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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回到住处,康然照例第一时间打开电视调到晚间新闻频道,然后脱衣服去洗澡。
洗了个澡,康然穿着睡意走出来,她打开公文包,掏出今天主任交给她的机密文件,又去厨房倒了杯水。捧着水喝了口,康然才一手翻看密封袋,一手端着水杯走去客厅沙发上坐下。
将水杯搁在茶几上,康然刚看了几个字,就被新闻里报道的内容所吸引。
新闻里报道的是前几天闹得轰轰烈烈的Z市咖啡厅杀人案件,她工作时偶尔还听人说到过这件事,却没怎么关注。这会儿听到电视台里提及整件事出现了反转,杀人犯是被人下毒利用了,而被害人竟然也是一个国际杀人分尸犯。
觉得有些意思,康然才放下资料,盯着电视屏幕上的视频仔细看。
那是法庭上的一段视频,杀人犯穿着看守所的衣服,外面套着一件黄色褂子。镜头下的那张脸,令康然觉得有些熟悉,她又多看了两眼电视屏幕里的那张脸,这才想起为何熟悉了。
这丫头,不是幽居之前给她介绍过的女朋友?
康然目光在视频里搜寻着,果然,她见到了在那丫头身后,正襟危坐在旁听席上的幽居。
康然抿着唇多看了一眼幽居,很快又低下头去。她关了电视,打开文件袋上的密封袋,翻出里面的资料,那资料看着有些年份了,资料文件名也很奇怪,叫‘再造’。
“什么东西?”
嘀咕一声,康然翻开资料页面,跳入眼球的是一张有些斑驳的老照片,照片上的人穿着蓝白色相间的病号服,长发扎起,一张脸有些虚白。照片应该有了些年份,人的脸颊不分看着有些模糊,康然盯着照片多看几眼,心里产生一股荒唐感。
“这个人…”她抬头凝视着漆黑的电视屏幕,心里一阵疑惑,这个人不是幽居那女朋友吗?
照片的旁边,还有一排小字备注:第8号实验体。
打开资料,第一页就写着:
实验代号:再造。
实验对象:第8号实验体,唯一‘血色蓝’病毒携带生存者。
血色蓝?
血色蓝再造实验?
这实验康然听说过,五十年前曾有邪恶组织绑架走科技研究院里最德高望重的院长,为的是给他们研究一份神秘的药物。具体这药物有什么用途康然也不知情,她就记得,当年的发生了一场大爆炸,将那场机密试验的所有资料跟数据都毁灭了。
倒是没想到,还有人备份了资料数据。
康然仔细阅读了一下那份资料,终于明白了这份资料研究的是些什么东西了。
放下资料,康然用牙齿咬着指甲,这是她沉思时才有的动作。
资料上说8号实验体已经跟随那场爆炸被毁灭了,那幽居身边那个女人又是谁?
同样的名字,同样的长相,难道8号实验体根本就没被毁灭,而是一直存活至今,还青春永驻?康然目光一变,她起身打了个电话给研究所主任,开口就问:“主任,这份资料你哪里来的?”
“你看完资料了吗?康然,有人委托我们重新启动这个实验,对方开价很高,这实验若是成功了,那是造福全人类啊!”
康然蹙起眉头,有些不解,“我记得这些资料早在五十年前就被毁灭了,对方又是怎么弄到这些资料的?”
“这你不需要多问,当年的8号实验体已经被毁灭了,留下的只剩下这些数据跟资料。对方重新找到了另一处生长血色蓝的地点,他们会派人去收集血色蓝样本,我们只需要负责研发出他们想要的东西就成。康然,你是我们所里最有能力的生物学专家,这个重担,就交给你们小组了。”
康然敏感的察觉到,这份资料来历有问题,但她也没有多问。“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份8号实验体还活着,那对我们是不是大有帮助?”
