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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漫,来……”
林漫正准备下班,同事对着她招手,快步走了过去,同事的唇角含着一抹笑。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好啊。”
秦商出去云游了,每到一个地方难得能给林漫来一条消息,林漫也觉得满足了,对于一个打电话都不见得能找到的人,他能想着告诉你,他到了哪里,这就是把你放在心上的表现了。
同事开车,去了一家她常去的店,店看起来不大人却挺多的。
“这里菜的味道做的不错。”
别看地方小,热不热闹看看顾客就知道了。
同事将包放在一边,林漫也将包放在椅子上,服务员上茶水,两个人点了菜,同事看着林漫。
“有什么就说。”林漫看出来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请她吃饭呢,眼睛出卖了一切。
那一抹笑从单位保留到了现在,依旧挂在同事的唇角边。
“你有男朋友?”
有没有的真的不是太确定,主要也没见过,而且林漫去哪里也不通电话。
是这样的,她有个朋友,家底挺厚的,人品也不错,不是好的她也不会想留给林漫,对方呢就是对林漫这样的文艺女青年比较感兴趣,偶然谈起来林漫当时的那个节目,朋友是想托她在中间当个介绍人。
有没有男朋友也不是那么重要,她觉得吧,有更好的其实可以比较一下,人不能活的太不现实了。
“给我介绍男朋友?”漫漫没忍住笑,难不成她长得比较邻家?“我有。”
同事也没有愣,猜也猜到了,但是吧,她觉得搞个什么样的对象要先平衡一下身份不是?你林漫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就应该过无忧无虑的日子,真的会有人在金钱的面前不低头吗?
那不是忠贞,那是傻。
“我有个朋友……”缓缓的说来。
漫漫提着壶给自己倒热水。
“我已经结婚了。”
同事这回愣了,结婚了?
林漫这……
女人的大好年龄都在以后呢,还没到三十,就算是到了三十也不过才是黄金年龄,你急什么?这么早的就把自己给嫁出去了,她是该说林漫着急呢,还是该说林漫握着资本不会利用?
“你倒是挺着急的。”
漫漫歪着头笑:“没办法,老公长得太好了,我得套牢他,不然跑了怎么办。”
两个人绕过这个话题,有男朋友和结婚还不一样,总不能劝人家离婚吧,而且看着林漫,怎么说呢?这姑娘看着就是活的太不现实了,没受到过刺激,觉得有梦想有理想就可以狂奔一辈子,早晚有一天等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别人都跑远了,那个时候才会明白,梦想这个东西,说说就得了。
“菜的味道不错吧。”
林漫点头,是真的很不错,她记着路线,等以后带着秦商过来吃。
同事顺路送她回家,送到地方,善意的笑了笑,住在这里呀?
“明天见了。”
林漫带上车门摆摆手,背着包就回了家。
这是她和秦商租的第二个房子,对比着前面的房子环境要好一些,是楼,一居室的房间,东西摆进去就显得有些拥挤,但是又觉得异常的温暖。
同事人在车上,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姑娘是好姑娘,可惜有人捷足先登了,已经结婚了……住在一个就连小区都没有的房子里,应该是租的吧,这样的姑娘现在是看不到了……”傻的可以。,
朋友觉得惋惜,他是真的很喜欢林漫,诚心的想要接触一下,可对方都已经结婚了,只能作罢。
秦商前几天都有联系她,三天一条短信,他人到了哪里都有通知她,不过最近几天这人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断了联系,林漫等不到他的消息自己也没有主动联系他,想着按照秦商的个性他想联系自然就联系了,他不想联系,你发一千条他也不会看到的,自己吃自己睡,出差写稿回家买菜做饭,倒是过的很悠闲自在。
中午她打算去食堂吃饭,深一脚浅一脚的在走廊上走着,秦商刚刚发了短消息,发给她一张图,林漫刚看了看。
“林漫啊……”
“台长。”
林漫将手机放了回去,走了过去。
“吃饭了吗?”台长的声音没什么热度,身上的西装颜色颇深,和他给人的印象差不多,人就像是个冰块嘛,说话声音也像是含了冰一样。
“正准备去吃呢,台长打算请我吃?”
