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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照扶着陆佳音的腰部,一脸疑惑关切问道:“怎么了?感觉你今天好像不太对劲的样子。”
的确,他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陆佳音,从她走过来时就能感觉到她的眼神不对。
陆佳音手指微颤的将手上的东西交给他,“你看了就知道了。”
梁照从她手中接过这瓶药还有报告,逐字逐句的看了起来,等看到最后的时候,眉头紧皱,几乎能夹死苍蝇了,他猛地抬头看向陆佳音,问道:“这是什么?你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药物?”
他虽然不是医学生,可因为之前大学时期有个项目跟医疗有关,他为了补充自己的知识,特意跟傅晴请教过不少东西,知道这其中的利害。
“阿照,有人想要我死。”陆佳音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这是这具身体本能的委屈还有对危险的害怕,她根本控制不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跟你结婚前,我微博上认识的一个好朋友听说我睡眠质量不好,就给我寄来了安神药,当时吃得还蛮好的,后来月经有些不稳定,我想找找原因,就想到这瓶药了,不过当时因为结婚要搬家,所以很多东西都弄丢了,那瓶药也是,这个好朋友就又给我寄了一瓶,我拿去药检所拜托人帮忙查查,是不是有不好的药物,结果……”
她并不是作戏,而是真的怕了,原主身边有着这样一个人,甚至这个人现在还盼着她死,就像一条毒蛇一样紧盯着她不放,光是想想就后背生寒了。
梁照的目光越来越严肃,扶着她腰部的手也收紧了,不过陆佳音感觉不到疼痛,在他的眼神中慢慢说道:“就像你看到的那样,这瓶药里只有一片药片是有问题的,而且据说这个药只是吃了一片就足够让人死亡了,到底是谁要害我啊,如果我没多留个心眼,说不定马上就……”死了!
还不等陆佳音说最后那两个字,梁照就打断了她,猛地起身,眼神实在骇人,“你这个朋友到底是谁?”
这会儿就连一向淡定自若的梁照手都在发抖,身体不自觉地紧绷起来,光是随便想想这件事的严重性,就足够让人胆寒的了,正如陆佳音说的那样,如果不是她小心,很有可能她马上就要死了,这让梁照怎么接受得了,怎么能忍受妻子身边有这样一个犹如毒蝎的人存在?
陆佳音缓缓地摇了摇头,整个人显得手足无措极了,眼里脸上全是惧怕,这让她怎么不怕,这么狠毒的人,这么狠毒的方式,她还只是在后宫宫心计里看到过,哪里想到自己就遇到这种事了,不,不对,她遇到过一次。
方雨,差点忘记她了,可说到底方雨再怎么狠毒,她一开始也没想过要她的命,更何况在她死后,方雨的精神状态就很不对,而现在这个人呢,她简直是迫不及待地盼望着她死!
“我不知道,这是我在微博上认识的人……她跟我聊了很久,在网上关系很好,也是怪我太粗心了,对人都不怎么设防,哪里想到她会这个样子。”在这件事中,原主虽然也有责任,可说到底,像流火未央这么耐心狠毒的人,哪怕原主没上钩,她也会想其他方法让原主死,究竟是多大的仇才会这么恨一个人啊。
梁照这才察觉到陆佳音的表情还有整个人的情绪很不对,甚至可以看到她整个人都在发抖,估计是吓的,正常人要是碰到这种事,估计早就吓得胆战心惊了。
他扶着她坐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还在她的背后加了两个枕头,让她以最舒服的姿势靠着。
虽然此刻梁照心里也是满腔的暴怒,但是,也有着后知后觉的庆幸。
庆幸她发现了,不然,他是不是就要失去她了?
光是想想这个可能都无法忍受,梁照这才惊觉自己对陆佳音的感情完全不一样了,不再是浅薄的喜欢,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爱意,这种爱意让他已经无法离开她了。
他每天都在想着跟她的天长地久,而现在却有人试图破坏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怎么能放过?
