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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水军军营的紧张,州府这边却是十分的风平浪静,似乎大家都相信今年海盗来,又或者,便是来了,水军也能够抵挡得住,毕竟去年那般艰难的情况都能守住,如今大规模招募新兵,还会出事不成?
柳桥从知秋的口中得知了这些议论,却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担忧,大家这般安心便是证明易之云已然成功挽回了水军的名声,可是如此没了危机意识,便是一旦出大事,那台州便是一脸混乱。
“玉飞阳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知春回报并无任何异常。”知秋回道。
柳桥眯起了眼,不过对于这般情况也不算是多意外,玉家在台州这般多年都一直没有被发现什么问题,而玉飞阳更是由一个外室子上位,更是不容小觑,“继续盯着!”
“是。”
一旁自己玩着拨浪鼓的柳柳似乎感觉到了娘亲不开心似得,扔了拨浪鼓,爬到了娘亲的腿上,小爪子狠狠地抓着衣裳,往她的怀里钻。
柳桥收起了忧心,笑着搂着女儿,“怎么?肚子饿了?”
柳柳却呵呵地笑着,“爹……”
柳桥失笑,“我不是爹,你爹爹没回来,我是你娘,小没良心的!”
“爹爹……”柳柳挥着小手叫着。
“好,爹爹就爹爹。”柳桥无奈,“连爹爹是什么都没认清楚,便叫的这般顺溜,就是不肯喊娘?”
“呵呵……”
柳桥亲了亲女儿粉嫩的小脸蛋,“等你爹回来了,让他打你屁股!”
“爹……”
“是,爹爹。”柳桥笑道,却难掩担忧,虽说她也在帮他,可是到底最终能不能成功,谁也不敢打包票,便是成功了,上阵杀敌的也是他,“你爹啊,就是让我不省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些安稳日子。”
说罢,自己便愣了,随即失笑。
这日子不就是她自己的选择吗?现在倒是自己抱怨上了。
“呵呵……”怀里的小祖宗这会子没感觉出她娘的心情了,似乎对她娘亲耳朵上缀着的珍珠耳环起了兴趣,脚一瞪,手一抬,便拽了上去。
“小祖宗!”柳桥痛呼一声,差点没被她跟扯坏了耳朵,“松手松手!”
“小郡主……”旁边的古嬷嬷和奶娘忙上前。
好一会儿,柳桥方才被解救了出来,可在奶娘怀中的小祖宗却还是呵呵笑着,挥着小手要娘抱。
“这小祖宗!”柳桥气笑了,将两耳的耳环摘了,不过也没给她玩,生怕她给吃进肚子去了,“来,娘抱,我们出去晒晒太阳!”
“爹爹……”
“是,爹爹,我们出去等爹爹回来……”柳桥无奈至极。
是夜,军营中传回了易之云的书信,不,该说是便条,裹在了一个小竹筒里面,“这是……”
“这是军营的飞鸽传书。”王栋解释道。
柳桥愣了愣,“看我这脑子。”之前为铺子的事情四处奔波,通讯极为的缓慢,那时候便想着若是真的有个传说中的飞鸽传书,那便好了,“怎么好端端的用飞鸽传书?”
“大人说这般通讯方便一些。”王栋回道,“这是军营中专门训练的飞鸽,不但速度快,准许度也极高,基本从未出过差错。”
“这是自然。”柳桥笑道,“你先下去吧。”
“是。”王栋应道,“鸽子小人养着,待长公主若是要回信,写好放入这竹筒内交予小人便可。”
“嗯。”柳桥颔首。
王栋退了出去。
柳桥拔出了竹筒内的纸卷,打开,在烛火下看了起来,小小的纸条自然不能些太多的话,“之前派去海盗内部的探子有消息传回来?不许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你不心疼我心疼?”
