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太子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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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你倒是毫不掩饰。”席清伯语声淡淡的说道,但仔细听却还是能听出其中的讽刺意味。

    席左言不屑的看席清伯一眼,她根本就不觉得杀一个无关紧要还得罪过自己的人是一件多大的事,席清伯这个人明明贵为太子,做事却向来胆小怕事的,果然是血液里没有流皇家的血,一点都没有皇家人的威严和气势,“哼,你以为本公主是你,胆小虚伪!”

    席清伯也不恼,反而淡淡的点头道:“我确实不如你放得开,不过你这么肯定母后能一直替你收烂摊子?”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席左言微抬着下巴一脸的自傲,眸光中隐隐还透着一股对席清伯杞人忧天的嘲讽。

    席清伯深深的打量了席左言一眼,垂下眸子的时候眼里疑窦的光一闪而过,皇后对这个女人的疼宠确实不像是假的,可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养女,皇后是哪里来的母爱,竟然可以容忍这女人一次又一次的胡闹,甚至甘心在其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按理说他与席左言都不是真正的皇家血脉,但他至少身为太子,可以利用的价值应该比席左言大多了才是,偏偏这位皇后虽然在表面上支持他,但却总给他一种皇后并没有把所有的筹码都放在他身上的感觉,而其对席左言却是真的在把她当做女儿看待,这种奇怪的现象,他只能归于因为席左言是从小养在皇后身边的,所以日久总会生出些真挚的感情,皇后对席左言的疼宠便由此而来。

    “本公主警告你,这次就算了,如果下次你还挡本公主的路,本公主绝对会让你好看的。”在席清伯暗暗思索时,席左言嚣张的声音又开始响起。

    席清伯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抬眼,对席左言道:“其实,我觉得你把君未初交给本太子,会比杀了她更让你解气。”

    席左言闻言挑眉,“你什么意思?”

    “你不就是因为君未初与锦王有过接触,所以才想解决了她吗?”席清伯看着席左言试探道,见席左言并没有否认,勾唇一笑,“所以相信我,我的方式会让君未初干脆的一死更受打击。”

    席左言盯着席清伯看了半响,最后勉强傲娇的点了一下头,“好,就暂时信你一次,本公主就等着看你如何让本公主满意。”言罢,一甩头直接风风火火的又走了。

    盯着席左言消失的视线,席清伯的眸光一点点的泛起冷意,最后露出了不加掩饰的杀意,这个女人他迟早要让她知道在他面前嚣张的后果!

    “墨痕!”

    墨痕闻声从暗处走了出来,恭敬的垂首,“殿下有何吩咐?”

    席清伯一脸的冷色道:“尽快跟君佑庭敲定一个时间,本王不希望被人捷足先登!”

    “是。”墨痕应声。

    左相府。

    未初躺在软榻上,刚刚喝完养胎药的她正悠闲的吃着蜜饯,自从发生了刺杀事件后,君夫人就不准未初随意出府门,君折渊也花高价雇了一批武功高手在暗处保护未初的安全,对此,千沫非常有意见,本来就因为身为未初的护卫,那日她却差点让未初命丧歹人之手而暗暗恼怒,还气急败坏的说要倾千家庄所有的高手去将那什么公主给宰了。

    对于千沫的这种想法,未初哭笑不得,虽然你千家庄在江湖上可以横着走,但想要冲到皇宫里去杀一个公主,恐怕还是不知天高地厚了点,到时候被宰的指不定会是谁,况且,如千家庄这样的势力,那是要用在暗处才会是最有效的,因此,见千沫并非开玩笑似的脸色,未初赶紧打消了她大小姐的这种念头。

    好不容易劝住了千沫,她却又因为君折渊不信任她这个护卫的能力又找了些庸人来护卫未初的人的行为感到非常的不满,不过想到那日的情况,她也知道即便自己再厉害也有顾不上的时候,也就并没有说什么,但为了找回面子,大手一挥竟然也从千家庄招了一拨人来做护卫,因此,如今的初香院那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给护成了铜墙铁壁,连个蚊子都钻不进来。

