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1 出差回来

香菜牛肉饺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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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你听错了。”

    “哦,好吧。”

    洗过澡以后君祎的脑袋要清楚一点了,她有时候醉意来的快去的也快,关键看喝的是什么酒。

    也幸好她提前备好了蜂蜜泡了水喝,她喝酒以后如果能喝一些蜂蜜水会感觉胃没有那么难受。

    君祎和白衫不认识,但是隐约还记得许慎在电话里说了会找人来照顾自己。

    “我这时候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没关系了,你也回家休息吧,这时候时间不早了。”

    白衫歪着脑袋看着君祎,脸上挂着浓烈的兴趣:“好不容易能见到许慎的那位,这种机会我得好好把握才是。”

    君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下巴:“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没事儿,你睡你的,我等你睡下就走,免得到时候许慎说我玩忽职守。”

    君祎坐在床上,忍不住问:“你是许慎的朋友?”

    “朋友吗?许慎估计就把我当个好使唤的跑腿儿的。”白衫一脸的愁容,“你说他是不是特别会剥削人?”

    君祎干笑道:“是……吗?”

    “嗨,逗你玩儿呢,许慎给我妈做过手术,那时候我还读大学呢,我妈在这边儿没有检查出来什么病,送到了许慎那医院去才查了出来,但是做手术要花好多钱,我家里又没钱,就差需要靠卖身来换医药费的地步了…。我那时候看到他就想,这么帅的男医生,我干脆找他来买好了,结果人看不上我,我去缠了他两天,他就答应借钱给我,等我毕业了慢慢挣来还他。”

    君祎听完白衫的话,有些惊讶的张开嘴:“原来是这样。”

    “他今天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了,让我随传随到,必要时候来负责你的安全外加照顾你,他说是欠我一个人情,实际上我也就是还他当年的恩情罢了。”白衫大大咧咧的换了个坐姿,一股子女汉子气场,“不过后来我刚毕业,我家那块儿拆迁,拿了不少钱,也就把欠许慎的还上了。”

    君祎从白衫这里听到了一个全新的许慎,他乐于助人且善良,尽管君祎都能够想象出他当年嫌弃白衫以及答应借钱时候的神情是如何傲慢,可他内心终究是藏着一个善良的灵魂。

    “我知道他结婚的时候可惊讶了,我想这人当年都瞧不上我,还有比我长得好看的?今儿看到你就知道了,许慎喜欢的压根儿不是我这款,不过就算我长成你这样他那时候也不瞧得上,这种事情得随缘……”说完,白衫又补了一句,“你别误会啊,我可没有喜欢过许慎,纯粹是抱着对他的感激之情。”

    君祎很善解人意的笑了笑,表示自己知道。

    “你们结婚两个来月了吧?我还等着你们举办婚礼的时候来随份子钱呢。”

    “婚礼可能还没有在考虑之中……我们现在都挺忙的。”

    “也是,许慎那种工作狂,一天二十四小时能拿二十小时来工作,剩下四小时还不见得去睡觉了。”

    “你现在是在这里工作?”

    白衫又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刑警大队。”

    君祎的目光立即变得钦佩起来,看白衫的外表只会觉得这是个性感又妖娆的女人,而且那种性感不是外在的,是从她骨子里不经意散发的气质,一举一动都很有魅力,这种性感又和渝悦的那种不同,渝悦的气质介乎于性感与清纯之间,是一种朦胧的魅惑,似撩非撩,关键在于她是否想让你发现她的魅力。

    而白衫则是从上到下连头发丝都在对人展示着她的诱惑,她五官轮廓很深,有些像混血,而且是天然的混血,不是靠外在手段达成的那种,但是偏偏她又会表现出爽朗随性的特质,倒是和她的工作很像,充满了力量与智慧。

    君祎在心里想,还好白衫是名刑警,应该有不低的防身手段,不然这样的女人实在太可能遭到别人的骚扰,并且总会让人误以为她并非什么良家妇女。

    “所以许慎才找我来,万一你遇到什么危险,我随时配枪,也能救你。”

    君祎这才瞥见白衫牛仔裤后别着的黑色小包。

    “那我先走了啊,你没事儿就行,你回去以后记得替我跟许慎说声谢谢,下次我要是出差去京城,请你们吃饭!”