一听这话,主任情绪明显激动了不少,“康然,那8号实验体若还活着,那将大大的提高我们这实验的成功率!不过那是不可能的,8号早就跟那场爆炸一起被摧毁了。”
康然没有做声,不过目光却一直放在资料上面那张模糊斑驳的照片上。
*
秦顾南被带上法庭的那一天,幽居盛装出席。
他听到死刑缓期四个字的时候,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悄然勾起了一个优雅的笑。另一旁,秦顾南的父亲秦川跟秦母哭得撕心裂肺,他们怎么也不肯相信,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
他们有的是钱,却换不回儿子的命,这种无力感将骄傲了一辈子的秦川老头打败。秦家大哥目送弟弟被押出法庭,他一边安慰着嚎哭的父母,转过身时,脸上却勾起了浅笑。
少了这个玩物丧志的弟弟碍眼,以后秦家的一切,就该是他一个人的了。
绿珏站在法院外,眼睁睁看着秦顾南被送走,那一刻,她的双腿是虚软的。她扶着一旁路边的路灯杆,咬着牙齿,在烈日下冷成了冰块。
幽居走出法院,司机站在法院外的路旁边等着他。他顺着阶梯往下走,上车时,幽居忽然抬头朝对面的路灯看了一眼。绿珏发现幽居在看自己,忽然感到害怕,因为青年看她的目光,让她捉摸不透。
幽居朝绿珏扬扬手,用唇形说了句:“下一个,就是你。”
绿珏一开始没辨认出他在说什么,等幽居的车开走了,她蠕动起嘴皮子来,才品出他话里的意思来。
秦顾南被判死刑缓期入狱了,幽居下一个要对付的,就该轮到她了!
绿珏吓的脸都白了,她踉踉跄跄打了辆车,直奔去眉浅的家里。
眉浅正在家里敷面膜,躺在沙发上看手机视频。
那是一段娱乐视频,一群年轻人自发的做了一个叫‘星级酒店床铺卫生是否真的干净合格’的社会调查活动,他们特意提前订了三家五星级酒店房间入住,然后在床上留下特殊的无色透明紫外线标志,这种标志一旦下了水消了毒,就会消失。
第二天,他们又换了另一批人去订同一间房,结果发现调查的三家五星级酒店里面,竟然有一家酒店床单上还残留着那份标志!一家五星级酒店,竟然连最基本的每日清洗床铺工作都没做好,这还怎么让人放心入住?
很快,就有人在将那家酒店的名字爆料出来,正是绿林五星级连锁酒店。
这段视频一曝光,让绿林连锁酒店形象大跌,名声受损。眉浅皱着眉头看完这段视频,立马便意识到,是有人指使这些人故意这么干的。什么社会调查活动,根本就是有人针对绿氏集团!
眉浅放下手机,却听到家里门铃声响,不一会儿保姆就领着花容失色的绿珏进屋。绿珏一进屋,什么也不说,抱着沙发上的眉浅就哭了起来。
“小珏,你哭什么啊?”眉浅吓了一跳,赶紧一把摘掉脸上的面膜,下意识搂住绿珏的腰,将她带到怀中。
绿珏死死抱住眉浅,泪珠子大颗大颗地往下滚,抽抽搭搭地说:“秦顾南被判了死刑缓期!就算他这两年内改造表现的好,那他这辈子也要老死在牢里了!”
“你心疼他?”眉浅等着绿珏,破骂出口:“那变态有什么好心疼的,他都敢杀人了,你心疼一个杀人犯做什么!”
“不是的,他之所以杀人,都是我的错!”绿珏整个人都崩溃了,这写天来她的情绪一直压抑着,心里藏了好多苦都没处说,这次若不是被吓坏了,她都不敢告诉眉浅。
眉浅一听这话,有几秒时间都在发懵,她很聪明,立马便联想到那一晚绿珏去找秦顾南的事。“那天晚上你去找他,就是为了这件事?”眉浅声音变得沉重起来,如果真是她猜的那样,那一切都好解释了。
“是,我说只要他帮我弄死程清璇,我就跟他睡觉!”绿珏说完,又想到幽居临走时说的那些话,就更怕了。
眉浅脸色彻底变得严肃起来,“小珏,你是说真的?”
“是真的…都怪我,我如果不犯糊涂,就没这些事了。”绿珏的泪水打湿了眉浅的胸口,眉浅搂着她腰间的双手也在抖,“小珏,秦顾南没有把你招出来吧!”
“…没有。”
眉浅心安了几分,她捧起绿珏梨花带泪的脸蛋,嘱咐她说:“从现在开始,你给我离幽居远点,如果他知道你也参与了这件事,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绿珏收起了哭声,泪却止不住,她揪着眉浅的衣襟,懊恼又害怕地说:“晚了!”
“什么意思?”
“方才幽居在法院门口看到我了,他朝我招了招手,还对我说…”
“说什么?”