她是台长亲自挖过来的,挖她的时候对方还没成东海卫视的台长呢,这里面到底有没有过什么样的争斗,她也不是很清楚,她就是一个小职员,守着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倒是有这个意思。”
那人走在前面,让她跟着,也不说去哪里,林漫跟在后面只能加快脚步。
很奇怪的场面,富商A在他们台搞了一个晚会赞助,最近和东海卫视走的特别的近,其他的电视台倒是想将人拉走了,可惜总是差了点火候,这火候差在哪里也没人知晓,这样的场合,台长以及高层纷纷出席,不同的是,多了一个她。
林漫有些狐疑的看看四周,和来人握手。
“我看过你的节目。”对方如此说。
林漫微笑。
吃饭的地方选择在了某酒店,这么重要的场合为什么要带她来?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刚刚说了那句话?不会吧。
当台长的都是这么随心所欲的?
别人负责谈话,讲笑话活跃气氛,她负责……吃。
乌黑的眼睛就像是两个黑芝麻汤圆,坐在这里和别人自带不同,颇带几分干净,太多的女人身上自带花香,自带解语花自带各种各样神奇的功能,林漫就属于功能有些不齐全那伙的。
坐在台长的身边,吃的悠然自得,不舒服也是坐,舒服也是坐,不如舒舒服服的吃吧,反正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呢。
身边的人若是油,她林漫则就是水,油与水不能完全的融合,自始至终她还是她。
谢清韵和朋友过来吃饭,转角走了进来,怎么也没料到,竟然会在这里遇上,眉头下面的那双眼眸璀璨。
“是A先生。”身边的人提醒了谢清韵一句。
真的说起来,她和A先生有过几面之缘。
谢清韵走了过去,自带笑容的打着招呼,A先生果然待谢清韵和林漫的感觉是不同的,谢清韵踩着高跟鞋,一身合体的衣着,脸上永远挂着那样端庄的笑容,时而恬静时而严肃庄严。
她笑着和A先生说着话,正在吃东西的台长瞥了一眼林漫。
“你和她比,差得太远。”
尾音缓缓飘了过来,被林漫接了一个正着,“如果她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好,你挖的就不会是我,而是她。”
台长抬起手,端着杯子,优雅的喝了一口红酒,杯中的红色蔓延进林漫的眼中,缓缓向下然后缓缓收起,渐渐的从杯壁当中消失不见,留下淡淡的痕迹最后再也不见。
“她不好挖。”
那时候谢清韵已经是台柱子了,她很清楚自己发展的目标,怎么可能会离开台里跑到东海卫视来呢。
“我也不好挖。”林漫缓缓道。
“所以我挖了你。”台长的笑声似笑非笑,很快他和旁边的人继续说着话,A先生和谢清韵打过招呼,谢清韵已经离开,席面上似乎又热闹了起来,不过刚刚的那笑声有些挥之不去。
这人,她目前还没有搞懂。
挖过来她以后,也没见有什么动作,今天请她吃饭是那一次接触之后的第一次,为的是什么呢?
习惯了先弄清楚缘由然后再选择掉不掉坑,这是林漫对所有人的套路,秦商除外,秦商挖的坑,可能不需要他引诱多少,她自己就跳下去然后让秦商挖土把自己给埋了。
谢清韵落座,她一贯是有面子的,特别是现在,她走出来有几个人不认得她的?
“那个坐在东海卫视台长身边的人,是你同学吧。”
曾经一个台的,怎么会不认得?
依旧是那副样子,没有多少的改变,来这里依旧穿成这样,摇摇头,看起来即便是同学,也有混的好坏之分的。
谢清韵挑着眼皮,眼光细细量量的扫了过去,林漫坐在台长的身边?这位置是随便乱坐还是有讲究的?
东海卫视之前台里内斗的厉害,里里外外各种力量支撑,最后有人成功上位,有人被拍死在沙滩上,坐在林漫身边的那个男人谢清韵不太熟悉,可能让A先生给他面子,和这么多的人同时吃饭……
“那人是谁?”谢清韵抿抿唇。
她唇上的粉色开得正艳,那一丢丢的粉多一点就显得粉尘少一些则显得不够润,白皙的面庞和娇艳的粉色融合一体,单单一人坐在这里,就独成风景。
知名的主播坐在这里用餐,有人用手机悄悄的偷拍了两张,即便没有美颜,没有各种神奇,谢清韵依旧是谢清韵,那张脸依旧经得起考验。
“东海卫视的台长,背景很硬的……”
这个说来,话就长了,但是这个男人她确实早有耳闻,比想象当中有手腕的多。
没看明白的就是,林漫现在混的这样的好?东海卫视来的都是高层,为什么林漫会坐在那个位置?如果说她被力捧,这似乎说不过去,林漫现在依旧不温不火的,照比着谢清韵可差得远了,要说潜规则……这……
那那位的口味得多重?难不成是美艳娇艳的看多了,喜欢上清粥小菜了?