    君祎赶紧说:“应该是我们请你吃饭才对,今晚麻烦你了。”

    “都行,再说吧,拜拜。”

    白衫挥挥衣袖走得潇洒无比,君祎倒在床上,却忽然觉得睡意全无。

    她翻了个身,揉揉太阳穴,头倒是不晕,就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睡不着。

    习惯了每晚滚进许慎的怀抱里入睡,这时候再让君祎独自睡觉,她还真的不太习惯了。

    她翻开相册,里面已经存了好多张关于许慎的照片,有她自己偷偷拍下来的,也有拉着许慎一起合照的,几乎每张照片都透着让人感到温暖的甜蜜。

    能够嫁给许慎,随着了解加深,她也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很幸运的人。

    白衫关上门以后,朝前走了两步,眼前忽然浮现起刚才那张没有表情的脸,面冷心冷的模样,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西装从衣领到袖口都充斥着严肃刻板气息,禁欲又冷漠。

    可是呢,偏偏让人想拨开他重重的心防,看一看他是不是真的如表面上那样冷血。

    嗯,白衫觉得自己很少有这样——怦然心动的感觉。

    她是个很喜欢挑战的人,没事儿就喜欢去野外登山攀岩,或者滑雪跳水、连篮球足球都打的很好,更不要说还会定期去练习格斗技巧。

    白衫也就只有外表能让人觉得她是个女人了,火辣直接的性格外加绝不拖泥带水的做事风格简直像个男人,这或许是她人生经历形成的特质,从小在只有母亲的家庭里长大,要学会与母亲一起分担生活重担,在没有男性的家庭里,她只能让自己变得勇敢无畏,去填补那一种空缺。

    此刻的她,很想去挑战一下黎夜。

    嘴角勾起耀眼的笑容,白衫顿住脚步,转过了身。

    按下了门铃,她也不遮掩躲藏,光明磊落的站在猫眼底下,任凭屋内的人来审视她。

    白衫还对着猫眼抛了个媚眼。

    几秒钟以后,房门打开门了,黎夜穿着白色浴袍,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但眼神依旧冷彻入骨:“你做什么?”

    “我查房啊,看看先生你有没有叫什么……特殊的客房服务?”白衫笔直的站在黎夜面前,笑的很开心。

    只是那笑容映进黎夜眼里,实在挑衅又欠扁,让他的表情更冷漠了一点。

    “没有。”黎夜连声音都是冰凉的,“也不需要。”

    白衫点了下头:“那就好,看来先生你很洁身自好。”

    “你如果没有其他要紧事情的话,可以离开了。”黎夜眼看着就要关门。

    白衫伸手挡在门缝里,眼里华光流转:“我有事儿啊,为了君祎明天的安全着想,我需要你的电话号码,以防万一。”

    黎夜像是在审视她,但从白衫那张妖艳的脸上只能看见明晃晃的笑容。

    于是黎夜报出了一串号码,也不管白衫是不是能够记得住。

    “好的,我记住了。”白衫在心里默念一遍,那十一位数字很清晰的印在脑海里,然后她又对着黎夜很开心的笑起来,狡黠的笑容像只做了坏事儿的狐狸。

    黎夜本来的瞳孔颜色偏浅,但这时候也骤然深沉的可怕,他再次毫不客气的赶人:“记住了你就可以走了。”

    白衫得到了电话号码也算是心满意足,她收回了手,准备说一句:“有缘再会!”

    但有缘两个字刚说出口,黎夜已经“砰”的一声关了门。

    “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白衫耸了耸肩,但情绪依然高涨,边走边把电话号码输进手机,觉得今天这一趟真是收获满满。

    她不由的想,许慎一家人都是她的幸运符!

