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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嬉闹,下午柳玥小产带给东方明日的神伤终于被抚平,而两相嬉戏,情到深处,相互凝视的眼神都炽热的仿佛能融化万物。
相互的宽衣解带中,摸到东方明日中衣怀里的那个香囊。
是的,是在与他做了夫妻的第二日,他开始怀揣起香囊来。我与他日里同行,夜里同宿,早有留意到,只是香囊乃贴身收藏的物品,贵族男子多随身揣带,以使衣物常存香气,衣冠熏沐,衣冠熏沐,待人接物,以示尊重。是而,我从未去留意细瞧。此时才有意拿了那香囊细瞧,与我唇舌交缠的东方明日却已有些不耐,一手去解我身上衣物,一手夺了我拿到的那香囊,将它随手丢到床头。
随着身体里的愉悦快感渐起,我在他身下轻呢承欢,先前想留意的那香囊,也早被我抛到脑后。
翌日大年初二,不用去太庙,也见不成婧妃,昨夜缠绵到半夜,翌日我有意睡懒觉,却抵不过东方明日的捉弄。他习惯早醒,虽因无事赖在被窝里,却是扰我安眠。终于被他搅走瞌睡,我嘴角蕴了笑意,偎依到他怀中。
他含混地笑了一声,晨醒没有喝水润口,也还没有开口说话,他的声嗓还很涩哑,“虽说宗室依例要在宫中待到正月十五,过完元宵节才可离宫。但今年皇城局势复杂,我负责皇城防守,今日我们便要回王府了。今日可要回娘家,我跟你一起回去。”
“嗯。”我笑了道。
“那就起床。”
我闭眼弯唇,“不想起来。”被窝里很温暖,他的怀里也很温暖。
他也笑了,下一刻,我的唇齿间已被他骤然探进唇舌来。
“唔……”我的抗议低呼,却抵不过他的火热激情。
晨间又一次被他拆吃入腹,我背转过身,当真不想理他,他从背后搂住我的裸躯,餍足轻笑。
如此的床笫贪懒,等到可以离宫时,已经是午时了,索性又在采薇殿用了午膳。东方明日搁了筷子,又喝茶漱了口,看顾还在吃饭的我,似不经意地询问道:“柳玥昨日小产后,今早已经苏醒了。宗亲女眷都有备礼去探望她,你离宫前要不要去瞧瞧她?”
吃着食物的我停顿了一瞬,然后继续用膳,口上答道:“好啊。”
并没有抬眼去瞧东方明日。但要看他,便止不住对,他对柳玥情感的探究。而他,并不喜欢我在此事上过于聪明。他给过,让我给他时间忘记柳玥的承诺,我只能给他时间,再给他时间……
我往口里夹着米饭,去瞧瞧柳玥也好,瞧瞧她意欲以腹中孩儿害我,却奸计未得逞,小产落子的败絮样!
我终于抬眼去望东方明日,他知道,他的旧爱表里不一,蛇蝎心肠,意欲以腹中保不住的孩儿害他的新欢吗?他知道,他的新欢,将怀着怎样幸灾乐祸的心情去探望他小产了的旧爱吗?新欢与他两情相悦,旧爱虽另择木而栖却跟他藕断丝连。新欢旧爱碰面不就跟麦芒针尖一样吗?却只因他身为男人,不方便去探视坐小月子的旧爱,便让我这个新欢代替他去看望她。
翠云宫,扶风殿。
在夜雨流雪的随同下,走到扶风殿外的我,驻步望着扶风殿三个字。
雍王妃柳玥可不是柔若扶风么,这住处真衬她。
进去扶风殿,正撞上要出来扶风殿的众位宗亲女眷们。帝后痛失爱孙,雍王雍王妃夫妇痛失爱子,又是前来慰问探视柳玥,众位女眷虽不敢喜形于色落人话柄,但各自恬淡的神情,眉梢眼底的喜色是相同一致的。尤其是几位王妃侧妃们。都知道柳玥若诞下男胎意味着什么,几位妯娌谁会真心希冀柳玥将孩子生下来?
与后来扶风殿的我点头致意,相互问安,宗亲女眷们结伴,恬淡低语离去。
慰问柳玥的女眷众多,雍王不便接待,柳玥堪堪苏醒过来,客来客往,皆由莲妃接待。这下女眷们齐齐离去,莲妃总算清闲下来了,拉了我的手臂走到一边,便拍胸口道:“哎呀,现在想起来真是有一些后怕。柳妃一向不喜欢我。昨日我要是近在她身边,她虽是被皇后扑倒,她若临时咬我一口,我也难逃关系。幸好夫人一早将我叫去了远处。”
我笑了一笑道:“倒是出了柳妃小产的事故,魔术还没有给莲妃变呢!”
莲妃掩口低笑,“谁说不是呢!”莲妃觑着我道:“事后回想投壶那会,柳妃一直往你跟前儿凑,你与她疾言厉色大声喊话,想来你们之间应有不和。我与柳妃同侍一夫,不和已久。你与柳妃之间不和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也是因为男人?”莲妃掩口,“豫王!”
我收起笑意,生分道:“莲妃娘娘想多了!”
莲妃一笑,“说着玩的。你莫要当真。整个皇城谁不知道豫王和夫人琴瑟和鸣,恩爱缱绻的很,豫王会有闲心看上柳妃?”
这个莲妃非常地八卦,还是与她敬而远之地好。“我要进内殿去看柳妃了。”
莲妃鄙夷地一笑,“夫人快去瞧瞧她也好!瞧她现在那鬼一样的面色,还皇城第一美女呢!”
柳玥的寝殿外,没有让夜雨流雪跟随,我独自进去了寝殿。
内寝中,柳玥睁着眼睛,望着帐顶,侍候在屋里的侍女们,噤若寒蝉,没有人敢打扰她。
我自己在柳玥床边的椅子上坐了。
如莲妃所言,因为小产血亏,柳玥的面色真的跟鬼一样青白,一日不见,本就瘦削的面庞有些凹陷了下去,长久以来,勉力保胎,她的身体本就被拖累,靠着精心的妆容才衬出好气色。昨日小产死里逃生,今日自然无法匀面妆点,她的肤色白里透青,犹如败絮。
我虽被东方明日希冀过来探望柳玥,实际却揣着幸灾乐祸的心思,看柳玥笑话的目的,望着丧子尸体般躺在床上,生无可恋望着帐顶的柳玥,那目的,蓦然就淡了。落井下石,实在没什么意思。也不想虚伪地抚慰她的失子之痛,和身体的病痛。昨晚操劳,没有睡好,我打了个呵欠道:“听说王妃娘娘今日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