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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鸣君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突然想起来,昨天那个家伙在微信上给她的留言,说要给她一份大礼,原来指的是这个!
“我已经阻止过他了,他没有听我的。”路鸣君马上辩解,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来找她做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来者不善。
乔玉成冷哼一声,低声说:“路小姐,以前你只是一个身世可怜的贫困女孩,现在你是在逃杀人犯的女儿。”
路鸣君呆呆地看着他的脸,他的意思太过明显,一听就能够明白,他在强调她的身份,不仅卑微,而且还很肮脏。
“乔家世代清白,名声一直很良好,乔家的儿媳妇,身份也必须清白,我绝不会允许少昕的人生蒙上黑点,而你,”乔玉成总算是说到了重点上,“就是少昕的人生黑点,希望你好自为之。”
路鸣君一咬下唇,心里很是不甘,既然不能在一起,有些话,她想问清楚。
“乔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路鸣君做了个深呼吸,低声问道:“我可以离开少昕,但是万一他来找我怎么办?你要我从世界上消失吗?像谭思莲那样的做法,你会这么做吗?”
“我自然不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乔玉成十分肯定的回答。
“如果少昕真的来找我呢?”路鸣君继续问道,这个问题她必须要问清楚,好知道她该怎么做。
乔玉成几乎没有多想什么,直接回答:“你的医药费我会为你付清,到时候你就带你的母亲回到你原来的地方,这座城市,以后别再踏进来。”
“原来的地方……”路鸣君缓缓垂下头,“我还能回去吗?”
家已经没有了,继母被抓,生父在逃,那个地方……她回去又能做什么?
“如果你不想回去,我可以安排你到你想去的地方。”乔玉成说。
路鸣君抬头看向他的脸,静默了好久,抗议道:“我还要再读一年大学才能毕业,我要拿到毕业证。”
“我可以花钱给你弄到你们学校的毕业证。”乔玉成回道。
路鸣君怔了怔神,看来他是有备而来的,花钱买的毕业证……要来也没什么意思,那绝不是她想要的人生。
“乔先生,很抱歉,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我必须要靠我自己的能力去拿到毕业证,如果你硬要逼我离开这座城市,你不如在这里杀了我。”
“你的意思是不愿意离开?”乔玉成挑了挑眉,心中已是不悦。
路鸣君一脸坚决地说:“你要我不跟少昕交往,我已经做到了,我们分手了,他要怎么做我管不了他,你没有权利剥夺我读书的资格。”
“路小姐,希望你不要后悔今天说过的话。”
乔玉成没有再什么,转身离去。
路鸣君用力地咬了一下唇角,心中尽是不甘,但已经没有了初时的恐惧,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她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威胁不威胁。
病房外,乔玉成越走越远,跟在他身后的男人说道:“董事长,恕我直言,以少爷的性格,应该还会去找路鸣君。”
乔玉成漫不经心地说:“路鸣君这丫头的性格还算是不错的,如果经历了这件事他们还坚持在一起,那就随他们去吧。”
西装男人怔了一下,疑惑道:“那您今天来找路鸣君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乔玉成回道:“薛振龙突然倒台,势必会有一大堆仇家找上路鸣君,而少昕是报料人,同样会有危险,甚至有可能会把我们集团拉下水,让他们分开一段时间,等风波过去了再说。”
“原来董事长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考虑,”西装男人恍然大悟,但还是有个疑惑,“为什么不跟路鸣君明说?”
“现在这丫头的事情闹得全国沸沸扬扬,你想让少昕卷入风口浪尖不成?”乔玉成回头瞪了一眼。
西装男人顿时语塞,心中暗暗感叹,董事长真不愧是老谋深算,原来这一切他都已经算计好了。
那天之后,路鸣君又在医院里呆了四五天,实在受不了不洗澡的日子,跟医院提出要出院。
由于乔玉成已经帮她付完了医药费,出院倒是很顺利,只是当她走到医院门口那一刻,一堆扛着摄像机和麦克风的记者群拥而上,将她团团围住。
路鸣君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情,毫无招架之力,被人簇拥着走了一段路,无数个问题哔哔巴巴的砸下来,她一个问题也答不上。
总之这个遭遇很梦幻,最后她是怎么上了一辆车的都不知道,等她反应过来时,车已经开走了。
车上有一个司机,一个摄像,以及一位记者,记者手上的麦克风上有XXTV的标志,原来是本市本市最有权威的一个电视台。
路鸣君终于反应过来,挑了挑眉,不悦道:“请问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记者微微笑道:“路小姐,麻烦你跟我们回台里一趟,全国观众都想看看你的近况,这对你来说是一次很好的曝光机会。”
路鸣君挑眉道:“麻烦你们停车,我要下车。”
“路小姐,难道你不想让全国人民都知道你的遭遇吗?”记者不以为意地劝道,完全没有要停车的意思。
路鸣君心中极其不悦,低声说:“你们再不停车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记者这才把她的话稍微地放在心上,对司机说了一句,司机把车停靠在路边,但没有马上开门。
记者说:“路小姐,既然你不愿意接受直播采访,不然在这里做一个简单的采访吧,我只提问几个问题,耽误你几分钟时间就好。”
“你想问什么?”路鸣君的语气不太好,最不喜欢被人逼着做事情,只不过如果她不接受采访,以后势必还有会其他媒体来拦她,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记者说:“路小姐可以跟我说说你三年前的遭遇吗?”
“很抱歉,该说的我已经发布在微博里了,你想知道可以看我的微博。”路鸣君不冷不热地回道,最反感这种人,非得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记者耐着性子继续问她:“好的,那么我想再问一下,路小姐现在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