    至于重新关上门的黎夜,感受到了自己身体某处的急剧变化,他被白衫挑逗了。

    即使曾经有女人脱光了送到他床上来,他都不为所动,还被得知那事儿的好友嘲笑他肾功能有问题。

    可今天,黎夜轻而易举的就被撩拨了。

    他脸上浮起怒气,因为自己身体的反应而白了脸,并且决定以后要绕白衫而走……

    君祎睡了一觉起来已经不觉得头晕脑胀了,她飞快的洗漱完,黎夜的电话已经打过来,声音淡定:“准备好了就出门。”

    “我好了,可以出门了黎部。”

    “嗯。”

    君祎看见黎夜的时候,忽然觉得他的气色不是特别好,看起来像是前一个晚上没有睡的太好,眼下有一点青色。

    “黎部,我昨天晚上没有太为难您吧?”君祎虽然还有些印象,但还是怕自己当着黎夜的面做些傻事情。

    “没有。”

    君祎看黎夜回答的斩钉截铁,放下心来,觉得自己应该真的没有发酒疯让黎夜看笑话。

    那不是这样的话,这人是因为在忙工作所以熬夜了?

    不过也和自己没有关系,君祎放疑问放在了心里,没有再表露出来。

    第二天的一整个上午都是处于忙碌状态,到了下午的工作就显得轻松一点了,君祎也稍微能够抽出空来休息一下。

    等到最后一个采访任务结束,君祎便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好起来了,甚至开始归心似箭。

    他们回酒店去拿了行李就赶往机场,七点钟的飞机,等到降落也都快九点半,当然是在不会延误的状况下。

    在候机的时候,君祎接到了白衫的电话。

    “白衫?”

    “你走了吗?”白衫那边很嘈杂,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嗯,正在机场候机,还有一会儿就登机了。”君祎笑着说,“等你下次去京城,一定记得找我们。”

    “放心,这顿饭是怎么都要吃的。”白衫说着,电话那头还响起了警笛声。

    “你在哪儿呢?”

    “哦,刚抓了个犯人,收工了。”

    君祎:“……”

    能在抓完犯人的间隙还打电话给自己,君祎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你跟你那部长一块儿的?”白衫冷不丁的问。

    “对啊,我们一起回去。”君祎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他是我部长?”

    “昨天他说的呗,哦你那时候没注意,我跟他说了几句话。”

    君祎点头,没有继续问。

    白衫好像也只是随口问一句,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君祎收了手机,就看到本来坐在一旁翻杂志的黎夜抬起头,眼神不明的看着自己。

    君祎:“……。刚才打电话来的人,是白衫。您认识?”

    黎夜的眼皮跳动一下,冷声道:“不认识。”

    “这样啊,她昨天去我房间照顾我,大概和您见了一面?”

    昨晚的经历还没有消失,又浮上黎夜的眼前,白衫那个魅惑十足的笑容陡然间撞在黎夜的心口,让他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嗯。”

    君祎觉得部长的这个表情很是奇怪,自己就随便问他一句,他为什么会露出这样……。这样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

    但君祎不敢盯着黎夜看太久,正襟危坐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好吧,她还是什么都不要知道的好。

    今晚不管是A市还是京城那边的天气状况都很好,所以飞机不仅没有延误,还比预定时间早了十多分钟。

    君祎在上飞机前发了信息给许慎,她没有打电话,怕他还在做手术。

    现在的君祎总算知道为什么在当初刚认识的时候,许慎就告诉她,他未来几个月的工作会很忙。

    事实确实如此,他每天起码四五台手术,回家以后也总会抽很多时间去阅读各种最新的医学文献,外加和国外的相关学者讨论一些疑难杂症,君祎觉得自己的忙碌和他比起来,根本就是很轻松。

    这次的回程,黎夜没有和来的时候一样从头睡到尾,他在机场的书店里买了两本书,看了一半的路程,飞机平稳飞行以后就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工作了。

    君祎在一边看了眼电脑的屏幕,发现黎夜正在写邮件,他还在为之后的广告合作忙碌,黎夜在工作上绝对是个一丝不苟的领导,但是他的能干也能够让他的下属工作更顺畅,减少许多无谓的忙碌,节约时间,增加工作效率,君祎都不知道跟珂姐比起来,他们到底谁更好一些了。

    在广告合作的事情上,君祎也帮不上什么忙,以前这种都不会让他们这些小记者来负责,所以她并没有接触过,便默默收回目光开始闭眼小憩。

    下了飞机,君祎和黎夜道别:“黎部您有车来接么?还是去打车?我陪您一起?”

