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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呀,给夫人更衣。”闵暨扬声,碧彤捧着早就准备好的衣衫,绯色张扬珠裙华丽精美,一支六尾凤簪嘴里含着一颗粉色珍珠,十分耀眼,华贵。
戚扇微讶,这是她最喜欢的一支凤钗。
闵暨又挑了一件月白色狐边毛绒绒的大氅,衬的戚扇越发的华贵无双,艳丽夺目。
站在镜子前,戚扇再一次恍惚有些不真实,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一颦一笑都像是刻画好的画卷,除去那双死气沉沉略带忧郁哀怨的双眸,整个人气质还是不错的,毕竟是一国公主。
戚扇摆摆手,不需要闵暨送她,给她留下最后一点尊严。
戚扇想得开,以往皇家公主私下都会养几个面首以供玩乐,她算是比较洁身自爱的了。
被人用强又是另一码事了,戚扇心里很不好受,但她一想到连累闵暨失去了一个扬名立业的好机会,心里的怨恨又少了几分。
闵暨看懂了她的意思,目送戚扇出了门,一转身闵暨脸色一沉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嘴角,厌恶的直接扔了。
碧彤一路护送戚扇去了湖中心小亭上,这些天瑾王的人一直守在湖中心,却不敢明目张胆的搜查睿王的船。
戚扇蒙着脸,举止打扮谁也想不到会是三公主。
进门前,戚扇哆嗦了下,真想掉头就走,脚下似乎有千斤重。
“少奶奶,少爷还在等着您哪。”碧彤适当的提醒道。
戚扇剜了眼碧彤,贱婢!早晚会收拾你!深吸口气,戚扇敲了敲门推门而入,强忍着恶心不适和一丝惧意走上前。
娄鸣得意的笑了笑,“这不是咱们的三公主么,是不是走错了地?”
戚扇一看娄鸣那张不甚明朗英俊的脸,猥琐的笑带着三分羞辱,戚扇掉头就想走。
娄鸣二话不说直接一把拽过戚扇,使劲的嗅了嗅,“唔,真香,打扮的真是漂亮,你这个小贱货,是不是想爷了!”
戚扇又惊又怒,娄鸣扯下戚扇脸上面纱露出绝色容颜,顿时晃了下心神,不由说分的对着戚扇嫣红的小嘴吻了下去。
戚扇挣扎反抗,娄鸣趁机道,“别装了,这次可没有被下药,还是你那个好丈夫亲自送过来的,果然爽快。”
戚扇的心像是被一把尖刀根本刺破,怒急之下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在了娄鸣的脸上。
娄鸣偏过头,勾起一抹冷意,呵了声,“装什么?不爱听本大人也要说,三年前拒绝本大人还以为能找到什么好的,结果呢闵暨能把你亲自送上本大人的床供本大人玩乐,公主又如何?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娄鸣,可以想什么时候玩你都可以。”
戚扇瞪大眼,使劲的捶打娄鸣,嗓子里的嘶哑想叫也叫不出声,她要离开这里,他说的都是假的,闵暨说这是最后一次,他会对自己好的。
娄鸣冷酷无情的戳穿了戚扇的侥幸,“别傻了,有一次就有两次,我猜,闵暨一定没碰过你吧?”
戚扇捂着耳朵不想再听了,耳朵里的魔音逐渐在脑子里回荡,娄鸣是骗人的,是假的!
娄鸣就喜欢看戚扇被打击的样子,天塌了一样,特别快意。
桌子上早就准备好了一杯酒,娄鸣捏紧了戚扇的下巴狠狠的灌了下去,戚扇呛的眼泪都出来了,嗓子里火辣辣的难受,娄鸣手一松,戚扇趴在桌子上开始用手往嘴里抠,想要把喝进去的吐出来。
戚扇后悔了,她不该来的,娄鸣就是一个变态!
