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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记者呆呆地看着幽居牵着程清璇潇洒离开,她不理解,这男人为什么这么猖狂。明明证据确凿,他凭什么这么确信贝利卡是受害者,而不是剽窃方?
他的信心,从何而来?
其余记者都赶紧打电话给自己报社或杂志社,将方才听到的八卦消息传达回去,让编辑部门编辑好新闻,争取快一步发表出去,赚取更多的点击量与热度。
程清璇被幽居推上车,她坐在狭小的车厢内,有些…呆滞。
幽居坐上车,泰郁森将门关好,跟着跳进副驾驶。
“老姜,开车。”
“好。”
车子朝市中心方向开去,老姜跟泰郁森都不说话。
幽居偏头望着程清璇,见她表情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怎么?被吓傻了?”他的小羽,什么时候如此不堪一击了?
程清璇摇摇头,她侧扬起头颅,精致清灵的眼眸中,多了一丝疑问。“幽宝,你怎么确信,我没有抄袭安似雨的作品?”发生这种事,正常情况下,都应该先来询问她事情的真实情况,而不是一味的选择信任她。
“都不问我一声,就选择相信我,你这样武断,不怕到时候被打脸?”
幽居左手抬起,握住程清璇垂在腿上的右手。她的手有些冰凉,大概是刚才有被吓到。幽居握着程清璇的手,放在掌心细细地把玩,才说:“因为是你,让我有武断的底气。”
他沉醉迷人的声音,让程清璇身子起了鸡皮疙瘩,心里,也泛起一层满满的感动。
“啧…”程清璇偏头望向车窗外。
幽宝,你这么信我,我又怎能让你失望。
回了家,两人切断所有联络方式,洗了个澡,关起门来造人睡觉。
抄袭风波,并没有影响到小俩口的生活。
这段时间,公司都放了假,两人便窝在家里,偶尔去幽家吃顿饭,又或是去周边一些小地方放松放松,日子过得滋润十足。
*
大年初二这天,是始宇28岁的生日。
施唯一亲自给他做了一个生日蛋糕,始宇许了愿,又吹了蜡烛。施唯一给他切下一小块蛋糕,始宇刚吃了几口,卧室里的电话忽然响了。
“你吃,我去接。”
“好。”
施唯一在枕头下找到始宇的手机,手机正好在响第二遍。
接通手机,施唯一一边往客厅走,一边接电话。
“你好。”
“耶?这是始宇的电话吧?”那端传来一道,有些吊儿郎当的声音。听着这人的声音,施唯一想到了许多年前的始宇,那时候,始宇说话也是这个调。“嫂子?”对方试探性喊了声。
施唯一微微一愣,才说:“是始宇的手机,你是?”
“嫂子你好,我是苏杭,宇哥在么?”
苏杭…
这人,莫非就是始宇日记里面记载的那个苏子?
“他在的。”
施唯一将手机递给始宇,才挨着他坐下来,斯文地吃蛋糕。始宇放下蛋糕,看了眼手机号码,张开就说:“苏子,晨阳说你放弃官途选择下海经商,怎么样,发展的如何?”
“瞎搞呗!”
苏杭那端有些吵闹,他咳了一声,才说:“宇哥,今儿你生日,怎么样,要出来聚聚不?你若来,晨阳那死宅也会来的,正巧,尘栗初一也赶回来了,咱们哥四个可有一年多没聚过了吧。”
始宇也有些怀念,他偏头看了眼吃蛋糕的施唯一,说道:“不介意我带个人来吧?”
苏杭一愣,他看了看身侧的妹子们,硬着头皮说:“不介意!”
挂了电话,苏杭赶紧将身旁的漂亮妹子们遣散,这才给尘栗和晨阳,分别打了个电话。
“唯一,换衣服,我们出去。”
“去哪儿?”
