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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自以为是憧憬的未来,她所向往的明天,通通停顿住了。
心,也停顿在幸福的岔路口,再也找不到任何一条有出口的路……
薄季琛握住她的手,嗓音沉蛊地忏悔着,“对不起,我承认以前是和她有些纠缠,那是因为我没有遇见你。遇见你之后,我为了你改变,为了你有了结婚想要共度一生的念头,我知道,那一晚上,不论我做多少解释都没有用,除非时光倒流,否则你绝对不会相信我和她是清白的,我知道。”
薄季琛叹了口气,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累,“可是,如果像你说的,在那个时侯她怀孕了,为什么她后来没有告诉我呢,而非得等到现在,这里面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
“这有什么复杂的?她就是见不得我幸福,所以等到咱俩结婚的时候才公布这件事。如果不是你的孩子,童瑶舒不会送来照片,她的目的就是让我看到盒子里的照片。”
慕暖安冷嗤,眼底深深无力,“当年她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你厌恶她,她多聪明啊,当时你这么坚决,她告诉你她怀孕了的话,说不定你会让她去打掉。可是生下来就不一样了,不管你爱不爱她,孩子是你无法抵赖,也不能不去认的,孩子就是羁绊,一生一世也断不了,而我,也接受不了,跟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他有他的理论想法,而同时,慕暖安也有她的思路和理性。
男人终归是不了解女人的,只有女人才最懂女人。
一听这话,薄季琛慌张地再次拉住她的手,轻吻她的指尖,“不会的,我是你一个人的。我很清楚自已的心,我爱的人是你,我想要永远在一起的人也是你。现在下定论,为时尚早,说不定她是故意来破坏我们的。”
说到这,他舔舔唇,“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那孩子真的是我的,我也不会跟她在一起,暖安,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点伤害。”
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稳住她的心,承诺跟誓言,统统都无效了。
“那孩子呢,怎么办?他总归是叫你爸爸的吧,你也不要吗?那可是你的亲骨肉,血浓于水,他一天天的长大,叫你爸爸的时候,你也能狠下心来不认他吗?”
慕暖安直直望进他阒黑的眸底,她感觉得到他的紧张和无措,但她能怎么办?
这种事情赖她吗?
要不是他以前不管好自己的下半身,还能有这糟心窝子的事吗?!
“虽然我已经说了无数次那孩子不是我的,你也不相信,但是我还是要说,那种可能性很低,非常低。”
薄季琛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一来是怎么回答都是错,二来他直觉那孩子不是他的。
暖安讥笑,“呵——,回避,这主意倒是不错,可你能回避一辈子吗?”
“……”
薄季琛真是郁闷的想死,他不再为自已辩护,“这样吧,我今天就联系童瑶舒,我会带孩子去做亲子鉴定,是不是我的孩子,很快就能知道答案!”
见他这么信心满满,这么笃定的模样,慕暖安有些疑惑跟不肯定了。
会不会那孩子真的不是他的?
还是说,他有信心收买医生,为他伪造一份假的亲子鉴定?!
她心里没底了。
“OK,那就等鉴定结果出来,再说。”慕暖安终于做出妥协。
“好!”
薄季琛心底重重呼出一口气。
至少,她还愿意再相信他一次,总比毫不留情判他死刑要好得多。
*
接到薄季琛电话的时候,童瑶舒并不意外。
勾起唇畔,深深看了一眼怀中的宝宝,将手里的孩子交给保姆,童瑶舒这才接起电话,语调轻柔的像是春天漂浮的柳絮,“季琛,我就知道你会打电话过来的。”
“约个时间,带着孩子去做DNA鉴定。”
薄季琛嗓音冰冷漠然,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丝毫废话都不寒暄。
“好啊,明天上午如何?”
