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好吧,他离开

恩很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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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导演有些暴躁。

    今天娜美被导演喊停了N次。

    “sorry!”娜美抱歉。

    “怎么回事?”导演蹙眉,口气并不好。

    “MC来了,状态不好。”娜美直言。

    “去休息一会儿,半个小时之后,继续开拍。”导演对于拍摄的进度,很是不满。

    娜美点头。

    薇格尔今天又没来。

    她的电话也一直打不通。

    “腿好了?”耳边响起凌子逸熟悉的低沉嗓音。

    娜美回头看着他,没有开口说话。

    “我带了一些药膏过来,我帮你换上。”他说,提了一袋。

    “不用……”

    “让医生开的,放心使用。”他不放弃。

    “真的不用,不需要换得那么勤。”娜美不耐烦的说着。

    她现在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脾气很暴躁。

    她不知道薇格尔那边到底了解到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沈岩是不是真的欧阳如枫,甚至都不知道欧阳如枫的失忆是真的还是假的。

    被娜美直接拒绝已经不是第一次,虽然每次都有些难受,但是还好,还可以接受。

    他收回那一堆药品,据说,昨天严圳回来了,今天才离开。

    “妈咪,为什么都不擦药,受伤了就是要擦药啊。”在一边和岩贝贝玩耍的凌亦橙突然蹦出来,不明白的问着娜美。

    “妈咪已经没事了。”娜美对着凌亦橙,温柔了很多。

    “可是爹地是花了很大功夫才弄来这些药品的,那个帮妈咪急诊的医生对爹地很凶,爹地一刻都没有和那个不懂事的医生叔叔计较。”凌亦橙大吼,他都记得今早,爹地去取药品时如此放低身份,他看着都觉得很着急。

    第一次小橙为那个凌子逸的男人不值。

    娜美有些震撼的看着凌子逸,她也不会忘记那晚那个医生对凌子逸极度不友好的态度。

    她真的没有想过,他会再去亲自取药。

    “对不起,我不知道。”娜美为刚刚的话道歉。

    “没关系的,换药本来有些痛,我是担心你工作太忙,不会定期去医院换药,才自作主张。”凌子逸说,他一向是个聪明的男人,有心计有抱负,所以他知道怎么以退为进,怎么依靠怜悯心理。

    娜美确实有些心软了。

    “那妈咪就换上吧。”凌亦橙撒娇,“爹地真的花费了很多时间。”

    娜美抿了一下嘴唇,“麻烦你了。”

    凌子逸的眼眸闪过一瞬的亮光,蹲下身,小心翼翼帮她换药。

    有点痛,消毒水的感觉。

    娜美咬着嘴唇。

    凌子逸很小心,看着有些被感染的伤口,他就知道,她拍戏的时间,绝对不会注意这点伤。

    “如果拍戏太辛苦,就休息两天,我可以为你请假。”凌子逸说。

    “不用。”娜美很坚决。

    她此刻如此努力,如此卖命,表现得如此热爱这份工作,她只是为了让某人知道,她只是故意在让别人误会而已。

    对付严肃,一刻都不可以着急,这就是为什么,她迟迟没有行动的原因。

    她不在乎多等一会儿,她害怕的是,一切到头来,重复5年前的悲剧。

    现在一切发展得很顺利,也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她只能硬着头皮,什么都不去想,不被干扰不被左右的前行而已。

    “娜美,准备拍戏。”曾小齐走过来,叫住她。

    娜美点了点头。

    曾小齐看着她受伤的左脚,虽然这场戏根本就不用走路,但是还是有些心软,“今天要不要休息。”

    今天她的状态也确实不好。

    “不用了,我没事。”娜美走向拍摄地。

    想好了,该怎么就怎么,她可以把一切沉寂下来。

    “爹地,妈咪好像真的不喜欢你哦。”凌亦橙拉着凌子逸裤角,看着他看向的方向,“你好像真的没有希望了。”

    凌亦橙只是好心提醒。

    凌子逸没有回话,一直看着她的背影。

    他能够感觉到她的不在乎,他也能够感觉到她一直以来隐隐的抗拒,他甚至也知道,没有什么感情可以阻止她的决心。

    已经连续两天,薇格尔出现在了市中心医院。

    沈岩已经认识了她,于是护士也认识了她,所以,她被拒之门外。

    她就在医院门口等他。

    她已经知道,早上8点30他会开着小别克从侧门口进医院,中午12点30,他会从医院大楼中去食堂吃饭。13点整,他就在1楼急诊室一个小房间里面午休。14点30,他会准时出现在门诊室,18点整,在不值班的情况下,他会沿着侧门开起他的小别克离开。

    他的生活很古板,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淡淡的,不激烈。

    今天中午,薇格尔看到一个女孩快乐的牵起她的手走向食堂,女孩子很活泼,和照片上一样乖巧,沈岩不太说话,却一直带着浅浅温暖的笑容。

    那种画面很美好,让人不忍去打扰。

    可是,她是薇格尔,从来都不相信表面,她只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女孩吃过午饭之后就走了。

    他送她,把她送进了一辆豪华的奔驰车中,温柔的亲吻她的额头,挥手告别。

    送走了她之后,他回到3楼门诊部,继续上班。

    他的生活真的很简单,简单得像白开水。

    冬天的阴天很容易黑,下午六点时,天空就已经黑暗一片,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城市,一样可以繁华和闪亮。