“酒吧。”
施唯一料到应该是苏杭叫他出去玩,她一想到要去见始宇的死党们,便不敢大意。“等我化个妆!”说罢,施唯一快步跑进卧室,钻进了更衣间。始宇摇头失笑,她这么重视他的朋友们,是不是也代表着,她很重视他。
始宇心里有些甜,他一把抓起沙发上的抱枕,使劲地揍了那玩意儿两拳,心里没那么激动了,这才一边脱衣服,一边朝卧室走去。
始宇衣服换好了,脸上也打理干净了,施唯一这才拉开更衣室的门走出来。
始宇看着她,眸里充斥着惊艳。
她穿了一件黑色紧身亮片长裙,裙子抹胸,领口深V,看上去波涛汹涌。裙子腰身特别紧,即便穿着衣服,也能想象出她衣服下火辣的身材,有多吸引人。
简直让人身体发热。
始宇目光一变,将她推回更衣室,说:“换!换件领口保守的。”开玩笑,他怎么能让那群狼,看到他小唯一的美好风情。
施唯一不情不愿脱下身上的裙子,换了一条红色的紧身短裙,裙摆包臀,未及膝盖,但不会走光。裙子是立领无袖设计,胸口处并不保守,但要比之前那件好许多。
她长卷发垂落巴掌大的脸蛋,天生妩媚勾人,翡翠碧瞳时刻都放着耀人的色彩。
任何男人看了她,都会受不了。
始宇在她身上反复瞄了好几眼,朝施唯一勾勾手指,始宇说:“小唯一,咱打个商量。”
施唯一走过来,她没穿鞋,仰起头看他时,目光纯情的让始宇浑身火热。“你说。”施唯一望着他,等着始宇的后话。
始宇望着她火辣的娇躯,问:“你能别穿裙子不?这天这么冷,穿羽绒服暖和!”
施唯一眉头高高地蹙起,“不行!穿羽绒服多丑!”
施唯一不理会始宇,转身进了更衣室,不一会儿,她踩着一双黑色超高跟,胳膊上挂着一件黑色大衣走了出来。看来,她是铁了心的想要给他的哥们儿留下难以忘怀的好印象。
穿的漂亮性感也就罢了,她临走时,还不忘涂抹了一个鲜艳的唇彩。
她的唇本就粉嫩可口,这一修饰,就更诱人了。
还没出门,始宇就想回家关起门来睡觉。
若不是晨阳他们打电话来催,始宇真的不打算去了。
施唯一走在前面,高跟鞋踩得声音特好听,像猫的爪子,在始宇心里挠了又挠…
*
抵达酒店,苏杭三人,一眼便认出了始宇。
身为一个男人,始宇那张美丽的脸,在任何地方都是焦点。
当他们看见跟在始宇身边,打扮同样出色性感,模样还生得精致妩媚的施唯一时,都不约而同地吞了口唾沫。就连一直宣扬着单身主义的晨阳,都觉得,施唯一是个美人儿。
三个人中,尘栗的反应最大。
要晓得,以前读高中的时候,尘栗可是暗恋过大校花施唯一的。
这么多年过去,大校花风韵更浓,模样也更精致,就连身材也变得比那时更火辣。好吧,气质也更出挑了。尘栗瞪了眼始宇,心说,这小子怎么就这么好运气!
始宇带着施唯一坐下,“介绍下,这是我老婆,叫施唯一。”
施唯一脸颊微红,这一红,就更迷人了。
尘栗直接看呆了。
始宇用脚尖踩了踩尘栗的脚尖,尘栗吃痛,这才回过神来,见好就收。
“嫂子好!”苏杭特开心地喊。
“弟妹好!”晨阳跟尘栗都比始宇大一岁,自然是称呼施唯一为弟妹。
施唯一红着脸跟他们打招呼,“你们好。”
始宇握住施唯一的手,先要宣誓主权,接着才跟施唯一介绍,说:“唯一,这是尘栗,这是苏杭,我们叫他苏子。这是晨阳,你直接叫他们名字就行。”
“好。”
都是年轻人,很快便玩开了。
这次聚会,以聊天为主,酒水只是一味添加剂。他们点了一扎啤酒,一边聊天,一边喝酒,气氛倒是很和谐。
施唯一对他们几个人的印象很不错,他们说话都很有礼貌,不会像有些纨绔官二代,喝酒了就变得轻佻。中途,始宇的电话忽然响了,他瞄了一眼手机,赶紧起身,说道:“我去接个电话。”
“去吧!”
