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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在君媱眉间轻轻一点,看到她瞬间皱起眉峰,遂笑道:“在我面前这样倒没什么,可是在别人面前,还是要隐藏起来。”
“这么浅显的道理,我早知道了。”虽然生活在不同的年代,但是论表面功夫,她自信已经炉火纯青了。
然后想到这个家伙有那么一个讨人厌的妹妹,君媱瞬间看着宁月谨的眼神都有点莫名其妙了。
“你的妹妹那么讨人厌,你知道吗?”公主有这种脾气,根本就很正常,若是没点脾气,那才叫奇怪呢。
宁月谨不禁弯起了薄唇,让君媱一刹那间的恍惚。
“知道呢,但是却因为是唯一的妹妹,只要不是太过分,也就由着她了。”虽然不是一母同胞,可是却因为上一任皇帝子嗣单薄,只有五个孩子,一个死在了后宅,一个早夭,对于唯一的公主,还是宠爱的。
“这样啊!”君媱不甚在意的耸肩,然后就将这个话题略过,问道:“关于长工的事情怎样了?今天买了一百多亩的良田,家里人手不够,我还让让人给薛离尘送去了消息,准备这个月下旬去南都城开设作坊,还要带走家里两个人,这一去最少也要少则一个月多则两三个月,总要步入正轨才行。”
“这个没问题,人我都已经让苗若准备好了,这几天就送来,就你自己过去?”他不放心。
“嗯,宁子晨不能带,无忧还要去读书,巧儿我也不放心让她这么一路颠簸,就算想出去至少也要等我在那边处理的差不多,以后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这次出去只带着四个人,刘山夫妇,夏月和秋菊。
“我给你几个人,以后跟在你身边,江南那边可是比这里要复杂的多。”
“嗯,我会注意的。”面对商场,君媱从来不会掉以轻心,她和太多奸猾的商人打过交道,从最初的几千块钱订单,道后来数十亿百亿都能游刃有余,这些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就早些歇了吧,这段时间你每天都睡的很晚。”
其实她也想早些睡的,只是就要走了,这余下的事情都要提前的安排好,否则就是走也不放心,而且自己这次出去,还是去江南,君正民和杨氏定是不放心的,这个就是需要时间解释,想想就烦得慌。
走到窗边,她翻身上了床,然后自动自发的睡到了里边,让旁边的宁月谨不禁笑的格外荡漾,这个丫头,是习惯了他的存在了吧。
可是,就在他放褪去外衣,躺在君媱身边时,却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全身僵硬。
只见君媱侧身看着一身雪白中衣的宁月谨,带着慵懒且迷糊的笑意问道:“这么多天你都和我睡在一起,是没兴趣还是在压抑着?”
他是个正常男人她很清楚,只是自己真的这么没有魅力,还是这个男人的控制力已经超级的惊人了。
说完之后,君媱就看到他神色古怪的表情,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只是化为一声长叹。
抬手将她拥入怀里,果然不出宁月谨所料,不过前后几个几秒钟的时间,怀里的小女人一下子就挣扎起来。
“你个流氓,放开我。”那个玩意,居然戳到她双腿间,简直就是个变态。
抬头看着那紫色大气的床幔顶部,“若是没反应,你会不会觉得你男人根本就不行?”
其实,每天都难受的紧,不过是因着对她多了一份疼惜,想着这种事情至少要等到她能接受了才比较好,可是I却被怀疑不举或者是她不够妩媚?
天知道平时确实很安静,只要看到她,是不是都会如此兴奋。
“闭嘴,我要睡觉了。”某个被耍了的小女人,怒声的回道。
“嗯,现在可以安心睡觉了吧。”
“让你闭嘴没听见啊,本来就睡的很安心。”
“我明白的。”
“你明白个P!”
“君媱……”
“知道了,不许说P么,我要睡觉了,你再罗嗦,我把你打出去咯。”
“好!”