娄鸣淡淡的坐回原位,悠闲的喝着酒,嘴上带着笑容讽意十足。
“你不知道吧,闵暨亲口说只要留你一条命,随便玩一个破烂货而已,还有啊,你是他主动献上来的,可不是本大人要求的,啧啧……”
戚扇瞪大了眼,身子摇摇晃晃,眼角不自觉的流出眼泪,不会的,这不是真的,明明是娄鸣逼迫闵暨的,闵暨是迫不得已。
“醒醒吧,别幻想了,你现在可不是什么三公主了,别指望皇上会原谅你,皇上子孙无数又不差你这一个,你挡了闵暨的路,他恨不得杀了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宠你呢,小贱货,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骗呢!跟着我娄鸣哪一点不好?这就是你认不清的下场!以后就乖乖的伺候本大人,本大人心情一好说不准心情一好就像闵暨要了你,纳你做妾呢。”
娄鸣抬起了戚扇的下巴,笑的淫荡难听,戚扇捂着耳朵不去听,挣扎时,啪嗒,金簪掉在了地上。
戚扇抓着金簪就冲娄鸣奔了过去,娄鸣躲闪不及,戚扇扎在了他的胳膊上。
扑哧!
娄鸣脸色一变,上前就是一脚将戚扇踢飞了出去,右手臂上的血止不住的往外涌。
“贱货!居然敢伤了本大人!来人啊。”娄鸣捂着手臂,恶狠狠的瞪了眼戚扇,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戚扇一个激灵捂着肚想要爬起来,奈何身子发软,一阵阵熟悉的热浪袭来,陡然大惊。
门开了,戚扇看见了碧彤,激动的挥挥手,碧彤瞥了眼后神色淡淡的又低下了头,像是没看见。
戚扇心如死灰,绝望地闭上了眼。
娄鸣处理好伤口以后,直接把戚扇扔在了床上,撕拉撕拉撕碎的一袭绯色,戚扇狼狈的往后缩,后背痛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一阵*,娄鸣厌恶的翻下身子,戚扇已经痛的死去活来,浑浑噩噩的任由娄鸣摆弄,心底越来越凉,恨不得就这么死了,可是她没有那个勇气咬舌。
闵暨说的对,戚扇怕死,宁愿像狗一样的苟活也不愿意有骨气似的自尽。
娄鸣穿好了衣服,拍拍手,走进来五个船夫大汉,个个虎背熊腰,穿着普通,小心翼翼的抬头瞥了眼床榻上的女人,狠狠的咽了口口水,很快别开了眼。
戚扇惊恐的瞪大眼,拼命的挥舞着双手,咿咿呀呀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娄鸣笑了笑,“这不懂事的戏子就赏给你们了,记住别玩死了,其他的随意,顺带帮本大人好好调教调教。”
咯噔,戚扇心猛地一沉,浑身犹如置身冰窖,冷得发凉。再看那五个身强体壮处处透着鄙夷庸俗浑身散发着一股异味的下人,戚扇恨不得晕死过去,给她提鞋都不配,还妄想沾染她!
娄鸣居然敢!他居然敢叫人侮辱她,戚扇惊恐的瞪大了眼了,但很快身体里的药性慢慢挥发,意识逐渐迷离,只剩下一团火在烧,不可抗拒。
五个人惊呆了,他们平时也会找花姐儿,只是赚的少家里婆娘管的紧。次数实在有限,平时找的也都是半老徐娘,哪里有这么鲜嫩的姑娘,容颜绝色身材姣好的女子,顿时两眼放光。
娄鸣特意鼓励,“去吧,伺候好了,回头人人有赏赐。”
五个大汉一听,立马涌上前围住了戚扇,戚扇意识渐渐消失,神色迷离,不安的扭动着身子。
娄鸣大笑着走出了屋,碧彤抬眸看了眼,当时就惊呆了,五个人围住了戚扇,上下其手嘴里时不时散发着淫笑,偏偏戚扇还很享受的样子。
整整两个时辰,娄鸣才叫人制止了,几个大汉意犹未尽的起了身,戚扇早已经晕过去了。
再玩下去,戚扇非得玩死了不可。
娄鸣挥手,“把你们少夫人带下去吧,明儿个这个时辰不见不散。”
碧彤没来由腿一软,明天还来?
