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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知为什么,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和她作对似的,不管她怎么讨好那些人,那些人的眼中始终只有君莫轻!
她每天都听到那些人说君莫轻如何如何好,她听得都快耳朵聋了!
今天她好不容易拉着皇上出来喝茶,结果最好的茶却没有了!
待会儿皇上就要过来了,她却连一壶好茶都没能点到。这叫什么事儿?
“那不就是黑壶的吗?还敢骗我说没有了!”千染染看到一小二端着一壶茶和一份点心路过,立马指着那小二道。
管事的很无语,“姑娘啊,这是人家先点的,那是最后一壶了。”
“最后一壶?那就给我吧!我只要最好的。”千染染理所当然的说。
珠云听了千染染的话,直翻白眼,“她还想抢我们的茶!”
管事拒绝了千染染的要求,千染染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千染染到底是圣地出来的人,在圣澜大陆已经可以碾压大部分人了,她的威压一出,旁边喝茶的人全部遭殃了。
大家心里都在诅咒千染染,却没有谁敢说话。
没有办法,千染染这人一看就不好惹,要是激怒了她,都不知道会被折磨成什么样。
管事的苦不堪言,但他还是强撑着道:“不行!”
旁边看到这一幕的人,纷纷在心中摇头,哪里来的女霸王?如此横行无忌!
要是谁能出来管管就好了。
君莫轻从包间中走了出来,声音清朗道:“那壶茶是我的。”
千染染见到君莫轻,笑了,“真是冤家路窄!把茶让给我,我可以请你喝其他的。”
“难道我很缺钱吗?”君莫轻扬唇一笑。
“那你想怎么样?”千染染傲然的看着君莫轻,“我待会儿可是要请皇上喝茶的,你连一壶茶都不肯让,是不是太小气了?”
珠云皱着眉头,看千染染的眼神更加郁闷了。这姑娘的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明明是毫无道理的事情,她怎么说得头头是道的?
君莫轻淡淡道:“皇上不会愿意和你喝茶的。”
“你就是嫉妒我!”千染染陶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生得比你好看,家世也比你好!现在就连皇上都很喜欢我,所以你不愿意将茶让给我,完全就出于嫉妒之心。”
君莫轻有些招架不住千染染这神一般的自信,她特别想建议千染染去脑科看一下病。脑残是一种病,真心需要治疗。
景喆诚这时和刘直恰好上楼来,景喆诚第一眼就看到了君莫轻,亲切的打招呼,“小轻儿,你来这里喝茶?”
“是啊。”君莫轻点了点头。
刘直见到君莫轻,也是满脸笑容,“君大小姐。”
千染染站在君莫轻的对面,却被华丽丽的忽视了,她强行告状寻找存在感,“皇上伯伯,这君莫轻可过分了!我要她把茶让给我们喝,她不肯。”
皇上纳闷的看着千染染,很显然,他也没明白千染染哪里来的理由强取豪夺。
话说,他是当皇上的,全景国都是他的,他都不曾这般自然的认为自己想要,别人就一定得给。
“小轻儿不把茶让给你,并没有错。”景喆诚实话实说。
千染染憋得脸通红,她还以为景喆诚会帮自己说话的,“可……可是我……我想请您喝茶啊!您不是九五之尊吗?喝最好的茶不是理所当然吗?”
“唉,你还是不懂。”景喆诚摇了摇头,“刘直,我们回宫。”
千染染看着景喆诚离去的背影,特别想叫他站住,可想到自家师兄把这糟老头子当亲爹一样尊敬,她又硬生生的憋住了。
没有办法拿景喆诚撒气,千染染只好转过脑袋,把矛头对准君莫轻。
“这世界以强者为尊,君莫轻,这壶茶,你应该让给我!”说话之时,千染染的声音里灌注了足够多的灵力。
浑厚的灵力,令得整个茶楼都抖动了一下。
景喆诚下楼,也感受到了千染染的灵力,他皱着眉头,“刘直,去通知青云上人和赫儿,免得千染染伤到小轻儿。”
刘直立马领命去了。
君莫轻眯了眯眼睛,看着千染染的眼神,满含不屑,“我就是把茶倒了,都不会给你喝!”
