觉得浑身都瘫软如泥,再也没了逃脱的心思,渐渐沉沦在他未尽的癫狂中……
盈袖哄了灵犀一夜,一大早便过来要伺候胤禛与妍华洗漱,却见纱幔依旧安安静静地挡在那里,刚想走近去询一声看看他们是否要起身,便又听到了一声娇吟。她的步子瞬时僵在了原地,脸“噌”地一下就红了,里面二位竟然还在……抑或是又在……总不至于奋战了一夜吧……
她红着脸退了出去,这时灵犀跟了进来:“格格起身了吗?我要告诉格格我昨儿看到了锦秋……”
盈袖先是摇了摇头,待后知后觉地听明白她的话时,忙将她扯了出去:“跟格格说那种事情是要做什么?你想吓到格格不成?”
“那……那怎么办?我……我去找福晋……”灵犀慌乱地四处张望着,心里乱乱的每个依托,突然又想起了福晋。
盈袖连忙一把拉住了她:“你怎得突然这么糊涂了!福晋如今病着,已是好几日没让格格们去请安了,你怎可拿这种没有凭据的事情去烦福晋?你说你看到锦秋了,谁会信你?只会当你妖言惑众,说不定还要挨上几鞭子!”
“一大早儿地,不进去伺候着,在这边争执什么呢?”耿氏站在窗边儿,看到盈袖跟灵犀皱着眉头在说着什么,柔声绵绵地问了一句。
“奴婢给格格请安。”盈袖跟灵犀停止了争执,齐齐想耿氏行了礼,然后盈袖便出声道,“贝勒爷与格格还未起身呢,奴婢不敢进去打扰。”
“哦……贝勒爷昨儿是来这里了吗?”耿氏抬眼看了看日头的位置,轻轻嘀咕了一声,“时候也不早了,贝勒爷今儿不去上朝吗?”
盈袖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你们方才在争什么呢?我怎么好像听到你们在说锦秋?”耿氏微微拧起眉头,朝着妍华的屋子看了一眼,又淡淡地看向了盈袖与灵犀。
灵犀口快,不待盈袖阻拦,便径直说了出来:“格格,奴婢昨儿见到锦秋了,还冲奴婢笑,怪渗人的!”
“胡说什么?锦秋不是已经去了吗?”耿氏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不悦地瞪了一眼灵犀,“你在府里待了那么久,怎得也说起这种胡话来?莫要胡乱造谣,小心受罚!”
“格格!奴婢没有胡说,就在锦绣轩外面的那扇月门那里,镂空花窗……奴婢真的看到她了,她……还冲奴婢笑了!舌头也伸得老长……”
盈袖见耿氏的脸色不对,忙打断了盈袖的话:“灵犀快住嘴!格格,灵犀昨儿定是眼花看错了,格格不要放在心上!”眼见灵犀又要反驳出声,盈袖忙掐了她手背一把,疼得灵犀龇牙咧嘴地瞪了她一眼。
耿氏有些害怕地退离了窗子,只留了两句忠告:“这种胡话还是不要瞎传了,若是被贝勒爷知道,又该罚造谣之人了。如今福晋身子不好,府里自是太太平平地才省心。”
日上三竿的时候,胤禛的*才彻底告罄,他搂着妍华亲了亲她的额头,沙哑着声音说道:“婵婵,是不是很累?”
妍华只觉得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依偎在他怀里缓缓地点了点头。
胤禛深吸了一口气,连日来的忧愁又渐渐填满了他的心胸:“哎……是我考虑欠妥,不该这般折腾你。”
妍华听到他突然变得萧索,心疼地搂住他的腰身,声音细如蚊蝇:“不碍事儿。”
胤禛轻笑了一声:“当真不碍事儿?你倒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还说这样的谎。”
“啊……”妍华突然无力地轻呼了一声。
“怎么了?”胤禛将脸贴上她柔软的细发,微微摩挲着。
“你……你今儿误了上朝……”她的声音干哑,心中羞涩到了极点。若是被别人知道,四贝勒胤禛因着床事而误了上朝,众人都该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了!
“傻瓜~”胤禛捏了捏她的鼻头,“皇阿玛知道文瑶病了,让我休朝两日,多陪陪她。”
可是……妍华心中突然内疚起来,只是并未说出口。皇上既是让他多陪陪福晋,可是他却在自己这里耽误了这样久的工夫,她是不是无意间将他从福晋身边抢走了?
“若是没了木槿,文瑶该怎么办?哎……”胤禛想起木槿之事,叹了一口气。
当初乌拉那拉氏曾帮她找了好夫家,想要将她风光地嫁出府去,可是木槿却放心不下乌拉那拉氏,怎么都不肯出嫁,最后便留了下来,这一留,就是十二年。可是如今,她却以这样的方式被毁了清白,只怕真的很难走出阴影……
妍华听出他话里有话,心头不安地跳了跳,悄悄揽住了他的腰:若是没了木槿?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木槿有生命之危吗……
“婵婵便再多歇息一会儿吧,我去看看文瑶。”他轻唤了一声,盈袖忙红着脸走了进来……
妍华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她未曾与他这样抵死缠绵过,想起第一次侍寝时的尴尬与不快,她突然觉得幸福。倘若因为第一次的不爽而错过了这以后的侍寝机会,她该会多么遗憾?她以往觉得去留随意,他若是能宠着她,那么她自是会高兴;他若冷待她,那么她坐一辈子的冷板凳也照样可以过完这一生。
可眼下她却发觉,身心交融之后,她对胤禛的那份喜欢却变得愈加炽烈了。她突然觉得,她已经离不了他,他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自己的心思。
这,便是爱吗?
灵犀因着锦秋的事情不敢随意出万福阁走动,有什么事情,尤其是要经过锦绣轩的事情,她都推脱着让盈袖去做。
盈袖无奈,却也毫无怨言,只想着多出出万福阁也未必是好事儿,或许,她能遇到心里挂念的那个身影也说不定,即便只看到一个背影,她心里也是欢喜的。
只是一出万福阁,她便听到了个叫她吃惊的消息!她去祥和殿的时候,绕道去锦绣轩看了一下,只为了看看灵犀说的月门处是否有古怪,结果却听到惜云酸溜溜地与人嘀咕着:“哼!只侍了一次寝就能怀上了?八不成是跟谁私通怀的野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