“不要急,你慢慢说,别怕了,还有我在呢。”梁照凑近她,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试图安抚好她。
在这样的时候,他就越是要保持最理智的清醒状态,不然稍稍一个避之不及,很有可能陆佳音就会遭遇到其他不测。
陆佳音平静了好一会儿,她紧紧地攥着被子,骨指处都在泛白,一字一句轻声道:“她应该是故意接近我的,我查了的,她是在去年二月份就开始跟我聊天了,跟我聊了几个月,让我慢慢不设防之后,就给我寄东西了,虽然目前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动机,但她太了解我的处境,也太了解我的生活状况了,这瓶药你也看到了,一共九十片,也就是三个月的用量,三个月之后,如果她发现我还没死的话,是不是又会想出更阴险,更让人察觉不到的方式要让我死呢?”
她没有想过要瞒着梁照,尽管原主的确很有钱,光是存款都足够挥霍一辈子了,名义上也是陆家的小姐,还有梁家的太太,可说到底,她的人脉并不是很广,手上也没有可以用的资源,要想利用原主的关系网,恐怕短时间内根本查不到流火未央是谁,但梁照就不一样了,整个梁氏现在都是他在管,他认识的人很多,真想找到流火未央,对他来说并不是太难的事。
最重要的是,如果她的猜测都是真的,那么这很有可能是一场情杀。
很显然梁照也想到了这个可能,脸色顿时难看极了,“去年二月份?”
现在已经是一月份了。
陆佳音点了点头。
梁照也不再避讳陆佳音,自顾自地说:“我们是十月底结的婚,四月份订的婚,忙碌了差不多半年才正式结婚的,仔细算算,好像就是二月份时确认要交往订婚的消息的。”
陆佳音恩了一声,“按照时间表来看,的确是这个样子的。”
基本上都可以判定这是一场情杀了。
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如果真的是原主的仇人,她何必要卡着这个时间点呢?
假设这个流火未央是梁照的爱慕者,那一切都不一样了。
流火未央的性格应该是很能忍,很能坚持的一个人,要是性格稍微不那么沉稳,会这样耐心地陪原主聊几个月吗?不太可能。
毫不夸张地说,在陆佳音心目中,这个流火未央就是个变态。
这样一个变态如果真的喜欢梁照,那么自然是第一时间就会知道梁照要跟原主订婚的消息,然后从那个时间开始筹谋一场不留任何痕迹的谋杀。
梁照攥紧了拳头,青筋暴起,只是一时间突然知道这么件事,他没能及时的反应过来,静默了几秒,压抑着情绪问道:“你是当事人,对此最为清楚了,你有什么想法吗?都可以跟我说。”
“阿照我不愿怀疑你过往的任何一个女朋友,我相信你之所以跟她们在一起过,肯定是她们身上有着吸引你的地方,最起码她们是善良的,哪怕是那个据说很虚荣的前任,我相信也是,只是目前的种种状况,让我实在不得不怀疑,这个流火未央就是你的某个爱慕者,而且,我认为她应该藏得很深很深,并且还很了解你,不然二月份的时候,梁陆两家要联姻的事情,外人也不知道啊。”
这是陆佳音查过的,二月份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放出风声,直到四月份订婚,大家才知道两家要联姻了。
这么隐秘的事情,除非是很了解梁照,至少应该是了解他的生活的人才会知道。
梁照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他紧紧地握着陆佳音的手,明明屋子里有足够的暖气,被子也足够暖和,可两人的手都很凉。
“阿照你也知道,我都是刚刚进陆氏工作,平常朋友也不多,我都不知道从何查起,这件事情我没有想过要去瞒着你,所以……”陆佳音突然红着眼眶,坐在床上,郑重其事的鞠了一躬,“拜托你,拜托你一定要帮我,我不可以死,不可以被人这样害死。拜托你一定要帮我找出这个人。”
拜托你,求求你,一定要找到那个害死你名义上真正的妻子的那个人。
她死了,她死的时候才二十二岁,还这么的年轻。
如果不找出那个人,哪天真的要了地下碰到了原主,她怎么好意思说,顶着她的身体活了这么多年,结果还没找出害死她的人是谁,让她怎么好意思去说。
梁照突然很难过。
如果陆佳音真的因为他而陷入了死亡的危险中,而他还不自知,想到这里,他的脸都火辣辣的疼。
就算是当初,他并不喜欢她,他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有机会的去伤害到她,更别说是现在呢。
只是听陆佳音这样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看看这瓶药,只是看看这个报告,饶是在商场上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他都忍不住脚底生寒。
更别说是一直养在温室中,几乎没受过挫折,也没看到社会阴暗面的她了。
