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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287：当年事，当年恨
车子疾驰在马路上，广告牌在外面快速掠过。
前面一个是红灯，正好对应着一个大厦，上面有个大大的屏幕。
而屏幕上正播放着新闻，新闻里说的不是别人，正是楚非凡和姚姜。
旁边还顺带着画面。
布置唯美的教堂，梦幻的贵族婚礼，童话般的爱情故事。
让人羡慕有嫉妒。
逐渐的，一副大大的照片出现在屏幕上方。
而照片里的人正是姚姜和楚非凡。
照片是昨天照的，刚好是姚姜试婚纱的时候，而楚非凡也在。
是楚非凡让人偷怕的，姚姜并不知道。
而照片里，楚非凡给姚姜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一双温润的眼深情的看着姚姜，好像全世界只有姚姜。
而姚姜低垂着眼帘，浓密的睫毛安静的垂着，明亮的光打在她的睫毛上，落下一颗颗水晶似的光。
没有任何不悦，也没有任何的不愿，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美丽，那么的恰当好处。
没有一个人能插足。
纪在霖怔怔的看着大屏幕，林宗原也看着。
两人像被点穴般一动不动。
而屏幕上的画面翻过，是另一幅画面，布置唯美的教堂，鲜花，地毯，白鸽，所有的所有像梦般不真实。
“滴滴滴……”
“滴滴！喂！前面的！”
“你们到底走不走！”
“你们不走，我们可要走！”
“砰！”车门关上，一抹漆黑的身影从车里走出来，全身带着冰冷的煞气，无尽蔓延。
林宗原听见声音，转头看向窗外，纪在霖正朝旁边走。
车子从他身边快速驶过，他像看不见似的，依旧朝前走。
林宗原心惊，大喊，“纪在霖！”
纪在霖听不见，他现在全部的心思都在姚姜身上，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姚姜要结婚了，要嫁给别人了。
新郎不是他，是别人，是别人……
“纪在霖，你疯了！”
林宗原也不管了，直接下车，在看见一辆车子从身后疾驰而来时，林宗原一把拉着纪在霖朝旁边街道跑。
车子擦着两人的衣袖过去。
两人因为惯性摔在地上。
林宗原惊魂未定的看着停在前方的车，而纪在霖倒在地上，全身像失了力气般，一动不动的躺在那，看着天，眼里尽是空洞。
“你们没事吧？”
司机下车，急忙走过来。
林宗原转头看纪在霖，看见纪在霖的神色，心底划过一丝抽痛，转头，开口，“要走要留，你随便，姚姜的婚礼，我回去参加。”
说完，起身朝前走，而手机拿出开始打电话。
“给我准备一辆车。”
“嗯。”
挂断电话，林宗原转身看纪在霖，刚才那个地方哪还有纪在霖的身影？
心里一凛，看向停在斑马线上的车，却只看见一个快速掠过的车影。
庄园里，姚姜穿着纯白的婚纱，脸上画了点淡妆，长发挽了个小发髻便自然的披在脑后，一张白色的头纱从头顶倾泄，盖住了她整张脸，也盖住裸露的一字肩和精致的锁骨。
“姚小姐，捧花。”爱伦把花递给姚姜。
姚姜看着捧花，半响，轻声开口，“不用了。”
她的婚姻是假的，不是幸福的，自然，也不能带给别人幸福。
姚姜转身朝前走。
“这……”艾伦顿住，看着姚姜的身影，几秒后皱眉，轻声说道，“楚小姐，结婚一定要拿捧花。”
姚姜没停，也没说话，继续朝前走。
‘咔擦’门开，姚姜停住。
大门朝两边打开，佣人站在两旁，楚非凡站在门口，双眼灼灼的看着姚姜。
这件婚纱昨天他便看姚姜穿过，纯白的颜色比雪还要干净，经过一道道精心设计的线条垂直而下，把姚姜的身子称的又细又长，而腰间是松松的设计，姚姜穿着刚刚好，完全看不出她是一个怀孕五个多月的准妈妈。
但这都不是让楚非凡震住的，让他震住的是姚姜头上的面纱。
花瓣的设计，从边缘开始，不断的漫开，而姚姜淡静的眉眼被掩在透明的头纱里，明明他能看见姚姜的轮廓，可这种朦胧的不甚清晰的美让楚非凡呼吸都变的稀薄了。
姚姜，他爱上的女人，是如此美丽。
“先生……”
楚非凡走过来，停到姚姜面前。
艾伦上前，把捧花递给姚姜，“姚小姐，请把捧花带上。”
“不用。”
姚姜没看捧花，直接侧身朝前走，手却被楚非凡抓住。
而捧花被楚非凡拿过去递给她，“今天是我们的婚礼，一辈子的一次。”
姚姜皱眉，不动。
楚非凡拿起她的手抓住捧花，随之拦腰抱起姚姜，大步朝外走。
馥郁的芬芳传进鼻尖，姚姜不觉得好闻，只觉得难受。
