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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娇美,江山多骄!故有传闻,贤人皆是天地造化所钟爱,因而赐予一等一的智慧与聪敏,学那一等一的文章。因而有提笔能成文,梦笔可生花!
林顾北可称贤士!
黛眉默然坐在桌前,手上是那染了鲜血的茶杯!冰冷如青铜,鬼面含悲伤。都说帝王无情,于是终而言孤!凭君莫话封王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林顾北没有立死,但却必死无疑。在刚刚那一刻,他自绝.经脉,内息涌动,已然将自身经脉断绝。果然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自戕便自戕,却非得用这狠毒的法子!
“可曾感受到你所说的剑气?”林顾北咧嘴一笑,已在弥留之际,嘴中尽是鲜血,张口便往外涌,根本无法阻止。
黛眉愣了愣,终究没有说出话来,却是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却是一直盯着自己手中被血溅上的茶汤。
“还真有?可是我如何不知?”林顾北苦笑一声,他所言是真,而且本身也没有撒谎的必要。他是真的不修剑,更不知这个所谓剑气为何,可这黛眉却是依旧坚持说他身有剑气,这让他百思不解。不过此时说什么都晚了,所以他问出这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一时间亮起的眸子,又渐渐失去光彩!
“有剑气!全身上下皆是剑气,你没错,我也没错!你的剑气与我不同,我是真元如剑,你是正气化剑,铮铮傲骨如剑!你本身就是这世间最锋利的剑!”黛眉终究还是开口了,而且一反常态的一口气说了很多话。熟悉她的人恐怕会很是惊讶,因为她从来不曾一下子说出这么多话来!她敬林顾北,能以自身正气傲骨铸剑的人,当为这天下最正直之人,此人当敬!
“我能认为这是姑娘对我的赞美么?”林顾北更加虚弱了,说话细若蚊蝇,可嘴角依旧是笑意不减。
黛眉僵硬地点点头,“可以!”她放下茶杯,然后再度望向这一见面便觉得很是不凡的男子,“你可还有什么遗憾和交代?”
林顾北伸出一只手,颤抖地端起自己的茶杯,然后又很是艰难地送到自己嘴边,用尽全身力气饮了一口自己妻子冲泡的茶汤。饮进去,却又不由自主的从嘴角溢出,一片鲜血淋漓。
“若是可能,还请……为我照看一下我的妻女!我自认为对得起天下人,却是……对不起她们!”
“好!”
话音一落,黛眉手一扬,一只匕首出现在手中,只是轻轻一挥,一片血光洒落!她此来本就是为了这一颗首级而已,如今,人头到手,该走了!
贤人殇,天地同悲,一道雷霆刺破天际,起风了!天要变了!
红袖立在门前,看着不知何时开始淅淅沥沥的秋雨,一阵阵失神。她一手提着一个包裹,其上鲜血濡湿,点点滴落,一如这滴滴答答的檐水,落在地上的声音真是好听。
多事之秋,真是多事,这雨都有些烦人!
……
……
北苍王宫之内,苏嵬坐在章姚沁面前,沉默不语。一道雷光将其惊得回神,下意识的扭头望向屋外。落雨了,沉闷了半天的天空终极是没有忍住!
“我说今日身上怎么如此疼痛难耐,果然还是天气搞的鬼,一变天儿,就是如此,我这身本事儿,恐怕比你的夜观星象也差不离了!”苏嵬笑了笑,面色平静。
章姚沁很是少见的正襟危坐,但是喝酒的习惯依旧不曾落下,有一口,没一口,往嘴里灌!然后突然抬眼望向苏嵬,目中含怒。“你真狠!”
苏嵬一愣,却无法反驳,只是笑意渐渐尴尬,最后干脆消失不见。“就知道瞒不过你!”
“你没做错什么!”章姚沁目中的愤怒却又突然消失不见,然后被凄然取代,他很是欣赏林顾北,而且关于他对其亲睐有加的传言,也是事实!“你只不过是做了一个王该做的事!”
苏嵬沉默不语,也没了饮茶的心思,只是伸手不断的把玩那只精巧的茶杯,那怕杯中是世上最好最贵的茶。却也依旧让他提不起味道来!入嘴只觉索然无味,如饮白水!
“此举可保陈不苟十年安分!”许久之后他淡淡开口。隐隐之中却有叹惋!
“五年!”章姚沁恢复冷静,脸上又变得看不出半分情绪,“你小看了他!他天生反骨,心有猛虎!”
“五年么!五年也够了!”苏嵬并未反驳,他对章姚沁总是莫名的信任,有时候甚至不需要理由。“五年足够让他支撑到霖儿可以独挡一面!”
“以这样狼子野心之徒作为他登顶的垫脚石,果然只有你苏嵬敢做!”