梁照一时情难自已,抱紧了陆佳音,非常用力,也许是有着死亡危险的笼罩,两人的情绪都很低,梁照目光欲裂,向陆佳音郑重保证道:“别说这样的话,有人要伤害你,这比伤害我更严重,你放心,我一定会揪出这个人,一定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得到梁照的保证之后,陆佳音像是心头的重担终于有人承担了一样,自从长大懂事以来,自从师父走后,她第一次开始肆无忌惮的嚎啕大哭起来。
没有办法不哀伤,正是因为她经历了同样的痛苦,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从别人口中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甚至已经化成灰了,那种感受哪怕是至亲也没办法感同身受。
一直以来都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吃饭,终于活到了二十多岁的年纪,对未来的一切都怀着期盼,哪知道生命就戛然而止了,而且她还不知道原主会不会像她这么好运。
也许对很多人来说,死了,又重新得到了生命,好像没什么太大的损失,总是活着,可那是不一样的,完全不一样。
从一个房子换到另一个房子,这没什么,念旧的人也只是会伤感一段时间,很快就会被其他情绪覆盖。
但生命是不同的啊。
她相信,在她刚在妈妈的肚子里的时候,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期盼着她能够茁壮成长,原主也是一样,她承载着好几个人的爱,就算得到新生,可过去的那个自己,在至亲的爱里活了二十多年的自己,是真的死了啊。
就算她再怎么不道德,可毕竟也是爹妈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听到陆佳音撕心裂肺的哭声,梁照只感觉心的一块都在疼了。
只要想到怀里的这个人,有那么一些些瞬间,是有可能就此离开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他就疼。
无论想要害她的人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哪怕是过去的女朋友,哪怕过去在一起过,他都绝、不、会原谅。
梁照安慰了陆佳音很长时间,陆佳音最后哭累了,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她是蜷缩在的,有人说过,这是婴儿在母体中的姿势,一种宝宝们认为最为安全的姿势。
他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拿起她的手机,看着她跟流火未央聊私信的界面,目光深沉似海,眼里一丝温度都没有。
陆佳音现在就是他的逆鳞。
与此同时,傅晴跟唐科正坐在某个酒吧里喝酒,聊八卦聊人生聊感悟。
唐科喝了点酒,侧头看着傅晴的侧脸,其实曾经有人不止一次的问过,为什么不跟傅晴在一起得了,毕竟两个人认识这么久,就连唐妈妈跟唐奶奶也很喜欢傅晴,这两人在逼唐科结婚最急最紧的那段时间,甚至说直接追求傅晴得了,正好这姑娘样样都好,工作好,人品好,性格好,两人教育背景相同,还有着共同的生活圈子,实在再般配不过了。
他怎么会跟傅晴在一起呢。
就算两人再合拍,可他对她没有兴趣,她也一样。
唐科心里一直有个很奇怪的感受,他其实是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或者老婆在性格上是有一些缺点的,小家子气也好,小心眼也罢,都好,千万不能像傅晴这样,对每个人都好,将每个人的情绪都照顾得好,跟这样的人当朋友自然是再舒服不过了,可是他不喜欢这样的人当他的女朋友。
情商太高,有时候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啊。
将自己真实的情绪藏得太深,每天笑脸迎人,对外人来说当然好,可是作为枕边人呢,想想都有点累。
傅晴自然也不会喜欢他,他就不是傅晴会喜欢的那种人。
其实傅晴是很固执的人啊,她会因为一秒的感受,而去固执坚持一辈子。
唐科给她杯子里又倒了一杯酒,拍了拍她的肩膀,“哎呀,别为那样的男人难过了,这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你跟哥说说,那个男人究竟哪里让你喜欢了,我照着这样的给你再去找一个,保证比他好一千倍一万倍。”
傅晴目光茫然的看了他一眼,放下酒杯,趴在酒桌上,头枕在手臂上,思索了片刻,低声道:“……有一次,下了很大的雨,我当时没带伞,就淋了雨过去,当时大家都好像很关心的让我去擦头发,还有让我喝热水的,其实都没有动,只有他拿出手帕给我……”
唐科嗤笑,“我所认识的很多人带手帕都是为了装逼,啊,不对,阿照也有带手帕的习惯,不过可惜了。”
傅晴低声笑了笑,看向他,眼里多了很多笑意,“可惜什么?”