她不想闻花香，不想结婚，忍了几天的情绪在花香下瞬间爆发，姚姜干呕起来。
‘呕……’
楚非凡顿住，随之反应过来，脸色一变，抱着姚姜坐到椅子里。
“叫医生！”
“好的。”
艾伦急急离开，楚非凡把姚姜抱到椅子上坐下，手拍上她的背。
姚姜早上没吃什么东西，所以什么都没吐出来，只是不停的干呕。
医生很快过来，看见姚姜的模样立刻给她查看，而在看见掉落在地上的捧花时，医生脸色变了。
“这个花不能给姚小姐。”
楚非凡脸色一冷沉声开口，“什么意思？”
“姚小姐最近情况不稳定，不能闻花香，尤其是浓郁的。”捧花是新鲜的，开的正好的名贵花种。
如果在以前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但姚姜现在闻不得。
爱伦听见，脸色变了。
而楚非凡顿时沉了脸。
“哒哒哒”疾步的脚步声停在楚非凡身旁，男人看了眼姚姜，低头晗首，“楚总，时间差不多了。”
“恩。”
男人很快离开，医生知道现在耽搁不了，吩咐爱伦，“去拿杯温水进来。”
“好的。”
医生很快拿出一个药，姚姜看见，转头，“我没事，不用吃药。”
医生看姚姜神色，问道，“不吃药能受得了吗？”
婚礼不是一会儿，以姚姜现在的情况来说肯定受不了。
姚姜点头。
“水来了。”爱伦走过来。
姚姜接过水杯，“我喝杯水就好。”
说完把杯子里的水喝完。
楚非凡看着姚姜的动作，眼里浮起心疼，摸了下姚姜的脸，温柔出声，“婚礼不会很长。”
“……”
姚姜没说话，头转到一边。
楚非凡眼里神色顿了下，把姚姜手里的杯子拿给爱伦，拦腰抱起她走出去。
而此刻，另一边，京都。
秦美华看着电视上的姚姜和楚非凡，手里的苹果‘咚’的一声掉到地上。
秦美华保持着握着苹果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看着。
姚姜要结婚了，是和别的男人结婚。
这是怎么一回事……
在霖怎么办……
纪有天下楼，看见秦美华看着电视的脸色不对，转头，看向电视。
顿时，脸色大变！
电视里的男人很像一个人，他的好朋友，楚离。
纪有天停顿一秒，随之大步走过来，双眼沉沉的看着里面的介绍。
G国贵族施靖彦的养子，三十岁。
三十岁……
纪有天脑中记忆快速翻飞，忽的，快速拿过手机打电话。
“马上查一个人！”
“什么人？”
“楚非凡！”
“好的。”
“老纪啊，我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秦美华怔怔出声，脸上带着不确定。
她不相信姚姜会和别的男人结婚，她不相信。
纪有天看着屏幕里的姚姜，姚姜低垂着眼帘，看不见里面的神色，而脸上更是没有任何笑。
不像他以前看见的姚姜。
忽的，视线定格在姚姜的肚子上。
画面一下转过，纪有天转头，拿过遥控器，电视一下暂停。
“你干什么？”秦美华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似的，看着屏幕里定格在教堂上的画面，脸色变得复杂。
之前说好了年底和在霖结婚，现在为什么和别的男人结婚？
她和在霖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秦美华越想越揪心。
而纪有天看着屏幕，脑子里浮起一个久远的画面。
“有天，我喜欢你！”尹素媛猛的抱着他，深情告白。
“素媛，你在做什么！”看了眼四周，他把尹素媛拉开。
尹素媛却再次抱住他，头埋进他怀里，深情诉说，“有天，我喜欢的是你，一直喜欢的都是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纪有天对尹素媛的感情没有任何的惊讶。
因为，尹素媛平时有意无意对他流露的感情，他感觉得到。
尤其是没人的时候，她就更是明显。
但是，楚离喜欢尹素媛，而且自己不喜欢尹素媛，而是尹素媛的好朋友秦美华。
“素媛，楚离喜欢你，我也有喜欢的人。”
“你喜欢的人……你喜欢的人……你喜欢的是美华对不对。”尹素媛眼里带着泪，痛苦的问着。
“对，我喜欢秦美华！”
他喜欢一个人不必遮遮掩掩，但秦美华天生少根筋，连尹素媛都看出来自己喜欢她，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一想到这个纪有天就气！