始宇朝酒吧外面走。
他一走,这三个男人赶紧凑成一团,围着施唯一问东问西。
“唯一,始宇那小子以前没少欺负我们,高中的时候,尽欺负我,常要我给他买饭!你以后可得帮我们报仇!那小子就是欠揍,以后得常奴役他!”苏杭第一个忍不住,打小报告。
施唯一听着,心里窃笑不止,这都多少年的事了,竟然还记着。
看来,始宇很招人记恨。
“别说你了,我也被他欺负过!”晨阳不甘落后,忙说:“记得咱二中门口,有一家味道很好的火锅店,一百块钱,就能吃饱咱四个人!有时候宇哥自己把钱拿去买他喜欢的球星的周边,就常找我们蹭饭。他最喜欢去那火锅店吃饭,有一次,我连着被他坑了一个月!关键是,他妈的宇哥每一顿都是吃火锅!”
晨阳指着自己的嘴角,说:“那一个月,我嘴角都是红的!”
施唯一原本是在笑的,可听到晨阳这话时,倒是一愣。
“你们也是二中毕业的?”
“是啊!”尘栗点点头,接口说:“始宇没告诉你么?小学、我们三个读同一所学校。初中才认识苏子,那之后,初中、高中,我们四个都念同一所学校。”尘栗不知道始宇还瞒着施唯一当年那些事,又说:“还记得那时候,你可是咱们学校的大校花。嘿,始宇那傻子心里,整天就只知道打球!”
“没想到,他竟然把你给追到手了。哎,说来也是孽缘,若不是那吕子妗从中作梗,你们两个,早就该在一起的。果然啊,这人与人之间,都是有缘分的。吕子妗再怎么演戏骗人,不也没有得到始宇?这该在一起的,兜兜转转,还是得在一起…”
施唯一心跳逐渐变得缓慢,这话,是什么意思?
尘栗说完这话,其他两人都露出迷茫的神色,“栗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尘栗看了眼施唯一,见施唯一沉默着,面上看不出什么奇怪神色,还以为她已经知道了当年往事。
他喝了口酒,便说:“你们当时不是很好奇,为什么一直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始宇,会突然找上吕子妗么?嘿!后来我才知道,那都是误会。苏子,你还记得么?有一年,你跟李易因为一个姑娘打了一架,还是始宇出手才帮你摆平。李易因此记恨上了始宇,就往始宇酒里下了药。始宇不知情喝了下去,一时糊涂,就…就犯了个错。”
尘栗又朝施唯一看。
晨阳跟苏杭都望向施唯一,施唯一仍然勾着头。尘栗以为她在走神,却没看到,施唯一握着手机的右手上,指关节早已泛白。就连那粉嘟嘟的唇,都变得苍白。
“后来了?”
“因为当时那女孩身上只穿着一件拉丁舞曲,始宇在学校报刊上,看到学校获得拉丁舞比赛的消息。正巧,那一届参加拉丁舞比赛的,有两对。一对是吕子妗跟她的男伴,另一对,就是唯一跟她的男伴。可不凑巧,唯一当晚家里出了事,没有比赛就走了,所以报刊上就只有吕子妗他们那一对的合影。”说到这,尘栗将瓶子里的酒灌完。
他叹了口气,又道:“始宇经过打探,以为吕子妗就是被他伤害的那个女孩。正巧,吕子妗又怀了孕,他以为是自己造的孽,这才一门心思放在吕子妗身上,还陪着她去堕胎。”
晨阳张张嘴,他酝酿了许久的情绪,最后只说了一句:“他妈的!演电视剧啊?”
苏杭心思敏慧,立马便想到了问题,急忙问道:“那吕子妗到底怀的是谁的孩子?”
“你们忘了?李易之前在校园VIP论坛里说过,他以20万元的价格,买了吕子妗的初夜!那孩子,自然是李易的!”
苏杭抿抿嘴,呐呐地说:“那咱宇哥,不是做了冤大头吗?”