童瑶舒答应的果断。
她回答的这么干脆,倒是令薄季琛心里有些没谱了。
上次他见她的时候奉劝她不要耍花样,当时她也默认了,说不会打扰他的生活。
那么现在,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又突然拿着孩子来搅局,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地点我来定,到时候你只要带着孩子就行。”薄季琛冷冷道。
他是谨慎的,这是为了防止有人从中做手脚,想要设计他的人太多了,他不得不全方面警戒。
因为他不清楚童瑶舒几乎销声匿迹的这一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和什么人接触过,所以他必须万分谨慎。
“可以,明天见喽。”
童瑶舒的声音听上去始终平静又轻缓,听不出一丝的心虚或者紧张。
似乎有十拿九稳的把握似的。
薄季琛眉间凛然,没再多言,直接掐断了电话。
*
这一天,慕暖安一直呆在家里,薄季琛也没有出门,时不时想要跟她搭个话,却被她直接当作空气一样无视的彻底。
薄季琛无奈,却又没有法子,但至少她还是在他身边的,他这么想,心里宽慰许多。
傍晚时分,暖安在厨房忙活,薄季琛踱步走到落地窗前接了好几通电话。
元秋很快写完作业去厨房找暖安,扯着她的围裙一角,“小安老师,怎么今天你下厨啊?需不需要我帮你?”
暖安淡淡一笑,“不用了,小安老师这饭是专门做给薄季琛吃的,做得有点晚,你等下和萍姨一起吃李伯伯做的菜。”
“为什么你只做给大哥哥吃啊?”小元秋不满撇嘴,不开心。
暖安勾唇,低头在元秋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小元秋惊呼一声,点点小脑袋,然后嘿嘿的笑开了眼,活像只乐不可支的小老鼠,“小安老师,你好坏呀!”
慕暖安但笑不语。
末了又问元秋,“元秋,你更喜欢我,还是薄季琛?说实话就行。”
“当然是你啊!”
小元秋不假思索的答道。
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女孩清澈真挚的眼睛令她冰凉的心升腾起一股暖意,吸吸鼻子,“元秋,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和他分开了,你会跟着我对吧?”
“为什么要和大哥哥分开啊?你们吵架了吗?”元秋不解。
“有些事,你不懂。”慕暖安抿了抿唇,“如果我离开了这里,你会跟着我,对吧?”
暖安又问了一遍。
她只有元秋了,所以元秋,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小元秋点点头,童言童语却说的认真,“小安老师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好。”
暖安摸了摸女孩的小脑袋,很欣慰。
还好,元秋,还有你。
……
“看上去很好吃。”薄季琛看着餐桌上三菜一汤,赞赏地说道。
“那就全部消灭光吧,一点都不能剩下哦。”慕暖安笑着夹了一块红烧排骨给他。
薄季琛狐疑看了她一眼。
女人笑靥如花,若是平常他不觉得什么,但是现在……
她不是应该用仇视、愤恨的眼神死死盯着他吗?
不过,不管怎样,她主动下厨,主动给他夹菜,这种感觉很好。
薄季琛不再多想,夹起红烧排骨放到嘴里,一脸幸福男人的模样,只是下一秒,他的表情就立刻变的哭笑不得了。
上帝啊,为什么红烧排骨这么咸这么辣这么酸爽!
果然。
他就知道,女人锱铢必较可了不得。
“好吃吗?”慕暖安佯装期待地问。
哼哼,还不整死你,臭男人!
薄季琛看穿了她的想法,握着拳头咀嚼着,最终还是把难吃到了极点的排骨咽下去,勉强微笑着举起大拇指,“是老婆做的,怎么会不好吃呢,美味极了。”
她是故意的,但这样子整他,总好过一整天不理他。
所以,薄季琛再次夹起一块排骨,还吃的份外的香。
“真的好吃!”实则,他欲哭无泪地想去撞墙。
“好吃那你就多吃点。”慕暖安淡淡挑唇,“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嗯,这才是我的好老婆嘛!”
薄季琛开心的笑笑,手有点抖的去夹别的菜……
里脊肉是酸的,豆角是苦的,汤是甜的,更夸张的是这鱼是甜中带酸,回味还有点臭?!