戚扇这次回去少说也得养十天半个月,娄鸣未免也太过分了,不过像是想到什么,碧彤低着头笑了笑,说也没瞧见。
等戚扇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深夜凌晨了。浑身酸痛无比像是被人用力撕扯,最难受的是腰以下,麻木的痛意席卷而来,折腾得大汗淋漓,喉咙里冒火,抬一下手都费劲。
屋子里点燃着星星烛火,熟悉的场景,戚扇眼角的泪一滑而落,紧紧握着拳,一股滔天的恨意慢慢涌上整个眸色,染上一片绯红,亮的惊人。
虽然她被下了迷药,可那一幕幕场景走马观花似的涌现在她脑海,恶心的令人作呕,这辈子最大的耻辱,是闵暨带给他的。
娄鸣,闵暨,你们都不得好死,若有一日本宫重新翻身定要叫你们生不如死!
吱呀一声,门推开了,碧彤手里端着药走了进来,见她醒了有些惊讶。
戚扇死死的盯着碧彤,这个贱婢和他们全都是一伙的。
碧彤在给戚扇处理伤口的时候,饶是做好了准备也忍不住倒抽几口凉气,一片一片的青紫纵横,找不到一处完整的雪肌,尤其是腰部以下,几乎都快烂了。两条手臂满是青紫的掐痕,唯独那张脸还能看的过去。
“少奶奶,您醒了奴婢服侍您用药。”
碧彤语气里并没有半点尊敬,眉梢之处净是鄙夷,在她眼里戚扇和窑子里的妓女没什么两样。但凡有点骨气的,直接咬舌就死了,还能叫人竖起大拇指称赞一声,戚扇却没有,碧彤一点也不同情戚扇,就是一条毒蛇。
戚扇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任由碧彤喂药,苦涩的药汁水带着温润的温度划过嗓子,戚扇竟一点苦味也尝不出来。
闵暨一点也不关心戚扇怎么样了,至少他目前摆脱了困境。
娄鸣从他开口要戚扇的那一刻开始,闵暨就绝不会让他苟活,迟早一天会要了他的命。
早朝上,有人举报远在来京都的路上一间花坊内,娄鸣身患重病惨死,娄鸣为了避人耳目独自一个人出来,谁也不认识,草草的扔在了乱坟岗被人发现。
话落,大殿上的人都寂静几秒。
又有大臣站了出来,“回皇上话,臣派人去绵阳查看时,民间对娄大人的名声也是不堪入耳,经常流连花坊,彻夜不归,府上养了数十名妓子以及数名娈童。”
人都死了,什么脏得臭的都往他身上泼,苏三爷真是见不惯。
娄鸣即便活着回来,也不可能坐上兵部尚书的位置,反而给睿王带来麻烦,大家在乎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兵部尚书这个位置由谁做。
睿瑾两王都盯紧了,谁也不让,睿王对闵暨的做法很满意,瑾王也消了气,毕竟位置空出来了,不是对方的人得到了就行了。
接下来再争,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兵部尚书空了这些时日,总该有个了结,两方相互举荐自己的人选,吵来吵去吵不出个结果。
最后,景隆帝大手一挥,“既然你们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朕觉得兵部尚书暂由季无忧任职最合适,季无忧你可不要叫朕失望啊。”
一层激起千层浪,季无忧是何等人?入朝为官不过短短半年,就从九品小官一下子直入正二品兵部尚书,开朝以来简直前所未有。
季无忧凤眸单挑,一身深蓝色朝服绣着白鹤,简单的装束穿在他的身上只一眼就能让人移不开眼,眸光一眨净是惊艳,薄唇轻轻勾起,浑身上下一点粗俗商甲气息都没有,反而像极了偏偏贵公子,一双狐狸眼半眯着。
五官阴柔,肤色白皙如瓷,剑眉入鬓,竟一丝违和感都没有。
“微臣领旨谢恩。”季无忧弯腰拱手连跪都没跪,实在是大胆。
“皇上,季无忧之前从未有过经验,兵部尚书一职怕是难以令人服众,连升十八级连开朝都从未有过。”
“皇上,江大人说的是,皇上三思啊……”
“皇上……”
底下就跟炸开了锅似的,纷纷都站了出来反驳。
睿王和瑾王相互看了眼,均看出对方眼里的不解疑惑还有不甘。
景景隆帝瞥了眼苏三爷,“苏爱卿,你是吏部尚书,你来说说谁更合适这个人选。”
大殿顿时鸦雀无声,睿王深深看了眼苏三爷,被点名的苏三爷弓着身子站了出来。
“皇上圣明,微臣以为兵部尚书一职非季大人莫属,西北西南边关战事吃紧,死伤无数,国库空虚早已入不敷出,上个月济州连降大雨冰雹,砸坏了许多农家谷物,明年的税肯定要减半。”
“苏大人说了半天,这跟季无忧好像没半点关系吧?”
