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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众人吃罢早饭。李胖子知道昨夜小芳救了他一命,对她的态度也大有转变。
小芳却拿这个当爱情了。
时间不早了,五人三帮两伙,就要分别。萍儿和小芳要北上,姜杨黄霸李胖子要南下。
这次分别,所有的人都是笑脸道别。这次再见,便真的会很快再见了吧。
掌柜的来送大家,拿出一两三分银子递给黄霸道:“客官,还剩一两三分银,您且收好。”
黄霸只拿了一两,揣进怀里,道:“剩下的给昨夜守夜的伙计吧。”
张老板见客人如此豪爽,一笑而纳,作揖来送客人。
大家再也不等,最后道别,纷纷上路。
话表一处,先说萍儿和小芳。
萍儿的怀里沉甸甸的。临行前,姜杨拿出一锭硕大的五十两官锭,当街一掰分成两半。挑大的一半递给萍儿道:“天冷加件衣,嘴馋买嘴吃。”
胖丫的怀里也是沉甸甸的。李胖子看见姜杨给萍儿银子,他也拿出一块银子,足足十两,连同另一件物事一并送给小芳道:“省着点吃,别饿着。另外这个给你防身。”
她俩刚出门不久,其实身上宽裕得很。只是心爱之人送的带着体温的银子,怎能不留?
暖暖的手儿接过暖暖的银子再放进自己暖暖的怀里。想他了,便摸上一摸,暖手暖心。
一路向北,边问边走。姑娘二人风餐露宿,马不停蹄,咱们暂且一言带过。
二人往北走,越走越冷。十月刚出头,天上渐渐见了雪花。
萍儿还好点,有火红的毛皮大氅。芳儿冻得不行。沿路遇见集市,挑了一件大号的花色男子貂皮大衣武装上了。
二人向北骑马走了半个月,这才找到长白山下。来到一了一个小村落。稍一打听,便找到了一家小店。店面不大,却有食宿。
过往的客商,不是猎人,就是挖棒槌的。两人进店说话,店家随口一问:“两位是干什么的?”
姑娘一想,自己又要白虎血,又要挖人参,便信口说道:“我俩是上山挖棒槌的猎人。”
“哄!”的一声,店里的参客和猎手门都乐了。他们的笑,并无恶意。除了豪爽和开心,她俩再也听不出来什么了。
一锅炖肉,两碗面汤,姑娘俩吃上了。这里的人都是人高马大,小芳的这身装扮很容易被误以为是本地人。萍儿的装扮却扎眼的很,再加上姑娘漂亮,久走江湖还会说话,没花多少时间二人便跟这里的人打得火热。
这里的人都好喝酒,胖丫头也跟着一起喝。萍儿喝了一点作陪,借机四处打探关于白虎的消息,还有那通往天池的路。
萍儿问了好多人,都说这山上猛虎多,可都是黑斑黄虎,那里来的白虎?有个老猎人就说道:“我打猎二十余年,见过无数猛虎还杀过几只,却从未见过白老虎!”
忽的有一破衣啰嗦的老人接茬说道:“年轻后生!你没见过,并不是说这白虎根本就没有。”
“啊!老贺头!那您老人家有见过白虎吗?”方才说话的猎人问道。
“哼哼!还真问对人了!老头子我还真见过一只!”被称作老贺头的老人说道。
萍儿喊过店家,替那老爷子付了酒钱。然后凑到老贺头的身边去套他的话。
江湖之人,吃人嘴短。已经很久都没有人请老贺头喝酒了。他很高兴,就把自己的经历跟游侠浮萍说了一通。
一年前,长白山某处,半山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老贺头上山挖参迷了路,转了几天都没转出去。干粮吃光了,老贺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山上有积雪,一直还在下,当真要了他的亲命。
夜里,老贺头就要冻饿而死,恍惚之间他好似看见天降神兽,驼起了自己风驰电掣。
老贺头再也人事不知,昏迷了过去。
等他醒来,已经身在一间大屋之中。一名高大威猛,头罩黑色方巾的刀客,守在他的身边。
老贺头起身相谢,此时和一位细高身材的俊俏少女带着一只壮硕的白色巨虎进了屋来,吓得老贺头二次晕倒。
待他老人家再醒来的时候,屋里只剩那名貌美姑娘。
一见他老人家醒了,姑娘笑问:“大叔,你醒啦?”
“啊!老虎!”老贺头被吓得不轻。
“啊,你说小木啊。就是他救了你把你驼回来的。”那姑娘说道。
她的话音刚落,那只硕大的白虎又是一跃进了屋,一摇头,一晃尾,果真是威风凛凛,真不愧是兽王之王!
“我方才不是叫你!快出去!不要吓到人家!”原来方才那姑娘和老人对话之时唤出了那白虎的名字。虎通人性以为她在叫它,这才现身相见。
老贺头这下心里有了准备,才没被三次吓晕,但是他的心咯噔咯噔跳个不停,整个人缩成一团哆嗦成一个。
“快出去!”那姑娘再次喝道。
只见那个叫小木的白虎,低着头跳了出去,尾巴一扫,带上了门。
“姑娘饶命,放我回去!”老贺头苦苦哀求。那姑娘却道:“外面大雪簌簌直下,你现在连顿饱饭都没吃!身子又虚得很,你怎么下山?”
老贺头顿时无话可说,他方才只是被那白虎吓得不轻,那姑娘也看出来了,没有埋怨这位老人。
“我去给你弄点饭饭食,吃好了待到雪停了,我让我家刀哥哥送你下山。”
老贺头点头答应,随后就在这用了饭,睡足了觉养好了精神。雪停止时,那位一身黑色皮袄,头罩黑色头巾,背着大号宝刀的英俊大汉,送他下的山。
出门之前,老人回头一望,这是一个小山庄。占地不大,却养着很多猛虎。他问那个刀客:“这是什么地方。”
“神兽山庄。”那人答道。
言罢,二人再也无话。他带着老人,送他找到了下山的路。
“那你记得神兽山庄的路吗?”萍儿眨着眼睛问道。
“那是自然!”老贺头扬眉而道。
“可不可以告诉我呢?”萍儿追问。
“呃......稍等。”老人忽然转移话题,将手伸进怀中。左摸右摸摸出一个小红布包。
“老贺头又要蒙人了!”一个酒客笑道。
“你个瓜娃子!闭嘴!”老贺头瞅了那人一眼。
老贺头一边和那人说话,一边打开布包,一件物事展现在萍儿眼前。
“咦?这是什么宝贝?”萍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