“哦,忘了告诉你,鱼我是放了点榴莲一起做的。”暖安幽幽道。
WTF?榴莲?!
薄季琛捂着嘴剧烈咳嗽了起来,光是想想就有种作呕的感觉。
“不喜欢就吐了吧。”看他难受的模样,她终归还是心软了。
“……”
薄季琛却摇了摇头,紧蹙的剑眉缓缓松开,然后停止了咳嗽,继续咀嚼的动作,“因为是你做的,所以不想浪费掉。”
他说着就继续吃,直到把所有菜都吃光了为止。
说没有触动是假的,慕暖安眼睛发酸发胀,如果没有一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她何尝不想这么一直幸福下去?
薄季琛看得出她的难受和矛盾,忍不住起身抱住了她,紧紧的圈在怀里,呼吸着她身上的香气,感受她真切的存在感。
她就在他的怀里,一切都那么踏实而美好。
他和她之间,要是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和事,那该有多好?
慕暖安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的,手也慢慢的攀上了他的肩膀,回抱住他。
在他的怀里,她感觉是那么的幸福,什么都不要,什么都没有也可以,她是那么那么的爱他,一颗心,从为他所真正绽放之时,浮浮沉沉,爱的就仍旧只是他一个人而已。
良久,慕暖安推开他,吸吸鼻子,憋回了眼圈的红,“我去洗碗。”
“这种事让厨房做就可以了。”他拉住她,不想让她走。
暖安挣开他的手,淡淡道,“我想自己做。”
她怕以后,就是在这里简简单单洗个碗,都没机会了。
薄季琛张了张嘴,最终无话可说,只能凝视着她的背影,眼睁睁看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厨房里,暖安拿了洗洁精,盯着还放在水槽里没有洗的盘子,想了想,用手指捞起一些残余汤汁放到嘴里,她表情瞬间扭曲成苦瓜,赶紧吐掉。
这也太难吃了吧!
别说让她咽下去,就算在嘴里多留一秒她都不要。
可,那个男人他把这些菜全部都吃下去了,而且还一个劲的说好吃。
就那么不想让她难过么。
想着,她眼眶红红的,又突然酸涩地笑了起来。
谁能来告诉她,这样的一个薄季琛,她该如何舍弃?
*
“薄季琛,是兄弟的话,你就实话告诉我,瑶舒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肖尚宇这一通电话打得真不是时候,薄季琛正烦气着呢,冷冷甩了句,“不是。”
“真的?”
“不信拉倒!”
“瑶舒除了你,可没跟过其他人吧……”肖尚宇疑惑。
“我怎么知道!”
薄季琛愈发烦躁。
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被女人算计,童瑶舒跟了她七余年,他本以为她和其他那些图谋不轨的女人不一样,但现在她无缘无故拿着孩子做筹码,已经彻底触到他的底线了。
捏了捏发痛的眉心,薄季琛沉声道,“帮我查查这一年多童瑶舒在哪,和什么人接触过。”
“好。”肖尚宇答应,随即隐隐担心道,“暖安她……还好吧?”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呵,”肖尚宇冷嗤,“要我说,你这就是报应啊,冤有头债有主,该还——”
话还未说完,薄季琛直接掐断了电话,不想听他废话。
起身,从书房回到卧室。
一进门,听到浴室里有水声,门开着,他就走进去了。
入眼,一片春光畅通无阻的呈现在他的眼前,刺激着他的视网膜,挑逗着他的神经。
彼时,慕暖安正在洗头,仰着头闭着眼睛,双手高举着,揉着如丝的秀发,很是享受的表情,这撩人的姿态,直接触发男人的道德底线。
薄季琛性感的喉结处上下滑动了两下,他感觉自已现在能立刻变成禽兽,冲进淋浴房把她吃的连骨头也不剩。
这么想着,双脚不受控制的走过去。
慕暖安洗完头,把花洒给关了,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伸手拿毛巾把头包起来。
感觉一阵灼热的气息逼近,睁开眼,放大版的色狼脸贴过来,吓的她差点一口气背过去,抬手将他的脑袋重重推开,“薄季琛,你有病啊!”