女人看女人总要挑剔刻薄的多。
林漫不是有个男朋友吗?难不成也经受不起毕业之后的生活洗礼?
“林漫是不是攀上高枝儿了?”
看着是有点像。
谢清韵不做回答,心中却直接否定了这个答案,这个世界上的人很多,各种各样的都多,她却不会错看一个林漫。
林漫去洗手间,她正在洗手,没有料到谢清韵竟然也在里面,此时的卫生间里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偶尔有机器运作的声音。
“好巧不是。”谢清韵洗了手擦汗,然后整理着自己的围巾。
林漫看了一眼谢清韵转身离开。
“老同学见面,招呼都不打一声,你是有多恨我?”谢清韵的声音轻飘飘的飘了过来。
“没有人能走运一辈子的,你对乔楚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林漫停住脚步。
她的脸和谢清韵精致的脸蛋正对,眸子里燃着热火。
同窗好友你也害?
那个人是乔楚啊,你们一起那么多年,就只因为一个杨瑞?
谢清韵身上的华服似乎在嘲笑着林漫的朴素,她的眉头细细微微的拧着。
“说话是要负责的,信口开河?”
谢清韵踩了五厘米左右的高跟鞋,而林漫此刻穿的是平底鞋,对方稍稍高出林漫一点点,唇上的颜色映入进林漫的眼中。
“你晚上不做噩梦的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谢清韵一脸的无辜。
谢清韵的声音不急不躁,倒是林漫显得有些激动,可是下一秒她已经成功的将激动按压了下去,“为了杨瑞吗?可怎么办,杨瑞喜欢的人永远不可能是你。”
狠狠的补刀。
一直到今天,她才明白谢清韵究竟可以有多狠,为了一个还不是你男朋友的男人,可以任意的去伤害任何人。
林漫的身影消失在谢清韵的眼中,谢清韵讲眼中的凶狠轻轻拂去,她是谢清韵啊。
她做了什么?
一场无名的指控?去告她呀,她可以上法庭,可以去任何地方接受盘问。
呵呵,善良吗?
乔楚恨的人除了我,难道就没有你林漫吗?
谢清韵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已经买了单,准备离开了,她的眼眸扫过一角,然后轻轻的收回,有些人出生就是为了给别人当靶子当炮灰的,她做了什么,抓得到证据才能说不是吗?不然乔楚为什么不闹?闹大了,也许受到的伤害就不止这一点点了。
为别人抱不平?先把你自己的生活搞好吧。
谢清韵离开酒店,一路上无数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她只是负责优雅淡定的走出酒店,然后回到车里。
秦商?秦大学长?真是出息呀,靠老婆生活吗?
艺术家?
不会赚钱的艺术家?带着老婆去住上个卫生间都需要走出去家门好远的路的艺术家?
呵呵。
她很好奇,T大怎么会走出来这样的废材?
曾经那些叫嚷着喊秦学长是天才的,她现在很想让大家来看看,你们的天才秦学长,他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什么都不是,不过林漫也算是求仁得仁了,这样的秦商,会有人来争抢吗?
永远都是你的。
撇了撇唇,这是在有外人的场合绝对不会出现的动作。
跟我比?
你林漫差远了!
*
“阿姨,这里。”
杨瑞的妈妈走了出来,就看见了戴着墨镜的谢清韵,快步走了过来。
这个孩子,都说她忙就不要过来接自己了。
对谢清韵越是看她越是喜欢,喜欢的不能自已。
上了车,然后去了杨瑞的公寓,这里是杨瑞租的,地段方位都很不错,也算得上是高端小区了,托阿姨的福气,她可以进来看看杨瑞平时都是怎么生活的。
家中没有太多的东西,却不乱,这很杨瑞。
西装由浅颜色到深颜色整齐的排成一排,谢清韵的手扶着衣柜的门板,她恋恋不舍的看着杨瑞的西装。
她其实挺想成为这里的女主人的。
“清韵啊……”杨瑞的妈妈给谢清韵倒水,找了一圈,最后在杨瑞的更衣间找到了谢清韵,自然没有错过谢清韵眼睛里的迷恋,看样子清韵还是喜欢杨瑞,可自己这个傻儿子。
一根筋,一条路走到黑,不知道回头。
谢清韵这样的女孩子摆在这里,你还会去喜欢什么乔楚什么楚的,脑子有病吧?