千染染恼怒的朝着君莫轻拍出一掌,君莫轻矮身躲开,但千染染非但没有收掌,反而顺着那一掌打向了珠云。
珠云下意识的抬起手掌与千染染对掌,可以珠云的实力哪能招架得住千染染,她被千染染一掌打得跪在了地上。
“噗!”珠云喷出了一口血水,那血水黑得触目惊心。
“毒掌!”君莫轻飞奔到珠云的身边,摸出了一枚丹药,送到珠云口中。
珠云又哇的吐出了一口血,连丹药都跟着吐了出来。
君莫轻直接用手帮珠云擦血,弄得满手的血也不在乎,“珠云,乖,把丹药服下。”
珠云笑了笑,眼神猛的瑟缩了一下,她快速将君莫轻推开。
眼看着千染染的偷袭就要落到珠云的身上,君莫轻想要出手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刀光一闪,千染染的手掌被剁了。
一身红衣的江离寐施施然的挥着雪影狂刀,嫌弃的看了眼千染染的落掌,“哪来的猪蹄?臭死了。”
“啊!”千染染看着自己右手从手腕出被断开,疼得脸色苍白。
君莫轻加紧将灵力输送到珠云的体内,然后又往珠云的嘴里塞了好几粒珍贵的丹药。她这时也不管这些丹药多么价值连城,反正能救人就好。
一阵刚烈的风,刀子一样刮过来。紧接着,是千染染更加凄厉的喊叫。
君莫轻抬眼一看,是寒聿峥过来了。
小峥做得更加绝,他直接将千染染的右臂整个撕了下来。
千染染惊愕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她虽然灵力比较高,但那是因为圣地的灵力浓度比圣澜大陆高得多,她在得天独厚的条件下,等阶方才上去了。
若要论实战,千染染这样的千金大小姐,根本就比不上君莫轻等三人。尤其是寒聿峥,他的实力几乎是用人命堆叠而成的,千染染不是他的一合之将。
寒聿峥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他抬起脚便将千染染的腿给踢断,“欺负小轻身边的人,该死。”
虽然寒聿峥的做法很解气,但是周围喝茶的人都被他的凶悍吓坏了,连呼吸都不自觉的屏住了。
江离寐看到寒聿峥凶残的伤人方式,微微偏了偏脸,看到这么血腥凶残的一幕,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他的颜值。丑的东西看多了,可是会伤脸的。
寒聿峥如同踩垃圾一样,将千染染踩在了脚下。
千染染的唇颤抖着,眼中蓄满了泪水,“不要……杀我……”
她看得出来,寒聿峥是真心想杀她的。
她以前觉得圣澜大陆的人都是些低等级的蝼蚁,他们不敢对她如何。可现在先是手臂被生生的撕下来,腿也被踢断了,她要是还觉得他们不敢杀她,那她也太蠢了。
寒聿峥冰冷的眸子,像是覆盖了一层冰,他抬起手掌便要将千染染的天灵盖打碎。
景赫在这时现身,拦住了寒聿峥的动作,“不要杀她。”
寒聿峥的杀气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蔓延到了景赫的身上。他认真的说:“这个女人害小轻伤心,该死!你若拦我,我纵打不过你,也要打!”
君莫轻还在给珠云输入灵力,她抬头道:“小峥,不要杀她。”
寒聿峥的杀气立马收了起来,他乖乖的立在了君莫轻的身边,像个听话的小孩。
“师兄……”千染染哭丧着脸看景赫。
景赫蹲下身子,将千染染的断臂捡回来,再次接上。
千染染感激的看着景赫,“师兄……杀了他们!帮我杀了他们!”