绿珏哭得一抽一抽的,幽居说那话的时候,眼里温度冰冷,想来绿珏就怕。“他说,下一个就是我。”
“怎么办?浅浅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幽居现在回到幽家了,他跟幽修联手,想弄死我们一家都轻而易举。浅浅,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事了?”绿珏心里跟明镜似的,从程清璇的官司胜利那一天开始,她就知道这一天迟早回来。
幽居把程清璇当个宝贝疙瘩疼,他的宝贝被人这样谋害,更是差点落得个终身失聪的下场,他肯定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幽居迟迟不动手,肯定是在等着什么。
一听这话,眉浅也揪起了心。“他是怎么查到这事跟你有关系的?”
“我也不知道,他连秦顾南暗自去地下斗兽场买致幻药的事都能查不来,能查到我跟秦顾南的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说完,绿珏又开始呜呜的哭。
眉浅一边安慰绿珏,心里却感到不安。幽居连秦顾南背地里买药的事都能查出来,那保不准他还能查出一些更深的东西。
绿珏哭了一个多小时,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她离开眉家之后,眉浅也换了身衣裳,开着车出了屋。
*
傍晚时分,幽居去了趟医院将接程清璇出院。
幽家人多,幽居担心程清璇住不习惯,便带她回了小区小屋。
小屋好几天没有人住了,家具上都落了一层灰,幽居戴了顶帽子,拿着拖把干家务活。程清璇耳朵还没好利索,一直骚扰她的那股嗡鸣声没了,但听人说话还是有些听不见。
幽居跟她说话,基本上都是靠吼的。
“小羽,进房间去,这里灰尘多。”
程清璇没听见,她蹲在墙角,拿下之前手工做的那块砖,见自己的宝贝项链没有被偷,她这才放下心来。幽居双手握着拖把,他站在客厅中央看墙角蹲成一团的白裙女孩,目光温柔的不像话。
经历了这么多事,她还是那么乐观,这多难得。
程清璇将砖重新合上,这才转身看幽居,却发现幽居正拿着拖把看自己,那痴呆呆的样子活像一块望妻石。
“幽宝,再看我挖了你眼睛!”程清璇手爪子挥舞着,做出一副很狰狞的模样。
幽居再度失笑,挖他眼睛?他记得程清璇刚恢复人身的时候,他只是盯着她多看了几眼,她便凶狠狠的说要挖了他的眼睛。一晃,竟然过去一年时间了。
幽居为了让她听清楚,于是冲她吼:“那你舍得挖吗?”
程清璇听清了他的问话,想了想,还是摇头,也冲他大声说:“不舍得,幽宝的眼睛最好看了,像黑宝石,我可舍不得。”
幽居摇摇头,继续拖地。
李楠现在在网吧做网管工作,每天上午八点才回到家,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多才醒。一醒来就听到隔壁屋里有人在吵架,他吓一跳,还以为幽居跟程清璇在吵架。慌忙套上裤子,李楠跑过来,砰砰砰地砸幽居家大门。
幽居打开门,手里握着一拖把,头上戴着一布帽子,即使是这样的打扮,城草依旧帅气逼人。
李楠朝里面张望一眼,发现程清璇趴在沙发上玩手机,两人没有打架也没有打架,才诧异问了句:“幽居哥,你们在做什么啊?我还以为你跟清璇姐吵架了。”
幽居盯着李楠看了一眼,忽然将手中拖把递给他,说:“既然来了,就帮我拖地。”
李楠接住拖把,心想不该多管闲事。
李楠嘿哧嘿哧拖地,幽居拿着抹布擦桌子,程清璇在沙发上躺了会儿,也站起身去厨房做饭。留在他们家吃了晚饭,李楠回屋收拾了下,就去网吧工作了。
吃完了饭,程清璇喝了点药,这才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见城草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电脑,在写什么文件。她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是辞职信。
程清璇抿抿红唇,心里很过意不去。
“是因为我,你才辞掉工作吗?”
听到程清璇这话,幽居赶紧合上电脑。他仰头看着头发还湿着的程清璇,起身去拿了块干毛巾重新走过来坐下,“到这儿来。”幽居一手拿着毛巾,另一只手拍拍自己的大腿。
程清璇跟着坐到他腿上,幽居用毛巾将程清璇湿发包起来,又拿起茶几上的小电筒,照进她的耳朵里。见她耳朵发炎情况基本已经好了,这才放下心来。“洗头发的时候注意点,千万别弄水进去。”
两人头颅靠的很近,幽居说话不用那么大声,程清璇也能听见。“放心,不会打湿的。”
“幽宝,放弃你现在的工作,会不会很不舍得啊?”
