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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那天遇到的那人?想到那个黑衣人唐玥脸色便沉了下来,那人的武功不仅高强,更令人警惕的是因为他不但知道她而且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这才是她最为忧虑的事情。
他能让原本要撤兵的东陵重新找回自信,放弃撤兵的打算,显然这人的能力非同一般,此人又在暗处,不知道他的身份,对他们来说防不胜防。
万一他隐迹在他们中间……
唐玥如此一想,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
“怎么了?”凤君曜见她变了脸色,便出声询问。
唐玥垂眸沉吟了下,便将在东陵碰到的黑衣人详细地说给凤君曜听。
凤君曜闻言,沉默了少顷,并没有露出不可思议的样子,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说道:“阿玥,没事,我们夫妻二人齐心,还怕他不成。”
“这倒是。”唐玥勾了勾唇笑道,还没开始打仗她就疑神疑鬼了,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凤君曜拉住她的手,扭头看向东陵所在的方向,风华绝代的容颜蒙上了一层薄凉,眼底的光芒呈现出黯淡之色。
看他的样子,唐玥便知道他现在想的什么,自从从东陵回来之后,他虽没露出什么情绪来,但她知道他心中肯定不好受。
唐玥抿了下唇,伸手拉了下他的衣袖。
“怎么了。”凤君曜淡淡地看向她,问道。
“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靠一下。”唐玥在自己瘦俏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
凤君曜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薄唇不由往上翘了下,“好。”他也不客气,直接弯下腰身将自己的脑袋枕在了她瘦俏的肩膀上。
他比唐玥整整高出将近二十公分,这样的画面远远看去十分的滑稽,却又有一种莫名的和谐。
过了少顷,凤君曜将唐玥一把抱进怀里,紧紧的抱住,恨不得揉进骨子里。
唐玥被勒的有些发痛,不由闷哼了一声,凤君曜连忙松了一些,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独特的药香味。
清淡的幽香驱散了他心中少许的烦闷。
“阿玥,我有些后悔来这里了。”他如果不来魏阳,就不会去东陵,不去东陵自然就不知道真相。
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有一点她的消息,只是不想去碰触罢了,当时见到的时候,心中还是忍不住想要去确认下,等得知结果后,就开始后悔了,可是这个世上后悔药却配制不出。
当然,他只是后悔来魏阳,却从不后悔吃了解药去东陵帮唐玥。
他略带暗哑的声音让唐玥心头疼了下,反手抱住他劲瘦的腰身,默默的给他支持和力量。
“我自欺欺人了这么多年,还是忍不住去揭开了真实的面纱。”凤君曜自嘲笑道,“是不是很可笑。”
他的母亲早已不要他了,他还做着白日梦呢。
唐玥将他稍稍推开,捧住他的脸,拧眉说道:“即便世界上的人都弃你而去,我也永远不会。”
说着,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生硬笨拙的亲吻却给凤君曜带来极大的满足,很快便被他夺回了主动,由浅至深……
他们二人所在的位置正好处于城墙的暗处,倒也不会被人看见,正是因为如此二人才会这般肆无忌惮的亲吻着。
许久,唐玥整个人窝在凤君曜怀里大口喘着气,静静地听着他跳的又快又有力的心跳声,这种感觉有种淡淡的幸福。
二人就这么默默地相拥着,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过了少许时间,唐玥勾起他身上的一缕秀发,轻声说道:“阿曜,我们要不要活动下筋骨?”
