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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最后一件事
于泽似乎是被我这略显浮夸的话说得一时间不适应,但他如果相信我的话,联系一下之前发生在我身上的那些事就知道我并非夸大其词。
“你还记得上次胖经理是怎么死的了吗?”我小声提醒道。
“有时候那股力量想要做什么,可以不必自己动手,就算是伪造一个人自杀的假象又有何难?”
于泽浑身一震,我感觉得到他已经被我说的话一阵醍醐灌顶,猛的抬头看着我,我朝他无奈的苦笑。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你一无所知,而是你明明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然而对于怎么解决它,你却还是无能为力。
未知并不是最恐惧的事。
于泽落在我身上的目光越发变得深沉起来,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突然问道:“张小姐,我很好奇,你身边的怪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
我叹了口气,那是我最不愿意回忆的一件事,直到现在闭上眼睛,我几乎还能看见那天晚上那个恐怖的景象,陆雪穿着白色的睡裙,被人活活吊死挂在自己的宿舍门口的横梁上,嘴巴大张着,口中空洞洞的,如一个漆黑血红的无底洞,阴森可怕。
“是……是从陆雪死亡的那天开始的。”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于泽皱眉,光从这个线索来看根本还是毫无头绪,毕竟当初第一个发现案发现场的同学一开始就打了报警电话,警方知道的说不定还比我多。
然而我还是将事情想的太过于简单了,原来于泽接下来的问题才是重头戏:“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见我一家懵逼,于泽好心的解释了一下:“以前小时候经常到乡下跟奶奶住,我虽然不太相信这些东西,听得故事还是不少的,老人家常说,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碰上这些邪灵,总是会有理由的,有可能是因为你的体质,你身上特殊的记号,或者……你不小心沾染的什么东西?”
我整个人几乎一颤,想到了那天实验课上几乎令我作呕的场景,胸口剧烈起伏着,简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真的是因为沾染上了什么东西?”于泽敏锐地问。
我拼命摇头,一直在摇头,口中吐出的话却是:“陆雪死的当天,白天我们上的是实验课,那天的标本是全新的,是一个男人,我按照老师的要求亲手解剖了他。”
于泽皱眉:“这么说,全班人只有你一个人碰过那具尸体?”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虽然很不情愿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但我身边的怪事,的确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发生的。
于泽低着头沉思道:“看来我有必要去查一查那具尸体的来历,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张小姐,以后警方这边的案子,恐怕还需要你多多配合。”
我点头:“学校实验室标本的买卖都是由专门的老师负责的,我可以找路子广的同学打听一下。”
顺着就掏出了电话,拨通了班长的号码。
“喂,张樱子?找我有事吗?”班长是一个很内敛稳重的男生,在班上不谈人缘不错,领导能力和办事能力还是有的。
“班长你好,我想问一问关于上个月老师在实验室带着我们学习解剖的那具男尸的事,你知道这次的标本是怎么来的吗?我需要一份详细的资料。”
我言简意赅说明来意。
班长明显愣了一下,语气一下子变得冷了起来,说话都变得很防备:“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间变成了这样,只好叹了口气,将事实告诉他:“班长,你也知道我最近牵扯上了一些案子,现在正在警察局,调查这具尸体,是重案组组长于泽的意思。”
那头一听于泽的名字立马激动了,说话的语气比起方才就是两个极端:“你说什么?于泽?好好好,我马上去帮你查,等我消息。”
我一听放下心来,正要挂电话嗯时候,却听到班长继续道:“不过,你要是在两个星期以前问我,说不定还能找出更多的资料,你也知道,现在标本都不见了,全校实验室的老师对于这件事几乎都闭口不谈,唉……”
这件事我是知道的,当时还跟菲儿讨论过,那具男尸那么帅,应该是被哪个恋尸癖的偷走了。
班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觉得这里的环境太阴森了,继续絮絮叨叨的说道:“你还记得解剖课第二天实验室老师很生气地来到班上那次吧?我记得当时你差点遭殃了,那就是因为好像有老师发现尸体的位置被人移动过,以为是学生的恶作剧,后来,没想到怪事不仅没有停下来,尸体还直接消失了。”
班长说着自己也哆嗦了一下:“大白天讲这个怪可怕的,行了行了,我先去找资料了,可不能让于警官等太久,搞定了我回你电话。”
“好……”我一个字还没吐清楚,那头就传来了阵阵忙音。
“他怎么说?”于泽见我挂了电话,凑过来问。
我道:“他说去找资料,稍后回我电话。”
于泽点点头,我继续道:“于警官,那具尸体已经失踪很久了,能找到多少资料不好说。”
于泽目光里满是震惊。
一个卫校实验室里的标本尸体无故消失,听起来就不是一件好事。
我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多关心一下校园八卦,为什么没有关心这件事情的后续……我突然愣住了。
其实,就算是我知道那具尸体的更多信息,也无法改变什么,该死的人还是会死。
那我该不该提前知道。
这个问题折磨了我一会儿,心情更加烦躁,我揉了揉自己的长发,将眼前杯子里剩下的半杯水一饮而尽。
“于警官,菲儿的尸体,我可以领走了吗?”
于泽点点头:“说来我还想问你呢,我们已经通知过韩菲儿的家人,她家里除了父母就是年幼的弟妹,大山里交通不好,接个电话都是要走个十几公里跑到镇上去,根本没人可以来领她的遗体。”
我皱眉,心底突然一阵哀伤,浅浅泛滥。
“经过我们几天的劝说,她的家人同意先让我们授权代领送到殡仪馆火化,然后再让人运回去。”
于泽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但我知道,在那种思想封闭又贫困落后的山村,要说服菲儿的家人肯定花了不少力气。
“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办吧,”我轻轻吐了一口气,“这是我最后也是唯一能为她做的事了。”
于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