最后她的愤怒,淹没在身边人那如丝般的温柔里。
君正民夫妇并不反对君媱在青山镇忙活着做生意,但是当听到她要出门子,而且还是去几百里之外的江南,顿时就不同意了,君正民还好说一点,尤其是杨氏尤其的坚持。
“我不同意,媱儿,咱们家现在就挺好的,就现在存的钱也足够过好几辈子的了,江南离家这么远,你一个女子,抛头露面的,这绝对不行。”
就现在都为了她的婚事差点愁白了头,她还嫌不够,居然想着去江南,那可是有多远啊,万一出个啥事,这天南地北的,就算是她想帮忙,也无能为力啊。
也许帮不上什么忙,可是她这个做娘的,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她宁肯自己女儿就这样在自己身边,也不想看着她万一有个什么事,只给她后悔的机会。
“娘,我只是来和你说一声的。”她的意思很明白,只是通知一声而已,她是飞去不可的。
杨氏的脸色顿时就白了,让一边的君正民也是泛起了一抹怒色。
“媱儿,你咋滴和你娘说话的。”
君媱这是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分了,脸色不禁放柔。
“娘……”不过,她也有点犹豫了,这到底该如何解释,或者说是劝说呢,她怎么觉得有点词穷。
“媱儿,娘是真的不放心让你出去,那南都城是不是离咱家特别远,你说你一个女子,独身去那么远的地方,做娘的怎么能放心啊。”
“我都明白,可是娘,我不可能一辈子陪在你们身边,这次的事情只不过是个开始,以后这样奔波的日子还会有很多,所以你们根本就不需要担心,想从你们女儿这里占便宜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好吧,这算不得解释,可是她该如何说呢?军要是越想越头疼。
现代的时候,每次她出国谈工作,她的母亲总会在临行前夜给她做一顿丰盛的晚餐,知道女儿工作辛苦,他们除了在背后默默的支持和祈祷,似乎就算是担心也不会过多的干涉,可能身为父母,最是了解她的性格吧。
“媱儿,你还是……”
“娘!”君媱打断了杨氏的话,“不要因为你们觉得为我好,就是真正的好,我想要的并不仅仅是平凡到老。娘,人可以平淡,但是平凡的人生会太过乏味,那不是我要的。”
“可是……”杨氏的表情有些沉闷,“陪在爹娘和孩子身边不是很好吗?”
“这两种事情根本就不矛盾好不好,生意要做,爹娘和孩子也是要陪着的,我不过就是去一个月左右,等那边稳定下来,我也会在南都城买套宅子,到时候你们是想在村子里还是在江南,都可以有个安全的地方住着不是,若不是此行需要住客栈,我会带上你们的。”
“他爹!”杨氏为难的看着丈夫,希望他能帮自己劝说一下女儿,可是却失望了。
“素兰,就由着她吧。”连刚才那样的话都能说的出口,心里定是非去不可了,他们这两个老的,有啥权利去阻止她。
“可是……”这也太远了,而且她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安。
“总之,你们就放心吧,我过几天就会出发,家里的事情太多,还是要爹在家里多多看顾着,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就让青龙出面处理,这些我都会交代下去的。”
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无法处理的事情,她自然会让青龙去找宁月谨帮着处理的,依照他的本事,哪怕是不出面也会没有任何问题。
“嗯,放心吧。”关于他们家的兴盛大事,他怎么可能不小心谨慎。
眼见着自己的意见被彻底的忽视,杨氏别提有多郁闷了,看到从外面进来的巧儿,心情才好了一点。
“娘亲,你要出远门吗,不带上巧儿吗?”小丫头很明显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小丫头,君媱心里也有点舍不得,但是带上她,君媱却是更加的不放心,这一路只是坐马车就要近十天的时间,这个小丫头铁定是受不了的。
“是啊,巧儿在家里要听外公外婆的话,每天都要练字,别忘记和外婆学绣活,娘亲到时候回来要检查的哦。”