幽居拆下她头上的毛巾,温柔地擦拭她的长发,脸色很平常。“不会不舍得,想得到更多的东西,就得放弃一些东西。有取有舍,总是公平的。”幽居深知自己更想要的是什么,那么放弃自己现有的生活,就无需抱怨。
知道幽居不是为了安慰自己才这样说,程清璇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若不是自己出了这事,幽宝能一直安安稳稳的做他的建筑设计师,那才是他爱的工作。当领导者,到底不是他的第一梦想。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先坐着,我去拿电吹风。”
程清璇从幽居腿上下来,坐到对面的长椅上。幽居拿来电吹风给她吹头发,把玩着程清璇的发丝,幽居想到,如果这次没能查出真相,如果程清璇真的进了监狱,那他这辈子是不是就再也不能触摸到她的头发丝,是不是再也抱不到她了?
这个假设,让幽居心里一阵恐慌。
他放下电吹风,弯下腰来,从后方搂住程清璇的双肩。
程清璇看着自己胸前的长臂,微微一怔,“怎么了?”
幽居的唇沿着程清璇脖颈处往肩胛骨亲吻,十分用力,程清璇甚至感受到皮肤都有些痛。“幽宝?”
粉唇从女孩白皙的肌肤上离开,幽居收紧双臂,差点勒得程清璇喘不过气。“小羽,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他的声音十分不平静,像天空中翻滚的乌云,让人沉闷。
程清璇不想气氛这么沉重,便踢掉鞋子站在沙发上,她跳起来,一跃落到幽居腰盘。幽居顺势搂住她的后背,不至于让她掉下去。
双腿缠住男人的窄腰,程清璇勾下头颅,咬了口幽居的鼻子。“那你以后就好好保护我。”
“好!”
程清璇的手突然在幽居胸口捏了一把,幽居闷哼一声,再看程清璇的目光有些危险。“你勾引我?”刚还沉重的声音忽然变得哑了起来,幽居手一紧,捏得程清璇臀疼。
程清璇的手继续捏,她眼尾一勾,长眼里的风情好不勾人。“我以为我是在调戏你。”
“我认为调戏跟勾引是一个意思。”
程清璇看着幽居,问他:“那你可懂我的意思?”
幽居的鼻尖对着程清璇的鼻尖,故意碰了碰,应道:“我懂,是邀请我的意思!”他忽然转了个身,抱着程清璇去了卧室。
大概是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这一次,幽居全程都表现得格外不镇定。以往的他在这方面一直是矜持温柔的,程清璇喜欢他的温柔,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是幽居的宝贝。今晚的他意外的热情不受控制,每一下都让程清璇如在云端,浑身轻飘飘,脚踩不到实地。
那种感觉,让人想尖叫,却又沉沦。
程清璇喜欢幽居的疯狂与粗鲁,喜欢幽居那种想要将自己揉进身体里的霸道,那更让她感受到自己就是幽居的命。
…
事后睡觉,总是睡的特别安稳。
程清璇有点小感冒,鼻子堵住了,睡觉时鼻子一直呼噜噜地响,幽居单手撑在枕头上,听着她的小鼾声,就觉得安心。他看着她,目不转睛,越看越有精神,若不是爱惜程清璇身子,幽居不介意再来一次。
嘀嘀——
嘀嘀——
床头的手机滴滴响了起来,幽居目光倏然变得冷然起来,他放轻动作下床,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走了出去。
“你好。”
那头的人,声音略显严肃,“幽少爷,一切都按照你的吩咐办好了。他住的那个区的监狱里的犯人,都是好那口的人。跟他住同一层楼的,就有好几个常犯。”
幽居静静听着,粉唇抿着,好一会儿沉默。
“幽少爷,您若满意,那我就先挂电话了。”
幽居终于回过神来,他喉咙上下动了动,才说:“钱转到你老婆账户里了,放心,没人查得出来。”
那头人轻声笑了笑,应了句:“那就多谢了。”
挂了电话,幽居去厨房倒了杯凉水走到阳台,他看着城市边缘那层葳蕤的灯光,耳旁仿佛响起秦顾南愤怒而屈辱的叫喊。
。
秦顾南被要求洗了澡,然后进行消了毒,才被带进监狱。
他去牢房的路上,一直都被监狱里的狱友们,用一种十分古怪且不怀好意的眼神注视着。他们看他的眼光令秦顾南很不安,那中目光,让秦顾南有一种他们在看一块肥肉的错觉。
狱警关了门就离开了,秦顾南低头环顾一眼自己的牢房,两三个平米大小的牢房里,只有一张床,一个马桶,以及一个简单的摆放习俗用品的架子。除此之外,别无一物。
秦顾南想到自己只有两年的时间可活,就觉得生无可恋。
他一头栽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那天花板上被人用利器刻了字,他仔细看了看,那上面似乎写的是:欢迎你来到人间地狱。秦顾南收回目光,回想起一路进来那些人看自己的目光,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
牢房内是没有大灯的,走廊上一左一右安装着两个暗灯,监狱大楼的中央有一个白色的明灯。到了晚上九点半,狱警吹了声,喊了声:“熄灯啦!”