    香棋从门外走了进来,对未初道:“小姐,刚刚傅大人派了人来说,那两拨黑衣人虽然很难查到其出处,但可以肯定的是,两拨人并不是出自一处。”

    未初闻言面色淡淡的似乎对傅武查出来的结果并不意外,因为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依席左言的风格为何会有两拨黑衣人,太子的人又如何那般巧合的刚好救了她?所以,对于两拨人来自哪里,也就基本没什么疑问了。

    席左言倒也罢了,这太子这般故意搀和进来,也不知道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

    未初正沉吟间,去君折渊那里还书的晴安急冲冲的跑了回来,大声嚷嚷道:“小姐不好了,太子府送来好多的东西,说是给小姐你的聘礼!”晴安大口喘了两口气,又脸色愤愤的补了一句,“最糟糕的是,下聘的并不是太子,而是之前救了咱们的那个太子府的护卫墨痕!”

    未初闻言从软榻上坐了起来,眸子微冷,终于明白了太子想要做什么!费尽心思演了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然后在他那父亲的帮衬下,预备来个霸王硬上弓了!

    “小姐,现在怎么办?老爷已经自作主张的收下了那些聘礼,你现在即便不同意恐怕也没什么用了。”晴安一脸的焦虑,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单单是老爷那里就很难拒绝,更何况对方还是在太子的支持下上以救命恩人的身份上门来求亲的,说出去恐怕谁都会站在对方那边,这要如何是好?

    晴安、香棋便是千沫也都看着未初,希望她能拿个主意,未初沉吟着想了想,却是不慌不忙的又躺回了软榻上,恢复了平日的淡定,幽幽道:“我即便愿嫁,到时候那墨痕恐怕也不敢娶。”

    晴安和香棋面面相觑,一时间不明白未初的笃定从何而来?

    从太子府里抬出来的聘礼大张旗鼓的经过繁华的街道陆陆续续的送到了左相府,众人见着这阵仗纷纷惊诧好奇的打听这是太子给左相府哪位小姐下的聘,待听到是下给那个名声不好的君二小姐的时候,更是大吃一惊,这可是继珏王赠礼后又一个对那君二小姐示意的大人物,这君二小姐究竟是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引得三足鼎立的两足都对其青睐?好在很快,惊疑未定的众人在抓破了脑袋也想不通的情况下才又听说这下聘礼的虽然是太子,但要娶那君二小姐的并非是太子,而是太子替其手下的一个护卫所下的聘礼,知道这个事实的众人纷纷面色古怪了起来,虽说这君二小姐目前的名声是有点糟糕,但其好歹也是左相府的嫡女,也不至于沦落到嫁给一个下人吧?可偏偏那护卫却是得了太子的支持的,最重要的是,左相竟然也是同意了的,看来这君二小姐还真是沦落到连她的父亲都放弃了她。不过想到先前据说那护卫救过君二小姐一命,这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话倒也不为过,怪也只怪那君二小姐自己不争气,德行有亏了。

    当知道席清伯做了什么后的席左言满意的笑了,“不错,倒是甚合本公主之意。”

    刚好进宫拉近与席左言关系的佟钰在一边听到席左言的话,也附和着笑道:“公主这下可以放心了,她君未初一个破鞋连给公主提鞋都不配,竟然还敢觊觎公主喜欢的男人,简直是不自量力。”

    席左言凉飕飕的眸光撇了佟钰一眼,意有所指道:“知道就好,觊觎锦王哥哥的人本公主都不会放过,你也给本公主记牢了!”

    “是。”佟钰缩了缩脖子怯怯的应道,她知道席左言定然是派人去查过锦王在居安县期间的事情,知道她曾也故意接近过锦王,想来若不是因为她被锦王视而不见的差点死在池塘里的话,现在也换了目标的话,这席左言恐怕也不会放过她的。想到君未初得罪席左言的后果,她暗暗的又生出了一阵畅快,我得不到锦王又如何?我照样还有许多其它的选择,而你君未初即便曾与锦王走得那般近又怎么样,如今还不是要下嫁给一个卑贱的下人,活该!