“喝水。”
“谢谢阿姨。”
谢清韵和杨瑞的妈妈回了客厅里,她坐在沙发上,谢清韵的坐姿也很漂亮,人坐在那里,杨瑞的妈妈真是从头喜欢到脚,看着哪里都好。
“第一次来杨瑞这里?”她问。
“是啊,杨瑞很不喜欢我。”谢清韵直言不讳。
杨瑞就是这样说这样做的,朋友之间吃顿饭,他认为这就是负担。
杨瑞妈妈不由得微嗔:“我们家杨瑞啊,从小就这样,老八股活的和旧社会的人似的,你说放着一个好好的你不要,去和那个叫什么乔……楚的谈恋爱,谈就谈了吧,最后还让人家给蹬了。”
提起来这件事就让她恼火。
杨瑞简直就是有眼无珠。
“爱情这个东西,看对眼就是看对眼了,乔楚爱上了别人……阿姨我上个卫生间行吗?”
“啊?行啊行啊,你去吧。”杨瑞的妈妈脑子里还停留着谢清韵的那句爱上了别人,也就是说,那个女孩子劈腿了?
谢清韵又坐了一会就离开了,她说台里还挺忙的,杨瑞妈妈也不好继续留人。
杨瑞原本是想晚上带着母亲出去外面吃的,他妈说哪里都不想去。
“身体不舒服?”
老太太平时是非常喜欢动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杨瑞的妈妈怒视着儿子,有心想数落他两句吧,可孩子大了,就说男孩儿眼光不行,看人都看不出来内里,叫这么一个玩意儿给骗了,恶心不恶心吧?
“妈,你这么生气的看着我,我做错什么了?”杨瑞嬉皮笑脸的问。
总要有个缘由的吧?因为他没去接?可他出不来当时。
“没什么,清韵送我回来的。”
“你联系的她还是她联系的你?妈不是说过吗,你打车回来就好……”杨瑞一双温和的眼睛不禁有些恼火。
打车能花多少钱?打车花钱应当,让谢清韵送了回来,他还是欠谢清韵的。
有些时候他觉得母亲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既然已经够清楚,为什么还要这样?
“她当时给我打电话我就顺便说了,你看看你……”杨瑞的妈妈口中念叨着,放着一个好好的孩子你不肯要,非要要那个乔楚,可人家劈腿了,脸疼不疼?“我和你爸爸的意思,清韵和我们家知根知底……”
“妈……”
母子两个人僵持,做母亲的还是败下阵来。
“杨瑞啊,念大学你不处,那时候忙学业,现在毕业了,你还是没有这心思……”
杨瑞吃着米饭。
听的不是滋味,不是他不处,念书的时候他能接触到的女生就那么多,有个看对眼的吧,被一个神经病给占了,玩卑鄙他玩不过只能甘拜下风,好不容易毕业谈了一个,乔楚又这样不清不楚的就把他给踹了,现在他也不想知道原因了,既然都这样了那也只能这样了。“你喜不喜欢女人啊?”
杨瑞妈妈逼问。
总不能喜欢的是男人吧?
真要是男人,杨瑞的爸爸就能把儿子的腿打折了。
“妈,我喜欢的是女人。”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喜欢也没见你追,清韵是长得不好还是哪里不好?学历好工作好,家庭也好……”难得能遇上这样全面都好的人,配不起你吗?明显是配得起的,那儿子还挑什么?
“我不喜欢她。”
“为什么?”
“就是觉得她阴沉。”
杨瑞的妈妈冷笑着,可真是看一个人不顺眼,什么话都能说出来,谢清韵阴沉?
