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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扇了公主
夜决的视线立刻放在了声音传来的方向,眉头紧紧一皱。
他听见了凤清歌三个字,而说话的人,是苏绮柔。
苏绮柔的身份比凤清歌要高,如果苏绮柔命令侍卫对凤清歌动手,吃亏的一定是凤清歌。
除了夜决,此时掖玉庭在座的其他人也都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只是隔得有些远,没有人看清出声的是什么人。
“皇上,臣这就派人去看看那边发生了什么,别破坏了兴致,继续换一组歌舞……”
大臣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又听到那边响起一道声音:“悠公主,奴婢可算是找到你了!”
一听到悠公主,太后立马坐不住了,正想起身过去看看,却见一道身影比她更快一步朝着那边走去。
当夜决来到掖玉庭外的时候,便看见地上跪着一群悠茗阁的宫女,凤清歌和苏绮柔相互对持着,夜心悠将凤清歌护在身后,一向眼中没有任何情绪的夜心悠,此时看向苏绮柔的目光中竟然带着愤怒。
太后眼尖的一眼就看到夜心悠脸上的红肿,立刻就明白了过来,看向苏绮柔的目光带着深深地怒意:“刚刚是你打的悠儿?”
苏绮柔此时已经愣在了一旁,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打的人,竟然是悠公主,虽然她对这个悠公主相知甚少,但也听她的丞相老爹说过,悠公主是太后的心头肉,打在悠公主脸上一耳光,比打在太后脸上十耳光都让太后心疼。
苏绮柔就算再嚣张,此时也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傻事,立刻开口向太后辩解:“太后,臣妾不是有意的,臣妾只是想要教训一下凤清歌,没想到悠公主会来挡,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管苏绮柔怎么辩解,打在夜心悠脸上这一耳光就是事实,说再多也没用。
“她是我的人。”夜心悠短短一句话,就将自己维护凤清歌的原因解释清楚。
打狗也要看主人,凤清歌是夜心悠的琴师,凭什么让苏绮柔来教训?
“苏昭仪冒犯悠公主,禁足一月,罚俸三月。”站在一旁的夜决只是一道命令之后,便转身朝着掖玉庭内走去,“夜宴还在继续,这边别闹大了。”
夜决这话虽然是在跟太后说,别因为夜心悠让苏绮柔太难堪,也是在警告苏绮柔,对她的惩罚算是轻的,别让她再继续闹下去。
原本不服气的苏绮柔也因为夜决这句话不再做声,看了一眼掖玉庭的宴会,心中所有的怒气和不服只能往肚子咽,她虽然嚣张,但也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对着夜决行礼:“臣妾知错,谢皇上开恩。”
在离开之前,苏绮柔还不忘瞪了凤清歌一眼,若不是因为她,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苏绮柔将所有的错都归结到凤清歌的身上,对凤清歌的怨恨也愈深。
侍卫上前将苏绮柔带走,而太后则是一脸高兴地将夜心悠带入掖玉庭。
一向寡言孤僻的夜心悠竟然会主动来到夜宴这样人多的场合,怎会让太后不开心?
太后立刻让人和夜心悠准备了座椅,就离太后最近的右斜下方,凤清歌站在夜心悠的身后,目光一扫掖玉庭内的其他人。
朝中的大臣凤清歌全部都认识,在经过夜云楚的时候,夜云楚并没有看她,只是他微动敲打在酒杯上的手指让凤清歌明白,他让她按照计划行事。
可是凤清歌,却忍不住多看了夜云楚几眼,心中充斥的满满都是恨意,强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凤清歌强迫自己将视线转开,最后却看见了一张陌生的面容。
那是一个男子,一个非常……非常邪魅的男子。
凤清歌在脑海中想了良久,才想出这个词来形容。
一双丹凤眼微垂,将眼底所有的思绪全部隐藏,嘴角微勾,像是习惯性带着的笑意,却偏偏生出一种桀骜不驯的气质,他坐在座椅上,坐姿异常随意,没有其他大臣的拘谨,似乎并没有将这场夜宴有多么放在眼中,整个人的气场,显得与夜宴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要是凤清歌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就是玉雪国的太子,花容炎。
花容炎,人如其名,生得一张绝色容颜,世间人传,在整个大陆中,有三人被并称为绝世三太子。
一个便是花容炎,一个,就是当年还没有当上皇上的夜决,还有一个,是九渊国的离太子。
花容炎生得如此一张好相貌,想必他的胞妹九公主花若兰也是一个绝色美人。
可是凤清歌看过去,却并没有看见九公主,莫非,这太子携公主前来,并非仅仅只是为了和亲?