笨女人！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我认识你比认识她早，还早那么久，你为什么会喜欢她？”尹素媛不甘心的大声质问。
纪有天皱眉，“感情的是不是时间长短，而是感觉。”
“感觉？什么感觉？你们才认识多久能有什么感觉？难道是美华勾引你的吗？你就喜欢她勾引你的样子吗？”
“尹素媛！”
“呵呵，这就生气了，我就说一下你就生气了，有天，你真的就这么喜欢她吗？”
尹素媛的情绪很不稳定，纪有天不想再和她多说，直接转身便走。
尹素媛却上来抱住他，大声叫道，“有天，我这么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你就不能试一下吗？”
“苏媛！我说的很清楚，我喜欢秦美华！”
他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尤其想到秦美华对他不理不睬的模样他就气。
而刚才两人就吵了架，他情绪不是很好。
把尹素媛一把拉开，转身就走。
后面，尹素媛再没找过他，没多久楚离便和尹素媛结婚，他当时去了，难得的没看见秦美华。
而后面又发生了一些事，他和秦美华在一起。
楚离在一次执行任务中牺牲，留下尹素媛和一个才两岁的楚非凡。
而那时他和秦美华刚结婚没多久。
秦美华说尹素媛母子可怜，把她们接来住。
他同意了。
这是自己好朋友的妻子和儿子，现在他不在了，他有义务照顾。
而后，尹素媛母子住来他们家。
刚开始一切都还好。
可逐渐的，尹素媛开始破坏自己和秦美华的感情，勾引自己。
那时候，在霖已经出生。
秦美华带着在霖回了婆家，要和他离婚。
纪有天找到尹素媛，让她离开。
因为朋友，他一再忍让，但忍让的结果是尹素媛的变本加厉，已经威胁到他和秦美华的婚姻。
他不能再让事态严重下去。
“有天，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这是尹素媛走时对他说的话。
当时他没太在意，现在仔细回想，尹素媛当时的眼神是含着浓浓的恨意的。
他拿了一笔钱给尹素媛让人把她送出国外，也让人一直照顾她。
算是对的起自己的朋友。
但后面，尹素媛失踪了，带着楚非凡一起失踪，不管他怎么找都找不到，就这样一直到现在。
“这个孩子是楚离的孩子。”纪有天开口，秦美华怔住，抬头看纪有天。
难得的，看见纪有天脸色颓唐。
心里一动，秦美华仔细想刚才的人。
刚才她只想着姚姜为什么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所以并没仔细看那个男人的脸。
现在一看，果真和楚离很像。
“那，他，他怎么和姚姜结婚了？”秦美华有些不明白。
如果楚非凡是楚离的儿子，那他应该知道姜姜和纪在霖的关系，可如果知道了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手机铃声响起，纪有天顿了下，拿起手机。
“喂。”
“发你邮箱了。”
“嗯。”
纪有天挂断电话，转身朝楼上走。
秦美华看见，顿了一秒，随之跟上去。
她心里隐隐有个想法，这件事不简单。
G国，贵族教堂。
豪车云集，把两边街道堵的水泄不通。
保安在旁边有条不紊的指挥。
忽的，强大的引擎声传来，把此刻透的美好气息给撕碎。
众人定住，看着这辆透着狂妄邪肆的黑色车子。
‘呲！’
车子停下，一个黑色人影带着戾气走出来。
纪在霖看着里面布置唯美的教堂，鲜花，气球，彩带，宾客，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梦幻。
和屏幕上的一模一样。
嘴角勾起一抹笑，冰冷的，残忍的。
姚姜，没有我的允许，你想结婚？
不可能！
纪在霖直直朝前走，里面一个男人看见，脸色一动，招手。
很快，一排黑衣保镖挡在纪在霖面前。
“呵！想拦我，不自量力！”
纪在霖冷笑出声，身形一动，快速迎了上去。
而此刻，婚车里，楚非凡拿起耳机，耳机里传来低声的汇报。
眼底划过一抹笑，喉里溢出一个‘恩’字，按下按钮。
转头，看向姚姜。
自上车后，姚姜便安静的坐在驾驶座上，眼帘低垂，白色的头纱遮住她的脸，给她平静的脸增添了一抹神秘。
眼里浮起无尽的柔意，楚非凡握住姚姜的手。
姚姜没挣扎，平静的让他握着。
而她手里正拿着一束花，假花。
这场婚礼于姚姜来说是一个形式，于楚非凡来说却是真的，代表着幸福和美满。