    一辆黑色的别克从车库驶出来,薇格尔蹲在医院门口一下蹦了起来,因为腿彻底麻掉,无法自若的腿迫使她猛的一下摔倒在了地上,成功的挡住了他离开的脚步。

    刺目的车灯照耀着她的身子,天空不知道何时已经飘起了绵绵细雨,她的衣服全部都是泥土的痕迹,很脏。

    “小心点,不要以为生命不重要!”车主压下心口猛然的慌忙,按下车窗,没好气的向她大吼。

    两天了,除了第一次门诊时,他没有再和她说一句话,他完全把她当做空气,丝毫不影响他的生活。

    薇格尔揉着腿,很努力的站了起来。

    “让开。”他说,改掉刚刚的暴戾,口气淡淡的,但是语气里,有着很明显的厌恶。

    “我想和你谈谈。”

    “对不起,我的私人时间有限,不想留个任何无关紧要的人。”他淡然的拒绝,对于她,他很排斥。

    “我不是无关紧要的人。”她反驳,很认真。

    “对于我来讲,你就是。”他很肯定,越来越不耐烦。

    “沈岩,不,欧阳如枫。”她急促的开口,“你失去的那二十几年的记忆,真的不想要了吗?”

    他的脸色,变了一点。

    “欧阳如枫,你的名字叫做欧阳如枫!”她大吼,不能控制的大吼。

    他紧紧的看着她。

    沉默。

    沉默让一切变得异常的安静。

    薇格尔以为,她的话对他来讲起了作用。

    但是,他缓缓的启动车子,后退,然后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医院。

    欧阳如枫,原来,这是他以前的名字。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

    还是走了。

    薇格尔看着他车尾灯消失,心突然又沉了。

    不过,没关系,明天,她会继续。

    她想,然后准备离开。

    天空下着细雨,淋在身上,真的很冷,T市虽然不会零下好几十度,但是也只有几度的天气,蹲在这里一天,穿得再多,也会觉得寒冷,再加上淋了雨,寒冷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她抿着嘴,转身。

    一个男人的身影站在那里,他也没有打伞,证明他也来了很久。

    他没有打扰她,但是他看到了她的一切。

    她不在乎,绕过他的身子,一步一步的离开。

    她的脚步越来越沉,她的身体越来越觉得寒冷,她的头,似乎也变得好痛好痛,她一直以为她强壮得跟头牛似的,原来,她也会生病。

    眼前,默然一黑,她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时候,有个男人抱住了她。

    为什么他没有走,她已经没有力气去问他了。

    一觉睡得很沉,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过,她躺在她自己的床上,她已经记不清楚她是怎么回来的,她的头好像还是很痛,脸色也很不好,她突然觉得肚子很饿,她好像都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

    她一步一步走下楼,她还不想死,所以,她必须起来吃饭。

    客厅中,她看到一个男人在忙碌,他蹙着眉头,在开放式厨房中熬粥。

    整个客厅传来了有些糊的味道,做家务,真的不是他的强项,他没有凌子逸那么能干,真的没有。

    似乎注意到了2楼上的身影,他抬眸,带着爽朗的笑容,“醒了?医生说你营养不良,加上淋了生雨,有些发烧,已经输了点生理盐水和退烧药品,好好休养两天,会没事的。”

    他的语气听上去,还在安慰她。

    她不语,走下楼。

    他把那些糊掉的地方扔了,给她盛了一碗清粥,但是怎么办?清粥的颜色还是有点泛黄,闻起来,也有点糊。

    “吃吧,可能不是太好吃,但是医生说了,你一定要吃点东西。我本来想叫外卖,才发现我居然没有外卖的电话,又担心你突然醒来,就自己熬了。”他笑着解释,“不过很遗憾,我好像对这方面天赋不够。”

    他一直在说,丝毫没有问起这两天发生的任何事情。

    即使不说,她也知道,他了解所有的一切。

    “李麟玺,对不起。”她没有接过她的粥,也没有看他的表情,她淡淡的声音,在客厅中很清晰。

    他的手顿了一下,慢慢的把粥放在了茶几上。

    “没关系。”他笑,不去问她为什么会道歉。

    “以后……”

    “我知道。”他不想听她说下去,他李麟玺也有尊严,他不想被伤得连一点点自尊都找不回来。

    这两天她的表现已经很明显。

    不再接他电话,刚开始她只是挂断,到后来,她干脆直接关机。

    这两天她很辛苦,并不是故意在躲他,而是在关注另外一个男人。

    他其实并不是没有女人要,他的女人缘好得好命,连凌子逸都赶不上,但是,好吧,他离开,没什么,他真的没有关系。

    “不早了,我朋友叫我喝酒。如果能吃,就把它吃掉,实在没办法下口,就倒掉吧。”他笑着说,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离开。

    他离开了,很潇洒。

    他从来都是被宠大的大少爷,身边献媚的人多得要命,他一生下来就可以得到很多别人永远都没办法得到的东西,所以,他并不需要别人的施舍,哪怕一点点怜悯,可是对着她,他变了很多很多,卑微的一方,永远是他。

    但是,好了,已经结束了。

    他这次,真的离开了。

    薇格尔看着他的背影,看着茶几上还冒着热气的白粥。

    真的有点糊了。

    她的眼泪砸进了碗里,又被她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