景赫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师兄,你若是不杀了他们!我要整个景国陪葬!”千染染的眼睛气得发红,她言语狠毒的威胁道。
景赫弹指将千染染击晕,转身便到了君莫轻的身边,帮珠云查看伤势。
江离寐给茶楼的管事使了个眼色,管事的很机灵,很快就安排人把今天的事情压下去。
不过,在茶楼喝茶的人,皆见到了千染染是怎样的嚣张跋扈,就算管事的不吩咐,他们也不会随便把这事儿传出去。
而且,千染染刚才说要整个景国陪葬,已经大大的惹怒了景国的子民。
寒聿峥不满的看着景赫,“你为什么要帮那个女人治疗?”
景赫没有回答寒聿峥,只对君莫轻道:“珠云不会有事。”
寒聿峥见景赫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固执的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帮她治疗也好。”君莫轻似笑非笑的看着千染染,“不知道年家和千家,哪个在圣地的势力大一些?”
“关年家什么事儿?”寒聿峥自是知道君莫轻口中的年家,是年钰聪所在的那个年家。
年钰聪非但把寒东野带走了,还放下了要回来复仇的狠话,他们已经注定是仇敌了。寒聿峥这段日子比往常更加卖力的修炼,便是想在年钰聪回来报仇时,帮君莫轻杀敌!
景赫点点头,“确实可以祸水东引,将一切推到年钰聪的身上。”
江离寐的手指拂过自己额间的朱砂,笑意盎然道:“你要用丹药破坏这蠢货的记忆吗?”
“只能这样做。”景赫遗憾道:“若是可以伪造记忆就好了。”
要不是为了顾及形象,江离寐真想朝着天翻一个白眼,“这世上哪里有谁能操控另一个人的记忆?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要是谁能做到,我当场跪下来拜师学艺!”
君莫轻狡猾的笑了笑,“谁能做到,你就跪下来拜师?”
江离寐一见君莫轻笑得眉眼弯弯的,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不是她跟在赫的身边太久了?怎么笑起来都是一个味道?一样的狡猾!
江离寐被景赫坑怕了,他没有直接回答君莫轻的问题,“小小君,你不要告诉我,你可以做到?”
“可以啊,我可以将千染染的记忆篡改成为,年钰聪对她欲图不轨,千染染奋力抵抗,最后却被伤得厉害的记忆。”君莫轻勾了勾唇角,开心的笑道:“你们都可以成为千染染的救命恩人唷。”
不管是江离寐还是景赫,都被君莫轻的话震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都了解君莫轻,她不是会说大话的人。
她说能做到,就肯定能做到。
但这个事实,实在是太令人惊悚了。他们以前倒是听说过有可以控制人的邪术,可随意改变人的记忆,这太彪悍了!
寒聿峥的神经比较大条,他非但不觉得惊诧,反而觉得君莫轻这样厉害,是理所当然的。
他朝着君莫轻竖起了大拇指,“小轻,厉害!”
将珠云安顿好之后,君莫轻便开始画符。
江离寐和景赫好奇的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画符。
只见她纤细的手,宛如灵蛇一般,握着笔在符纸上勾画出了灵动的线条。
江离寐赞叹无比,“小小君,你画符的水平比我家的灵符师高得多。”
“这还用说?”景赫和寒聿峥异口同声。
“叽叽!”汤圆也朝着江离寐翻了个白眼。
君大小姐可是最厉害的!不要随便拿人和她比较!
江离寐无语了,“我这是在夸奖小小君好吗?”
“这个夸奖太低级。”景赫万分嫌弃的说。
江离寐忧伤的揉了揉额角,干脆闭上了嘴。没办法,他说不过景赫。
“你们把千染染搬到那里去。”君莫轻随手指了指房间的空地。
寒聿峥的动作最快,他拎起千染染,和丢破布似的,直接将千染染往地上一砸。
千染染虽然已经昏迷了,但隐隐约约还能感受到疼痛,她蹙着眉,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江离寐嫌弃的瞧了眼千染染,“真丑,丑人多作怪。”
君莫轻将画好的符咒往前一撒,符咒被她的灵力驱动,在千染染的身边回环着。符纸上火红色的纹路,宛如岩浆流淌而过,以极尽瑰丽的色彩展现在他们眼前。
符纸上的线条从纸上飞逸出来,在空中架成了密不透风的线状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