男人眼神里面充满了邪恶,“是你把门大开着的。”
“我是开着门,但是我没有让你过来吧。”
不知怎么回事,她近日来总觉得闷,在狭小的空间里面更是常觉得喘不过气来,她才会把门都开着。
“老婆大人,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不是柳下惠,你光着身子在我眼前晃,我能没反应吗?”
薄季琛说的振振有词,抬手勾起她的下巴,魅惑地舔唇,“你是在勾引我吧。”
“勾你个头——”
慕暖安冷冷拍开他的手,“我是觉得缺氧,才会开着门。”
薄季琛故作失望地放下手,微微眯眼,“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想暗示我,今晚跟你……”
“看够了没有?!”慕暖安双手环胸,鄙视他。
“没有!”某人诚实的回答,看的更加肆无忌惮,眼睛吃尽了冰淇淋。
“挖了你的眼珠子好不好?”
“不好,如果挖了我的眼珠子,谁来欣赏这么美的老婆。”薄季琛坏笑凑近她的红唇。
浓郁而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暖安下意识将头向后仰,跟他保持距离。
腰上忽然一紧,被强壮的手臂禁锢。
“干什么,放开,啊——”
脚底一滑,她整个人向后摔到他怀里,薄季琛舒服的闷哼了一声,趁机将她熊抱住,“小妖精,你是故意这么折磨我的吧,老公现在身体跟火烧似的,你说怎么办,帮我灭灭火吧。”
“灭火是吧,那简单,你放开我,我去找桶冰水来,保证火马上就灭掉!”慕暖安毫不客气的说道。
“相比较冰水,我更喜欢——你的口水。”
薄季琛说完,低头擒住她的红唇,让她感受到他的热度,拉着她一起共赴着这甜蜜的热吻中。
“唔”她摇头想要躲开他的舌头,但还是被男人高超的吻技给撬开了嘴。
唇与唇交融在一起,仿佛分不开。
掌心跟着了火般,烧的她心脏也跟着砰砰乱跳,“我今天没心情,你还是自已动手,丰衣足食吧!”
“我不习惯自已来,那是吊丝才会做的事,我可是薄季琛。”他倨傲高贵地仰着头颅,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姿态。
慕暖安不屑一顾的嗤之以鼻,“切——,你是薄季琛又怎样,是皇帝也得自已来。”
“呵呵,我老婆的嘴皮子真是越来越溜了。不过,良辰,美景,还是不要浪费才好。”
他置若罔闻,将她一把抱起离开了浴室,放到了大床上。
夜晚,被渲染上了无边的春色……
*
墙上的指针指向七点,慕暖安醒了。
侧身躺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越是安静,就越是清醒,激情殆尽后的清冷与理性回归。
如同被醍醐灌顶般的冷,令她清醒的知晓,他与她之间除却床上一刻,剩下的都是冰冷。
薄季琛见她醒了,心满意足的环抱住她,磨蹭着她的发丝,“饿了吗?我让佣人送饭上来!”
“嗯。”她清清冷冷的应了一句。
这变冷的态度让某人傻了片刻。
都说男人提起裤子拉上拉链就不认人,想不到女人也这样,享用完他了,就把他打入冷宫了?!
盯着床上冷漠的女人,他张了张嘴,提了气,憋了半天,最终还是泄气的先起身打了内线电话,然后到浴室洗澡。
洗完澡走出来,他坐到床边,抚开散在她额前的碎发,尝试着开口说,“老婆,你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冷淡。”
“昨晚我还不够热情么?”慕暖安嘲笑的勾了勾嘴角。
“是热情,不过现在又恢复原样了,难道你要的仅仅是我的身体?”
“呵呵。”她坐起,用被子遮盖住春光,笑的饶有兴味,“你这话听着真耳熟,哦,对了,女人不是常常会对要了她的身子,又不想负责的男人说,难道你要的仅仅是我的身体?所以你现在这么说,是在抱怨我对你始乱终弃吗?”