两句完全拉不到一起的话,却一起说了。
不过柳桥还是明白了,探子?之前派去源发商行的细作如今还在源发商行内周旋着,这探子该是之前派出去的,有消息传回来,便是说不算是两眼一抹黑了。
不惜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柳桥勾了勾嘴角,去了书房,提笔写了回信。
“是,夫君大人,对了,上次顾着吵架忘了跟你说,你女儿会叫爹了,而且越叫越顺溜,可就是不肯较量,这小没良心的不知道像谁?”
……
三个时辰之后,易之云接到了回信,看了之后眼中一亮,脸上的疲惫之色顿时消散,“告诉她,不许不孝顺,否则爹爹回去打她屁股!”
早膳过后,柳桥接到了回信,看了之后抱着吃饱喝足的女儿,给回信了,“柳柳真可怜,这般孝顺爹爹,可换来的却是一顿打啊。”
“爹爹……”柳柳小朋友呵呵地笑着喊着,对那信鸽。
柳桥无语。
过后,易之云回信,“没你可怜。”
柳桥挑了挑眉,“可怜没人爱吗?”
“我不是人?!”
其实最可怜的还是那只信鸽,人家信鸽大人是用来传送军情的,而不是给你俩打情骂俏,柳柳小朋友却最是开心,每次看到信鸽都高高兴兴地喊爹爹。
易之云得知之后,满头黑线。
九月上旬末,台州迎来了第一场台风,疾风骤雨肆虐了整整三日。
而以往海盗来袭的时间便是在这台风过后的几日,水军更是严阵以待,而柳桥那边却没有丝毫的进展。
玉飞阳那边仍是风平浪静。
饶是柳桥心再沉稳,这时候也不禁着急!
若是不能瓮中抓鳖,那水军便是能够赢也会折损严重,到时候台州这档子事需再花费多个几年也就罢,就担心京城的那些人会拿这件事对易之云下手!
便在柳桥想着是不是该再添些柴火的时候,玉飞阳那边终于有了异常的情况,一个自称是玉飞阳旧友的男子进了玉家。
“此人的身份可查了?”
“正在查!”知秋回禀,“不过根据知春的观察,此人绝对是一个练家子,而且手上很可能沾过血!”
柳桥冷笑,“看来是坐不住了!让知春继续盯着,不过万万不可打草惊蛇!”
“是!”
而此时,在玉家的书房内,玉飞阳的面色如台风施虐之时的天色一般阴沉的可怕,“你说什么?!”
他的面前站着的便是那自称是他旧友的男子,三十来岁,长相还算不错,不过眉宇之间弥漫着一股戾气,绝对善类,“当家希望军师能够摸清楚水军的布防!”
“水军布防?!”玉飞阳冷笑,“你以为现在的水军总兵还是赵硕,或者你们又派了一个人进总兵府?!”
“当家说以军师的聪明才智,一定可以做成此事!”男子丝毫不觉得这个要求有多过分,“可军师在岸上锦衣玉食的,自然不知道兄弟们在岛上的苦日子,若是不做这一笔,那不用等朝廷的人来剿灭我们,我们自己就先散伙了!军师,当日是你帮海鲨笼住了道上的其他人,去年我们损失惨重,大家对当家的已经开始不满了,今年若是不狠狠捞上一笔,大家迟早散伙!”
“海上那般多商船,还不够你们吃?”玉飞阳冷笑。
男子嗤笑,“就上次那些?还不够塞牙缝了!最重要的是,水军竟然派战船护送!他们能够做一次,就能够做第二次!到时候还不是要动手?既然要动手,不如就动一笔大的!”
“在海上,水军的战斗力根本敌不过你们!”玉飞阳继续道,“只要周旋两年,便能够恢复元气,也能够拖垮大周水军,上次一事不就是很好的证明?!”
男子冷笑:“拖垮大周水军?军师这是在帮我们还是在害我们?今年大周水军的招兵,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两年?两年之后我们恢复元气,大周水军便不会强盛?军师是要我们坐以待毙吗?”
“我说过,不管你们多强大都无法与一个国家对抗!”玉飞阳冷肃道,“唯有撒了长线与之周旋,方才能够寻得一线生机!如今你们这样做,才是最真正的自取灭亡!”