“嗯,巧儿知道了。”小丫头乖巧的点点头,她还是知道轻重的,可能是心里也明白,若不是真的很重要的事情,娘亲是不会撇下她的。
杨氏没想到这个丫头居然三两句话就同意了,本来心里还指望着外孙女劝一劝女儿的,这下子是彻底的没戏了。
见到小女儿如此懂事,君媱这心里更加的舍不得,随后就想着还是在南都城买栋宅子,到时候就可以接他们一起过去住着了。
泉水村,本来就不是君媱的长久之地,这里虽然好,但是交通却不便利,以后她要往综合性商场供货,还是要距离地点近一点的好。
“巧儿放心吧,娘亲最多出去两三个月,不过等事情一忙完,保证早点回来。”
“嗯,娘亲放心吧,巧儿一定听外婆的话,不让娘亲担心。”小丫头很是像那么回事的点头,满脸郑重。
之后君媱又把家里的事情都简单的交代了一下,这一转眼,三四天就过去了。
这天清晨天刚亮,苗若就带着二十多人过来了。
其中有二十个人是雇佣的长工,每人都是十年,而另外还有四人,则是宁月谨的人,是送给君媱的随行,三男一女,一看就是高手。
“夫人,这些都是主子让属下送来的,还说夫人若是明天启程,这几人尽可放心带上。”
“嗯,辛苦你了,告诉他,我家的事情,暂时就让他多费心了。”
“是,属下告辞了。”
等苗若一离开,那四人就纷纷躬身给君媱跪下,分别说了自己的名字。
王十一,十三,十五,十七,都是数字为代号,这让君媱不禁愕然,那个家伙还真是省事。
其实君媱错怪了宁月谨,他自然不会想这种事情,完全是苗若他们的关系,因为记住这八十多人的名字实在是太麻烦,于是千龙灵机一动就想出了这个办法,简单是简单,就是经常搞错。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你们四个的名字,从今天开始就跟在我身边吧。”数字什么的,不是她的喜好,还是起个帅气点的名字好,毕竟这也代表着主子的修养和品味不是。
“属下谢夫人赐名。”四人心中都有点感激涕零,这名字着实比那十一好听的多,而且其中还有个女孩子,正好是十三天璇,话说这才像一个女杀手的名字吧,气派有好听,绝对强国四统领的品味太多。
至于剩下的长工,君媱趁着这段时间,让村里的一些男人帮着在小吴山下建了两排房舍,全部都是青砖瓦房,住着宽敞明亮有通透,正好给那些长工住着。
“乔叔,以后这些长工就你带着做吧,工钱我自会交代梁全,到时候你就去梁全那里领着发给他们就是,每月月底还有点心啥的,我娘会处理的,另外就是若是年底咱们的地里出产的粮食多,还会给你们加奖金,也好让你们能回去过个好年。”
二十个长工都是背井离乡出来的,因为家里的地少收入微薄,只得卖身成长工,虽然不是死契,可也是平时回不得家,只能在年底的时候能回家住几天。
如今听见君媱说干得好年底还会加工钱,他们心里是高兴的,毕竟辛苦一年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回家的时候能多带点银子回去么,好让家里的爹娘妻子孩子能过的舒服的新年,也不枉他们在外面颠簸的这一年不是。
“多谢东家!”众人忙躬身道谢。
是夜,已经准备好行李的君媱很早就歇下了,她知道宁月谨会来,但是却也因为最近那家伙出现的很是频繁,已经没有了新鲜感,想干啥也就由着他了。
睡的迷糊的时候,感觉到身边有人,她嘟哝两声,挥挥手不理会那人,翻个身继续睡她的。
宁月谨看着她很是疲惫的样子,也不忍心打扰她,随后在她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准备离开,却被一条修长的腿和一双雪白的藕臂给缠住。
下一瞬,他就对上了一双朦胧而迷离的美眸,心脏顿时忍不住慢了两拍。
“醒了?”他轻声问道,抬手将她脸颊边的发给拨到耳后。
“嗯,都怪你。”她嘟起红唇,声音透着诱人的沙哑性感。
宁月谨忍不住又亲了她一下,“是,怪我。”
在他怀里蠕动了几下,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就准备再次睡过去,却听到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君媱,你真的要让我忍耐一两年?”