就在凤清歌疑惑的时候,花容炎像是察觉到了凤清歌的视线一样,抬眼向她看了过来。
凤清歌立马收回自己的目光,将头低下。
凤清歌低下了头,花容炎的视线却被夜心悠收到,夜心悠不慌不忙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直直对着花容炎开口:“容太子,我想看你的流月琴。”
夜心悠的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人听见,特别是太后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原来悠儿前来夜宴,竟然是为了流月琴。
一直欣赏歌舞,早就让花容炎感到乏味,现在夜心悠突然提起流月琴,倒让他来了几分兴致,“早就听闻悠公主是爱琴之人,既然悠公主看得上流光琴,本太子自然乐意之至,来人,将流月琴抬上来。”
凤清歌没有想到,花容炎真的将流月琴带来,并且如此轻易就答应展示流月琴。
侍从将琴架抬到掖玉庭的中央,然后抬出一物,上面用金黄色的锦缎覆盖,光是一抬出来,就已经非常地夺目。
侍从小心翼翼地将锦缎掀开,露出里面的流月琴。
极品的金丝楠木所做的琴身,琴弦乃是由天蚕银丝所制,金银相配原本应该是俗气,可是将这两种颜色配在流月琴上面,反倒如同日月相合一般,夺人眼球。
见到流月琴的人,无一不为之赞叹。
“本太子前来东临国,虽然带了流月琴,可是却没有琴师跟随,既然悠公主是爱琴之人,想必琴艺也一定是出类拔萃,若是本太子今日有幸,可否请悠公主为大家弹奏一曲?”
花容炎眼角微眯,他在来之前就已经打听清楚了,悠公主虽然爱琴,可是却半点也不懂弹琴,他故意这么说,不过挑衅而已。
夜心悠不会弹琴,太后和夜决都心知肚明,只是面对玉雪国的太子,他们总不能说,堂堂东临国的公主,竟然连琴艺都不懂。
在场的其他大臣,并不知道夜心悠不会弹琴,以为夜心悠提出看流月琴,一定是琴艺过人,所以皆等着悠公主上前弹奏。
“太子说笑了。”坐在下方一直不言语的夜云楚突然出声,脸上带着笑意,“今日东临国宴,公主乃是千金之躯,怎能如同艺妓般演奏?既然公主想见识流月琴,不如请公主的琴师来弹奏一曲如何?”
夜云楚这一句,既不动声色地化解了夜心悠不会弹奏的尴尬,又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将凤清歌推了出去,而且一句公主的琴师,也将自己和凤清歌之间的关系撇清地干干净净。
夜云楚在说完之后,夜心悠转过头,看向凤清歌,用眼神示意她,就按照夜云楚所言。
花容炎倒也不介意,笑着说:“倒是本太子少了思量,给公主赔个不是,既然宁王这么说,就这么办吧。”
在夜决看见凤清歌来到掖玉庭的时候,就意识到了会有事情发生,只是没有想到,夜云楚会这么将凤清歌推出去,下意识想要回了夜云楚的话,可是她还没有开口,就见凤清歌已经上前,朝着流光琴走去。
“那奴婢便献丑了。”
凤清歌走到流月琴前坐下,抬手抚上琴弦,指尖拨动,曲音从指尖倾泻而出。
琴音一出,原本脸上还带笑的花容炎脸色倏地一变,目光直直看向正在抚琴的凤清歌。
别人不知,但是没有人比花容炎更加清楚,流月琴虽然名声极大,为绝世好琴,可世人却不知道,流月琴乃是一把魔琴,会反噬弹奏之人,没有人能够驾驭此琴,可是现在,凤清歌不仅弹响了,而且脸上的表情非常自然,没有半分不适。
悲伤的曲调与喜庆的夜宴显得异常格格不入,可是凤清歌在见到流月琴的时候,想到的就只有这一首曲子。
夜云楚教过她很多东西,却唯独这琴,是她从小就听她娘弹起的,是烙印在她骨血里面的东西。
所有人都随着琴音的激昂陷入了悲伤当中,唯独花容炎看向凤清歌的眼中满是震惊。
凤清歌一边弹琴,一边也注意到了来自花容炎的视线,虽然她不敢直视这道视线,但却也能够感受到这股视线的强烈,让凤清歌不着痕迹地微微蹙眉。
此时琴曲正弹到高潮部分,曲音让所有人沉醉,就连夜云楚也闭上了眼睛完全倾听着曲音,凤清歌能够很清楚得察觉到,除了来自花容炎的视线以外,还有一道视线,是来自她的身后。