“嗯?”凤君曜垂眸,有些不解地看着怀里的人。
唐玥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然后,扬起头,幽静的眸子里闪出璀璨的目光,“我们去东陵军营里散散步吧,说不定还能烧他们几座粮仓呢。”
其实她去东陵军营是想查查那个黑衣人的身份,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她倒要看看这个黑衣人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大的魅力让原本撤兵的祁连禹再次回来。
凤君曜闻言眉梢微挑,在她的鼻梁上点了点,*溺地笑道:“好,娘子去那里为夫就跟到哪里。”
“少来了。”唐玥打掉他的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过,心里却是美美的。
二人回去简单换了衣着,便飞向了东陵军营。
东陵军营把守虽十分严,但对于唐玥和凤君曜来说混进去还是十分容易。
他们二人轻松躲过一个个的守卫,很快来到了军营内部。
“那座营帐貌似是这里最豪华的,我们到那边瞧瞧。”唐玥用暗语和凤君曜说道。
周围都是一座座普通的营帐,中间有两座形态特异又比普通大的营帐,所以那里肯定是祁连禹所住的地方。
黑衣人能得到如此重视,自然所住的地方不会差到哪里去。
“嗯,我们过去。”凤君曜揽着唐玥的肩膀,朝那边仔细看了下,边拉住她的手悄无声息的往那边走去。
现在天色已深,但还未到子时,其中有座营帐依旧灯火通明,还未接近军营便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声音。
这座营帐是军营中的主营帐,周围有重兵把守,想要靠近是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就在这时,有一队人马朝这边巡视而来,唐玥和凤君曜相视看了下,露出诡异的笑来。
如果按照军营换班的时间来算,现在正好处于整点时间,这队人马应该是来换班的,又这么多人,很显然是换主营的守卫。
等这队人马走过去时,二人快速出手,跟在最后的两名士兵就这样被悄无声息的抓了过来。
二人以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将被扒了衣服的士兵藏到暗处,这才从暗影中走了出来。
等他们出来,刚刚过去的士兵正在交换班,两人小跑着过去。
由于这天没有月亮,周围虽然有灯笼,但视线依旧很暗沉,每个士兵的头上都戴着帽子,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每个人具体的样貌,更何况唐玥他们还是低垂着头。
见他们二人跑过来,这队的领头便对他们喝道:“去哪里?”
“去如厕了。”凤君曜扯了扯正要说话的唐玥,主动说道。
谁知,他此话一出,那名领头不但没信反而抬手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如厕个屁啊,尿个尿还两个人去,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啊。”
凤君曜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猛然抬头瞪向那领头的,冷幽的目光让人心头不由一寒,那名领头显然被他摄人的目光给吓了一跳。
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士兵竟然拥有如此摄人的目光。
在凤君曜出手之前,唐玥连忙拽了下他的手臂,走上前一步,冲着领头便是一阵的点头哈腰。
然后,凑到领头的跟前,故意压低声音说道:“老大,其实我们不是去尿尿,而是%”
说到这里,从怀中摸出几块银子,递到他面前,“我们在来的时候,见到地上有亮光,看着像银子之类的,所以就悄悄的离开了队,没想到还真的是银锭子,我们就想着捡来孝敬下您老,还望老大莫要生气了。”
那领头的一看竟是几块银子,足有二十多两,连忙不动声色地接了过来揣进怀里。
这可是他两个月的俸禄,怎能不兴奋。
那领头用自己黝黑的大手在唐玥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几下,赞道:“还是你最有眼色,不像这个高个子,木头一个,哼!”
说着,还不忘狠狠瞪凤君曜一眼。
唐玥的肩膀被他拍了几下,感觉自己瘦小的肩膀都快骨折了,忍着肩膀的疼痛,暗地里还死死的拉住想要出手的凤君曜,依旧很狗腿子地笑道:“多谢老大夸赞,老大若是没事,我们就去守营了。”
“嗯,去吧。”那领头暗暗摸着怀里的银锭子,装模作样地道。
“走了。”唐玥用力将某个大爷给拉走。
凤君曜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她去了营帐的后面。
若不是怕搅了阿玥的雅兴,他才不管这里是不是对方的军营,拍他的脑袋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占阿玥的便宜,真当他厉王是纸糊的吗。
想到此,凤君曜转身又狠狠地剜了那领头的一眼,这才跟着唐玥走了。
那领头的突然觉得脖子后面一阵冷意,不由,夹了夹脖子。
抬手摸了摸,心中十分纳闷,怎么好端端的就刮了一阵阴风呢。
唐玥和凤君曜背对着军营站着,后面军营里所说的话他们听的一清二楚。
“先生,你觉得明日我们就开始攻城如何?”这声音是祁连禹的。
接着,便是一道暗沉有磁性的男子声音,“还是后天吧,明日有风力比较小,到时不会有太大的效果。”
唐玥听到此声,眼眸不由看向凤君曜,用暗语说道:“里面的人正是那天晚上我碰上的人,你有没有听过。”
果真她猜对了,祁连禹请来的军师的确是那天见到的,只是他说的效果是什么,为什么用到风力。
她对天文也通晓一二,明日的天气风和日丽,风力的确不大,不过,后天就会变了天,如果没有算错后天定有大风,而且风向真是南北方向,由东陵刮向这边。
到底是什么东西才用上风力,难不成是毒,他们想下毒?