    佟钰心思乱转的时候,又听席左言道:“听说席宫洺对那君未初有点意思,看来本公主得去找母后给下份旨意了,免得被席宫洺扰了本公主的好事!”言罢,席左言直接抛下佟钰,直接去了皇后寝宫。

    珏王府。

    得到消息的席宫洺本就冷漠的面色越发的冷了,思索了半响,吩咐了下人带着自己的帖子去了左相府,越过君佑庭直接找上了君夫人。

    一身伪装的穆青不解的看着席宫洺道:“老大你这般急切,难不成是真的看上那个女人了吧?”看上一个三番两次坏他们好事的女人,老大难道有受虐倾向不成?

    席宫洺冷冷的扫穆青一眼,穆青顿时不正经的嘻哈哈的讪笑着说道:“我也知道这不太可能,所以不太理解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去搀和有什么意义,让人知道你堂堂珏王去跟一个太子府的下人抢女人,对你的名声可不太好听,况且成功的可能性还非常小,毕竟左相府还是君佑庭说了算的,这件事明显是那君佑庭跟太子合计好了的,那君未初嫁给太子的人是嫁定了。”

    席宫洺淡淡的挑眉道:“本王也没指望着能改变君佑庭的决定,只不过是在给君未初表一个态度罢了。”

    穆青仍旧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是……?”

    席宫洺看向他道:“你觉得就我们跟那个女人打的这些交道来看,她可是轻易服输的人?太子以为逼得她嫁给了自己的人就能从她手中得到两股助力,恐怕是他太小看那个女人了,指不定到时候会玩火自焚。”

    穆青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喜色,“所以老大的意思是你此举就是为了告诉君未初你可以帮她报复太子,君未初若是有自知之明定然也知道你才是最好的合作者的选择。”

    因此,抱着此种目的的席宫洺,在知道自己的人还未跟君夫人谈妥之际,皇后就已经率先为君未初和那太子护卫的婚事下好了旨意后,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

    自从太子府下了聘礼,皇后娘娘下了旨意后,君佑庭就以最快的速度将未初的婚事给提上了日程,就定在了三日后成婚。君佑庭想必也是知道此事交给君夫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便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白心水,白心水虽然也乐于看未初倒霉,但也有些头疼未初根本就不配合她量尺寸做嫁衣之类的事情,最后还是找了几个很有经验的婆子直接用肉眼给未初量的尺寸。

    这期间,君凤霓时不时的往初香院跑假借帮忙的名义其实就只是为了看未初的笑话罢了。自从那日赏花宴上席宫洺给未初赠礼后,君凤霓就一直在担心珏王会被未初抢走,如今未初要嫁给一个下人,对于君凤霓来说没有比这更让她开心的事情了,所以她总是忍不住的想去看看未初如今痛苦的表情。

    而那边君夫人和君折渊那是从一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准备跟君佑庭以及太子大闹一场反抗到底的,本就艰难的事情到后来皇后的旨意一下更是雪上加霜,两人可谓是急得团团转,没了主意的君折渊甚至放下了一直以来的龟缩状态放下脸面去找了卿晚长公主帮忙让皇上出面解决这件事。

    卿晚长公主倒是也去找了皇上,可席皇却是以不好干涉臣子嫁女为由婉拒了。

    最后无计可施的这几人还是在听了未初保证有办法解决这件事的话后才不至于失去了理智,冷静下来后的君折渊和君夫人开始逼问未初,这次无论如何也得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未初与卿晚长公主对视了一眼,卿晚长公主笑道:“事到如今,再瞒着也没什么意义了,你就明说了吧。”

    确实,反正在婚礼当天她也准备用这个孩子父亲的身份来粉碎太子的阴谋的,到时候哥哥和母亲也都会知道的,况且,事到如今不仅仅是哥哥想找到那个人算账了,连她都恨不得立即去居安县将那个无情无义的家伙给绑回京都了。

    说到底,她是黔驴技穷了。

    ------题外话------

    预告一下,下一章放了这么久羊的男主总算是要出来了,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