    “有人接。”

    “那我先走了啊,再见黎部。”君祎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见许慎了,几乎归心似箭,虽然许慎此刻就在外面等她。

    君祎几乎是拎着行李飞奔,很快就看见了人群中十分显眼的许慎。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安静的站在到达口旁边,身影被灯光拉的颀长,看见君祎,弯了弯嘴角。

    那一刻仿佛是漂泊的心找到了归处,君祎扑过去,挽上他的胳膊:“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许慎顺手从君祎手里拎过行李,问她,“今天早上起来酒醒了没有?脑袋疼不疼?”

    “还好,没有很严重。”

    许慎打量一下君祎的精神状态,发现确实不错以后,才算信了她的话:“以后少喝酒,能推的就推了,知不知道?”

    “我尽力咯。”君祎也不敢保证真的可以不喝酒,好比昨天她本来只想偶尔替黎夜挡几杯酒,结果却被灌的头晕脑胀。

    到那个时候她想逃避都不可能了。

    “晚饭在飞机上吃的?”

    “吃了点儿米饭,喝了盒牛奶。哎,头等舱的食物也不好吃。”

    “我煲了汤,还炒了两个菜,都在微波炉里,回去就可以吃了。”

    君祎眨巴眨巴眼,夸奖许慎:“你真是个好男人。”

    “是吗?”

    “嗯!”君祎毫不犹豫的回头。

    “那你昨天怎么叫我的,再叫一声?”许慎斜睨着君祎,幽幽的眸子很深邃。

    君祎咳一下,觉得很不好意思。

    她的记忆里还有一些关于昨晚的,所以也差不多记得自己如何撩拨了许慎就挂断了电话。

    她后来确实睡的很舒服,许慎却只想立即把人从遥远的城市抓回去好好收拾一顿。

    “我不知道,我忘记了。”君祎装疯卖傻,“我昨天喝醉了,现在已经没有关于昨天的记忆,你不要和我说昨晚。”

    “白衫什么时候走的?”

    君祎听到白衫的名字,下意识就回答:“我酒醒了一些就让她回去了……许慎!你诈我!”

    她回答以后就知道自己上了许慎的当,总之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斗不过许慎的,这男人简直能够轻易玩弄她于鼓掌之间。

    不过呢,也得是君祎自愿的。

    “真傻。”许慎被她逗笑了,扣着她的脖子把人按进怀里,“不打自招。”

    “我这是一点准备都没有,你要是再给我一点准备的时间,我保证绝对不让你诈出来。”

    “好,是我狡猾。”

    “本来就是。”君祎别过脸,假装生气了。

    许慎只能继续哄她:“我的错,嗯?”

    “我是看在你来接我的份上原谅你,不然我要和你冷战的。”君祎做了个鬼脸。

    许慎看着君祎的眼神里满是溺爱的神色,他说:“嗯,我的君祎大人有大量,不会生我的气。”

    “你最近说情话的本事好像变好了一些……”

    “因为看着你,就自然而然会了。”许慎的答案简直不要太撩人。

    君祎脸颊发热,弥漫着绯色:“你现在不要和我说话。”

    最后许慎也被君祎打乱了原本的思绪,也忘记要逼着她再喊一声昨晚的称呼。

    虽然结婚了,但是他们的关系从认识到现在,更像是正处于热恋状态中,所以君祎很少把自己的身份放在妻子的层面上,因为他们相处的过程里,许慎也从来没有给她任何压力。

    可是他们始终是结婚了,往后也都会是一个完整的家庭,君祎会慢慢习惯自己的身份改变。

    “我让白衫以后来这里的时候,和我们一起吃饭。”君祎说,“昨天她大半夜的忙我那儿跑,挺辛苦的。”

    “嗯,等她来的时候约她出来。”

    “白衫昨天都和我说了。”他们走到停车场,坐上车子以后,君祎就星星眼望着许慎,“你以前帮助过她。”

    许慎在提到别人的时候,神色都很平淡,那些事情于他而言都是举手之劳,实际上都不值得他去记住。

    至于白衫会在后来成为许慎认可的朋友的原因,大概在于白衫不是那些需要依附他,也不在意他身份背景的人,白衫对许慎只是单纯的感激。

    “你救了很多这样的人吗?如果他们没钱治疗,你就借钱,或者捐助他们?”