不一会儿,那颗大明灯熄灭。
走廊上两盏悠悠暗灯亮着,照不亮罪人眼前的路。
第一个晚上,秦顾南迟迟不能入睡。到了十二点他才迷迷糊糊睡去,刚合眼没多久,秦顾南就察觉到有人在开牢房门,他动了动耳朵,没分清到底是有人在开自己的牢房门还是旁边的门。
狱警这么晚还在?
秦顾南实在是没精神,眼皮都不想睁一下。
有脚步声越来越近,近到秦顾南终于察觉到不对。
一道桀桀的笑声在床旁边响起,接着,有粗狂的男声响起:“嘿嘿,小羔羊,你知道我们这监狱里,有多久没进来过你这样的小白羔羊了吗?”
秦顾南被这道声音吓到,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张脸上带疤痕的男人脸。那男人身高约莫一米八七左右,体格壮硕,五官生得十分粗狂,看着就不好接近。秦顾南仔细看了他一眼,才辨认出这人似乎就是住在他们这层楼最左边牢房里的狱友。
心里警铃大响,秦顾南猛地坐起来,瞪着他,目光狠恶如狼。“你是谁!你…你怎么进来我屋子的!”
那男人嘿嘿一笑,他冲秦顾南摇了摇自己手里的一根长铁丝,笑容让秦顾南后背发凉。“在这里,我是老大!”他想,他就来了,如此简单。
知道监狱里也有小团伙,秦顾南没想到第一晚上就被人盯上了。“你找我做什么?要钱吗?”
那男人摸摸嘴,笑得一脸下流。“钱?”他摇摇头,忽然一屁股坐在秦顾南的床边,“你倒是纯情。”男人伸出一只手,在秦顾南戒备的视线下,捏住他的下巴。“瞧你细皮嫩肉的,应该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吧,啧,我上过流氓,上过黑帮头子,上过杀人犯,就他妈没动过小少爷!”
仔细端详着秦顾南的脸,又看看秦顾南因为受了伤后,总会无意识靠拢的大腿,越看,那男人越看越满意,“够瘦,玩着才带劲!”
秦顾南脸唰的就白了。
他不傻,自然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眼见男人松了手开始剥衣服,秦顾南猛地一脚踢在男人的腹部,大骂一句:“老子是男人,老子不好那一口!”
刀疤男人看了眼自己被踹的大腿,目光变了变,但很快,所有不悦都化作了兴奋。“还是只坏脾气的小羔羊!”
“可惜了,我就好这一口!”