凤君曜闻言,扭头朝营帐看了一眼,冷幽的眸子闪过些暗光来,他摇摇头,“不认识。”
“阿曜,你觉得后天他们会用什么手段对付我们,会不会下毒。”唐玥正在沉思,并没有发现凤君曜的异样。
“不管他们用什么手段,有我在,我会保护你。”凤君曜拍拍她的肩膀,轻声说道。
唐玥:“……”
她之所以那样问是想和他分析下,谁知这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自大,当然他有自大的资本。
保护?这两个字听着好暖。
这时,里面再次传来祁连禹的声音,“那好吧,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后天再攻打也不迟,这次有了先生的帮助,定会一举攻下魏阳城。”
很显然这话中有拍马屁的嫌疑。
唐玥微微撇了下嘴,真当她和凤君曜是纸糊的吗,还一举南下拿下魏阳城,真是拍马屁也不咯了牙。
那名黑衣人轻声笑了下,对祁连禹的马屁没做回应。
唐玥心中越发的好奇此人是谁了,她微微垂眸,眸光微微闪动了下,便弯下腰身,凑了过去。
将内力运到手指头上,在营帐上点了下,营帐上便多出了一个小洞。
唐玥将眼睛放在那个小洞上往里看去,还好洞的所在位置并不是椅子的后面,倒可以看到营帐里一部分的东西,也正好看到她想要看的东西。
只是令人郁闷的是,黑衣人依旧是那天晚上的装扮,除了一双眼睛和手露在外面,其他的全部包裹在黑布中,包的严严实实的。
唐玥拧了拧眉头,有些郁闷地站直了身子。
“阿玥,他肯定不会用真面目示人。”凤君曜轻笑道。
唐玥闻言,眸光微微动下,用异样的目光看向他,“你怎么知道,莫非你认识他?”
“不认识。”凤君曜几乎想也没想便回答道,他面上没有表情变化,但心里却是发了一阵的虚。
这丫头的洞察力不是一般的强悍,一言半语就能让她察觉到蹊跷。
唐玥心下虽有疑惑,却没有继续发问,既然他不愿意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她没必要硬逼着他说,让他心里不好受。
见她不问了,凤君曜眼底有复杂的目光闪过。
他不是要故意隐瞒她,而是不想让自己见不得光的一面暴露在她面前罢了。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三皇子在下先去歇息,明日再商定攻打魏阳城的方式。”
随后,里面便传来有人站起来的声音。
“那好,攻打灵凤就有劳先生了。”祁连禹语气中不乏客气之意。
“嗯。”
就在这时,一股烧焦粮食的味道随风传了过来,接着,便响起人的大喊声。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粮仓着火了。”
“怎么回事?”祁连禹顿时变了脸色,快步走出营帐,黑衣人也紧跟其后出了营帐,朝着粮草所在的地方走去。
唐玥微微扬眉,有些惊讶地看着凤君曜说道:“阿曜,没想到竟有人先我们一步。”
她本想着偷听后,就去放火烧粮仓呢,竟然有人替他们办了此事。
“管他呢,我们回去吧。”凤君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转而就要走人。
“等下,我们去瞧瞧。”唐玥拉住他,开口说道,“这个黑衣人的武功很高,而且祁连禹也不是省油的灯,万一对方是我们的人,到时也可以帮上一把。”
凤君曜微微敛眸,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要去我跟着你去便是。”
不过,他肯定的是烧东陵粮仓的是不是他手下的人,因为没有他的命令,没人敢贸然行动。
他们还未赶到东陵粮仓,便听到一阵的刀剑声,显然,放火的人已经和祁连禹他们对上了。
走过去一看,唐玥眉头不由蹙了起来,凤君曜脸色也暗了暗。
只见,一众士兵和祁连禹一起围攻一男一女。