    “没有,我不是慈善家,也没有这个义务。”许慎专注看着前方,冷峻的侧脸线条藏了一半在阴影里,“为他们做手术才是我的义务。”

    君祎心里暗笑:“那你为什么要帮助白衫?”

    许慎说:“因为她很烦。”

    “啊……觉得她烦就更应该不理她了。”

    许慎的眼神里有几分苦恼:“她大学是刑侦专业,而且受过专业训练,所以她可以轻易而举的避过小区的安保,然后到我家门口蹲点。”

    虽说当时的许慎甚至想过要报警来把人带走,但带走了,她还有可能出现。

    尤其是白衫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他的私人号码,不停的骚扰他。

    那一年的许慎还没有想过要和任何女人产生情愫关系,白衫在他眼里顶多是个病人家属的身份,他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都记不住白衫的模样,总是转头就忘。

    所以白衫对于许慎瞧不上她相貌的事情,实际上一直都挺耿耿于怀的……她觉得许慎这人要么就单身一辈子,跟他的医学结婚算了。

    谁料到,他会在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时候,真的娶了妻子。

    “那白衫可真够厉害的,能让你松口答应借钱。”

    许慎漠然道:“我的初期想法是让她拿钱滚蛋,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打扰我。”

    不过呢,白衫这人还是很值得来往的,即使许慎很多年对她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白衫也一如既往的感激他。

    许慎也算是被烦的太厉害了,就随她去了。

    “所以你那个时候也根本没有料到,会在如今和白衫成为朋友吧?”

    “嗯。”许慎算是认可了自己和白衫的朋友关系,虽说他们几乎从不联系,只有白衫到京城,或者许慎到A市,想起来的时候会见面吃一顿饭,吃完就分开,连话都说不了几句。

    不过能让许慎想起来一起吃饭的人,也找不出几个来。

    君祎想起昨晚和白衫的短暂相处,感觉白衫真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要是许慎稍微在意的话,可能都会喜欢上她?君祎为自己不着边际的想法觉得好笑,也不再继续想了。

    回到家,单单是闻到家里的味道,君祎都觉得心情很好,她也不想洗澡了就往床上扑过去:“还是这张床睡起来舒服!”

    足够宽敞的双人床,软和温暖,君祎赖在上面就不想起来了。

    许慎放下行李,一手把君祎从床上捞起:“先去洗澡,洗完出来吃饭。”

    君祎撒娇道:“不想起床!”

    “不想起就我送你去洗澡,你选哪一个?”

    和许慎一起洗澡的经历,每次对君祎来说都是极为刻骨铭心的回忆,所以她立马爬了起来:“我这就去!”

    许慎失笑,任君祎跑去洗澡,自己去把菜端出来。

    每一道菜都是君祎喜欢的,她吃的很饱,满足的瘫在椅子上。

    许慎掀开她的衣服给她揉一揉小肚子:“吃这么多,也不怕等会儿不消化?”

    君祎的骨架很小,显得纤细,其实身上还是有些肉的,尤其是这种刚吃了饭的时候。

    君祎没有想过生活还可以如此的温馨,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有时候都不会说话,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但偶尔相似一笑,都能感受到彼此眼中的爱意,而且总是想要靠近他,离他更近一些。

    她还不知道自己可以像如今这样粘人,没事儿就攀在许慎身上,靠在他的后背,也不做什么,就那么单纯的靠着,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像森林般深邃迷人。

    她觉得自己大概要减肥了,之前热爱健身的时候,腰腹上还有马甲线,现在缺乏锻炼,已经看不到了。

    “没事儿,我等会儿做仰卧起床,我要把我的马甲线练回来!”君祎摩拳擦掌,“这样就能穿露腰的衣服!”