“这何止是冤大头,最冤的,难道不是唯一吗?”晨阳朝施唯一的方向努了努嘴,三个人同时望过去,才发现施唯一脸色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唯一?”尘栗见施唯一白了脸,以为她不舒服,“是哪里不舒服吗?”
施唯一僵硬地扭头,“没事,就是有些头痛。”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怪怪的。
酒吧音乐声喧闹,三个人也没多想,又继续聊其他的事情。
施唯一垂眸望着沙发,目光很伤。
二中、拉丁舞裙、比赛…
她的心好痛,某一块,就像是塌了一样的痛。
怎么会这样?
始宇怎么会是电话亭里,那个拿走了她清白的畜生!泪在心里无声地流淌,施唯一鼻子眼睛酸酸的,喉咙也如同被割了一刀。难受极了,她痛得快要窒息了…
她靠着沙发壁,想起了许多之前被自己忽略的往事。
始宇曾说,他愧对吕子妗,因为他害得吕子妗堕过胎。可后来,始宇竟然亲自给国际警察打电话,举报了吕子妗杀人的罪行。如果真的愧疚,怎么可能这般绝情。
所以那时候,始宇应该就已经发现了真相。这也就能解释清楚,他为何会在五年前的那一夜,跑去她家门口下跪求原谅,还不休不止的寻找了她这么多年。也能解释,在自己的过去被曝光后,始宇只是下了一次跪,始家人便轻易的接纳了她。
这一切,不是因为始宇情长,也不是因为始家人善良大度,而是始家人从始宇口中得知了当年真相!
他们愧对她!
所以安诗琪才会在电话里问她,还愿不愿意接纳他们!
…
“对不起,我是个罪人!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不是有意为之的。如果可以,我始宇这辈子,最舍不得伤害的,就是你。”
“你要记得,我始宇这辈子,就这么掏心掏肺地爱过你一个人。”
重逢以来,始宇说的有些话,当时施唯一听着,只觉得云里雾里,现在才幡然彻悟!
他说那么多,其实是在给她打预防针…
始宇回到包厢,见施唯一闷闷的靠在沙发上不说话,感到很奇怪。“小唯一,在想什么?”
施唯一被吓一跳。
她抬起头,看着始宇,久久不吭声。
男人依旧是那个男人,长眼漂亮,五官精致,美丽的不像话。他笑起来,又痞又好看,他看自己的目光,充满了爱意。
他一切都很好,只是她,再也不想拥有这份好。
“没。”
施唯一忽然拿起外套,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始宇一愣。
其他三人听到施唯一这话,都停止了交谈,抬头望着她。“嫂子,是哪里不舒服吗?”苏杭他们眼里的关心,可不是装的。
施唯一摇摇头,她捂着心脏,说:“心口有些闷,我想回去休息了。”
一听她不舒服,始宇哪还坐得住。“我们先走了,改日再约!”
“。哦。”
看着始宇搂着施唯一走开,尘栗三人对视一眼,皆有些诧异。
“这是怎么了?方才明明还好好的…”
*
大年初二的天,空气很干燥,风很冷。施唯一用大衣裹住自己的身子,她感到冷得不像话。
“很冷?”始宇脱下自己的衣服,给施唯一披上。
施唯一看着身上的西装外套,目光很黯淡。
开车回了家,施唯一进了屋,脱了鞋,径直去了卧室。始宇换掉鞋子,将她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挂好,又倒了一杯水喝完。他走进卧室,看见施唯一正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
她浴巾系的很低,深沟很诱人。
始宇从后面搂住她,他的唇滑过她的肌肤,才问:“刚才怎么了?是不是我的朋友,惹你不高兴了?”他很清楚,施唯一并没有不舒服。
施唯一摇摇头,她想休息,始宇忽然扯掉她的浴巾,将她扔到床上。
他身子跟着倾下。
男人很高大,施唯一却显得娇小。小到,似乎只要始宇稍微一用力,施唯一就能被他给轻易掐死。
始宇盯着施唯一漂亮的眼睛看了许久,这才将手探进她的身下,亲吻着她的脖子。
以前,施唯一是爱这种触感的。
可现在,她满脑子里晃过的,都是十年前寒冬那个电话亭里,她被他压在身前,被迫接受他的肆虐行为的情景。
那一晚,很痛。
本是初次,身后的人还不带爱惜,她怎会不痛?那一种痛,撕心裂肺,记忆犹新,此生难忘。
此刻,男人温柔的唇落在她的身上,她目光不变,却痛在心里。
“小唯一…”男人的呼唤,让施唯一浑身紧绷。察觉到施唯一的异样,始宇微微一愣,他大手掌滑过她如雪肌肤,还笑着说:“都这么熟悉了,你还这么害羞?”