这简直就是无的放矢。
杨瑞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可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他看林漫怎么看就是觉得舒服,即便林漫没有谢清韵好看,后来看乔楚也是觉得比谢清韵舒服,谢清韵的那张脸不知道是看得太久还是怎么样的,反正有些抵触的情绪。
*
“一起出来吃个饭吧。”杨瑞约林漫。
林漫都想为他鼓掌了,是不是知道她家秦商不在家呀?
“学长,你就不怕我家秦商……”林漫挑着眉头。
杨瑞被自己妈虐的半死,很想找个人出来吐吐槽,这个人不能是同事,他在外的形象还是非常好的。
在林漫这里,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
林漫赴约,杨瑞先到的,悠悠闲闲的挖着甜品一口一口的吃呢,林漫推门进来,他摆摆手,示意她自己在这里。
林漫的视线定焦在杨瑞手里的甜品上,她家秦商从来不吃这些,按照他的说法,他说腻。
“秦商没跟着来?”杨瑞调侃林漫。
你家的那个神经病就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不怕我把你给抢走了?
不是随时随地都准备着阴谋诡计吗?
“他为什么要跟着来?出门了,玩去了。”
林漫说的轻松。
杨瑞盯着林漫看,眼神幽暗,这夫妻俩也搞不明白是怎么想的,扔着老婆自己出去玩了?那请问这样防备着他做什么?
“你家秦商就是醋桶。”
“叫学长。”林漫道。
杨瑞扯扯嘴角,狠狠挖了一大勺的甜点送入口中,这人失恋了吧,就喜欢吃甜的,不然心中太苦。
……
“你说就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什么一定要在我这根树上吊死?我真是不喜欢她,不掺假的那种。”
什么话他都当着谢清韵的面说过了,可谢清韵似乎就是听不懂一样。
林漫手里的勺子搅动着咖啡,她的视线低垂着,她要强忍着才能不把乔楚的事情说出来,这件事乔楚本人都不愿意讲,她作为一个盘观者也不能讲太多。
林漫的面上没了什么温和之气。
“……我没想到是她,梦琪给我看照片……”
杨瑞似乎有些难以消化,他是不喜欢谢清韵,但设计别人偷钱?
“误会吧。”
这不像是谢清韵能做出来的事情。
“她比你想象当中的要工于心计……”
蹭了杨瑞一顿,林漫就回家了,拒绝了让杨瑞送,吃了人家一顿饭再让人家送回家,万一秦商遇上了,会不高兴的,溜溜达达的往家里走,反正距离她家也没有太远。
秦商出门半个多月了,林漫有点想他了。
想他不知道他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特别是自己蹭了别人一顿酒足饭饱之后,拿着手机想了想,还是打出去了,不知道运气够不够好,他会不会接。
秦商的车刚刚过收费站,正打算停靠在路边,方便的地方给她去一通电话,想让她过来接自己,已经多半个月没见到她了。
思念一点一点的递增,已经要漾了出来。
“嗯……”
“还在外面吗?”林漫问他。
秦商说:“我回来了,刚出收费站,要不要来接我?”
林漫站在路边,着急的晃着手,可这个时间打车不太方便,过一辆上面有乘客,过一辆上面 依然有乘客,公交的话实在太费时间,往前走了几步,依旧没有空车。
急的恨不得跳脚,又不能开车去接,秦商是开车回来的。
出租车开了过来,缓缓停在林漫的眼前,打开后门坐了上去,报了位置,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机。
回来了!
回来了呢。
唇线上扬,抑制不住的就是高兴,想他,想见他,很想很想他。
秦商车子左转,到达说好的地方,停了车,手机响。
是商女士的电话。
“……知道了。”
挂了电话半闭着眼睛等待林漫出现,人肯定还是那个人,但不知道她瘦了没,有没有好好吃饭。
林漫下了车,寻摸着秦商的车,没有看见?是这里吗?她现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听岔了地方?