    许慎捏一下她腰侧的痒痒肉,让君祎下意识的躲开,差点没滚到椅子下面去,还好被许慎及时捞住。

    “还想穿露腰的?”

    “哈哈哈。”君祎一边笑一边躲,笑的脸都红了,“我穿给你看咯!”

    许慎这才收手,眯着眼笑了:“好。”

    “你看你,你都不锻炼,你这腹肌是哪儿来的?!”君祎指着许慎睡袍下形状分明的腹肌,忍不住上去摸了一把,手感非常好。

    “锻炼……什么时候没有锻炼了?”许慎欺近君祎,挑着她的下巴,“运动种类很多……”

    君祎现在已经能够立即分辨出许慎的言外之意,她捂着眼睛:“这样的运动算什么运动!”

    “消耗卡路里,肌肉运动,难道不能锻炼?刚好最近锻炼缺乏……”

    君祎想逃脱许慎的魔爪,但是刚跑出一步就被许慎拦腰抱了回去。

    ……

    周六一早,君祎就被许慎叫起床了,他在君祎耳边说:“我看过天气预报,那边这两天都是晴天,我们今天上山,住一晚上,明天看过日出回来?”

    “好……”君祎虽然喜欢赖床,但自制力足够,咕哝了一声,就撑着许慎的手臂翻起身。

    爬山的装备都是许慎准备的,因为只去山上住一晚上,而且那里已经处于半开发状态,山顶也有一些售卖帐篷的店家,他们只需要准备一些自己必需的物品,最后只装了一个不太大的登山包,由许慎来背。

    许慎穿的是深蓝色运动服,让他看起来又年轻了几岁,头发随意搭在额头,清冷眉眼也多了几分人烟味。

    君祎刚好有一套颜色相似的,穿起来就像是和许慎的情侣装。

    君祎在穿衣镜面前转了一圈:“有没有觉得我变得特别青春洋溢?”

    许慎想说,只要她笑起来,那种明媚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青春洋溢的,极具感染力。

    这次爬山还有凌利安和渝悦,渝悦身边又跟着顾执,只有凌利安是孤家寡人一个。

    其实君祎想问凌利安,那些喜欢他的人里面,没有一个能让他看得上眼的?

    但也没有问,凌利安这个人比谁都要会掩饰自己的心情,君祎觉得自己就算去问了,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

    渝悦穿的休闲,而顾执也抛弃了平常的西装革履,棉质的黑色套头衫,还带着个小兜帽,有了那张俊美的脸,下巴削尖,凤眸冷冽,倒像是从T台上走下的模特,行走的衣架子。

    君彻是他们都快出发的时候才来的,君祎之前问过,但君彻不确定,所以没有答应。

    而他今天是被凌利安叫来的。

    君祎都不知道自家弟弟什么时候和凌利安关系不错了。

    君彻语:“我和凌医生是绝佳的合作伙伴,有钱一起赚。”

    至于赚的什么钱,在场的几个男人都心知肚明……

    君彻年轻,随便一件普通的T恤和运动短裤就衬得他朝气而活力,挺拔似杨树,露出洁白牙齿一笑,就让人感慨这才是青春本来的模样。

    他喜欢戴鸭舌帽,来的时候还多带了一顶给凌利安,说这是战利品。

    至于为什么是战利品,君祎也不知道。

    顾执那天很快就转账给了君彻和凌利安,君彻拿钱买了一些东西,这几顶帽子就是其中的一样。

    一行六人分别坐了两辆车前往邻市,那里有几座山,周围没有阻挡,在夏天是很好的观景平台,稍微远离城市,可以看见漫天星光。

    可惜今年他们赶不上草原上的那达慕大会,不然的话在这个季节去草原上骑马喝酒也是种潇洒的游玩方式,许慎准备第二年再带君祎去。

    到了山底下就有停车场,一路走的高速,直接就从高速进了邻市的另一条国道,总共花了四个多小时。

    他们到的时候差不多中午,就在山脚下的农家乐吃过午饭,都是些农家的特色,偶尔吃一下也很美味。

    渝悦吃了饭就让君祎陪她洗手间,去的路上,她就说:“那个庄笙……”

    “嗯?你上次跟我说了她,怎么了?”

