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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存在于传说中的技能,在我刚刚进入协会的时候,存在的一种传说。”年老的会长陷入了某种久远的记忆。
小风则是满脸欢快地一扬手,屋角的两张凳子就听话地朝他们飞了过来。两人坐好,一个是一脸唏嘘地抬头望着光屏中毫无反应的水晶球,一个则是一副听故事的样子。
“想当年,我也是一个英俊潇洒、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超级大灵师……刚入会的时候,无数年轻美眉为我折腰……”
“……”
“但是当年却有一个人低调又神秘,甚至事后大家回想的时候,都没人能叫出他的名字。而这个人却偏偏是当时年轻灵师第一人,听说战无不胜,无人匹敌。”
“这么厉害?”小风眼里就是不相信,“这么一个人,怎么可能低调得起来?当然如果低调的话,自然没人去挑战,没人挑战自然也就战无不胜了,不战斗自然不会失败。不对啊,这样还怎么成为灵师第一人?欸?那怎么会连个名字都没留下?”
“啰嗦!”老人翻了个白眼,“所以说他是个传说,传说懂吗?就是大家都知道,但是都没亲眼见过!”
“……这不就是假的嘛。”小风同志深深地觉得被欺骗了。
会长大人的高寿,在灵师领域也算是出名的。跟他一代的灵师,早死得差不多了,即便不死,好多也是退休在家颐养天年。更别提比他更早期的成名灵师,那基本上已经绝迹了。
这传说,即便是会长自己编出来的,也没人能戳穿。小风同志在心里吐槽。
“当然他的低调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老人从光屏中移开视线,抬头望着远方,好像真的在回忆当年的一幕幕,“他那种可怕的能力,即便是当年的我,也不敢去挑战。”
“啊?”小风一双眼睛瞪得直直的。
一直在自己传奇人生上,不辞辛劳地增加各种光环的无节操老家伙,也会有这种谦虚的时候?竟然会牺牲自己去成就一个故事中存在的人物,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莫非这都是真的?
“传说,这个一夜之间出现的低调青年,一身灵力惊人,精神力更是强盛得堪比会长级别。而更可怕的是,他所有的消息都被协会封锁了,好像他从来没存在过。
但是,这么一个厉害人物不可能不被注意到,很多同级别的年轻灵师纷纷向他私下约战。”
“嗯嗯。”小风同志点头。
当年的情况他也有听过师长说起过,灵师与灵师之间的同门挑战在当时是很常见的。当年的灵师数量远比现在稀少,也没有这么多的灵师分会,同级别的灵师关系有如相互熟悉的同门师兄弟,切磋之事经常有之。
他还听说早年的灵师排位战,凡是跻身榜位的年轻灵师,后来几乎都是一会之长。当年为了这种排行榜的荣耀之战,每天都有勤学苦练的低阶灵师接连不断地向高阶灵师提出挑战,以此扬名天下。
而谁想到,随着时间的推移,如今灵师协会几乎遍布在各大高级星球上,但当年的竞技磨砺的灵师之心却是日渐消磨掉了。排位榜还在,但是却总是那几个主星协会掌握在手中的玩具,而其他大多数普通灵师们都已经失去了越位挑战的勇气跟耐心了。
小风也曾经幻想过,他能生在当时的那个年代,能够抛下一切仅为荣耀而战,输掉一切也不过是从头再来。可惜,如今的灵师领域,已经不给他这样一个低等协会的灵师这样的机会了。
“当年前去挑战的人层出不穷,每个前去的人总是豪言壮语一番,但后来就都灰溜溜地消失了。有好事的人也曾经跑去找过那些家伙,但却都没有挖出任何口风,只是传说他们的脸上都是一种灰头土脸的失败跟绝望。他们的能力还在,可是他们的信心却在那一战之后消失了。”
“这……又是传说?”小风忍不住有点摩拳擦掌,两眼也迸发出热血好战的光芒,但他却被老人口中再一次出现的‘传说’打败了。
“没错,传说。”老人点点头,他的双掌却交叠在一起,紧紧握住,“只差一点点,当年的我只差一点点就要对那个人下了战书!”
“是吗?然后呢?怎么就差一点点呢?没成功吗?”小风心里的好奇全部跑了出来。
“然后?”老人的嘴边突然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然后当年一个好友就找到了我,出手阻止了这一切。”
“啊?”