说完,男人高大魁梧的身子俯下来,压住动弹挣扎的秦家二少。
这一夜,男人沉闷难受的嘶喊在一直响到后半夜。监狱里,有人听了秦顾南的叫喊默默摇头,也有人露出向往神色。
今儿晚上他是老大一个人的,等明儿晚,就该轮到他们了…
*
眉浅将车停在情趣酒店门口。
她摇下窗户,看着出入酒店,穿着打扮看着人五人六的男女们。人果然是这世上最表面不一样的动物,穿得高贵儒雅,剥下衣服,什么都干得出来。
在车子里呆了一会儿,眉浅见来来往往的人少了,这才走下跑车,走进了酒店大厅。
“小姐您好,这里是‘罪爱’俱乐部,请出示您的会员卡。”前台是一个身材妙曼的女孩,她穿着性感低胸OL装,双腿被一双黑色丝袜包裹着,确有勾人的本事,过往的男士总会下意识朝她看一眼。
“没有。”
“很抱歉小姐,这里只欢迎‘罪爱’会员。”
眉浅眉头一蹙,才问:“那就给我办一张。”
“一张会员卡三十万,小姐。”
眉浅将钱包往前台一扔,一脸的不耐烦。“第一张卡,额度三十万,你刷。”
那前台小姐顿时勾起魅惑笑容,她当着眉浅的面打开钱包,掏出第一张信用卡,给她办了一张会员卡。眉浅要了一间房,正是之前秦顾南跟绿珏住过的那间。
她推开房门走进去,看到屋子里的墙上挂着眼花缭乱的性。愛道具,眉浅心里一阵钝痛。
目光扫过那些道具,以及那张King—Size尺寸的大床,眉浅看到那床上安置着手铐脚链,一旁还立着一根架子,架子上是长短造型各不同的皮鞭。想象着那些皮鞭鞭打在绿珏身上时,绿珏痛苦的叫喊,眉浅心痛的眼睛都红了。
“秦顾南,这王八蛋!畜生!”
一脚踢翻那些皮鞭,眉浅坐在床边吸了根烟,好久以后,她才拉开房门走出去。
她找到监控室,一脚推开监控室的门。
监控室里,只坐着一个男人。
“小姐,这里不可以随便闯入!”那保安站起来,对眉浅这无礼的行为感到不赞同。眉浅关了门,走到保安身边,眉浅蹙眉看着保安,突然问了句:“这你就你一人?”
保安不解看着她,还是老实应道:“对,今晚我值班。”
“很好!”
眉浅忽然将保安推到在桌旁,她一只脚踢在桌子上,右手掏出腰间的匕首,动作快且准,抵住了保安的脖子。
“你别乱来!”
保安瞪大眼睛,视线往下撇,隐约能看到脖子上横着的冰冷匕首。眉浅手腕一加力,锋利的刀刃差点就割破了保安的皮肤,保安脸一白,额头开始冒出冷汗来。“小…小姐,你冷静点。”
“老实点,现在开始,我问你什么你就给我答什么!”眉浅高高在上肃穆看着保安,目光森冷。
保安不敢说话,怕刀刃割到跳动的喉咙血管,只好眨眼皮。眉浅微微松了手腕力量,才说:“我问你,你们是不是在每个房间都装了监控!”
保安一时不做声,他们这种酒店比较特殊,前来玩的都是些放得开的人,有时候有人玩过了头闹出了人命,会引来很多麻烦。老板为了安全隐患考虑,在每个房间都装了针孔摄像头,这些视频平时并不会调出来,只有真的出了事之后,经过警方允许才会被打开。
“说!”眉浅又加了力,耐力尽失。
保安一惊,赶紧点头。
“那我再问你,这段时间有没有来找你们取过808室的监控录像?”
保安指了指脖子上的匕首,眉浅会意,才松了些。那保安大呼吸一口气,才说:“我们是轮班制,我值班的时候没有人来过,另一个人值班期间我就不清楚了。”
“现在能查吗?”
保安点点头,“只要你告诉我确切是那一天,就好查。”
“给我查一下6月30号晚上的监控还在不在。”
“我这就查!”
眉浅取下匕首,保安抹了把头上的汗,打开另一个文件,调出808室的监控来。打开一个备注为6。30的监控文件,保安看了看内存大小,忽然说:“糟糕,这个文件比其他的文件小很多,应该少了一段监控内容。”
眉浅脸色一沉,命令保安打开那文件。
保安照做,他打开文件,问:“大概在几点?”
“七点左右。”
“我看看。”
将进度条拖到六点四十左右,监控显示屋子里并没有人。到了七点一十几分的时候,监控里的门突然从外打开,走进来一男一女,正是秦顾南跟绿珏。
两人在屋子待了会儿,一直待到七点半,这时,绿珏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手指伸到领口,准备脱衣服。视频到了这里突然戛然而止,再后面,就是绿珏拉开门跌跌撞撞跑了出去,而秦顾南则裸体躺在床上抽烟,那大床上,散落放着好几条鞭子和好几根等同大小的玩具。
“怎么回事?”眉浅一愣,这监控内容似乎少了一段。
保安一脸猪肝色,呐呐地说:“视频被剪辑了,两个人办事的这一段不见了。”
闻言眉浅后背突然一阵凉。
她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
眉浅走出酒店,在车里坐了好久才平复好心情。
她开车来到绿家庄园旁的马路道上,隔着一堵铁墙,她可以看到绿珏的房间亮着。灯光将绿珏的影子印在落地窗口,影影绰绰的,曼妙而勾人。眉浅已经记不得这是自己第几次在马路旁这么看着她了,绿珏大概不知道,她的用心良苦与无奈。
“小珏,这一次,我好像保不住你了。”
眉浅将脸放在双掌心里,她的手掌有一股烟草味,她狠狠的吸了一口,忽然很想哭。
。
“爸,你才吃两口就饱了?”绿珏将绿玄草草喝了两口粥就放下碗筷了,还挺诧异,“你是心情不好吗?”