    “也没什么,你不是出差嘛我就没跟你说,我又碰见她了,但是她没跟我说话,我也就当不认识了。”

    “你和顾执和好了?”

    “什么和好不和好,反正我需要他的帮助,就这样呗。”渝悦脸颊飞速闪过一抹红晕,有些口是心非。

    “你不是觉得他对你管的太严?”

    渝悦扣扣手指头:“那也没法弄啊,我舅舅那边又搞事情了,烦死人,每天在公司都很累。”

    这时候不适合聊的太多,渝悦准备有空了再具体告诉君祎。

    她们回去的时候,凌利安翘着二郎腿坐在农家乐的院子里晒太阳,旁边还放着杯茶,看到她们,勾着桃花眼说:“女人就是麻烦,去个厕所也要结伴而行。”

    渝悦回嘴:“我们这是巩固情意,你们这些男人怎么能明白?”

    凌利安点点头:“好好好。”

    君祎看他那晒太阳的样子就像是在度假一样:“你以为你在海南岛?”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凌利安喝了口茶:“他们几个人呢?”

    “你在这儿你都不知道?”渝悦往四周看一眼,但是并没有看见另外几个男人的存在。

    “我看这个躺椅睡起来挺舒服,没注意他们。”

    差不多可以上山了,君祎和渝悦便去找人,绕过院子的房屋到了后院,那里种着一些小菜,还有些圈养起来的野味。

    三个身形挺拔的男人正在那边墙角站着,眼神火热的盯着那里的一只野鸡。

    许慎弯弯嘴角:“我那辆车的后备箱放了急救箱,里面有手术刀。”

    顾执摸一摸下巴:“让老板先码好料,放几个冰袋,一会儿晚上烧烤。”

    君彻摇摇头:“带着多麻烦啊,山上不也有烧烤的东西?”

    “但是这只野鸡刚才啄了我一下。”许慎眼神暗了几分。

    顾执也眸色一沉:“它也啄了我。”

    君彻瞥他们一眼:“你们有必要跟一只家禽计较吗?太小心眼了一些。”

    几分钟之前,他们随处逛逛这里,走到后院,里面刚好飞出一只野鸡来,被走过来的男人们吓到,疯狂的攻击了许慎和顾执,又飞了回去。

    这两个前几日还针锋相对的男人,此刻陡然间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面,考虑如何对付这个可怜的动物。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不是想偷人家的*?”渝悦大惊失色。

    君彻睨她一眼:“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渝悦:“……滚蛋!”

    最后许慎和顾执还是觉得太过麻烦,放过了那只野鸡。

    许慎走过去搂着君祎,被她发现了许慎衣服上的一点灰尘痕迹。

    “不小心碰到的。”许慎觉得不能把自己被一只野鸡给啄了的事情告诉君祎。

    渝悦那边也眼尖的发现顾执的衣服脏了一点。

    “不小心碰到的。”他面无表情的回答。

    渝悦眼神狐疑,实在不相信他说的话。

    从这里开始几乎就要步行了,虽然就在京城的边上,但这个地方因为所处的位置地势,山高水长,一进山,几乎就凉快了起来,虽然头顶还是烈日灼灼,步行在绿树环绕中却是凉爽宜人。

    来这里爬山的人并不少,所以一路上都能看见周围的道路上有人走过,地势平缓的地方修了些石阶,路好走,他们一行人就走的比较快。

    遇到难走的路,就放缓脚步欣赏周围的美景,君彻背了个单反来负责拍照,他在学校里参加了摄影工会,所以摄影技术不错,拍出来的照片都很有美感,而君祎也很会拍照,她大学的专业里就有摄影这个科目,不过这时候她嫌累和麻烦,把所有的拍摄任务都交到了自家弟弟身上,两手清闲,连唯一的水瓶都是放在许慎背上的包里面。

    凌利安落在后头,他对各种植物很有兴趣,就把君彻拉过来替他拍照,当成了自己的免费劳动力。

    顾执走在最前头,渝悦本来想跟着君祎,但是稍微落后一点,就会被顾执抓到前面去,让她跟上他的步伐。

    ------题外话------

    爬山会发生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