这两个人他们是熟悉不过了,男的是卫亦航,女的则是卫欢儿。
卫亦航将卫欢儿死死的护在身边,一个人应付着祁连禹还有众东陵士兵。
而黑衣人双手抱怀,站在那里没有加入打斗,因为他知道祁连禹一个人就能打败卫亦航。
卫亦航的医术虽高,但武功并不算佼佼者,当然他也是个高手,但祁连禹的武功和武林盟主肖扬的武功不分上下,卫亦航在他手中就很难胜出,再加上还有东陵士兵时不时的骚扰下,卫亦航还要保护着只会一点武功的卫欢儿,所以很快便处于下风,肩膀上已经被划了一刀。
“他们怎么会来?”唐玥拧眉说道。
她和凤君曜夜探东陵军营是因为他们有逃走的资本,如果只是卫亦航一个人还好说,而他来这里还带了一个拖油瓶,不仅如此,他们还光明正大的去放火,若是不被发现才奇了怪了。
“不知道。”凤君曜说着,纵身飞了过去。
这个时候卫亦航身上又中了一剑,如果他们再不出手,估计过不了几招卫亦航真要丧命于此了。
唐玥也没多想,立即加入打斗中。
见他们过来,卫欢儿顿时大喜,慌忙叫道:“王妃,王爷你们也来了,真是太好了,王妃你快救救阿航吧,他流了好多血。”
唐玥看了她一眼,抬手在卫亦航身上点了几下,让血流的缓慢些,然后又给卫亦航吃了一粒药丸,暂时止住他的血,等回去再进行包扎。
“厉王,厉王妃?”
对于他们的加入,祁连禹显然是吃了一惊,再看他们的穿着,不由大怒道:“好你个厉王,夜探我们军营,竟然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
凤君曜没甩他,而是看向卫亦航见他身上的伤并非要害之处,这才转首冷冷地看向祁连禹,微微扬起下巴,说道:“本王和王妃睡不着,来这里散散步,怎么卑鄙了。”
散步?有这么散的吗,穿着人家的兵服,很显然是来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你……”祁连禹气节,随后,他冷哼道,“算了,本王懒得和你们这些无耻之徒多说废话,既然今ri你们来了,就别怪本王不客气,让你们有来无回,正好除去你们这两个祸害。”
说完,看向黑衣人,阴狠的声音陡然变轻了下来,“先生,这两个人就是厉王和厉王妃,我们正好趁此机会将这二人除去,也给我们日后攻打灵凤省很多的力气。”
黑衣人放下双手,抬脚踱步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凤君曜和唐玥,“三皇子,在下可没这个本事拦住这对小夫妻,尤其是这个女的,很是狡猾,上次在下就在她手里吃了一个大亏。”
那天晚上他可是记忆犹新,这辈子除了在那个女人身上栽过跟头外,唐玥还是第二个,幸好他身上有解百毒的丹药,否则,他还真难脱身。
“你见过厉王妃?”祁连禹显然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就连先生都忌惮这个厉王妃,以前他只知道陌天涯医术惊人,又善于管理手下,但从未听说过她拥有惊人的武功。
那天在魏阳城外,虽然他被她打的满地翻滚,但从银针的速度和力度上看,她的武功应该还不如他,先生的武功远在他之上,怎么先生竟忌惮此女了呢。
“那是当然,在下对这位小丫头的确是忌惮的很。”黑衣人抬手摸了摸自己被黑布包裹着的脸,险些被毁了容,不但如此还差点被她割了老二,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野丫头。
唐彦忠也是雅士,他的女儿定然也应该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家闺秀,当然,这丫头长的也很清秀淡雅,举手投足也尽显大家小姐的风范,怎么动气武来就完全变了样,简直可以和地痞*有的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