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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尿毒症晚期只有换肾,否则只能等死,但是换肾不是想换就能换,首先得有合适的肾源,其次是昂贵的医疗费,少了任何一种都不行。尹皓雪家里已经一贫如洗了,连住院费都拿不出来,还要靠她自己出去卖初夜,换肾基本上不可能,恐怕只有沈浪自己这个冤大头会出那个冤枉钱。
待安顿好尹皓雪的妈妈后,沈浪带着这个清秀动人的可人儿离开了医院,在出医院门口尹皓雪轻声道:“叔叔,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沈浪尴尬地笑了笑,“你叫我沈浪就行了!”一般来说,医院附近都会有夜市,主要方便家属,病人还有医务工作者的,在经过一家牛肉米粉店的时候,尹皓雪停住了脚步,她转过头,朝着沈浪莞尔一笑,用那银铃般的声音道:“沈叔叔,我,我想请你吃碗牛肉米粉!”
像尹皓雪这个年纪,正应该在学校里接受高中教育,然而现实太多无奈压垮了这小丫头的腰肢,让她年纪轻轻就饱尝人间酸苦。
沈浪没有拒绝这小丫头的好心,小丫头看起来很柔弱,其实骨子里很坚强,他点了点头,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一家名叫“大西北牛肉面粉”的店子。
小妮子点了两碗米粉,一份素的留给了她自己,另外一份牛肉少得可怜的给了沈浪。
“沈叔叔,怎么不吃?”小妮子露出雪白的皓齿,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
然而,就是这种笑容折磨的沈浪无从下筷子,他眼睛都快湿润了,他心中发誓,不管如何,既然这丫头遇到了自己,那么自己就算拼光了老婆本,也要帮帮这小妮子。
“叔叔,是不是嫌牛肉粒少了?”小妮子羞答答,细若蚊蝇道。其实小妮子也想请沈浪吃顿好的,可惜她口袋不争气,就剩下十元钱的出租车费,她打算吃完东西跟沈浪分手后,她独自徒步回家。
沈浪哽咽了,多好的可人儿啊,他强忍着不让自己落泪,于是他强笑着:“肉还不少,我一个人吃不完,你也吃点!”说着,沈浪将自己碗里的肉粒一粒一粒地往小妮子的碗里夹。
“不,你要先吃,我才吃!”小妮子很犟,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盯着沈浪,让人无法拒绝。
“好吧,我这就吃!”沈浪埋着头,开始吃了起来,嘴里时不时发出“滋溜滋溜”的声音,小妮子也埋头吃了起来。
待结账的时候,一大一小碗里都是干干净净的,小妮子付了钱,就要跟沈浪分手了,“叔叔,你是个好人,今天很感谢,你要是想要的话,我们这就去......”
小妮子是个死心眼,她不想让沈浪吃亏,她怕跟沈浪分手后再也找不到沈浪了。
沈浪再禽兽也不会对这样的女孩子下手,他一个头都快两个大了,“小雪,我送你回家,以后再也不准提这事儿!”
“可是,我换不了你那么多钱!”尹皓雪咬了咬小嘴唇,两只白嫩的柔胰不自然地搓着衣角。还没等小妮子开口,沈浪直接拦下了一辆的士,拉着小妮子钻进了车子,“你家住在哪里?”
“窑湾村永兴街!”小妮子俏脸红扑扑的,她实在不好意思带沈浪去哪个地方,太烂了,环境又不好而且还靠近一些污染企业。
在路上,沈浪给老总发了条消息,说今天尽量回家,老总也没有任何意见。
躺在后车座上的沈浪闭目养神,他在理清着头脑中的千头万绪,眼下身边这个小妮子要安顿好,另外,他在酒店那边估计干不长了,他不知道跟老总如何解释。生性好强的周妙彤陷入了危险之境,到底是告诉她,还是不告诉她?沈浪心里没有底,在这个世界上做一个好人很难,一辈子做好人更难,做一个有良心的企业家难于上青天。
“沈叔叔,你有心事?”善解人意的小妮子看出了什么。
“嗯!”沈浪点了点头,“叔叔一个朋友遇到麻烦了,我不知道如何帮她!”
“叔叔,你真是个好人!”小妮子眯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柔声柔气道。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窑湾村永兴街停了下来,昏黄的路灯下,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路人走过,这里路面破损的非常严重,坑坑洼洼的,还残留着一股腥味的污水,俨然一副城乡结合部的气象。离此处不远,有一家资产过数亿元的农药厂,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刺鼻的化工原料的味道,环境简直糟糕透了,本地人基本上不会在这里居住,要么就搬到市中心,或者淞江市了,这里反倒成了一些外来务工人员的天堂乐园。
这里的房子都是八十年代的筒子楼,没有声控开关,黑咕隆咚的,一楼的门面则是一些洗头屋,休闲屋之类的,外来务工人员都好这一口,去稍微好一点的足浴城,健康会至少得个五六百的,大家消费不起,反而是这些廉价的休闲屋能帮他们解决不少问题。隔着老远,沈浪就能看到暧昧的灯光,有几个穿着黑#丝袜,在路边招揽生意,时不时发出咯咯地笑声。
小妮子头埋得低低的,她实在不好面对沈浪,“沈叔叔,就到这里,好不?”
“没事儿,我去你家坐坐!”沈浪不打紧道。
“好吧!”小妮子咬了咬红唇,她只好带着沈浪继续往前走着。“小哥,来跟姐姐玩玩嘛,保证你舒服!”一个失足妇女,十分热情地朝着沈浪招手。
“哼哈哈!”沈浪只是尴尬地一笑,指了指梅姐休闲屋,那个失足妇女们气得直跳脚。
“哎,姚玉梅那个贱货,为了招揽生意连那个小丫头片子都使出来了!”一个失足妇女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着。
“谁说不是呢?一个外来户竟然抢了咱们姊妹的生意!”另一个失足妇女很是不平。
屋子里收拾的还算整洁干净,摆放着一些少儿不宜的书籍,还有影视作品,一个粉嘟嘟的小女孩正在津津有味看着《猫和老鼠》。
见尹皓雪回来了,小女孩奶声奶气道:“小雪姐姐,这个叔叔是谁啊?”
“他是我的朋友!”小雪尴尬局促地笑了笑。
屋子里面一张床在剧烈地摇动着,粗重的喘息声让人血脉贲张,最后一阵冲刺之下,战斗结束了,一个猥琐的中年大叔,光着膀子肩上搭着一条陈旧的背心,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走了出来。
当他的目光落到沈浪身上时,他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你不是那个见义勇为的小年轻吗?”
“你认得我?”沈浪直觉大块头很眼熟一时半会没想起来他叫什么。
“我是王志飞啊,开出租车的,哥们不说了,我得早点回去!”王志飞挠着头,憨厚地笑着。
“好,你去吧!”沈浪拍了拍那人肩膀。
王志飞走后,一个脸带chao红,姿色姣好的年轻女子从里面端着一盆水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雪,你先给他倒杯茶,我去倒水!”梅姐招呼道。
“嗯!”小雪很乖巧地点了点头,她转过头,朝着沈浪道:“沈叔叔,你坐这儿吧!”沈浪就着一张陈旧的人造革沙发坐了下来,和身边一个小萝莉看起了《猫和老鼠》,小萝莉调皮朝着沈浪眨着眼,奶声奶气道:“叔叔,你也喜欢看《猫和老鼠》?”
沈浪不可置否道:“嗯!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莲!”粉嘟嘟的小女儿憨态可掬道。
“沈叔叔,喝茶!”尹皓雪十分乖巧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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