总觉得和她接触的越深,这时间就越长。
这眼瞅着都要憋不住了,而且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月,他这是连面都见不着了。
“那你想怎样。”困顿的问他,难不成想现在就那啥,她才十九岁啊畜生。
想怎样?宁月谨无语,自然是想要她,疯了狂的要她。
看着那缩在自己胸口的精致小脸,宁月谨心口一股烦躁堵得他难受,在静默几秒之后,遂抬手勾起君媱的下巴,薄唇精准的压下。
“唔……”她弱弱的咕哝,真的好累啊魂淡。
宁月谨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精壮的身躯翻身压上她,感受着身下的绵软,某处顿时剑拔弩张,就想着一下子能直捣黄龙,那该是一种怎样的极致享受。
灵活的舌,顶开她的贝齿,窜进她的檀口温柔的索取了蜜津,撩拨着她的丁香小舌跟着自己的节奏起舞。
凤眸静静的看着那双迷蒙着水雾的诱人眸子,还有那渐渐染上粉红的脸颊,他的手不禁缓缓向下,抚上她纤瘦的脊背,修长的手指轻柔的由上而下缓慢划过。
“宁,月谨……”她觉得自己的理智在一点点的崩溃,尤其是现在混沌的大脑根本就是处于罢工阶段。
听到她唤着他的名字,那三个字在唇齿间婉转低呢,让他有种飘乎乎的感觉。
大手,滑到胸前,然后……
“别,不可以!”她突然用力的挣扎,然后抬手罩住自己的前胸,将那一亩三分地紧紧的护住,就是不让他越雷池一步。
那个地方很小,而现在是躺着,其凹凸的弧度更是羞涩的难以见人,即便如此,却是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在他轻轻一碰,自己就产生了极大的反应。
宁月谨见她护的很紧,只得啼笑皆非的翻身躺倒床上,任凭某个部分撑起衣服,羞红了某个小女人的脸。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她那里一直长不大,自己是不是要这样守一辈子的“活寡”了。
“你真的有办法?”他问道。
君媱狠狠的瞪了宁月谨一眼,只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她的眼神没有丝毫的震慑力。
“你不相信我?”
“……好吧,就算你有,那要让我等多久?”这可是一个关系到他展现男人“本领”的问题,必须得问清楚。
我靠!看着面前这张如同谪仙般清雅除尘的面孔,君媱在心里重重的爆了粗口。
这张脸和那句话,放在一起真的很有违和感好不好。
别破坏她对帅哥的幻想好不好,魂淡。
“我怎么知道。”君媱泪。
“既然如此,就等着你生意壮大了之后,我会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将你迎入王府。”那个时候,天启国的事情,希望能结束,否则谁要是阻碍了他的娶妻大业,他将会有多惨,这就不好说了。
在他如此想着的时候,远在几百里外京城的四座王府中的王爷齐刷刷的打了一个寒颤,总觉得,好冷!
君媱现在就想睡觉,她虽然自制力很强,但是偶尔起床气还是会脱离掌控的,如果不是刚才他做了那种事,她非把这个家伙踹下去不可。
“随便你,我要休息了。”
看到她着实颓废的精神,宁月谨宠爱的一笑,然后抬手在她身上点了两下。
睡穴!
这下子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明天保证能睡到日上三竿。
果然,当第二天君媱起来的时候,那太阳都已经晒到屁股了,而外面刘山夫妇早已经准备好,并且还和众人道别完了,这东家依旧没起床,夏月和秋菊也都在外间等了好久了,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东家就在屋里睡觉,他们非冲进来不可。
“东家,您起了吗?”这已经是夏月第八次对着门问了。
“嗯,进来吧。”里面,声音透着迷糊和疑惑。
君媱也奇怪,她的生理闹钟一向很准,不管头天睡的再晚,第二天始终都会在固定的时间起床的,今天真是怪异呢。
听到她的声音,外面两个丫头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这才推开门进去了。
“东家,婢子伺候您洗漱吧。”夏月笑盈盈的端着水盆走上前。
“外面都准备好了?”
“是,刘叔和刘婶已经将东西都搬上了马车,新来的四位也都准备好了。”如今就差这位正主了,可是一叫不醒,二叫不醒,三四五六还是不醒,可是急死个人啊。
“嗯,收拾一下,咱们就启程。”
“是!”