“与之周旋?不上岸地与之周旋?”男子眼底泛起了杀意,“那我们兄弟吃什么?对海上的商船下手?就算将商船都给劫了,也不够我们过活!军师是将我们当傻子吗?”
玉飞阳眸色暗沉,“你们若是执意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水军布防,请恕我无能为力!”
“以军师的智谋,怎么可能无能为力?”男子冷笑,“琳琅姑娘可说了你跟那永安长公主关系不错,大可从她身上下手!”
玉飞阳眯起了眼睛,眸底闪烁了危险的光芒,“你们将琳琅怎么了?!”
“军师请放心。”男子笑道,“当家一向怜香惜玉,琳琅姑娘又是军师的人,当家自然是将她当成亲妹子一般照顾。”
玉飞阳盯着他,“就算我取到了水军的军事布防,以你们的实力能够做什么?再来一次屠杀?”
“自然不是。”男子道,“当初是为老当家报仇,如今我们不过是想活下去吧了!”
玉飞阳冷笑,“台州沿海,最富庶之地莫过于营海,你们想动营海?你们想要水军布防,是想将水军主力引离营海?!”
“军师英明!”男子道,“如今出海的商船都回来了,这时候的营海就是一个聚宝盆,只要做了这一笔,我们就可以听军师的建议修生养息!”
“将水军主力引离,却不重创其实力,即便你们成功洗劫了营海,你以为你们能有多少时间享受这些东西?又有多少时间修生养息?!”玉飞阳冷笑。
男子道:“这点当家自然想到了,军师不是说了大周的水军在海上的战斗力根本比不上我们吗?就算他们想要动我们,也没这个本事,就算他们真的敢在海上跟我们打,我们也未必会输,就算输了,我们大不了离开近海,东海那般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当家说了,既然迟早会要走,那在走之前一定要狠狠的赚一笔!”
“他还想借着大周水军的手除掉那些依附你们但是却跟你们不同心的海盗团?”玉飞阳的话虽然是疑问句,可语气却是肯定,“看来我是小看了海鲨了!”
“这不是一箭双雕的事情吗?”男子眯眼道,“除掉了那些人,我们海鲨就是东海上唯一的霸王,到时候就算离了大周近海,我们一样可以驰骋大海所向无敌!”
玉飞阳勾着嘴角,“若是我不答应呢?”
男子面色一狞,“军师,即使你不顾及琳琅姑娘,也得顾及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吧?我们若是不好,军师难道还想锦衣玉食继续当你这玉家东家吗?”
“你们威胁我?”玉飞阳冷笑。
男子道:“军师,别忘了当日可是你们找上我们的!说起来如今我们落得这般田地,还多亏了军师!当初当家一心想要老当家报仇,不过若没有你的出谋划策,当家也未必会屠村,也不会惹来大周皇帝的震怒,要对沿海动大手笔!兄弟们都开始有些怀疑军师当初找上我们到底是想要独霸海上贸易还是存心坑我们!”
玉飞阳双眸深不见底。
“当家说了,十月十五是最后的期限,在这日之前军师若是弄不到水军的布防,那就别怪兄弟们的了!”男子继续道,“琳琅姑娘可是少见的美人,兄弟们这一年在岛上也是憋的厉害!”
“别动她!”玉飞阳一字一字地道。
男子阴笑道:“那就要看军师的了!最后期限前两日,我会再来,到时候希望军师不会让当家的失望!”随后,转身离开。
“站住!”玉飞阳沉声开口。
男子转身,“怎么?军师还有话说?”
“你这样离开,不出一个时辰,便会被人发现!”玉飞阳冷笑。
男子眯起了眼。
“既然要等我消息,与其之后再来,不如现在就在这里等!”玉飞阳继续道,“我给你安排住处!”
男子挑眉,“好啊!”
……
当天下午,知春亲自回来。
“玉飞阳将人安排到了青楼?”柳桥蹙眉,随即嗤笑,“他还真的不愿掩饰。”有谁会安排旧友住在青楼的?