苏三爷看了眼江大人,“江大人饱汉不知饿汉饥,要不是季大人向朝廷捐赠了六成家业,边关的饷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凑出来呢,不仅如此,季大人还捐赠了百万两黄金制造兵器,你以为战就是那么好打的?”
江大人语噎,讪讪的涨红了老脸愣是反驳不出一句。
“苏大人,这都是季某应该做的,国难当前个人荣辱是小,能为皇上解忧,是季某之幸。”季无忧一副轻松不值得一提的模样。
百万两黄金?底下的大臣纷纷惊呆了,季无忧有钱没错,之前名下的商铺开遍天下,轻轻松松就捐出去百万黄金啊,这兵部尚书的位置还真的非他莫属。
可兵部尚书的位置还不如让季无忧管吏部,岂不是更好?
“各位爱卿可有什么异议?”
大臣们相互看了眼,都闭上了嘴,估计谁敢站出来跟季无忧争,首先就得回去变卖家产,否则没有资格提。
季无忧,东楚奇人之一,十三岁的时候就能独当一面,十五岁把季家产业翻了一倍不止,十八岁稳坐东楚第一首富宝座,继承季家,乃是季家最年轻有为的家主。
半年前突然入朝为官,任职九品小官,士农工商,许是为了让季家脱离商字,没想到一入朝就当上了正二品兵部尚书,怎么能不叫人匪夷所思。
睿王的家产还不足季无忧的十分之一,就是全卖了也买不来一个兵部尚书的位置,瑾王就更别提了。
两人一直以来最想拉拢的有两人,一是苏家,第二就是季无忧了,都是难啃的骨头。
一个兵一个钱,都是缺一不可的。
苏家就别提了,季无忧一介布衣商甲,偏偏傲气十足,雷打不动,就是见了皇上也不为所动,明里暗里的威胁更是白扯,季无忧手段了得,总有法子让你碰一鼻子灰,跟个狐狸似的,狡猾的很。
私下里睿王和瑾王不知道试探多少次均以失败告终,没想到这厮半年前居然入朝为官了,虽是九品,可没有一个人敢小瞧他。
季无忧面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一个眼神足以睥睨天下的气势,不畏强权。
兵部尚书掌管小半皇帝的亲信侍卫,能在宫中带刀,比起睿王的骁骑营更有优势。
一下朝,苏三爷往睿王身边一凑,睿王没好气的客气道,“苏大爷何事?”
苏三爷摇摇头,“微臣就是要提醒王爷,三日期限还有两日,不知殿下可有什么进展?”
睿王呼吸一紧,“暂时还未有进展,本王自会想办法,必给苏家一个交代。”
苏三爷点点头,“如此,劳烦王爷费心了,一日不抓到刺客,微臣一日难以心安,终日恍惚,还请王爷多多费心了。”
苏三爷每说一句话,睿王的脸色就沉一分,真想甩手就走,偏偏苏三爷像个笑面虎似的跟着他,甩都甩不掉。
临出宫前,睿王鼻子都快气歪了。
“叫闵暨去一芳阁等着!”睿王没好气的命令。
闵暨总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压的他喘不过气,一件件事都是针对他的,好不容易才解决了娄鸣的事,现在又来了个苏三爷。
“凌氏下毒追查刺客却找到了本王暗卫令牌,父皇命本王三日之内追查真相,这件事你怎么看?”
闵暨顿了下,说到底睿王还是在怀疑他,简直该死!
“那暗卫身上的牌子是真的,只不过不是本人,恰巧是看守娄鸣的其中一个,闵大人,你说怎么就这么巧?”