等两人伺候着君媱换好衣服出来,就看到无忧和宁子晨等在院子里,今天要搭着马车一起去青山镇书肆,可是却因为君媱的关系,都已经是大半上午了。
本来巧儿和无忧想去君媱的房间唤她的,却被杨氏拦住,只因为她知道这几天君媱是多么的忙碌,她这个娘看了心疼,却也做不到别的,只能让她多休息。
等君媱进来,杨氏忙让秦婆子去给君媱上饭。
“睡足了?”杨氏笑着问道。
“嗯,娘也不差人叫我,都已经这么晚了。”君媱说道。
“本来巧儿这丫头想去的,娘是看着你这几天睡的都很晚,担心你再做这么多天的马车,身子吃不消,至少在临走之前,多休息休息。”
君媱听了,心里一暖,似乎面前的杨氏和钱氏的母亲影像重叠在了一起。
“嗯,睡得很好。”她柔柔一笑。
“娘亲,你今天就要走么?”巧儿仰起小脸,表情可怜兮兮的看着君媱,似乎成了一只可怜的小狗一般。
君媱看的心都揪在一起了,差点就想干脆自己就别去了,或者带上巧儿的好,却终究是忍住了,这可是坐马车,而且一坐就是十天,大人都不一定能吃得消,何苦再带上一个孩子跟着受罪。
“是啊,一会娘亲就走了,你在家一定要听外婆的话哦,就算是出门也要带上春兰她们知道吗?”在泉水村她其实并不担心什么,但是她临出门前,还是要好好的叮嘱一番。
“巧儿知道,绝对不会让娘亲担心的。”
“那就好。”摸摸女儿那细滑的发,君媱这才吃起了早饭。
等早饭结束,他们五人就上了马车,君正民和抱着巧儿的杨氏,一路将马车送出去好远,知道看不见了,这才回去。
“媱儿不会有事吧?”杨氏可谓是一步三回头,这还不小心踉跄了好几下,最后还是君正民看不过去,从妻子怀里把外孙女抱过去,可别不小心摔着。
“你就别担心了,没听无忧说嘛,媱儿身边带着的四个人可都是会功夫的,咱们就放心的等着她平安回来吧。”两三个月,说长不长,一转眼的事。
马车上,君媱看着儿子,这段时间也就早晚饭点的时候能见到,现在仔细一看,只觉得这个小家伙结识了不少,而且看起来和宁月谨越来越像了。
“娘,你这次出远门,可要照顾好自己哦。”否则他和妹妹会担心的,昨晚妹妹可是偷偷跑到他屋里哭了,他可是哄了好久。
他心里明白,这是妹妹不想让娘看到难过。
“放心吧,娘都是大人了,再说身边不是还有夏月和秋菊么,倒是你,下午回去的时候多和妹妹说说话,娘这一走,心里最放不下她,就怕我这次出去的时间太久,她会胡思乱想。”君媱小声的叮嘱着。
“放心吧,儿子会的。”
“还有,小五你带着无忧今晚就睡在福运酒楼吧,明天你叔叔会遣苗若送一辆新马车过来。”
“行,放心吧。”宁子晨点点头。
这段时间,他也变了不少,可无忧的关系是越来越好,而且说话也日渐老成,并且还跟在宋清尘身边,学到了不少的治国方法,当然这些都是很有用的,毕竟都是宋清尘从底层的角度考虑的,而宁月谨教给他的都是帝王之术,这也算是他将宁子晨带过来的目的了吧。
“如此,你们就注意自身的安全,这里虽然民风淳朴,却难保不会有什么下作之人,你们都要多多留心。”碍于宁子晨如此特殊的身份,一个不小心暴露了,那么她的儿子焉能置身事外,不定也会被人牵扯出来,就怕到时候会有数不清的麻烦找上门。
“嗯,阿姨就放心吧,别看这样,竹影可是在暗中保护着呢,不信我现在喊一声,他立马就出现!”说着就要张开嘴喊,却被君媱给拉住。
“这就好,但是百密总有一疏,自身的警觉才是最重要的,不能事事都靠别人。”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冲着青山镇而去,君媱也不断的和儿子说着临分别前的各种叮嘱,将一个母亲的身份实行的彻底,直到抵达了清尘书肆,她似乎还有很多话没说完,虽然大部分都是啰哩啰嗦的重复,却依旧让她难以放心。
“娘,您就放心的去吧,儿子定会好好的保护自己的,也会保护好妹妹。”无忧头都大了,第一次觉得娘亲有点小啰嗦,刚才同样的话,她是重复了不下十次,但是他却绝对没有当成耳边风,越是重复的多,他就记得越深刻。
“知道了,臭小子,现在就嫌娘亲啰嗦啦,这以后成了亲,不知道在你心里还有没有娘亲的位置啊?”君媱嗟叹,她可是真的老了,两世加起来的年纪足有四十多啊,绝对比杨氏和君正民还要大。
无忧缩缩小脖子,听到耳边宁子晨那幸灾乐祸的笑,说道:“才不会呢。”
眼见着小家伙有点不自在,君媱也不在逗他,将他抱在怀里,好一会才放开。
“那么娘亲就走了,你要专心读书,回来有考题哦。”
“嗯!”