程湘蓉跟着抬头看向绿玄,绿玄摇摇头,说:“出了点事,酒店出了点乱子,被人爆料到网上。”
“这只是一桩小事啊。”绿珏不解,这种事很正常,过段时间大家就该忘了。
“哎!市长的女儿要跟汪家联姻,本来订了在我们酒店办酒席的,可因为昨天那段视频曝光,市长觉得我们酒店服务不周到,取消了宴席。”若只是普通人取消宴席也没什么大事,偏偏是市长。市长之前的喜宴请帖已经发出去了,地址就写着绿林酒店,这会儿突然改变主意,摆明了是对绿林有意见。
“过不了多久这件事就会传开,那时我们绿林酒店,形象一定会大跌。”
绿珏觉得奇怪,“市长不会因为这一件事就退了之前早就定好的宴席吧?”
“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总感觉这事是有人可以给我们酒店抹黑。市长说取订就取订,我实在是想不通啊!”绿玄叹了口气,才站起来,拿上桌上的西装去了公司。
绿珏看着窗外忙碌的佣人们,心里忽然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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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受人期待的鞋厂大商王鄂的千金王芷悦与万丝集团的老总万明君的婚礼,如期在绿林酒店举行。
婚礼大堂装扮得一片贵气,颇显皇家风范。富丽堂皇的大厅里,新娘身穿拖地婚纱,摇曳而来。
新郎万明君从王鄂的手里接过新娘的手,一对新人在来宾的祝福下交换戒指,互相接吻。婚礼举行后,便开宴了。绿玄也出席了婚礼,他跟一众公司大总坐在一起,有说有笑。
服务生上了菜,一些人盯着桌上造型精致,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那是赞不绝口。
一个身穿鹅黄色旗袍的贵妇看着面前的椒盐蛇肉,笑着说:“都知道绿林酒店的菜肴是旷世美味,今儿个大家算是有口福了。”那蛇肉被切割成四厘米左右长的小块,围成圈摆放,最中央隔着一块雕刻的白色萝卜。
她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蛇肉,入口细滑,的确是佳品。
“真的很好吃,大家都尝尝。”
见贵妇对这蛇肉如此赞不绝口,也夹了点放进嘴里。
“味道的确不错。”
“是啊,你也尝尝…”
见来宾吃得开心,万明君心里也高兴。他朝绿玄举起酒杯,说:“绿总,多亏了你啊,才给了我们夫妻一个完美的婚礼。”绿玄赶紧跟他碰杯,喝下酒,大家继续吃饭。
一顿饭快吃完的时候,忽然有人捂住腹部,大叫一声:“哎哟!我肚子好痛!”一些人放眼望去,发现出异常的人正是那穿鹅黄色旗袍的贵妇。同桌的几人听到她的呼声,也觉得自己腹部隐隐作痛。
“我肚子也好痛!”
“怎么回事,怎么那一桌的人都肚子痛啊!”一些人面面相觑,同时将目光放到他们面前的菜上,提出质疑:“是不是菜有问题啊!”
绿玄面色一变,跟着站起身走过去。“怎么回事?”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那一桌人都忙着呕吐叫唤,痛苦的厉害。那贵妇人面色急速变得扭曲起来,她叫唤了两声,忽然扶着桌子呕吐起来。
她呕吐,其他人也跟着呕吐起来。
一时,宴厅中呕吐声络绎不绝,那可正是热闹。
“哎啊!快报警!”
“食物中毒啦!”
“这酒店怎么回事啊!昨儿才被爆出酒店房间不干净,今天又发生食物中毒事件,这绿林酒店是不是不行啊!”
听着嘉宾的议论,绿玄的脸色,就跟他的姓氏一样精彩,那叫一个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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