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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简单单的一拳挥出,轻巧的触碰在了侯保一的手臂之上。两者的肉体,发生了一次轻微的碰撞。可是就这一下,原本气势汹汹的侯保一,浑身一个激灵,顿时软塌在了原地。
陈太安闭着眼睛,回气凝神,后退一步,不再做出任何动作。
半饷,侯保一才堪堪睁开眼睛,可是眼神之中已经充满了恐惧,用颤颤巍巍的声音喊道:“暗劲!这是暗劲!”说完又是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后退了三步。
这一下,整个台下彻底沸腾了起来,所有人都在诧异,为何陈太安修炼出了暗劲。就连裁判席上的几人,眼中也都慢慢是诧异。
青莲老道更是摇头晃脑点评道:“内外如一,劲道通达,收发随心,丝毫没有凝滞之感,如同行云流水。这是真正的暗劲,和刚才那几位青年才俊,是有天壤之别。”
而坐在中间的冯天翔,眼神之中却蕴含这一丝阴鸷,似乎因为陈太安的内劲修为,触动到了自己某一处伤疤。可是外表却保持着微笑,丝毫没有任何变化。
郑重山此时已经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神色依旧是那么的严肃,可是严肃之余,却也发出了一声感慨,感慨这少年,的确有几分武学天赋。
可是在惊叹至于,更多的人却谈起了不相关的东西。
“武功厉害了又怎么样,没有武德!算什么英雄好汉。”
“就是,这种人武功越高越是祸害,还不如普通人呢!”
云云种种,数不胜数,听的就连坐在后场的齐飞都有些心情烦躁,差点挥舞拳头,把全部的人干趴在地上。
“阁老,你偷偷跟我说说,我这小弟为何让人如此唾弃,你看我这小弟长得是仪表堂堂,人又不错,这些家伙为何要这么说我小弟。我这做大哥的心里不爽啊。”齐飞不耐烦道。
这时候摸着旺财的阁雅惠反而提前搭话道:“哼,我看你们就是一丘之貉,估计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哼。”说完好朝着齐飞做了一个鬼脸。
阁老这时候赶忙按住了阁雅惠的脑袋,叹了一口气,对齐飞说道:“小飞,你竟然不知道这东西。也罢也罢,这也算是我们AH乃至全国国术圈的事情了,只是说出来,对陈太安也是一个不小的伤害。既然你想知道,这做丑脸的事情,还是给我老头子吧。”
说完调整了一下姿态,重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之上,喝了一口茶,说道:“我也就长话短说,这孩子,其实也没有犯错。这是他的父亲,陈天起的错了。这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们国术圈子有一名赫赫有名的国术大师,叫做苏成苍,和老夫也是至交。而那陈天起,就是苏成苍的得意弟子。对了,冯天翔当时也是苏成苍的得意门生,他们两个还是师兄弟呢。”
“阁老,陈家不是太极拳吗?怎么会拜师别人?”
阁老此时一摸胡子,继续说道:“其实在我们国术圈,互相拜师虽然少见,但是也不是没有。每当到达自己的瓶颈,自然要寻求突破的放心。融合百家之精华,自然是突破现有的方式。”
“哦,您老继续说,是我冒昧了。”齐飞这才了解。
阁老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而就在那时候,陈天起竟然奸杀苏成苍的女儿,也就是陈天起他自己的小师妹。唉,每次老头子我提起这件事,总是心有不爽。”
齐飞此时差点一口果汁喷了出来,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朝着这样的情况发展,摸了摸脑门,继续问道:“这…这也太欺师灭祖了吧。可是,那陈太安他…”
阁老的神色有些落寞,继续说道:“当时陈天起的妻子,也就是这陈太安的母亲,早就怀上了陈太安。只是这些事情太过复杂,我也不好一一叙述。可是就这件事情,让这孩子一出生就背负下了一生的罪孽啊。”
齐飞的脑子一片混乱,继续问道:“那为何陈天起还活着?难道这…”
“因为是我大伯清理门户,把我爹一身修为给废了,然后用我陈家之力,向苏祖师一家道歉。”陈太安此时已经回来,面色冷峻,眼中却带着一点晶莹的泪珠。
“我爹铁骨铮铮!而且每当提起我娘亲之时都是满目柔情!我打死也不会相信我父亲会干出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我陈太安有朝一日,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顿时,所有的老者只能叹了一口气,这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又怎么能探查个清楚。而且在场也有几人算是参与其中的人物,自然知道其中的明细。
而齐飞此时,却有着不一样的想法,看着身体不断在颤抖的陈太安,站了起来,一把拽过正在崩溃的陈太安,说道:“小弟,不要害怕,我陪你。”说完笑了起来,使劲的在陈太安的后背拍了几下,这才重新坐在了位置之上。
陈太安的眼中突然有一滴小小的泪珠低下,可是转瞬之间已经被陈太安擦拭了干净,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似乎陷入了沉思的状态。
而这时候,齐飞轻轻的拽动了一了一下阁老的衣角,还有身边几位知情的老者,有些郑重的说:“几位前辈,这件事情我虽然是外者,但是如果真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还期望几位给做个见证。我想你们也看到了陈太安的秉性,所以还请几位前辈,多多担当。”
几位老人看着一脸严肃的齐飞,这才点了点自己的头。几人更是有些惋惜的说道:“这小家伙天赋的确不错,这样的身子骨,竟然在这个年龄修炼出了暗劲,似乎和他爹也有几分相似之处。”
“是啊,那是少数几位被誉为可以修炼到化劲的天之骄子,竟然沦落到如此的境地,放在谁身上,都不可思议啊。”
“仔细一想,的确有一些疑云,可是二十年过去了,到底谁对谁错,怎么能弄个清楚。”
“或许…老夫当年的确有些唐突了。”
随着老人们的吁叹,陈太安的手心,终于松开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