“漫……”秦商降下车窗,喊了她一声。
林漫跑了过去,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人还是那样,没胖没瘦的,精神也很好的,那双眼睛尤甚,看见他心不由得就安稳了下来。
秦商开着车,林漫负责看风景。
秦商带回来很多的东西,不过没有礼物,染的布还有一些手工艺品,全部都是他参与制作的,没有专程的为林漫准备礼物,他的东西要求林漫不要去动,因为林漫也不清楚该摆在哪里,那些是要抬上楼的哪些是要明天他开车拉回工作室的。
拉着林漫的手,林漫走在他的身边,好奇怪的感觉,嫁了这个人,却依旧有着未嫁刚刚谈恋爱的悸动,被他牵着手心就来回的晃荡不平,甜蜜都要喷出去了,就仅仅只是一双手而已。
秦商的手依旧很漂亮,骨节分明,或者说就从未变过,脸是脸,手是手,腿还是腿的。
进了门,林漫满脑子想着,也许这个人会把自己扑倒,特别激烈的压在门板上……热吻。
她没有想别的,久别重逢的情侣不都是该这样的吗?这样才能表达出来那种狂喜,秦商松开了她的手,径直回了卧室,然后去浴室洗了澡,留她一个人站在浴室门边给他守门。
她是卖澡票的吗?
漫漫无语的盯着门板,不停的翻着白眼仁,你拿我当摆设吗?
秦先生,你老婆人站在这里,已经做好了被你拥吻的姿势,OK?
不是说小别胜新婚吗?
凉凉的站在门边,等着他出来,秦商倒是没穿衣服,不知道是没拿换洗的衣服还是怎么了,看着她站在门边一愣。
伸出手摸摸她的头。
“你吃饭了吗?”
不要摸人家的头,请用力的……嗯哼,你懂的。
“吃了。”眨眼睛。
接到了我的电波了吧?
“眼睛不舒服?”秦商直白的问。
林漫的头顶冒着黑烟,这是出去一趟回来傻了,还是故意装疯卖傻?就算是给她个拥抱,她都会激动的哭出来,为什么不抱她呀?
“我还没有吃饭。”
我还没有吃饭……这是句一点都不浪漫的话,林漫在炒饭,生气的将鸡蛋砸进锅里,没有办法,技术就是这样的娴熟,蛋是蛋,葱花是葱花的,盛出来。
坐在椅子上欣赏着……他吃饭。
好生气噢,还必须保持微笑。
林漫见他吃的差不多了,吃饱了肯定不适合运动,不然容易胃下垂,今天这是没戏了,回来了也不说喜欢喜欢她,没劲!
将他带回来的衣服整理好,自己然后就抱着笔记本去玩游戏了,老公都不理她,她干嘛要主动送上门,哼!
秦商站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他人在客厅里,林漫看不见他做什么呢,反正来回走了半天,也许是放置东西呢,她目光涣散的看着电脑屏幕,从他这个人进了屋子开始,她的心思早就飞离电脑了,哪里能集中精神?
手指瞧着键盘,听见有进门的脚步声,靠近了,一步两步……
渐渐逼近。
肩膀上多了一双手,林漫的眉头略略的皱起,回头看他:“怎么了?我玩游戏呢。”
不经意之间就流露出了属于小女儿的娇态,为什么不?这是她老公又是她太叔公。
生气也是合理的。
秦商的手收拢,似乎在为她做肩部按摩,头微微的扬起。
“没有给你带礼物,生气了吧。”淡淡道。
礼物什么的,她倒是不挑,都这么大的人了,什么样的礼物没收到过,她挑的是自己就站在他的眼前,至少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他无视自己,她发射出去的信号还不够明显吗?
“我都这么大了,要什么礼物。”
“送你一样不俗的礼物。”秦商点点她的肩膀。
不俗的?
是什么?
“不要了,你睡一觉吧,这些天也没有休息好吧。”
可想而知,出门在外的,不比自己家里。
“我自己睡啊?”他的双眸盯着她的,眼眸里的情绪看不出来所以然,那双眼就像是夜晚的海面,黑沉沉的。
林漫的唇角抑制不住的向上。
“嗯,你先睡吧。”
谁说她不会矫情的?
这不就是了。
秦商依旧站着没有动,他的手停留在她的肩胛上,林漫只能透过电脑去看他的脸,这该死的游戏,页面突然这样的亮,将后面那个人的脸一扫而光,她都看不见了,只能凭肩去感受他的力量。
人有些恍恍惚惚,秦商慢慢的弯下腰,唇似乎是不经意之间贴到了她的动脉处,唇边一扫而过。
“我。”
漫漫拧着眉头,什么意思?