施唯一不说话,但身子却放松了下来。
真正做的时候,施唯一却说:“我们换个姿势。”
始宇有些惊讶,但还是点点头,“好。”
他从施唯一身上离开。
施唯一赤脚下床,她起身走到阳台玻璃处,她面对着玻璃,看着楼下远方的万家灯火,说:“好了。”
始宇有些错愕,施唯一从没有这么主动豪放过。
他有些意外,更多的,却是感到欣慰。
从后方,两人合二为一。
…
这一次,始宇特别有兴致,以至于他都没有发现,身前的女孩,脸上悄悄留下了泪痕。
做完后,始宇才发现异样。
他忍不住轻笑,调侃出声:“瞧你,还落泪了。”始宇将施唯一的脸搬过来,温柔地用唇,吻去她的泪水。
施唯一不动,任凭他随意。
吻掉她眼角的泪,始宇正要推开,女孩雪白妩媚的脸上,跟着又落下一滴泪。
始宇微微一愣,然后又低下头,吻去她的泪。他刚吻走一滴,施唯一脸上又会落下新的泪水。
那泪,跟止不住似的。
一开始,只是一颗一颗的,到了后来,变成了一串串的。始宇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两人衣服都没穿,他赶紧将施唯一搂住,急切地问:“唯一,你到底怎么了?”
施唯一看着玻璃里面,两人密切贴合的身子倒影。
她轻轻啜泣一声,才问:“始宇,你就不觉得,这个姿势,很熟悉吗?”
始宇起先反应很懵懂,可当他看到玻璃倒影里,女孩满是绝望悲痛神色的脸蛋后,浑身都僵硬了。就连血液,也变得冰凉。
抱着施唯一的双臂,在轻轻地颤抖。
施唯一咬着牙齿,又问:“怎样?看来是还记得?”她一把抹掉泪,转过身,仰头看着始宇的脸,说:“恰好,我也记得。”
始宇面色如死灰,他恐惧的都不敢去看施唯一的脸。
“可我记得的,不是快乐,不是颤栗,是痛苦!是撕裂的痛!诛心的痛!”施唯一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异常的平静。
始宇听着她平静到让他毛骨悚然的话,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倒立起来。
她什么都知道了…
见始宇不吭声,施唯一满心的委屈,终于在陡然间爆发出来。火山一旦喷发,那是很可怕的。“始宇,看着我三番五次被人羞辱,你就不觉得良心难安吗?”
施唯一气得浑身都在抖。“你总说你爱我!你的爱就是看着我被人侮辱一次又一次,却无动于衷吗?你的爱,就是让我对你愧疚抬不起头,让我觉得我不干净,配不上你吗?你的爱,就是悄悄戳穿避孕套,试图让我怀孕,以此来将我绑在你的身边吗?”
此刻的她,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始宇仍旧是说不出一个字来,但施唯一所说的每一个字,他却又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始宇,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始宇终于有了点反应。他掀起眼睑,怔怔地看着施唯一,晦涩地问了句:“什…什么?”
施唯一强颜一笑,软软的唇上,还染着性。愛之后,来不及消下去的樱红。那唇,是极可口的,但说出来的话,却像一把刀子,每一个字眼,都在刺伤始宇的心口。“我现在,想杀了你!”
始宇呆住。
她果然够狠绝…
施唯一捡起地上的浴巾,她将自己的身子裹住,说:“你的东西,我明天会叫阿纲给你送回去。”玉指抬起,指着房门口,她又说:“现在,请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她又回头看了眼脸色如死灰般死寂的男人,补了一句:“你不走,我会杀了你。”
------题外话------
此刻,我若说求票子,会不会被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