“可惜阿照结婚了。”唐科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就算他没结婚,你们也不可能,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也不是你喜欢的那种。”
“怎么说?”傅晴扬了扬拳头,“你要是说我长得不好看这是理由,小心我打死你。我那是上辈子得罪了上帝,所以投胎才没投得标致一点。”
“不是……”也是喝了酒,唐科才会说这些话,两人才会聊这种话题,“男人都喜欢美人,我是,阿照也是,阿照其实也是外貌协会的,不过他是喜欢那种皮肤很白的,眼睛好看的妹子,这只是外表而已,不算什么,你看咱们老板娘就知道了,阿照就喜欢她那种性格的,没什么很突出的性格特点,温温柔柔的,反正他就喜欢那种。”
“我现在都不知道是说他幸运,还是说佳音幸运了,反正看到他们两个现在好好的,真为他们开心。”傅晴探出一只手,勾住唐科的脖子,唉声叹气道:“哪像咱们,孤家寡人的,我以前一直以为咱们三个中阿照是最晚结婚的,没想到他居然最早,真是打脸啊打脸。”
唐科也跟着叹道:“可不是,说不定等他们的孩子出生了,咱俩还单着呢。”
“呸,不准诅咒我。”傅晴装模作样的掐指算了算,“我算了一下,阿照的孩子出生前我肯定能得到真爱,说不定三个月之后就出现转机了。星座书上都说了,三个月后我就开始转运了。”
“那你算算我的。”唐科感兴趣的问道。
“算个屁,你有什么好算的,这辈子就是风中的一匹单身狼了。”傅晴白了他一眼。
唐科一时酒劲上来了,开玩笑道:“实在找不到,我就找你凑合凑合算了。”
“我呸!”傅晴双手合十,像是少女一样的祈祷姿势,“我还是坚持要等我的真爱,并且我相信,我一定会得到的。”
“那你就坚持吧。”唐科趴在酒桌上,“我先缓缓,等下送你回去,我叫了代驾。”
“哦。”
唐科闭上眼睛,酒吧里传来很是抒情的女声。
傅晴摇晃着杯中的酒,冰块撞击到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着迷的看着。
一秒即永恒。
这就是她的爱情,说她固执也好,反正她坚持这一辈子只爱一个人,花了全身的力气也没什么。
无论会不会得到想要的回报,其实都不太重要。
重要的是,她为了这个永恒付出过,哪怕付出自己的灵魂也不觉得可惜。
到了快凌晨的时候,两个人终于勾肩搭背离开了酒吧,唐科送傅晴来到家,看着她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他也一时睡意来袭,从她的柜子里拿出了毯子,在沙发上窝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唐科醒来的时候,脑袋有些疼,他轻车熟路的在傅晴的厨房里给自己冲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然后,刷了个牙洗个脸。
两人的关系不错,他不把傅晴当女的看,傅晴也不把他当男的看。
傅晴家的洗手间里有那种备用的牙刷还有干净毛巾,她总是将自己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就连梁照都说过,自己的秘书还有助理,没一个人有傅晴在工作上生活上这么细心。
唐科洗漱之后,随意整理了一下发型,来到了傅晴的卧室,发现她还在睡,今天还得上班,虽说他们现在的职位就算迟到也没关系,不过能不迟到就还是不迟到吧,毕竟梁照这个老板都准时上班。
他准备打开傅晴的衣柜,给她拿出大衣,刚打开衣柜,发现有个抽屉开了,正准备替她重新拉上的时候,傅晴突然从床上下来,站在唐科身后,将他推到一旁,“你就不能在这种时候把我当女人看吗?女人的衣柜怎么能随便打开?”