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若是不早点启程的话,说不定晚上要露宿荒野,所以君媱也不再啰嗦,挥手告别了儿子,冲着远处的官道,策马而去。
看着马车消失在拐角处,宁子晨收回眼神就看到无忧那怔怔的表情。
“好啦,别担心,阿姨可是厉害的很,保证会没事的。”
“嗯!”无忧垂下脑袋,“只是,从来没有和娘分开过。”还是这么久,他这心里终归是觉得不好受,似乎一下子少了点什么。
“以后早晚还是要分开的,难不成你要一直赖在娘亲身边?阿姨不是说等你长大了,会让你出去历练么,到时候还不是一样,只不过一个是她离开,一个是你离开而已,其实都一样,看开了就好了。”这个小子,安慰起人来,还算是很有水准的,却始终不及他调侃人的水平。
这个道理无忧自然也是明白的,只是明白归明白,这心里难受还是照样难受。
距离君媱南下,已经过去了七天了,这天一行人已经到了临近南都城二百里的淮阳城,众人随后决定在这里留宿一夜,只因为这里是刘山夫妇的家乡。
淮阴城很大,但是比起江郾城还是有点距离的,毕竟南方人口密集,土地就会显得有点拥挤,而且天启国有府城二十七,南方府城十六,北方府城十一,最主要的就是北方的面积大于南方。
一道淮阳城,刘山夫妇就格外的激动,几乎看见什么都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这就是他们阔别了数年的家乡啊。
淮阳城最大的酒楼,依旧是福运,而在二楼的包厢,君媱的对面正做着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老者。
“鄙人是淮阳城福运酒楼的掌柜莫凡,见过东家。”
“莫掌柜客气,坐吧。”君媱挥手。
“多谢东家!”莫凡坐下之后,就笑呵呵的看着君媱道:“不知道东家这次来江南,是不是又什么要紧事?”
“嗯,是有点要紧事,想要去南都城,在那里建一座作坊。”
这一路,几乎每到一处地方,他们都会在福运酒楼打尖,另外还会把新建作坊的事情,告诉酒楼的掌柜,他们一听到是建腊肠作坊,君媱高兴的表示支持,只因为菜谱虽然传到了他们手里,却终究是没有主要的材料,腊肠。
北边的酒楼看来今年是要比他们赚的多,毕竟是近水楼台,而现在既然这边也要开始建作坊了,他们不介意做这个后起之秀,毕竟南方有着最大的优势,那就是人多,并且舍得花钱吃喝。
“可是腊肠作坊?”莫凡问道。
“嗯,正是。”
“这可真是太好了,我们这里曾经也有从北边来的客人,进门就要腊肠,只是却苦于没有主要材料而束手无策,如今是好了,就盼着东家能在这里也建一座,好让咱们也可以吃上了。”
“对,南都城正好在南方居中位置,这样的话你们这边采购起来也方便。”
“是是是,还是东家想的周到。”
对于莫凡的捧场,君媱只是客气的笑笑,之后就上楼各种去休息了,没有管刘山夫妇的行踪,第二天重新启程的时候夫妻俩的眼睛都有点红肿,看到君媱注意到自己的刘婶子,不由得垂下了头。
“刘婶,这里距离南都城不过两天的路程,你们以后若是松闲下来,自是可以驾车回来看看的,我是准备让你做这边的管事娘子,你就和刘叔在这边看着,至于账房,我会在本地找一个老实本分的,到时候还得靠着你和刘叔多多盯着。”
刘娘子本来的心情就很是激动,如今听到君媱如此说,却也是忍不住的再次湿润了眼窝。
“多谢东家,东家放心吧,俺和俺家的,一定会好好干的,绝对不会让作坊受到一点啥不好的事情。”刘娘子握拳郑重的说道,好似在发誓一般。
“如此甚好。”
等马车一路风尘仆仆的到达南都城,已经是第九天的下午了,因为路上马的脚程快,比预期的时间少了一天多。
在城门前做了简单的盘查之后,马车慢悠悠的使劲城内,就看到整洁的青石板路,很是宽敞,足以让六匹马并行,很明显这是城里的主干道,而在这条路两边的铺子那就是商业旺铺。
在和城门旁边一个茶摊的老板询问了一下福运酒楼之后,就按照他的指示一路找来,果然在距离城门三里远的位置,发现了一座很是气魄的酒楼,在旁边店铺的相比较下,极是显眼。
刘山按照君媱的只是停好马车,在夏月和秋菊刚搀扶着君媱下了马车,一个很是美艳的女子就笑盈盈的上前,娇俏的福身道:“婢子盈翠见过夫人,我家少爷已经在三楼等候夫人,夫人请!”