苏嵬哈哈一笑,“他虽有些本事,但想入我法眼,终究还是太嫩了!说来说去还是一条有些不安分的狗罢了!”
章姚沁抬手还欲饮,却已无酒。
“放心!我已埋下后手,就算出现意外,也足以将陈不苟抹去!”他放下酒葫芦,轻轻开口。
……
……
民间从古至今就有一个说法,说是生辰落雨,最是吉利,为大福大贵之兆!人间戏谈而已,不足当真!
“陈将军好福气!生辰之日落雨,大吉!”一个美艳妇人,顾盼生姿,眼波流转,媚意横生。勾得陈不苟都是身酥骨麻!果然是能让人色授魂与的尤物!“将军日后,定然是一人下,万人上,位极人臣,叱咤风云!”
陈不苟躺在大椅之上,却并不高兴,他本人并不怎么喜欢下雨,一到下雨时候,便觉得烦躁,不过听了面前女人的话,倒是舒服了不少。他伸手一拉,将其扯入怀中。
“啊!”女子惊呼一声,“将军这是作甚,你把奴家当成什么人了,竟然如此大胆,不怕我去外面四处宣扬?”
陈不苟被这话撩起了火来,“就喜欢你这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的样子,勾的老子邪火四溢!”陈不苟将其放在自己身上,开始上下其手,不多时便是娇.喘一片。“你这荡妇,果然是上下两张嘴儿,都如此这般香甜!”
两人竟然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上演活春宫,不远处的侍卫和婢女连忙低头想要退出此院!陈不苟看在眼里,嘴角一抹冷笑。
“谁叫你们退了?”声音冰寒刺骨,闻者莫不身躯颤抖,在他们眼中,陈不苟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惹怒他的人都不得好死,最好的下场都是丢出去喂狗!
一众奴仆都是连忙跪下,匍匐于地,不敢再动。陈不苟手上动作不停,已然将怀中女子衣衫褪去大半,扣扣索索,摸摸捏捏,手段高明,不多时便是一片呻吟喘息。
陈不苟玩的兴起,又是向亭外伏跪的众人喝到,“都给我抬起头来!”
众人根本不敢忤逆,只好抬起头,入眼便是一片荒诞淫靡一幕,简直不堪入目,那些女婢,见者无不面色羞红,反倒是那些男子,却是被这场面勾的火起,不由得双眼发红,气喘如牛。
“好生淫.荡诱人的身子骨,这女人真是熟透了!这床上功夫果然是榨食精血的妖精!”一些人不由自主的这般想到,可是这想法纲冒出来,却又突然反应过来,然后便是不由冷汗涔涔,这可是那个人的女人,佛屠之名,岂是虚名!
大椅之上,娇躯起伏,肥肉乱颤,肉体相击,椅子的咿呀之声,响做一团。
“好你个陈将军,果真是禽兽,枉我夫君对你忠心耿耿,你却对其结发妻子行此不苟之事!啊……”女子还在骂,却又叫得比谁都大声,这骂声更是让这淫靡的气息更加放肆狂狷。闻者莫不口干舌燥。
“哈哈,就他那三寸丁,如何与我相比,你切莫身在福中不知福,不过我就喜欢你这般骂,在大些声!”
“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枉我夫君如此信任你,为你鞠躬尽瘁,为你终日奔波,今日只是叫我来给你煮茶,你却干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儿,竟然强行霸占他人妻!你叫我今后如何出去见人?”
陈不苟更用力了,一把揪住女人的头发,更是用力在其臀.肉狠狠拍了一下,又是一阵惊呼,声浪阵阵,绵绵不息。
“贱人!再大声些!”陈不苟大声咆哮。
亭外风雨愈烈,檐水成束,荒唐荒唐,荒淫无道,堂而皇之!
陈不苟一声怒吼,女人一个激灵,全身颤抖,便伏在一旁晕厥过去。
这时恰好一个人从外而来,一路屁滚尿流,弄得满身泥水,全身上下脏兮兮地,只能依稀看见正是王管家。
“不好了,不好了!爷!不好了!大王来了!”往管家又是一跤,直接跌在水坑里,“大王来了!”
陈不苟正在椅子上回味刚才的味道,本来听见这响动,很是不悦,眉头一皱正要发作,却听见他说大王来了!他一下从椅子上站起。
“你说什么?”
王管家直接闯入亭中,对那被丢在椅子上瘫软无力,全身赤裸,羞出大开的女子只是偷偷瞟了一眼,便连忙别过目光。其妻若何,也终究不过是男人玩物而已。
“大王摆驾将军府,车撵已至府前!”
陈不苟慌乱地穿起衣物,王管家连忙招呼几个女婢,给他整理衣冠。
待陈不苟穿戴整齐,他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外走去,不过走出两步,却又停下,回头看向王管家。
“你夫人的茶,煮的不错,我很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