唐科白了一眼,双手抱胸,“还不快点,马上上班就迟到了,还磨磨唧唧的。”
傅晴捶了捶脑袋,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昨天喝得有点多了,这会儿头还疼呢,我今天上午就不去了,你先回去吧,我再补个觉。”
“你不怕阿照说你啊?他每天风雨无阻的去上班,还是老板,咱们就是拿工资的员工呢。”唐科打趣道,“还是说你现在赚的钱够多了,准备随时辞职?”
“滚滚滚,不要怀疑我对梁氏还有阿照的衷心。”傅晴有些滑稽搞笑的攥紧了拳头放在自己的胸口,一脸虔诚道:“我誓死追随阿照。”
“滚,阿照又不在这里,你拍马屁又不会给你涨工资。”
“不跟你贫了,你要上班赶紧回去先洗个澡,身上臭死了,赶快走,我要睡觉了。”
唐科在走之前,格外认真地将手搭在傅晴的肩膀上,“wuli晴,你一定会找到一个好男人的。”
傅晴笑了笑眉眼弯弯的,特别喜人,让人看了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唐科在回家的路上,回想着昨天跟傅晴的聊天内容,昨天说什么来着,好像说傅晴喜欢带手帕的男人?梁照也有带手帕的习惯,不过这两人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觉得自己忘记跟傅晴说最重要的一点了。
梁照跟傅晴自然是不可能的,这两人就不是一路人,互相对彼此都不来电,梁照呢,有着所有天之骄子都有的一个特点,也可以说是所有男人的共通点,那就是占有欲,喜欢自己的女人只对自己好,并且身上只有自己的痕迹。
傅晴就不一样了,她跟谁都好,同性朋友多,异性朋友更多,平常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
像他们男人吧,会喜欢跟这样的人交朋友,毕竟没什么心眼,大大咧咧的,可不会喜欢这样的人当女朋友。
唐科反应过来之后,觉得自己脑子有点毛病,怎么一本正经地分析梁照跟傅晴了,这两人就算地球上只剩下他们,他们都不会在一起的。
与此同时,傅晴在唐科走之后,她打开了衣柜的抽屉,从衣服最下面摸到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
打开来看,有好几张照片都掉了出来落在地上,正是陆佳音的照片。
里面还有一沓厚厚的资料,她蹲了下来,想要将那些照片捡起来,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将手上的一张照片撕了个粉碎,扔在垃圾桶里,她将脸埋在膝盖处,静默了好几分钟,重新抬起头来,看着另一张照片中的陆佳音,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嗨,你真漂亮啊,怎么能长那么好看呢。”
她拨通了陆佳音的手机号码,用的是免提。
很快地陆佳音的声音就通过手机传了过来,“傅晴?有什么事吗?”
连声音都这么甜。
傅晴想要模仿一下,但又模仿不出来,想着电话那头她还在等着自己回话,赶忙乐呵呵笑道:“想问你这个星期五有没有时间。”
“应该有,怎么了?”