“他只说了一句话,就打消了我所有的勇气跟信心。之后的百年里,哪怕最后进阶到高级灵师,这句话也成了我的梦魇,让我一生的才华只限于此。”
“啊?”
“继续看她的考核吧。”
“啊?”
果然,另一个房间里的易蒙蒙也发现面前的光屏显示着她考核通过的字样。不明白啊,她到底怎么通过的啊?
小风同志也不明白啊,“到底说了哪句话啊?”
甲子房间的测试很简单,是五行之力的测试。
这世间已知攻击力最强的灵师技能,就是五行之力,金木水火土。而除此之外,也有许多由此衍生的攻击技能,其中高等的有文家祖传的精神攻击,又有像他自己这样的风系自然力。
而五行属性的精神力,在灵师教科书里却是最基础的本源之力,无论多么常见不稀奇,但是却被奉为最纯粹的灵师技能。凡是拥有五行之力的灵师,都会被吸纳进协会,哪怕其能力平平,技能低弱。
如今协会中拥有纯正五行力的灵师,几乎屈指可数,大多五行师的属性都不够纯净,所发挥的能力也有所局限。
但灵师发展至今,这种对五行的推崇仍旧没有消逝。这道测试仍被摆在考核第一项,凡是拥有丁点五行力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获取灵师合格证。
而测试通过的标准也很简单,透明水晶球在五行属性的灵师引导下,会发出五种不同的颜色,金、褐、蓝、红、黄,分别对应本源五行。
而蓝灵协会的名字,自然对应着会长大人的本源能力——水。五行高级灵师,屹立在灵师界顶端。这也是时至今日,这个低等协会摇摇欲坠却终究没被取代的主要原因。
但这个女人手下的水晶球没有一丁点光芒,怎么就在甲子房间通过了呢?小风也不懂了。
“那个人当年的五行测试,水晶球也是如此,无色的。”
“啊?我也是无色的,好不好?”他的能力是风系,当然他还没到掌控风的威武地步,但些许利用精神力感受风的波动,并且为他所用,这还是能做到的。
风家,也算是灵师协会中的一家三流豪门,每一代继承者都拥有这种风系能力,倒也在历史中留下了一些名声。
风,是无色无味的,也不属于五行中的一项,自然无法通过甲子房间的考试。当年,他甚至连这件考核房间都没踏进过,明知道不合格,何必再进去试一试。
但现在会长大人字里行间都无比推崇这种失败的案例,他真是觉得自己亏大了!小风同志悔死了。
“你?”无下限的会长大人脸上写着清清楚楚的鄙视,“你小子这么点能力,我至于看不清楚吗?”
一句话就让小风同志如梦初醒,他终于问题的症结在哪里了!
一个精神力直逼S的强大灵师,身上的可怕威势足以让身边每一个灵师颤抖。可是这个女人带着小孩在门口转悠的时候,他们还在调笑。甚至在这女人进行测试前的那刻,他们还在对她的考核结果进行打赌。
是什么,让他跟会长都没有感觉到这女人一丁点的精神波动?这是一个强者,还是一个弱者,准确的计量器已经告诉他们了。那么,这强得就有点离谱了,连会长这种百年老妖怪的眼睛都蒙蔽了!
“除了精密的精神力计量器,没人能感觉到他的威胁。所有的考核测试,都像五行之力检验一样,无声无息,各种仪器都没有反应。”老人眯了眯眼睛,很快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这也是一种传说。老夫也没有亲眼所见。”
“然后呢?他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复制。”
“什么!?”小风已经做好了吃惊的准备,可是哪里知道,来临的不是吃惊跟惊讶,而是耸人听闻!
复制,这是什么能力?复制什么东西?
“我好友也是挑战者之一,他描述给我听的时候,我也不相信。但是他强调了很多次,说他们在交手的过程中,他的天生技能仿佛突然陷入一片深渊泥潭,无力的感觉遍布了他的全身。”
“但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当他从这种让人恐惧的泥潭中挣扎出来时,却倒在了他自己的招数里。对方只用了一招,复制了他的能力,然后击败了他。”
“噗——老头子,你一定在说书!”
“所以说,我当年也不信,这只是一种传说。”
“……那你怎么知道这女人拥有的就是这种能力?”
“因为——我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