一口鲜血,涌到薄季琛的喉咙,呛得他能吐出二两!
这讽刺也太雷人了,他被自已的老婆始乱终弃了?!
靠,真是天下奇闻。
薄季琛清清嗓子,缓了缓气,“我的意思是,你得床上床下一个态度,我是你的老公,一家之主,你不能这么冷冰冰对我。”
“觉得委屈了?那你就嘤嘤嘤的哭泣吧。薄季琛,说句实话,您老的心,我现在真的不、敢、要。”
“……”
薄季琛顿时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咚咚——”
敲门声响起,薄季琛起身去开门。
“先生,您要的早餐。”佣人手里端着托盘,薄季琛挡着门,她也不敢贸然上前。
“给我吧。”薄季琛拿过托盘,把门关上,然后端到床边。
慕暖安摇摇头,表示不想吃。
不知怎的,她这段时间食欲一直不好,可能是天热的缘故吧。
薄季琛瞅着她,将托盘放在茶几上,重重叹了口气,“今天上午,我会和她带着孩子去做鉴定。”
“恩。”暖安表情始终淡淡的。
“你和我一起?”薄季琛问,嗓音低沉。
听闻,她抬起下巴,略微歪着头冷然看他,“你带着别的女人的孩子去做鉴定,我和你一起,你觉得合适吗?!”
薄季琛想了想。
确实……不怎么合适。
“那你在家乖乖等我的消息。”他捏捏她的脸,放缓了声调。
“今天我要出门。”
“去哪?!”他身子一直,条件反射地大声叫道。
慕暖安揉了揉耳朵,“我要去趟赵姐的蛋糕店看看,最近在家闲的烦了,打算出去工作。”
薄季琛坐下握住她的手,“我养你不行么,为什么要出去?”
“我不会逃跑的,放心。”慕暖安面无表情地抽回手,“结了婚我也是有自由的,你还能一辈子不让我出门吗。”
“老婆……”
“别叫我。”
暖安攥了下指尖,背过身开始穿衣服,“安安心心做你的检查去吧,有什么事等结果出来再说。”
“……”
*
薄季琛到了童瑶舒家的时候,六个多月大的小宝宝在保姆的怀里一直哭个不停,小脸都涨红了。
“薄先生——,您来啦!”保姆抱着孩子站起来。
保姆从孩子出生起就一直在童瑶舒家里照顾她们母子,看了新闻之后也多多少少知道了薄季琛的一些事。
“童瑶舒呢?”
“童小姐她有点事情出去了,很快就回来。”
保姆一边轻轻拍打着孩子的背,一边和薄季琛恭恭敬敬地说着。
“孩子怎么了?”薄季琛问,他心里再怎么烦,也不会跟个小婴儿置气。
孩子不管是不是他的,总归是无辜的。
保姆摇头,“不知道啊,刚刚还好好的。”
薄季琛蹙紧着剑眉,微眯着眼,第一次仔细的去看这个孩子……
粉嘟嘟的小脸,虽眉眼未开,但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眸子深黑,鼻梁很高,五官中既有东方人的柔和,也融入了一些深邃刚毅的轮廓。
感觉,感觉……
感觉跟他很像!
这个想法冒出来,让他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薄先生,您抱抱他吧。”
保姆自以为是的认为薄季琛是孩子的父亲,只不过出于公众人物,所以才不敢认孩子。
没想到,也就是空长了一副好皮囊,财富地位都有,却一点男人的担当都没有。
保姆在心里嗤之以鼻地想着。
薄季琛不想走过去。
可孩子哭的这么声嘶力竭的,想到说不定万一有可能真的是他的孩子,踌躇再三,他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粉粉嫩嫩的小宝宝,手握成拳,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抿着小嘴唇,一副想让他抱的样子。
“薄先生,您还是抱抱他吧,看得出来孩子想让您抱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