君媱大眼一看,就认出她了,这个女子正是京城跟在薛离尘身边的一个婢女,话说他的婢女,每一个都是美艳的很。
“嗯,走吧。”君媱也没多说什么,抬脚和盈翠上了二楼,夏月和秋菊自然是跟着,那四个护卫则是迅速隐身在周围,至于刘山夫妇则是被小厮带去了后院妥善安顿了。
三楼临床位置,薛离尘手臂搭在窗边看着下面的车来人往,在君媱的马车刚出现在视线中,他就遣了婢女下去迎接了。
“你倒是悠闲,等好久了?”推开门进来,就看到一袭红衣,无限骚包的薛离尘,妖魅的盯着自己,那唇畔的笑容,别提有多让人无语了。
“不长,三天而已,可是无聊死了。”南边的巡视不过一个多月就结束了,之后他四处游玩了一番,就接到了那边君媱送来的消息,说是要来这边开作坊,而后他就选好了位置,南都城,并且也找好了作坊和人手,至于账房就准备交给君媱,毕竟她才是老板不是。
“听说京里来了邻国太子,我以为你会回去。”
“邻国太子算个什么,岂能让我堂堂七少爷现身,嘁!”薛离尘高傲的瘪嘴,一副不懈的样子。
“也没啥,听说是要两国联姻,大概是看上了那个长公主。”
“果然是个没眼光的,就那种刁蛮任性的女人,娶回去不是祸害后宅么。”他对她恭敬不过就是落着一个公主的名号,若她不是阿谨的妹子,他岂会多看她一眼。
就这样,每次看到自己,都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真是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看来你对那个公主是没意思?”君媱挑眉。
只是刚说完,就遭到了薛离尘一个特大号的白眼,“拜托小媱儿,你能不咒我么,我还想多活几年的,她看上的可是侯府世子,人家那可是朝廷里顶级的红人,实缺。”
君媱敛眉轻笑:“看来那个公主看上人家有妇之夫,已经不是秘密了。”
“那可是,不过谁让百里少卿是少年英雄呢,不但身手了得,作战勇猛,就连相貌都和本公子不遑多让,不过他比较粗狂罢了。”那语气,绝对的不可一世。
而君媱就对这句话有多水产生了怀疑,粗狂?那才是真正的男人吧,他这是那自己做审美标准啊?死妖男。
像他这种比女人都要漂亮的男人还算是英俊的话,那么君媱就可想而知了,在他口中那位粗狂的少年将军,该是如何的意气风发,比照着薛离尘,君媱也就明白,为何那位公主,会对已经有了心爱之人的男子情有独钟,甚至不惜以势压人。
“我觉得,他定是比你更加的有男子汉气概,至少我看到你,就只剩下嫉妒,一个比女人长得都好看的男人居然如此作死,还真是少见。”
薛离尘听了,那脸色当场就绿了,指着君媱的手指颤抖不已,好久才从喉咙挤出一道怒吼:“君媱,我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