“环境越是复杂,便越容易隐藏身份。”知春道。
柳桥敛去了笑意,“你这般说倒有几番道理,不过这人的身份查清楚了吗?”
“暂时还没有。”知春道,“不过小人将画像绘出来了,若是海盗的人,驸马那边或许有人能够认出。”
柳桥接过了画像,“你让人送去军营!”
“是。”
画像自是无法飞鸽传书,只能以快马送去,易之云接到了画像之后,虽说画像上的人做了伪装,但他还是一眼便认出来了,“没想到海鲨竟然派了自己的心腹去跟玉飞阳接触!”
或许他还低估了玉飞阳在海鲨之中的地位!
“将军,可要即可行动?”程方凝重道,海鲨手下的得力助手竟然去了州府?如此猖狂,简直岂有此理!还有那玉飞阳,看似一个忠君爱国的,没想到暗地里竟然做出这等事情!
易之云沉思半晌,“先不动!”
“可是大人……”
“海鲨派了如此重要的人去与玉飞阳接触,必定是有所图谋,我们现在动手只会打草惊蛇!”易之云道,“既然对方的行动已经在掌控之中,那就等!”
程方只好点头。
……
“画像上之人乃海鲨心腹,务必小心,身边不可离人!”柳桥接到了易之云的回信,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字,却足以看出他的忧心,笑了笑,如之前一般将纸条收入了一个锦盒中。
次日,玉飞阳前来求见。
柳桥考虑了半晌,没有见她,下午,安排好了女儿之后便带着人去了上次易之云带她去的酒楼,点了酒菜,一副心情郁郁地吃喝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玉飞阳找来。
柳桥勾了勾嘴角,没想到对方比她还着急,“请他进来。”
“是。”
玉飞阳步入了雅间,见到的却是一人独憔悴的场景,眸底幽光一闪,行礼道:“参见长公主。”
“玉东家这般急着找本宫,所为何事?”柳桥一边倒酒一边道。
玉飞阳道,“也没什么,只是最近听说了许多传闻,草民心中有些担心,才冒昧求见长公主。”
“传闻?”柳桥嗤笑,“是说我跟驸马失和的,还是我不能生的?”
“长公主……”
“玉飞阳,你到底是什么人?”柳桥打断了他的话,问道。
玉飞阳神色一动,“长公主……”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一样的人?”柳桥喝了杯中的酒,嗤笑道,“有了妻子还想着其他的女人,左拥右抱,就真的很快活?没儿子,这天就塌了?”
“长公主喝醉了。”玉飞阳看着她,道。
柳桥笑了出声,“嘴?玉东家,你忘了我是开酒坊的吗?这点小酒如何能将我喝醉?我倒是想喝醉,喝醉了就什么也不用想了!”
“长……”
“不要叫我长公主!”柳桥厉色打断了他的话,“长公主又如何?长公主还不是要看着自己的夫君移情别恋,还不是一样生不出儿子就被当垃圾一样嫌弃?长公主?可笑至极!”
玉飞阳看着她,似乎在审视,似乎想一眼望穿她的心,“怎么会?总兵大人对你情深义重……”
“什么情深义重!?”柳桥冷笑,“若是真的情深义重,他就不会让我这般没脸,若是真的情深义重,就不会连家都不愿意回!忙?有多忙?现在大家都说海盗不会来不会来,他还呆在军营做什么?!还不是不想见我?!”
玉飞阳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她。
“不就是不能给他生儿子吗?!若不是因为他,我会被人谋害,会伤了身子?现在他倒是好,反过来厌恶我,远离我!?”柳桥咬着牙,一脸愤恨,“不就是当了总兵打了几场仗吗?!”
“总兵大人也是一心为了百姓。”玉飞阳回道。
柳桥嗤嗤冷笑,又喝了一杯,便低下了头,愤怒转为了悲伤,“是不是没了现在这些,我们就能够回到过去?”