每一个细节，他都要完美。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教堂外。
一个男人快速走过来，在楚非凡面前微点头。
嘴角微勾，是一抹了然的笑。
今天的婚礼，不能出任何的差错，他怎么会让纪在霖给破坏了？
打开车门，楚非凡下车。
而远处，一辆车里，纪在霖被固定在车里，双眼赤红的看着姚姜。
看着楚非凡打开车门，把姚姜牵出来。
雪白的婚纱，美丽纤长的身影，被蒙上一层头纱看不清脸的神秘，纪在霖就这样怔怔看着姚姜。
她穿上婚纱很漂亮，漂亮的他的心都没了。
楚非凡把姚姜的手搭在臂弯，爱伦和两个佣人子啊后面给姚姜牵着长长的婚纱。
两人缓慢朝前走。
楚非凡带着姚姜进休息室。
嘱咐爱伦，好好照顾姚姜。
而婚礼，在二十分钟后举行。
京都纪家，纪有天坐在书房里，看着电脑上的资料，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而秦美华亦是。
楚非凡真的是楚离的儿子。
而且，纪在霖公司的事也是楚非凡做的。
那么，现在姚姜和他结婚，是不是也是他破坏姚姜和在霖的感情，所以姚姜才移情别恋的？
但这都不是让他们难受的地方。
让他们难受的是楚非凡后面遇见的事。
当初尹素媛并没要他的钱，也没出国，而是在一个城市呆了下来。
期间在很多地方做过，最后竟然去了夜总会。
楚非凡那时小不知道，后面等他知道时尹素媛做那一行已经做了几年了。
而那个时候楚非凡十岁。
后面，尹素媛得了子宫癌，在楚非凡十二岁的时候去世，楚非凡消失。
杳无音信。
“有天……”
秦美华沙哑着声音开口，而话还没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素媛最后怎么这样了……
放在桌上的手收紧，纪有天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下决然的黑，拿起手机打电话。
“想办法找到施靖彦，我要和他通电话。”
“好的。”
贵族教堂。
代表着幸福的音乐声响起，在一个又一个圆拱型的花柱下，姚姜走上红地毯。
地摊上洒满了花瓣，全是海棠的花瓣。
一路从休息室绵延到教堂。
两个小花童站在后面，跟着姚姜缓慢朝前走。
而此刻，各大屏幕正直播着这一刻的婚礼。
照相机的咔擦声，镁光灯的光亮，
宾客的眼神，全都围在姚姜身上，随着姚姜来到来到神父面前。
“楚非凡先生，你愿意娶姚姜小姐为妻吗？”
楚非凡看着姚姜，眼里蕴满无限深情。
“我愿意。”
“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我愿意。”
神父转向姚姜，问道：“姚姜女士，你愿意嫁给楚非凡先生吗？”
此刻，所有的灯光，所有的视线，全国的屏幕上，全都定格在姚姜脸上。
被堵在层层车流中的林宗原，正坐在办公室的龙巳炎，坐在电脑前的江芳，走进机场大厅看着电视屏幕的盛唐，坐在客厅里的秦美华，以及被固定在教堂里的纪在霖。
所有人都看着姚姜。
这一刻，静止了。
姚姜抬头，长卷的睫毛轻颤，一直垂着的眼睁开，看着楚非凡。
即使隔着一个头纱，楚非凡还是清楚的看见姚姜的眼睛。
清透明亮，一如他第一次看见。
嘴角的笑弥漫，楚非凡看着姚姜，这一刻，是他们这一生最重要的时刻。
很快，很快，姚姜就是他的了。
他的了。
手里的捧花掉到地上，纤细的手指拿着一把匕首抵着脖子。
而这一切只在眨眼间。
嘴角的笑凝住，里面的深情和爱意冻结，楚非凡看着姚姜一动不动。
不止是他。
在场所有人包括此刻关注这一场盛世婚礼的人，都震住了。
“啊！姜姜！”秦美华猛的站起来，手捂着嘴，惊呼出声。
纪有天正下楼，听见秦美华的声音，立刻看向屏幕，瞬间，僵住。
龙巳炎看着，瞳孔猛的收缩，身子直起。
江芳看见，心跳差点停止，眼里尽是震惊。
盛唐看见，手里的文件啪的一声落到地上，双眼怔怔的看着屏幕。
而林宗原，双眼睁大，定定的看着姚姜，眼一眨不眨。
最后一个人，被固定在角落里的纪在霖，双眼看着姚姜，眼里一片漆黑，却尽是空洞的漆黑。
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的心没了，去了姚姜那，他的三魂七魄也没了，都随了姚姜而去，正紧紧的缠绕着姚姜。
剩下在这里的，只是一个没有生气的躯壳。
姚姜张开唇瓣，清冷响亮的声音缓慢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