睿王略带试探质疑的道,“娄鸣这颗废棋,死了也好,没得连累本王,害得本王差点被瑾王反咬一口,只是可惜了,费了这么大功夫,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闵暨深吸口气,撩开衣摆单膝下跪,“微臣办事不力求殿下开恩,这件事微臣也很好奇当晚为何瑾王会派人前来搜索刺客,又迟迟不肯走,派人去绵阳,速度之快令人措手不及,微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后来臣发现娄鸣一开始就是故意要瑾王发现,其实娄鸣早已被瑾王收买,以身犯险故意陷害殿下。”
“这么说,本王还得谢谢闵大人当机立断,娄鸣一出现,本王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排除这个可能。”睿王脸上虽带着笑,可那笑里有七分的冷意三分质疑。
“殿下明察,微臣对殿下绝无二心。”闵暨朗声道。
睿王忽然笑了起来,亲自伸手扶起闵暨,略带深意的道,“闵大人的衷心本王自然知道,为本王牺牲了这么多,闵大人的功劳本王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呢。”
“微臣不敢。”
“好了,凌氏中毒一案就请闵大人多多协助了。”
闵暨暗自咬牙,“是,微臣遵旨。”
苏三爷这厢刚要走,府里的马车临时出了点故障,北风吹的脑门直疼,苏三爷紧紧裹了裹身上不厚的朝服,低低咒骂几句,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
一路上不少路过的马车一个也没停,不知道是不是被绝缘了,还是不想跟苏三爷牵扯太多。
这时面前一辆奢华的马车套着一辆周身雪白通透的狮子骢悠闲地赶了过来,步伐不紧不慢。
苏三爷瞥了眼,这么好的狮子骢居然套马,暴殄天物!败家!
马车里,季无忧连打两个喷嚏,无辜的揉了揉鼻子。
“前面苏三爷的马车好像坏了。”
季七无意的低声说了句。
季无忧挑开帘子,定睛一看果真是苏三爷。
“停车!”
“吁!”
季无忧掀开车帘下了马车,走至苏三爷跟前,“苏大人?”
苏三爷一看是季无忧,嘴角一抽,这厮还真是有钱。黑亮的披风大氅系在身上越发衬的他高贵无双,狐狸眼微眯着,语气里略带几分谦卑,这叫苏三爷有些受宠若惊。
这厮在景隆帝跟前都没这么乖顺过,怎么今儿,苏三爷狐疑的看了眼季无忧,眉头跳了跳。
“季大人。”
“苏大人客气了,叫晚辈无忧即可,无忧能有今天离不开苏大人提携。看样子苏大人的马车坏了,一时半会也修不好,若不嫌弃无忧就送大人一程,外面风大,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苏三爷本要拒绝,可一听风寒就默认了,他得了风寒不要紧,过给凌氏就不好了,再说外头也确实冷。
“季大人一心为国,能有今天也是凭季大人的本事,苏某不过说了句实话,皇上对季大人可是十分的器重,季大人年纪轻轻能有此成就,将来前途无量啊。”
苏三爷说的也是实话,季无忧挣钱的本事确实有一手,要不是季无忧狠心砸钱,景隆帝不可能那么爽快直接叫苏霆出征攻打西南。
要不是今天情非得已,季无忧还是很低调的,苏三爷掌管吏部比谁都清楚国库,季无忧这是在给他解难题啊。
季无忧摆了一个请的手势,季七怎么觉得,爷有点谄媚啊,爷何时给过别人好脸色?
“不敢当,比起令公子无忧还是有些惭愧,只能略尽绵薄之力为国尽忠。”季无忧四两拨千金,笑的别提多欢了,一句嬛直接说道苏三爷心坎上,脸色顿时有些骄傲笑了笑,“你也不错,是个人才。”
一路上季无忧把苏三爷都快夸成一朵花似的,苏三爷一进马车瞄了眼四周太过奢华的装饰,皱了皱眉,不过转念一想季家家财万贯,奢华一点本也没错,靠自己挣的别人有什么资格指点。
很快,两人相谈甚欢,叫苏三爷找到了知己的感觉,季无忧的思维见解很独特,这些年独当一面并非传说。
临下车,苏三爷还意犹未尽,“这件事无忧见解很是独特,我要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明日,等到明日下朝,我再和你对解一番。”
一句无忧直接拉近了距离,不再是生疏的季大人,季七暗自竖起大拇指,爷真是好本事,哄人都不带眨眼睛的。
“明天叫人给本大人准备一辆朴素一点的马车。”
季七一听差点身子不稳栽倒下来。
“爷?您确定吗,普通的马车可不保暖,而且没有上等的羊绒做毯子……”
“别废话,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里面传来一声暴呵。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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