快速的反应了过来,后悔,无边无际的后悔。
秦商说要送她一份不俗的礼物,然后他又说我,这个礼物是他。
外面的气味和家中的不同,考虑着怕她换个味道不太喜欢,毕竟之前她是那样喜欢且迷恋自己的……秦商进门的时候怎么会感受不出她释放出来的信号?只是……钓鱼钓鱼,看着鱼上钩才有意思。
水流浇在他的胸口,越过长腿,滴答在地砖上,镜子外层罩了一层的雾气,影影忽忽的,根本看不清他的人,秦商关掉水,用手擦了一把,他觉得自己依然鲜嫩可口,一口咬下去,带来的永远都是惊喜。
回了房间,上了床,裹着被子等着鱼儿上钩。
双腿舒服的叠放,出去了一圈,满心的都是想她,想她,想的心肝都疼了,结果人家不肯领情,今夜他要孤单的睡去了。
秦商刚刚想到孤单睡去这里,床动了动,明显是有人上了床。
漫漫是很想有骨气的继续坐在客厅里玩游戏,游戏多有意思呀,或者写稿子,不然加个班也挺好的,可脑子里不停的想着他就躺在床上,被子一定没有盖全部,半盖不盖的,也没有穿睡衣,就穿了那么一丁点……
所以她进来了,秦商背对着她,林漫伸手摸着他的后背。
当手落在背上,触摸到了他的身体,才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人回来了,睫毛颤抖着,贴上去,睫毛一抖一抖的贴着他的后背,自己想他如同他想自己一般,她就是性子急,她不走这一步,其实秦商也会走的,她心里非常清楚,可惜清楚归清楚,控制不住肢体。
伸出手去够他的手,秦商的背冰冰凉凉的。
“我想你了。”
秦商笑了,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满是笑意,林漫的手从后面越过他的腰然后拉着他的手掌,他身上依旧有她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一点一滴的飘进鼻孔当中。
有些东西吃了反而会上瘾。
不得到是劫,得到了以后还是劫。
秦商的手盖在她的手背上,依旧维持着背对着她的姿势,没有转身,感觉着后面的人抱着他,紧紧的抱着他。
那股子的香飘近在飘近,距离越来越近,最后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他弯起唇角,手指刮着她的脸。
他果然没有想错,她说她想他了。
他也是呢,真巧。
低下头眼睛贴上她的。
怎么会舍得不给你带礼物呢,最好的礼物就是,他所有的就是她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是她的,完完全全的属于她的,不可分割,不能被窥探,全全然然的都是她的。
“林漫……”
林漫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他笑着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他一直笑一直笑,偏巧他笑的含义她懂,笑的那样的直接,林漫只能侧过脸,不去对视他的眼睛,秦商却低下了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林漫的脸一点一滴的红了起来。
有些时候,他真的很想掰碎她,将她揉碎,疯狂的破坏掉,隐隐的会生出一种无力控制的破坏力,他忍的很辛苦,她也很辛苦,他要顾念她吃了很多的药,她疼了他一分,他总要拿十分来偿还。
为什么不看他呢?
他不好看吗?
为什么要是这副可怜的模样呢?
秦商的手扣紧着她的手腕,推平她的手指,将她的手和床紧紧扣在一起。
好久好久以前,他就认为自己是个好丈夫,现在他想,自己果然是好丈夫没错。
出得厅堂,上得婚床。
林漫的眉头微微的皱起,视线漂移漂移着,也不知道飘到了哪里,最后也只能抱着他。
她就躺在他的怀里,这样亲密的,这样近距离的。
秦商单手撑着自己的头,眉头挑起,还不看他?手握着她的,丝丝的温度从她的掌心传递进他的掌心当中,林漫的背微微的对着他,整个人都在他的怀内,微润的红色渐渐的从脸颊上褪去,一丝一丝的退开,面色终于恢复平常,呼吸回到了平稳,她动了动手指,勾勾他的,心满意足的闭着眼睛。
秦商躺下,扯过来被子盖过她的肩膀,屋子里多少还是有些冷的,怕她着凉。
“礼物还满意吗?”
他自认这份礼物送的敲到好处,自带多功能,又兼具欣赏功能,多好,再也找不出来这样的好礼物了。
“晚饭是和杨瑞一起吃的?”他笑眯眯的问了出口。
杨瑞坐在家里狠狠打了一个喷嚏,觉得后背冒凉风,他伸手摸摸自己的后背,哪里吹来的风?阴风阵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