“那周五我请你吃饭,你陪我逛街买衣服好吗?”傅晴笑了笑,“都好久没买新衣服新鞋子了,一直以来都是一个风格,我也想换换风格,想问问你的意见。”
陆佳音坐在梁照的车上,此时已经到了陆氏的停车场,“好啊,那到时候联系。”
“谢谢你啊,佳音,你人真好。”
陆佳音挂了电话之后,随口说道:“傅晴约我星期五去逛街,她想买衣服。”
梁照恩了一声,“去吧,你也多买些衣服鞋子,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本来一直都是陆佳音自己开车上班的,但梁照不太放心陆佳音今天一个人来上班,便主动要求亲自送她上班。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之后,梁照目送着陆佳音上了电梯,这才开车离开。
陆佳音来到办公室,对着资料一直都看不进去,怎么能看得进去呢,只要一想到流火未央这个人,她浑身鸡皮疙瘩就直冒。
她想要做点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刷了一下微博之后,也看不进去,便坐在办公椅上发呆,目光一不小心就瞟到了桌子上的照片。
这里是陆国安帮忙参考布置的,她一过来就看到了好几个相框,里面都是她、陆宇轩还有陆国安的合照,照片里三个人都笑得非常开心。
其实真正较真来看,原主当时要是死了,最为伤心的人就是陆国安跟陆宇轩了。
一个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精心呵护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突然就死了,陆国安能不能撑得下去还不知道呢。
陆宇轩也就不用说了,完全把原主当成亲姐姐看待,恐怕这个小男孩就此变成另外一种小孩也不是不可能。
她觉得自己的考虑还不够周全。
这件事她是应该告诉梁照,但其实更应该告诉的人是陆国安,是她的爸爸。
陆国安或者对其他人都很自私,但对原主绝对是真心的,她不会否认梁照对她的爱,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在这个世界上,真正毫无保留对陆佳音好的男人,陆国安要排在第一位。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知道,他应该知道想要害死他女儿的人是谁,而不是一直被蒙在鼓里,这对一个父亲来说,真的太残酷了。
陆佳音不忍拒绝陆国安的每一个请求跟建议就是出于这个原因,只要想到他如果知道自己的女儿不明不白的死了,他会是什么表情,她原本对于亲情这一块渐渐坚硬的心就会柔软起来。
说白了,她就是害怕看到陆国安痛苦,非常非常害怕。
陆国安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的女儿已经死了,可他一定要知道那个害死他女儿的人是谁,其实说到底,无论是她还是梁照,都没完全的立场跟资格要求那个人付出怎么样的代价,因为真正承受痛苦的人并不是他们,而是陆国安。
所以,陆国安有权知道这个人是谁,也应该由他去决定怎么惩处这个人。
他才是原主至亲至爱的爸爸啊。
陆佳音猛地起身,她决定去告诉陆国安这件事。
在去陆国安办公室的路上,陆佳音给梁照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件事,梁照沉默了几秒钟,说:“爸爸有权知道这件事,你就告诉他吧。”
如果梁照跟陆国安一起去查这件事情,相信不会很久就会查出来。
当陆佳音来到陆国安的办公室的时候,陆国安正在处理公事,他匆忙挂断那边的电话之后,赶忙来到女儿身旁,关切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还是有什么人给你气受了?”
女儿现在是在工作时间,如果不是大事,她应该不会过来找他的。
看着陆国安关切焦急的眼神,陆佳音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她居然开始委屈起来,这是在梁照面前不曾有的感受,当即眼泪就扑哧掉了下来。
陆国安看着她这幅样子也是吓坏了,整个人手足无措笨拙的安慰着她,哪里有半分商场老狐狸的样子。
最后,陆佳音平复下来,将整件事情都说给了陆国安听。
陆国安一开始还不敢相信,这种杀人的情节不是没有听说过,但哪里想过会发生在自己最为关爱的女儿身上,可当陆佳音拿出那瓶药还要报告,一边说一边哭的说着这件事,他就慢慢相信了。
如果很生气暴怒的话,陆国安是喜欢摔东西的,而此刻,这些词汇已经不足以描述他现在的感受了。
陆国安几乎站不稳,腿一软就坐在了沙发上,父女俩都没说话。
过了好久好久,陆国安回过神来,双手扶着膝盖,说话都极为艰难,那双看起来很宽大的手掌都在发抖,慢慢地,他攥紧了拳头,暴起的青筋几乎都要破了。
他抱紧了他那正在哭泣的女儿,语气坚定,声音却在颤抖,“佳音,不要怕,一切都有爸爸在。”
陆佳音一边哽咽一边点头,“恩!”
无论是梁照还是陆国安,都不会让她再有任何的危险。
她相信,这两个人也绝不会放过那个想要伤害“陆佳音”的人。
陆国安问道:“你想要那个人付出怎样的代价?”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
那是无比的恨。
都说女为母则强,可对一个父亲而言,如果有人想要伤害自己的孩子,他也会变成最最勇猛的英雄。
陆佳音听到自己这样回答——
我要她死,或者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