玉飞阳眸色微沉。
“来人!”柳桥忽然抬头喝道。
门外的知秋进来,“长公主有何吩咐?”
“你去军营将他的总兵令牌偷来!”柳桥咬着牙吩咐道,“将令牌偷来!我看他还怎么带兵,还怎么打仗!”
知秋面色惶恐:“长公主,这……”
“怎么?”柳桥怒道,“皇兄将你派来给我,难道连这点小事你都更不能给我办到?还是连你也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奴婢不敢!”
“那就给我去偷!”柳桥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他不是很紧张他的军营他的兵吗?那我便要看看他有多紧张!听说九月末枫县的枫叶很美,我们去看看!”
“长公主……”
“他若是要他的令牌就来!若是不来,那他这辈子都别想要回他的令牌!”柳桥歇斯底里地怒喝,“不就是不能给他生儿子吗?不就是这样吗?”
“长公主!”知秋上前搀扶。
玉飞阳也开口,“长公主,此事非同小可,你万万不能……”
“怎么?”柳桥冷声打断了他的话,“你认为本宫在说谎?还是觉得本宫喝醉酒在胡言乱语,又或者认为本宫不敢这样做?!”
“草民不是……”
“那你就瞪大了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柳桥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一字一字地道:“别说现在海盗不敢来,就算海盗来了,我也不怕去做这事,他都不要我了,我还在乎他那般多做什么?!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玉飞阳看着眼前满脸决绝愤怒的女人,眸子微微一沉。
柳桥坐了下来,指着玉飞阳道:“你既然来了,就陪我喝酒!”
“草民……”
“他不是怀疑我们吗?好!那就继续怀疑下去,继续怀疑!”柳桥一字一字地道,“这样……他才会会追去枫县,才会去……”
玉飞阳沉思半晌,“那草民恭敬不如从命。”
……
酒楼这一幕,本不该传到易之云的耳中的,可是自从知晓了海鲨的心腹在州府之后,易之云便让人每日汇报柳桥的一切。
皇帝派来的人他使唤不动,但是自己府邸的人还是可以使唤的。
也因为这般,接到的消息更是不对劲,比如说某某日,长公主与源发商行玉东家在酒楼见面,呆了多长时间……
便是知道这不过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可是……
易总兵易大人还是压不住心里的邪火。
当天夜里,柳桥喝了一肚子的酒睡的正沉,忽然间被一座大山给压醒了,这才睁开了眼睛,便见到了一张可怕的脸,“你……嗯……”
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便已经连问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在最后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耳边警告,“不许亲近他,就算是做戏的也不成!不许,听到没有!”
柳桥脑子迷糊的没反应过来,等醒来了,浑身的酸疼让她气的牙痒痒的,“易之云你混账!”连这都吃醋,也不怕酸掉了牙!
“爹爹……爹爹……”某位小祖宗还来火上添油,手里挥着她家爹爹心给她买来的玩具,一个布娃娃。
柳桥气笑了。
“长公主,可还要继续?”
柳桥敛了神色,“自然要!准备一下,过两日便去枫县!”
“是!”
……
两日之后,柳桥带着女儿启程去了枫县,女儿没满周岁,本来不想带着她的,可若是丢下她一个人在州府,一是不放心,二是怕引起别人的怀疑。
而就在柳桥离开州府的第一时间,玉飞阳得知了消息,次日,便又从各方的眼线中得知了易之云匆忙赶去了枫县。
没过多久,便去了那男子暂居的青楼。
“怎么?军师得手了?”
玉飞阳淡笑道:“上次总兵府书房被烧,总兵府内的防卫便如铁桶一般,而且就算我能够进去,也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易之云不会重蹈赵硕的错误,所以重要的东西只会放在军营,我没有这个本事进水军军营偷东西!”
“那你……”
“不过,如今倒是有一个机会让你们达成所愿。”玉飞阳继续道。
男子眯起了眼睛,“军师的意思是?”
玉飞阳勾起了嘴角,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